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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死糙汉追妻路

作者:金粟 | 分类:言情 | 字数:25.9万

66.第 66 章

书名:作死糙汉追妻路 作者:金粟 字数:4316 更新时间:2024-10-10 22:54:14

衙门里的守卫看到曹暮夜露出惊讶的表情, 不等他们询问曹暮夜已经快速越过他们进去。

守卫反应过来看向曹暮夜背影疑惑问身旁的同伴。

“那方向是牢房?”

同伴点了点头,也带着疑惑目光看曹暮夜背影消失在黑暗里。

曹暮夜一路快步到牢房,无数线索一一在他脑海里罗列出来, 许多毫无关联的事情如今在他眼前却变成了疑点, 他急于确定一件事情, 只要这如他所猜测的一致, 那些毫无关系的事情就能连在一起。那林幽失踪就能找到方向, 他一步也不能迟。

冰冷铁链声在牢房里回档,牢门被推开,曹暮夜大步跨了进去, 指了指躲在角落衣衫褴褛瘦弱的男子。

“拉过来。”

人被拉了过来,或许因为虚弱无力软倒在地, 双眼紧逼眼皮微微颤抖。

曹暮夜向周围人挥手示意退下, 自己到到那人跟前缓缓蹲下, 伸手轻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你是阿辉,你得罪人了谁?害了林幽。”

曹暮夜声音冷漠毫无感情, 却一字字激起那地上人的情绪激动,一下用力抓住了曹暮夜的衣襟近乎声嘶力竭问:“小姐怎么了?阿祥嫂,她,她又找小姐麻烦了!”

曹暮夜听到阿辉的话,深邃的眼闪出寒光, 手用力抓起阿辉让他与自己对视。

“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老子。”

阿辉目光撞进曹暮夜阴鸷嗜血的目光里, 不觉得害怕反而向看到了曙光, 他露出激动地笑颤抖嗓音告知了曹暮夜一切。

曹暮夜听到后双瞳充满血丝, 心里笃定自己猜测, 是了,定是林幽做的生意影响到他们甚至抢了他们的生意, 发现两人是外地人,林幽又是讲名声官家小姐,恶从胆边生,直接上门找林幽在她家门口叫嚣,拿捏官家小姐要脸面不敢不与反应,结果运气不好撞到了林照回来被教训一番。他们遭此横祸怎么会善罢甘休,他们找不到林幽,就直接找阿辉他们泄愤,又仗着是地头蛇,花了银子买通了门路,直接把前去报官的阿辉给抓了起来,颠倒黑白他们成了受害者阿辉下牢。

曹暮夜越想越气,步履如风一转身就出了牢房,大手一挥马上带了人手,踏着夜色如灭世暹罗,吓得明月躲进云彩里,使得夜越发的黑暗死寂,尾随的人无人敢发出声响,只能屏气凝神的跟在曹暮夜身后,不敢多问一句。

砰一声巨响,结实的木门瞬间被踢得粉碎。

曹暮夜脚还来得及收起来已经越进去,大声一呼:“官府拿人,屋里的人还不速速出来,逃走就地正法。”

他声音洪亮气势逼人,在寂静的夜里更突显几分,身后的人都是训练有素的官差,在曹暮夜声音落下,已经纷纷朝各个方向冲进去,不待片刻没发出任何响声,就见几个人被压了出来,同时后面几个人手里拿着证物也跟了出来。

“在里面房间里发现有捆绑痕迹,这还有一女人发钗。”

曹暮夜接过那发钗,简单朴素白玉兰花钗,这钗他见过林幽带过几次,手捏着力道重了几分,恨不得马上就将这些歹人碎尸万段。但他知道这于事无补,林幽还没找到他必须冷静。

他将发钗小心放入怀中,大步过去就给其中那个长得肥胖的女人一脚,“说你抓的人去哪儿了?!”

阿祥嫂被踢洗脚朝天,双眼直冒金星,晕乎乎中身体又被人踢了一脚,头横撞地面,瞬间脸上冰凉血腥之气扑鼻而来。她一下惊醒后怕起来,她是地头蛇见过风浪,她想既然深夜遭此一劫,他们定拿到证据,但人已经被卖掉,只要她咬死不认,受点牢狱之灾后花点银钱就能出来,如果她认了按律法那就不一样了。

“民妇不知道官爷说什么?民妇是普通老百姓,老实本分的本地人,官爷可不能听信污蔑民妇啊!”

