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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魅王爷:请勿非礼

作者:琵琶爱 | 分类:穿越 | 字数:51万

正文_第35章 特别刺杀行动2

书名:邪魅王爷:请勿非礼 作者:琵琶爱 字数:7018 更新时间:2024-11-25 22:33:51

在顷刻间,御林军们就团团包围住了他们。

叶弦受了伤,又带着一个一心想要报仇与人同归于尽的秦娆苒。前面是御林军,后面有钟若木,他就是有再大的能耐,似乎也是难以脱身。他低头看了看身边的素衣女子,又看看自己的处境,忽然嘴角一弯,反而笑了起来。

人总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和自己在乎的人死在一起,好像也是不错的。

许是感觉到身边人的注视,秦娆苒偏头看了看他,眼中添了抹浓浓的担心。叶弦却是更紧的握住了她的手,仿佛在传递着什么力量给她,一遍一遍的用口型跟她复述着。“相信我!”

他答应过她,要带她安全的离开,自然不能就那么放弃。

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弄破了,也许是被长矛刮到流的血,又或许是割别人的脑袋时溅到自己身上的,那里有一点点殷红。

叶弦低低的笑了笑,想要擦掉,手指却摸到袖中的一件硬物。

这是他上次进山打算采集草药炼制什么忘情丹时,顺手摘来的一些蒲草。这些蒲草虽然没什么特别的用处,但是点着了,用扇子一扇,烟雾的效果倒是一流。他寻思着将来在别处可能用的着,就摘了些过来,没想到,还真的就只能靠他们了。

趁着那些人还没靠过来,叶弦利落的从袖中取出一把干蒲草来,用火折子点了,扇子一扇,就朝他们丢了过去。

那些人本以为叶弦会掏出个暗器来,都用盾牌遮住了脸,结果一阵呛人的烟雾飘了过来,一抬头,就统统迷住了眼睛。

他一手拉住秦娆苒,一手持着扇子,奋力又打倒几个人后,感觉到身后有个人逼靠了过来。却是犹犹豫豫的,不取他二人的性命,反倒像是在帮他们防守。

叶弦顾不得多想,见打的差不多,赶紧拉着秦娆苒就跳上了围墙。那边,烟雾早散开了,在苏息策的号令下,御林军们去了箭,又是对着他们一通乱射。

慌乱中,叶弦感觉到胳膊一疼,好似被人射中了。手一摸,又是满手淋漓的鲜血。秦娆苒没能杀掉苏息策本是不服得很,但见这情形,也只好重重的咽了口气,就扶起叶弦赶紧跳墙离去。

两个人沿着偏僻无人的小路逃了很久,直到叶弦闷哼一声,身子往前一倾,双膝软软的跪在地上,秦娆苒才停止了继续往前赶的动作。

“你怎么样了?”她慌忙蹲下身子,想要将他扶起来。

“没事,还挺得住--”叶弦喘着气,说。

“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没挑好时机行动。”秦娆苒看着他的样子,更是觉得心里十分过意不去。摸索着伸出手探了探他还在往外冒着血珠的胳膊。

叶弦的手忽然反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腕。他本就很瘦,手上感觉更是没一点肉,全是骨头,硌的慌。

他的眼睛黑亮黑亮的,看的她十分心惊。

“呃你……啊?”秦娆苒的声音嘎然而止。

叶弦忽然就这么紧紧的抱住了她。

她被这么一抱,脑袋里一片空白。他把她抱的那么紧,那么紧。秦娆苒的脸被紧紧按在他的胸口,她能听到他的心跳。

他那么用力,以至于整个人都有些瑟缩颤抖,可越是如此,他抱的越紧。一个刚负了重伤,又经过异常激烈打斗的人,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一双手臂象是大钳子一样死死揽着她,她根本一动都动不得。

秦娆苒也曾试着想要推开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真的一点都舍不得。

她是贪恋着他的怀抱的。

他的怀抱令她如此的安心。

过了好半响,她想起来他身上的血还没有止住,这般的用力气,肯定又要流很多血。不由得抬起头来,用一只手撑住他的胸膛,隔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我又不像你,抱着就能解毒。”

“你想起来了?”

