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的单方婚约(穿书)
作者:舒鱼鱼 | 分类:言情 | 字数:15.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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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25章
安知他们来回找了几遍, 城南街的路上什么也没有。
已经正午过后,安知累的在喘气,李大伯劝道:“回去先吃些东西再找吧。去我家吃, 你大娘应该做了好些。”
安知擦了擦脸上的水, 烦躁一阵阵涌上来。
却也听进了劝, 她想饭不吃一直找人, 不能让李大伯也不吃啊。
两人回去刚到城西巷, 安知就见自家门前有个陌生小伙子。
小伙子正在敲门,安知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趟到家门前。
安知问“有什么事啊…”接着解释:“我是这家的。”
那小伙子见安知到近前开门便侧开身去,见门被打开才道:“小的是宋家的下人, 我家小少爷救了个人,常大夫说是您家的老爷, 少爷便特意吩咐我前来告知”
安知一听蓦然转身。
“你说什么。我爹怎么样了!”
“姑娘, 人已经被常大夫带回去了, 应该没事”小伙说。
李大伯听到这些心知安姑娘一定不会去他们家用午饭,便说, 他先回去和家里说一声,等会陪着安知一同去医馆。
安知内心焦急,把门用力推开,大声回李大伯:“您回家里就好,我和娘说一声和这位小哥一起去医馆!”
说着, 人已经快步去了张母的屋子, 简短说了小哥带过来的话, 安知就转身和小哥一起去医馆, 张母这情况不能大动作, 想再多问问姑娘,安知已经没影了。
在医馆的宋愉在听闻路上救回来的中年人是张父, 早就不自觉开始高兴起来,坐在里面的椅子上,脑海已经把见到安知后的说话到动作全给排了个遍,甚至都能想象到安知对自己感激心动的神色。
对于床上救回来的人,宋愉更是感谢,那人苍白无血色的苍老面容都变得和蔼可亲,这可是未来的岳丈。
“宋小公子,你不是还有事吗。”
常大夫这是要逐客了。
“我家下人去张家找人了,我总要等他回来。”宋愉端坐于椅子上,看常大夫施针。
室内重归寂静。
躺着的张父早上出门在路边不慎摔了一跤,下着大雨天四周看不清晰,石板路上也甚是滑溜,更别说城里的水已经漫过人的脚裸,一不注意正好摔到头,当即昏了过去。
幸好发现的早,没被泡多长时间,又是倒在别人家店门那的槛上,没被水憋着。
脉搏试着正常,体温偏凉,应是没什么大碍,至少不会危及生命,只等人醒了再看,就怕是磕出了淤血……
片刻,待门外进来一淡色身影,宋愉猛地站了起来。
是安知!
进来的人,水已经把衣服给浸透了。
一眼过去眼帘映入的就是姑娘曼妙的曲线,姑娘小脸被雨水打的像一朵洒了水的花朵,别有一番滋味,宋愉作为十五岁少年对着这样子心爱的姑娘,已是看呆了。
“常大夫……”
姑娘看都没看旁边站起的人一眼,径自跑到安置病人的床前:“我爹如何了。”
一上午风里来雨里去,把安知的耐心和稳重消磨了干净,此时见到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张父,陡然惊慌,安知竟想就在这里哭出来。
常大夫忧愁看着外面连绵大雨,安慰:“就等醒过来再看了,应该没大事。”
安知眼里全是张父苍白的样子,根本没注意旁边想引起安知注意却不知所措的宋愉。
常大夫回转头来看他那没出息的样子不禁喝道:“你等的下人也回来了,还不去办你父亲交给你的事!”