曹暮夜恨极了这证据确凿还敢狡辩的恶妇,不待她再多说一句又给了她一脚,扯过一旁的破布一把塞进她的嘴,把人捆绑起来扔到一边。

顺后将一汉子提了起来,一拳捶向他的面门,汉子吃疼哇哇叫了声,嘴开合之间就成了一张血盘大口,纵使周围官差见惯血腥场面,也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对着聘请的赏金猎人畏惧几分。

“官爷,别哒了,我缩我缩。”汉子门牙被捶掉,说话漏风,不断向曹暮夜磕头求饶。

“抓的人呢!?”曹暮夜压着怒火低沉问。

“卖掉了。”汉子说完感受到危险来临,马上双手抱头,但还是晚了,一声惨叫后晕死在地上。

曹暮夜多方猜想,他最不敢从那一方面去想,他喘着粗气,浑身血液倒流,寒气直汩汩从脚底往上冒,他张了张口,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吃力抬起手臂指向那晕死过去的汉子,“给,给老子弄醒。”

周围人应了声,马上抬来水哗啦泼在汉子身上,汉子一个激灵醒了起来,慌乱中对上粗曹暮夜那双吃人的眼,浑身哆嗦马上大拜求饶。

“官爷饶命啊!我缩,我缩,上午卖给……”汉子吐豆子将事情全部说了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还不忘把自己摘出来,把事情全部推给被五花大绑不能言的阿祥嫂。

曹暮夜青筋暴动,手发抖指着地上几个人,“统统带回去,剩下的人跟老子走。”

曹暮夜话音一落,脚下生风消失在原地,应声官员急忙追过去。

曹暮夜越走越快一下干脆施展轻功起来,一个飞跃跳上屋顶化作一道青烟,在黑夜下的屋顶上空形成几道弧形消失不见。

“人呢!人呢!”曹暮夜找到地方,但早已人去镂空,他自觉头晕目眩无力摔坐在椅子上。

待匆忙追来的官差来时,看到空荡荡狼藉屋内,曹暮夜脸色死灰失魂坐在椅上,官差们相互看了几眼,无人敢出声提醒,不知过了多久,曹暮夜回过神来看向他们。

“人牙应该未走多远,你们分几路到成门询问,我这回大人去拿搜查令。”

曹暮夜办过很多案,其中拐子的事情知道不少,按照他所知想林幽这样的,人牙子敢收定有了门路,要不卖到深山,要不卖到那种地方。

林幽长得花容月貌气质脱俗,又出身官府人家,去处可想而知。

曹暮夜狠狠咬牙,一个翻身落入一座院子内,也不拍门直接强行推开进去。

“大人,大人。”曹暮夜几声叫唤下,腰间火折子一摸,黑暗中火光一亮,一下将房屋看清楚,他将烛台点亮,直接端起走到被惊吓醒来的京兆尹大人跟前。“大人,你快给我搜查令,再晚就迟了。”

京兆尹大人深呼吸压压惊,指着曹暮夜气道:“夜闯本官府邸,你可是这是大罪!”

曹暮夜不想与他多费口舌,“大人,人已经知道去向,人牙已经不见,现在我让人去往外找了,现在内就靠大人了。大人,您不能为了这破事害了人啊!”

一个大帽子带下,京兆尹大人只能抖着嘴唇,将气咽下去稳住怒火道:“当真!?”

他还想多加细究对上曹暮夜那急得猩红的眼,再多的话语一眼断定,手用力撑站了起来,曹暮夜马上搀扶他,“朝书房去,马上给你写,但此事不能声张。”

曹暮夜点头心里感激,一路几乎提着将人带到书房,很快带着京兆尹出的搜查令飞出去。

林幽昏昏沉沉中醒来晃动中发现自己双手被反绑在背后,迷糊的视线清晰起来,身体的摇晃让她知道身处何处,正在她想再看清周围时,阴冷的嗓音从身旁传来。

“小美人,醒了。”嗓音微微上扬,阴仄仄让人打了个寒颤。

林幽鼓足勇气望过去,昏暗马车里,那人靠窗而坐外面的灯光随着车帘的晃动照射进来,将他的脸照得忽明忽暗,正如他给林幽的感觉起起伏伏。

“吕公子。”林幽尽量让自己的声线如平常,双腿用力摆正让自己坐好,仰着脖子淡定的模样望过去。

“别装了。”吕公子轻笑附身靠过去,指尖强硬将避开的脸掰了回来,“你在怕。”

