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之梦漪离殇
作者:卿栖 | 分类:言情 | 字数:12.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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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孟婆的前生
洞口如昔日般没有什么改变,只是外边有了几丝蜘蛛网盘绕着,原来早已过了十年之久。明明她离开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不过是一眨眼的事情却恍若做了一场遥不可及的梦,缓缓走进洞中依旧有水声滴落声,那琴依旧静静地躺在石桌上,好似她依旧一身红衣飘飞坐在那处弹奏我教她的一曲《眉心血》。想着眼眶竟隐隐的泛了红,垂眸却满脑都是关于她的记忆。
“你怎的不再等等?”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将小璃托付给了命格让他找个人帮我照看着小璃,来日我一定报他的这份恩情。他看着我有些颓废的样子叹了口气说:“行。你且去吧。”我高兴地由着天兵将我押走。
褪去肉身只是一缕散灵便不可留于仙界,我被打至下界名为长安城的地方,踏上去寻找她身影的路,她早已不是人了,所以停留在这世间的一切都只是些散散熙熙的魂魄。
我首先认为她的一部分魂魄应当是去往幽冥界投胎了,便去问了牛头马面,问了勾魂使者,问了孟婆。却始终没有关于她的,阴间没有穿红衣服的女子来过,望见三生石,不免好奇,我与她的三生石是否也刻了三生呢?站在石下找了半天,一个字都不敢忽略,却没有只言片语是关于我和她的,就那样在那石下呆愣了很久。
后来,我就陪在孟婆身边看着来往的投胎者,想着等着她的魂魄前来投生,偶尔替孟婆工作一会儿,孟婆看起来只有20来岁并不是很大的年纪,样子也是讨喜的。她的在任期是三百年为满刑,还有一百年便会有新的孟婆来顶替她的位置,而她则重新堕入轮回道。
孟婆和我说过关于她的故事,感觉不知道怎么说是好,却是一个挺另类的故事。
孟婆原名若心愁,当时的她差不多有着15,6岁的年纪,爱慕着同是15,6岁年纪的华家公子,华子清,字子佑。她是若太师的千金,而华子请的父亲是县老爷按理说应当是门当户对的两个人。当时还有一人名为兰逸,字朝逸。
华子清和兰逸是很要好的朋友,二人总是待在一起像极了亲兄弟。两人对心愁都很好,三个人这样一起实在是好的不得了,任何人都不可能撼动他们之间的情谊,只是三人越长越大自然逃不过情一字。
子衿悠悠,愁于心逸。叹世间万般,情字犹难。
心愁喜欢着华子清,本该是件美好的事情,有一晚,三人同行,兰逸先行离开了。心愁揪着衣角红着脸试探的问了句:“子佑,岁月静好,不知可有心上人?”华子清看了她一眼又看向了别处眼角有些精光微微一笑:“是有的”心愁心中一惊,忙问是谁,他却不答。两人就那样走着,华子清将心愁送到了心愁家的后门,心愁望着他叹了句:“君可知,愁心在你身?”转身离去,心愁只是感觉到他的身体僵硬了似是呆立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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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嫁衣染红了唇色,心愁的母亲在后面为她梳了头发,嘴角念念有词说着那些俗话。拿了一个苹果递给她,看着有些发愣的心愁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心愁猛的回过神来,她娘笑着说:“心愁,日后可要听话些,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回来我定帮你做主”心愁看着镜中母亲的容颜再看看自己的容颜却只有血红不由地问了句:“娘,这红色为何看得我如此害怕?”她娘脸上都是兴奋:“因为你是第一次嫁人啊,心里还没准备好。”心愁愣了愣,僵硬地点了点头,她觉得现在简直就是一场梦境。显得这样的不真实。
红盖头盖过了她的头,遮住了她的脸颊。她跟着牵着她的人走,上了花轿,顶着吵闹的声响朝着远离家的方向而去,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当这样,她不明白,可她自己也不明白她究竟在害怕些什么。
落叶纷飞遮盖了多少伤心往事,沉沦了多少悲伤故事。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等等!”突兀地声音传来,门口进来一位身着白衣的瘦弱公子,他慢悠悠地朝正厅走来。心愁愣了愣,转过身掀开了红盖头。看着走来的人,她心里波涛起伏,隐隐有什么东西作祟。
“兰逸?”子清望着来人缓缓出口,眼中不明所以。
“那日你问我。爱为何?既是爱何故畏惧。既是爱何故委屈了所爱之人。”他眼中透着固执,隐隐有着某种决定。
他走到了心愁的身边哀叹一声:“心愁。对不起,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
“可是……”心愁有些不甘地说
“你别这样,我们都是迫不得已”他打断了他
兰逸牵起了子清的手离开了,心愁愣愣地看着他们离开终究止不住的落下了两行泪来,上天竟这般的捉弄于人。心愁爱子清爱到了骨子里。
从那天后,所有人虽然都没有指责她,却都谩骂华子清,而他们两个却像极了人间蒸发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心里难受至极,白绫一扔,挂在了自己的闺房中。来到了地狱,阎王判她年龄不到便寻了死是不够年龄投胎的。罚她在地狱干活,她选择了替人们舀一晚孟婆汤。她自己却不肯喝下孟婆汤说等到自己哪天放下了再喝下忘记了。
她后来了解到。他们二人离开后却并没有走到最后,华子清发现自己心中深爱的人其实是心愁,而兰逸的爱却是囚禁。他或许真的很喜欢华子清竟爱的变态极了,华子清过得很凄苦。最后终究是熬不过寒冬,在春节那日便走了,兰逸变得疯癫,嘴里不停地念着子佑,子佑。终究唤不回了。
华子清在投胎的途中看见心愁时却是认不得的,他已经记不起她了,她向我诉说时,很平淡没有任何起伏,我舀了一碗汤给她,她看着我愣了愣随即笑着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