和安知一路过来的下人听这话心下诧异:少爷等他
宋愉面上有些挂不住,又舍不得走,便自己硬着头皮打招呼,也不管盯着他的其他两人:“安姑娘,我是宋愉。”脸上笑意自认无可挑剔。
安知诧异回望,宋愉自己那个过几日便定亲的公子。
一打量,这人竟是还见过几次的顾客。
接着想到就是这位救了张父,心中不胜感激之下道:“谢过这位公子,刚才心急家父境况,没及时道谢,有所怠慢,还望见谅。”
“安姑娘言重了,路见有难理应相助,您孝顺长辈是对,对我哪有什么怠慢。”文绉绉和姑娘说上话,宋愉觉得自己表现可圈可点,便又是上赶着做好事:“听闻安姑娘家中张姨身子最近不大好,不若我从家中调几个好用的仆使,给你们帮帮忙,安姑娘毕竟一个人,忙不过来,我虽然……现在还不是姑娘的夫君,可我帮忙也是合适不过的……”
他心里想的是,只要自己有人在张家,那和安姑娘关系就更进一步,自己也能寻着由头时不时与安姑娘相处,还能知道安姑娘每日做了什么,一举两得。
可安知歉意回绝:“我自己能照顾的过来,宋公子不用太过费心。”
说完这一句,气氛就有些尴尬下来,常大夫又开始赶人:“宋公子,去做你的事吧,安姑娘这边还有我这个大夫呢。”
安知也跟着道:“公子若有事就尽快去罢,家里今日给你们添了麻烦,来日定会上门道谢。”
宋公子听这话,想着以后总是有机会,不必急于这一时,笑笑,带着身后家丁回去马车上。
安知看着人已经走了……幽幽叹气:这宋愉,还是太小。
柳长青一知道张父是被宋愉救起的就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这事儿都让那小子遇上了!他现在恨不能那小子一头栽水里淹死。
他脸上表情都随之狠厉狰狞起来。
洛青见此,停下话头,敲桌子:“柳长青!你有听我说话吗”
柳长青回神,顿了顿:“我不会走的,安知还在这里。”
洛青皱紧眉头:“堤坝从下游往平阳这一带慢慢的塌陷,不知道什么时候平阳城外江堤就全完了,这里已经开始淹了!你可清楚你的身份特殊,容不得半点差错!平阳的百姓自有去路,安知会和他们一样,你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听了这话柳长青心里涌上更大的火气,语气恶劣顶回去:“那你说,平阳百姓有什么出路!平阳府连把堤坝塌陷的消息都不敢放出来,更别说组织百姓出逃!”
“他们现在不就是在赌,赌雨很快会停,堤坝不会立即就垮!那到最后如果堤坝塌了,泱泱大水能在一夜把整个平阳都淹下去,平阳城怎么办!百姓怎么办!安知怎么办!”说到后面柳长青猛然站起。
“你留下来也没有任何用处!”洛青大喝。紧接着语气松缓下来和柳长青谈条件:“许大人他们一个不会走,他们会对平阳负责!若是突然把安知带走你能保证他们不会告诉其他人吗,平阳乱起来只会更糟,再说,安知的爹娘现在可都不好赶路,我们想带也没法带着!”
“那你自己走吧,我留下,我不会有事,安知不会有事,子安哥的家人也不会有事。”
“你……”
两人坐在桌子两旁,无言。
平阳将被淹的消息已经从平阳府里流了出来,城里部分显贵人家通过百姓们根本接触不到的渠道知晓了消息后,他们不由开始暗自谋划。
谁都不知道,这场水灾,最后到底能到什么程度,未知的危险,让人更加害怕。
宋府里宋老爷昨晚从许大人那回来就知道了这件事,他只把消息告诉给了大夫人,甚至几个儿子都没敢漏出端倪,只叫下人和大管事把家里马车细软收拾好,就说家里主子们要出城游玩一段时间。
暗自命自家夫人收拾好自家值钱的物件,带不走的就找个由头放到一处安顿起来,在这日早上,他还面色如常让自己小儿子办冯媛表姐交代的事,实际一等小儿子回来,就会带上大夫人和三个孩子走。
家里的那些小妾,无关的下人,还有那才来一天就闹不停的冯小姐,全扔在府里!
若平阳无事,算他们命大,老天爷慈悲,若平阳被淹,那也只能怪他们命不好,谁让自己手段有限,带多了都是累赘……
宋愉到平阳官府一说要提人,那里的官差很快就带着他到了监狱把那个女人带出来。
这女人那日被吓得不轻,作为那日唯一目睹第一现场的人根本问不出什么,可那家的独一个幸存者也就是冯媛把什么罪过都往这个女人身上推。
冯媛有平阳富商宋老爷带回去,这个女人没有啊,她被冯媛刁难在平阳也无处可归,暂且收押大牢。几日来,受了好些苦。
这日一从暗无天日的牢狱放出来,禁不住泪流满面,哭得凄惨,让宋愉都无端可怜起来,他可是知道,这女人本不用收在大牢,全是那个表姐,一口咬定这人有歹心。
但现在也不是感慨的时候,把这女人送回表姐那里,一定更不好过,自己不过是把人从一个火坑带出来,又送到另一处地狱。
看表姐那样子,不知要怎么折磨这人。
没想一会去就被父亲拉上了马车,要给带到远处玩过这月再回来。
这样也好,平阳这阴雨天气闷的紧,张家现在这样子也不好与自家定亲。但还是放不下,临走吩咐家里的下人,若有张家人寻来,一定好好招待,有什么事要帮忙,定要帮上才好。
宋老爷冷眼看着。
自己小儿子走了好啊,平阳出事,最好张家也出事,当初自己就不看好这门亲,小儿子读书厉害,以后说不定能娶大官之女,张家安知算什么,有个京城做官的哥哥,可又不是亲的兄妹,怎能给儿子大好前程。
不过是夫人短浅,使了媒人先说了亲,自己顾着面子,才没在前些日子毁了这桩约。
如此甚好,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