叶弦恍若听到了什么好消息,抬起头来看她。见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后,嘴角淡出一个笑容。秦娆苒看的心中一疼,叹了一口气,主动将手伸到他的衣袍里摸索着。“药呢,你的那些药呢,有没有止血的,赶紧拿出来。”

他摇头。

“怎么会没有呢?你不是毒人吗?那些救命的东西你怎么会不带在身上!”秦娆苒登时有些着急,无奈翻遍了他的衣袖还是一无所有,他真的没有带在身上。

叶弦看她难得这么着急,双手又绕了上来,揽住她的腰。“这点小伤没事的,只要你安全就好。”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苒苒,我喜欢你啊--”

精致的五官摆出一个微笑的表情,他认真的看着她愕然的脸,淡淡说。

他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如此在乎她的一举一动,原来这种心跳加快,悸动的感觉就是喜欢。他喜欢她,只因为她的特别。

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如此对待过一个女人,更不可能为她挡箭。

“叶弦。”秦娆苒看着他的眉目,只知道自己的心里已早早的烙下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安阳,可是,为什么听到叶弦说喜欢自己的时候,她会觉得控制不住自己,也想去回应他。

她任凭他揽着自己,希望可以给他一些支持和温暖。

也有可能是,她爱上了面前的这个人。

叶弦凝视着她的眼眸,将她的下巴托了起来,嘴唇轻轻地贴上了她的。

他的嘴唇凉凉的,软软地,还有些薄。

秦娆苒感受着那淡淡的草药气息慢慢地包围住自己的全身,她纠结的手指先是僵住,慢慢地贴上了他的后背,没有拒绝。

叶弦闻到了一股味道,十分熟悉的味道。

就好像是自己经常使用的迷药。

他从榻上挣扎着爬起来,看到自己现在所处的是在画舫上时,而身边没有一个人。突然觉得自己正朝着一个无底深渊里坠落下去,越陷越深。

“叶老板?”采儿推开门,见他这副风一吹就虚弱的要倒的模样,忙过来按着他的肩膀就要他继续躺下。

“苒苒呢?”

采儿脸色一僵,低了头没有答话。

“走了对不对?她去哪了?”叶弦却没有按照她说的所做,披上了外袍,他大概也知道,她会去哪里。

“叶老板,”采儿看着他,心底一酸,拿出一个青色的小瓶子,递给他:“你要是真的想去找她的话,还是先喝口这个,可以提提精神。”

叶弦蹙了蹙眉,接过来,拔开瓶塞,闻了闻气味。

“是花蜜。”采儿说。

他浅浅的喝了一口下去,又接着穿好靴子,最后踱到桌前,拿上自己的折扇。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走出屋门,就觉得脑子一阵眩晕,紧

接着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采儿匆忙跟上来,扶起他拖到榻上,他却是不肯,一边粗粗的喘着气,一边瞪她。“你,你竟然在花蜜里下了东西--”

“对不起,叶老板,姑娘她并不希望你去找她。”

秦娆苒确实不希望叶弦还来找自己。她的大仇未报,虽然记起了过往的一切,但对风安阳倒是更加的愧疚。他那么好的一个人,要不是因为遇到了居心叵测去接近他的自己,怎么可能会死啊?

所以,她一定要为他报仇。

当她再次来到宰相府时,看似寻常的相府,却是增加了足足三倍的人手。她非但没有接近的了苏息策,反倒让自己深陷险境,加上孤立无援,正欲拔刀自刎时,一把飞刀抢先打掉了她手中的匕首。

她被人绑了起来,押送到了苏息策的面前。

苏息策伸手摘掉了她的面纱,眼眸中似乎有惊愕。大意是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弟媳会三番两次前来刺杀自己。不过他转了转眸,瞬即也就明白了,是为了一个叫风安阳的人。

那个可怜的被自己射了叄箭,慢慢地,在她面前咽气的前朝王爷。

可是,为了一个余孽,她要来刺杀自己,这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吧?好歹他们俩也是亲戚,犯得着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大动干戈。

唯一的理由,只有可能,是她爱上了那个男人?

