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心帝王:你根本不懂爱
作者:吴眉婵1 | 分类:穿越 | 字数:93.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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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第二春
她病得厉害。
也许是冬天的寒冷,也许是那么久的担惊受怕,心力交瘁,再遇上这样野蛮的暴力,加上两日的不吃不喝……整个血肉之躯,再也熬不起了。
甘甜躺在床上,高烧反反复复,来了去,去了来。
嘴巴上起老大的血泡,裂开了。有时候,血迹就那样就会滴下来。
琅邪王俯身查看她的时候,正好看到干裂嘴唇上的血迹。
他不由得总是想起素女,想起那个渴得嘴唇出血的白痴女子。
这一次,她是烧得出血。
琅邪大帝把宫里的御医全部找来。
御医来看了几次,高烧退了。
然后,都在乾清宫外面候着,一排一排的。
琅邪大帝不令他们离去,他们就不敢走。
这个皇帝表面上大仁大义,但是,毒辣起来的时候,天下第一。伴君如伴虎,大家都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眉毛眼色。小病弄成个天大的阵仗,不知情的还以为皇后娘娘得了绝症。
那个夜晚发生了什么,无人得知。
再是亲信,也不会知道那个夜晚才是陛下和皇后的第一个洞房夜。
那一夜,他们才成为了真正的夫妻。
对于这个新登基的天子,自然有他的威仪,大家对他是既敬且畏,而且,生病的又是皇后娘娘,众所周知,当今天子和皇后是患难夫妻,恩爱情深,陛下大人着急也是正常的。
请这么大的御医排场,虽然夸张,但是,也不算太离谱。
奇怪的是,皇后娘娘生病了,皇帝那么着急,但是,大家却经常看到他喜上眉梢,满脸春色。
有点发浪的感觉。
莫不是第二春到了?
如果不是他天天都在乾清宫走动,大家真以为他去宠信别的什么美女了。
但是,他的贴身太监可以作证,他除了皇后娘娘,决计没有再见过任何别的妃嫔。
真是奇怪。
露出这种喜色春色的男人,干嘛对发妻如此在意??
或者,对皇后娘娘的病情幸灾乐祸?等她死了再说??
但是,也不像啊。
如果是,就不会请那么多御医了。
如果是,就不会整夜整夜地陪着皇后娘娘了。
本来,御医们曾经劝告他,说风寒高烧的病人容易传染,你是天子,你要当心自己的龙体第一,他也无所畏惧。
陛下大人本来就很淡定……
陛下大人本来就很仁义……
陛下大人对大公主的驸马之死也能痛哭流涕……
真相内里,谁知道呢。
没人敢过问。
也没人敢八卦。
御医们拿出了看家本领,丝毫也不敢马虎。而且发烧也不是太大的病,过得几天,几服药下去,又涂抹了厚厚的一层防护油脂,甘甜的嘴唇不再裂开了。
但是,浑身依旧没有丝毫的力气,也不想吃任何东西。
琅邪王这些天下朝都很早。好在连续下了好几天雨夹雪,天气冷得要命,大臣们当然不希望皇帝那么热情地继续上朝了。
大家都乐得轻松。
这一日,琅邪王早早地回来,算一算时间,竟然已经进入腊月了。因为是腊八,所以放假一天。再过不了几日,就要开始放年假了。
琅邪帝国的官员们平素节假日时间都很短,但最重要的依旧是千百年来不变的大年假,因为牵涉到地方官的考核,升迁等等,所以,这个年假几乎长达一个月。
琅邪王自从起兵以来,从不知假期为何物。他仿佛有着无穷无尽的精力,每天都在处理各种各样繁琐的事情,但是,这几天,他忽然对假期有了强烈的期待和兴趣。
也许,放放假,放松放松也是好的。
前方不时地有“剿匪”的最新战报回来,有时候打了败仗,有时候又打了胜仗。到年末的时候,情况陡转急下。
他相信,那是因为夏原吉回去了。
带着满腔的愤怒和怒火,发誓要把他琅邪王赶下皇帝的宝座。
江山从此无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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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大大小小的战事,他昔日是十分关切的,但此时此刻,一点也不放在心底了。夏原吉的实力如何,他最是清楚不过了。