温热的气息喷在林幽的脖子上,瞬间生出密密麻麻的疙瘩,“瞧。”吕公子满意松开她,得意坐回原位。

林幽视线微垂心跳如雷,对她怕,怕得要死,但她更知道眼前的人是条嗜血的毒蛇,嘴喜欢看自己的猎物露出恐惧的表情,她不能让他得逞,否则激起他的兴致后将会面对更可怕的事情。

车厢里只剩下车轴行驶声,林幽垂看着地上那忽亮忽暗的光,十指用力紧扣又松开,稍微润了下发干的唇出声道:“吕公子怕是已经收到我给的东西,才如此兴师动众亲自出马。”低垂的头抬起来,双目发出光彩来,“你怕了。”

唇舌相击重在心,明显这话正对要害,那边心情极好的吕公子脸色骤变,目光瞪过来后又忽而大笑起来。

“真亏是本公子心心念念的人儿,总能随意勾起本公子的注意。”

吕公子伸手将林幽拉起来,强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两人四目相对呼吸缠绕一片迤逦,却无任何温情之感。

“人在我手,你认为你还能泛出花儿来?”

气息喷了林幽一脸,她屏气五官皱成一团,用力低头与他拉开一点距离才呼吸起来,低声道:“对,人在你手,我要是没了消息,那东西就会被送……”

林幽的话还未说完,吕公子五指掐住林幽的脖子,恶狠狠道:“贱人。”

林幽喉咙被呃住,脸一下红起来又渐渐失去血色,还好吕公子常年沉溺酒色中身子空虚,力道上比不过曹暮夜那种莽汉力量,林幽还算忍受得住,未到她极限的时候吕公子就败下阵来,甩开她气呼呼喘着粗气。

“贱人,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吕公子放了狠话,向车夫冷声吩咐,车头马上掉转。

林幽发现异常正想对策时,一道黑影晃了过来,后颈一疼昏死过去。

曹暮夜拿着搜查令首先去了消息最为灵通的牙行,取得了晚上哪儿花楼有大活动后,马上让人传递消息,而自己转头往里面最大的花楼飞去。

曹暮夜出现的时候,迎春楼里的花魁会还在进行,他暴躁推开迎面而来的姑娘,冷眼扫了一圈,发现悬空的花坐上只剩下最大了一朵为开,旁边点缀的小花已经一一绽放,这就以为着前面的姑娘已经悉数被买下,而压轴花魁将要露面。

曹暮夜反而更加焦躁,不是因为林幽将会是花魁,而是林幽可能已经被买下,不是他觉得林幽姿色不配花魁,而是这迎春楼不敢如此明目张胆让官小姐当花魁,更多是的当买定一次的姑娘脱手,所以林幽会是那已经开花的小花中的一朵。

曹暮夜压着怒气,步步沉重又愤怒朝一旁看着热闹的老鸨走去,他一手掏出搜查令,一手拍正在笑得花枝乱颤的老鸨。

“谁啊!”老鸨显然不高兴回头,对上曹暮夜深冷的眼,后看到他手上的搜查令,脸色发白目光四周一晃心虚拉着曹暮夜到角落屏风后,颤巍巍道:“官爷,您着是……”

老鸨是个机灵人又是在京中做这档子生意,做到如此大,定是心思通透知道曹暮夜这样私下拿着搜查令找她,一是知道她后面的人,二是其他的原因不想闹大,无论如何在今晚特殊的日子,他没搅局已经是给她很大的面子,她必须赏脸。

曹暮夜知道做这行当的人都是聪明人不用多说,直接道:“今日送来的姑娘呢?”

老鸨听闻脸色发白,她通常不会接着种姑娘,但最近隔壁的花楼风头太甚,她只能铤而走险买了下来,想用这类的官小姐来拉拢京中达官显贵,哪知这一下就招了事。她眼神飘忽打量来人身份。

曹暮夜猜出老鸨想法,指尖点了点搜查令上面的印,又稍微撩起腰间的衣襟露出赏金猎人的金牌。

老鸨一看就抖索起来,权衡一下小声求饶道:“官爷你可扰了老奴啊,都是得罪不起的人,知道官爷办差不易,老奴也是生意难做……”

“不会说出你。”曹暮夜显然不耐烦起来,又加了句,“你在拖延就不一定了。”

老鸨脚一软跪了下来,拉着曹暮夜的手在他掌心写了几个字,然后无声大哭起来。

曹暮夜微怔后,甩开老鸨一下出了迎春楼,人站在熙熙攘攘的闹事街中,茫然四顾一圈最后咬牙一下跃上屋檐往东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