想到这点,苏息策不由得十分愠怒,眼眸暗暗的眯起。他试过用激将法将她的话逼出来,也想过用比较不人道的手段来拷问她。可是不管他问什么说什么,秦娆苒始终板着脸,不发一言。

他想了良久,正无计可施间,太后那边得到消息派人来他的府中领走了已经被拷打的浑身是伤的秦娆苒。

来接她回宫的人正是钟若木,看到她的样子时,他明显的一愣,薄薄的怒气自眼眸中散发出来,却又无可奈何。现在,她是通敌的侵犯,而他是前来捉拿她的将军。

欢元太后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眼中冰冷的不带一丝情感,秦娆苒跪在重华殿外,心中早就没有任何想要辩解的话。

她唯一后悔的,只是没能杀掉苏息策。

现在想来更加不可能,那可是太后床上的男人啊,她怎能杀的了他。

“你就没有一句要解释给哀家听得?”欢元太后轻潋着新做的指甲,吐气多过生气,她想不到自己辛辛苦苦培养在身边的杀手,竟然会帮着外人对抗自己。

“没有--”秦娆苒摇头。

太后的眉头高高的锁了起来,拍了拍手,有人从殿外拖了一个被打的残疾了双腿饿女子进来。那个女子原本有着温煦的脸庞和春风般动人的微笑,现在却被一道道交叉的丑陋的红杠遮住那张无暇的脸。

秦娆苒浑身一僵,失口喊出声。“微芜。”

这个女子救过她的性命,是她最重要的人。可是,她现在却被人划花了脸,又失去了双腿。只能艰难的瞪着一双乌黑的眼睛,一口一口的咽气。

太后又说:“你要是愿意悔改,重新回到哀家的身边老老实实办事,不在想着什么报仇的事情,哀家也可饶了她的性命。不然的话--”

她这话撂到这里,还未说完,就见那个女子深深的看了秦娆苒一眼,使出最后的力气,往旁边一滚,重重的磕在了大理石柱上。鲜血在她的脑门上凿开了一个大洞,哗啦啦的流了一地。旁边架着她来的两个公公,脸色惨白,竟谁也不敢上前去拖开她。

“微芜,微芜--”秦娆苒的眼泪刹那间夺眶而出,拼命地挣开手中的铐链,扑了上去。

她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

不可以,不可以。

她说好要守护她一辈子的啊。

秦娆苒使出全身力气摇晃着她,想要喊醒她,而那个固执的,宁死也不要连累他人的女子却怎么也听不到了。

微芜倒在血泊里,嘴角温柔的翘起,好似在朝她笑。

这样的笑容,看的秦娆苒的心脏更是痛得要命,落入他人眼中,更是一番惊心动魄。

“没用的东西,还站着干什么?赶紧拖走啊。”太后的眉头皱的更深,猛地一掌拍在了案几上,震得水杯里的茶水全撒了出来。

两个公公赶忙上前,一前一后的扒拉开秦娆苒,将尸身抬了出去。

太后冷冷地看了眼跪趴在地上满脸透着伤心欲绝的秦娆苒,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带她下去。

因为微芜的死,没了筹码在手的太后暂时将她关进了敬刑司。据说,关在这里的人,每天都会接受严刑拷打,根本没有人能够活着出去。这个地方,秦娆苒曾经来过一次,是为了救薄窈窕。

那日,与她定下婚约的苏幕笙就是徒手用剑劈开这牢门上的锁,救了他心爱的女人出去。她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男人与那害了自己的女人私奔,却还要为他们求情。现在想起,就好像是发生在昨天般历历在目。

而现在,又有谁能救得了自己呢。

或许,她的心早已经死了。

秦娆苒看着这个牢笼,慢慢地垂下头,正要不再多想,忽觉得旁边有个黑影正靠近了自己。她往里缩了一点,它便靠的更紧了一分。她有些闷然的抬起头欲呵责它,却因为眼前所见不禁瞪大了双眼。