而且彼此之间,已经撕破了脸,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但此时不是决战的时候。
至少,他琅邪大帝只是剿匪;
而夏原吉,也只是躲在背后支持土匪。
尚未正式交锋。
甘甜卧床不起。
琅邪王也不强迫她起来,反正御医每天开着药,检查着,都告诉他,皇后娘娘没有大碍了,不要担心。
每天回来,他都会絮絮叨叨的给她讲一些朝堂趣事,谁谁大员升迁,谁谁大员考核不合格,甚至谁谁新纳了小妾……他最近很热衷八卦。
但是,他从不在甘甜面前提及夏原吉和剿匪的事情。
一次也不。
而且,决心这一辈子也不在她面前提起夏原吉这三个字了。
也一辈子不让她见到那个男人了。
这女人,和夏原吉,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他走进乾清宫,满屋子的宫女太监们要向他行礼,他一摆手,让他们退下去各司其责。屋子里依旧是静悄悄的。
只留下值守的宫女娟娟。甘甜也是个怪人,她从不习惯佣仆成群,最私密的沐浴更衣也让人守着,心里也不是滋味。不好。
“皇后今天情况如何?”
“回陛下,娘娘没有发烧了。”
“很好。你也下去吧,朕会照顾娘娘。再有,通知御膳房多给娘娘准备一点她爱吃的粥点……要弄燕窝粥,娘娘最喜欢吃这个……”
娟娟领命退下。
琅邪王这才慢慢地走进去。
甘甜还是昏昏沉沉的睡着。
琅邪王坐到她身边,她也不睁开眼睛。
他也没叫她,只握住她一只手。
这时候,心底是愉快的。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欢乐成这个样子,仿佛一面小鼓在心里头咚咚咚的敲啊敲啊,就像是小孩子到了过年的时候。
自从那个占有她的夜晚开始,这种强烈的欢乐就从不曾离开过。就算是她发烧病重的时候,就算她装死的时候,就算他十分担心她真的会死掉的时候……这些欢乐,都从未曾离开。
就像是一个人,攀越上了最高的山巅,终于摘下了第一朵盛开的雪莲花。
那便是那个夜晚留给他的第一感觉。
此后,这感觉只是越来越强烈,从来不曾褪色和淡化。
甚至觉得那是比刚刚登基上龙椅更大的喜悦。
权利,***,这些都还是无形的,但是,那一次的快乐,是实实在在的,是他毕生从没经历过的极大的喜悦和癫狂。
因为太过的震惊而带来的癫狂。
就如从天而降一块巨大的金子砸中了一个穷光蛋的脚背。
她的痛,永远是他的快。
其实,他自己也何其疼痛,胸口上的擦伤,掌心的伤痕,但是,没有任何人敢于过问。御医也只是例行包扎,不知道陛下遇到了什么样的刺客,弄得如此狼狈不堪。但是,他不介意,一点也不。这一点小伤口,算得了什么???比起得到的,一切都无关紧要。
他细看她雪白的脸色。
多么会伪装的女人啊。
这些年下来,居然凭借那么坚定的意志支撑着,水泼不进,火烧不透,铜墙铁壁一般。
而现在,他才把这个堡垒攻克了。
而她,竟然只是他一个人的。
不是夏原吉的,不是任何别的男人的。
只属于他琅邪大帝一个人的甘甜。
这一辈子,他从未起过如此独占的喜悦——某些人,某些情,现在才体会到,一定要独占。不容许任何人分享。
就像他毫不犹豫授予她的皇后的称谓。
多好。
他非常卑鄙的高兴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从素女开始,甘甜结束,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
他对她,其实是一见钟情。
这一夜,他陪着她入眠。
就像无数个已经过去了的夜晚一样。他总是陪着她,到半夜的时候,就悄悄地伸出手搂抱着她。
甘甜啊,甘甜,其实,这么多年了,你难道一直不明白?
夫妻多年,难道我对你不是一直比夏原吉好得多?
那个死家伙,除了耍帅之外,哪一点比得上我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