这个人……这怎么能算是个人呢。

面前的人双手双脚均被齐刷刷的砍断,只空留下一个光秃秃的身子和一个蓬头垢面的脑袋。乍一看,就连是男是女竟也无法分辨出来。

秦娆苒虽然说做了几年的杀手,杀过不少人,也见过不少人被杀,算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女子。可是,任凭她胆子再大,心肠再硬,见到这样的禁脔还是忍不住浑身一颤,跌跌撞撞的倒退了几步,将背抵在了身后冰冷的墙壁上。

“你,你别过来--”她的声音微微有些打颤,极力团住身子,不让那人再贴近过来。

那人睁着一双浑浊的被拷打的看不出形状的眼眸怅怅地盯着她,从喉咙间发出一声低沉的压抑的声音来。“姑娘,你……你,别怕。”

原来,她还能说话。

秦娆苒又往里面的蒲草上缩了缩,更用力的抱紧了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双膝。也许是那人意识到自己的形象委实挑战了常人的心理素质,便不敢再滚上前,用低低的悲戚的声音解释着说。“我看姑娘生的一副好皮囊,无端被毒打成这样,又被人关进来。定是没有吃过一口热茶淡饭,我这里还有个前日剩下的半个馍馍,若不弃,你就拿去吃了吧。”

说着,她为难的看了看自己,又用眼角瞄了瞄她身后的那个角落。秦娆苒思量着她的话,觉得应该不是个坏人。再说,大家同坐一牢,难得有人如此关切自己,她不免收起了面上的警惕和惊恐,顺着她看的方向,慢慢地摸

爬了过去。

一通翻找下,果真在破旧不堪的褥子下,看到了半个显然已经发霉的馍馍。

“快吃吧。”那人说。

若是在平常,秦娆苒就是死也不会吃这发霉发臭的东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那人的语气或者是赤诚的眼神感动了她,她摸了摸空扁的肚子,毫不犹豫的抓起那个馍馍,掰了一块放进嘴中,感激涕零的对她说了声。“谢谢。”

她却又道:“不客气。”

如此一来,秦娆苒在牢中发展了自己的第一位牢友。虽然她面目可憎又丑陋了些,只要一靠近自己,浑身上下就散发出一种强烈的刺鼻的血腥味。这种味道闻得她的胃隐隐犯做,直想呕吐。可她,却愿意这样紧紧地贴着她相互取暖。

慢慢地,秦娆苒从她身上得知了她的名字叫和月,乃是前朝后梁人,有一个温顺乖巧又懂事的儿子,字为念柒。关于为何没有名,提起这一点,和月不免有些伤感。那个时候,梁城被南汉的士兵们攻破,一时间,百姓和王公大臣们纷纷逃窜,她抱着仅五岁大的念柒带着包袱千亲万苦的逃出城,却在城郊外的树林被人捉住。仓皇中,她唯有将念柒伸手推下了林子旁的高地,而自己却被活捉了回来,割去四肢,关在这里。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十五年。

在这十五年里,索性还有狱卒每隔两三天会给她送些宫内不要的馍馍和剩菜,这才勉强捡的了一条命。可是,她却被人遗忘了。

似乎谁也不记得这里关的是一个可怜的失去家园的前朝后梁人。

秦娆苒听得心里有些沉痛,安慰她道。“你可放心,若我能活着出去,必然帮你寻回你的儿子,告诉他,你还活在这人世间。”

和月望着她,喃喃道:“谢谢你--”

这天并没有等多久,在敬刑司大牢里坐到第五天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此人正是当今十三岁登基的小皇上,池承。

看到他痛着一张脸,满脸揪心的站在牢外,用一双澄澈的眼眸上下打量着自己的时候,秦娆苒瞥瞥自己满身的血垢,有种不想与他相认的冲动。

“秦娆苒,你怎会变成这副样子?”小皇上上前两步,手指还没抓到栏杆,就被后面的两个公公手忙脚乱的抓了回去。他唯有一边瞪着那两个前来监视自己的尾巴,一边看着秦娆苒。

“属下还好,劳皇上惦念了。”

她这么一说,身边的和月立刻知道眼前的这个稚气未脱的正太就是害得自己落得如今田地人的儿子。她从喉咙里低吼一声,就要扭动着身子扑上来。

小皇上隐隐听到有股毛骨悚然的声音自角落里响起,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从暗角里滚出来,怒目圆睁着自己。他“啊”地惊叫一声,连连退了几步,反应比秦娆苒初见和月时好不了多少。

秦娆苒急忙拦在她的身前,压低声音说道。“他是无辜的,可不是害你的人。”

和月不依,狠狠道。“虽然不是害我之人,却是害我之人的儿子,绝不是什么好人。”

“话不可这么说,”秦娆苒见她一时三刻无法静下心来,总是念着要扑上去咬住小皇上池承的脖子,寻思着她可能还没咬住,就会被敬刑司的人给乱棒打死了。忙急中生智道。“其实,他可以救我们!”

果然,敬刑司里的人听到异响,齐齐的拿了棍棒出现在了牢门前。

秦娆苒生怕将事情闹大,连忙用恳求的目光看向惊魂未定的小皇上,说。“皇上,和月是属下的朋友,并不是存心惊了圣驾的,她只是想保护属下,还请你饶过她。”

说完,又对着咬牙切齿的和月挤了挤眼,用唇一遍一遍的做口型“冷静”。

小皇上听闻,看了眼他身后那个渐渐安静下来的禁脔,抚了抚胸口,示意那些人无需大惊小怪,先行退下。然后,又对那两个如影随形的公公道。“你们也退下。”

那二人本是欢元太后身边的人,见池承要支开自己,一脸的不愿。

池承倏地冷了脸,“狗奴才,立刻给朕滚出去。”

见小皇上发货,他二人唯唯诺诺的低了头,迅速撤了出去。池承这才急忙往前一步,隔着那漆黑的铁栏,慢慢地攀上了自己的手。“秦娆苒,你想不想从这里出去?”

“只要你想,朕一定会救你出去。”池承的双眸中迸发出无比坚定的神色,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脸,说道。

这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他的另一面。

在秦娆苒有限的记忆里,小皇上似乎是一个调皮捣蛋,每天让宫里的太监奴婢们急得团团转的惹事精。他不爱读功课,不爱习武,也不爱书画。唯一能管得住他乖乖在书房里坐着的苏幕笙离开后,他更是变本加厉,整天想着出宫去玩。

就是这样一个孩子,他居然会说出这样一席叫人心安的话来。

“不知皇上有什么办法?”秦娆苒抬眼,轻问出声。

“办法当然有,”池承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拍着胸脯说道。“就是将你嫁出去和亲。本来朕是最中意苏大人的。”提到苏幕笙,他大概也想到这个话题比较敏感,作势轻咳了一声,将他一笔带了过去,“但眼下为让你活着出来,只能用这等技俩。”

秦娆苒蹙了蹙眉:“请问皇上,是和哪里的亲?”

她曾经立誓于人前,除苏幕笙外,谁人也不改嫁。可是,如果她出不去的话,又怎能为风安阳和死去的微芜报仇?

为了报仇,和亲又算什么。

池承说。“这人乃是前朝后梁的王爷,昨日派人送了折子过来,欲率所有将士归顺于我南汉朝。虽然后梁的王室仅剩他这一条血脉,势力却是不容小觑。朕寻思着一旦打起仗来必定名不聊生,干脆就将你送过去,避免一场战事倒也是功德一件,又可救了你的性命,你意下如何?”

秦娆苒却是不解,诧异的看着他。

前朝王爷也就是太后派自己去寻找的静王爷风安阳。他不是已经死了么?是她亲手将他葬在山上的,他怎么又会无端活过来,还派人呈了什么折子上来,要讨她回去。

这一切根本不可能。

“那位王爷的名讳是?”

“静王爷。”

一听到这三个字,秦娆苒的胸口一闷,话几乎都说不出来。

池承估摸着可能是这条消息太过突然,令她不好消化。体贴的丢下一句“你好好想想,我明日再来看你”就转身走掉了。

秦娆苒仍是无法消化这句话,手紧紧地捧着胸口,这里又痛又麻又惊又喜。如果风安阳当真活着依照诺言来迎娶她的话,她自是十分愿意。想到这里,她微微的向上提了口气,转身望向身后的和月,却发现她脸上的震惊绝不亚于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