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如鱼
作者:咪路 | 分类:言情 | 字数:15.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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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神秘酷哥
抱着小胖子,再次穿过双层八角洞门来到古色古香的清幽阁,敲了敲门,便见一个清水般水灵、衣着丫鬟衣服的女孩开门。那丫鬟见的是我为何事而来,尊敬地对我说:“慕公子,有请到屋内坐。我现在去通知小姐过来。”
我踱步地走进屋内,坐着等着楚梅雪。不久,依然如我先前所见那般赛雪西施的纤纤女子踩着莲花步从内室走了出来。乍看她的脸色,果然比昨天好多了,看来那些西药是有效果的。
我便起身,双手作揖地对她说:“楚姑娘你好,不知道今天楚姑娘感觉如何?”
楚梅雪腼腆地对我说:“慕公子有礼,今天我感觉比昨天好多了。慕公子的药丸真是神奇啊,表哥果然没有看错人,你的医术绝对不是不过尔尔。”
“楚姑娘过奖了,我只不过是侥幸而已。既然姑娘今天感觉好多了便要出去外面走走透透气,呼吸多点外面的新鲜空气。”我温文儒雅的说。好累啊,这种文绉绉的生活什么时候才可以过去啊?
“喵”小胖子在一旁无聊地叫了一声,以示这里很闷快到别的地方去。
“好可爱、好特别的小猫啊?我能不能抱一下它?”楚梅雪看见小胖子很是欢悦地问道。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要防着它不小心弄伤你。”我客气地对楚梅雪说,不忙白了一眼小胖子,似乎警告它别给我出乱子。
于是我把小胖子放在木桌上,而楚梅雪准备要抱起它的时候,它便很不客气地吼叫道,然后很不给面子地再跳到我的怀抱里。只见楚梅雪半伸出去的双手僵硬在半空中,神情甚是尴尬,整个屋内的气氛都滞僵了。
我赶快打破僵局,无奈道:“对不起,楚姑娘,我的猫脾性不好,可能它不喜欢与陌生人接触,你不要介意。不如我们就到外面逛逛吧。”臭小子,居然给我制造僵局,看我不整死你。于是我报复似的把它紧紧压在怀中,压得它喘不过气生气地吼叫。
“没关系的慕公子,猫儿粘主人是件好事来的。我熟悉王府,我带公子到王府漂亮的地方走走。”楚梅雪尴尬地收回伸出的双手,难掩失落地对我说。
我与楚梅雪齐肩并走到院落中,看到这里的景色我不禁赞叹道:“好漂亮的风景。”
一座人工的小拱桥坐落在人工的小溪上,没有经过长久历史洗刷的小拱桥做的十分精致,不见缝隙,上有长长的条石作为护栏,半月形隆起的桥身,好像常驻的彩虹。
水流在桥下,流淌的水不知出何处,水面上总是泛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光。虽然是深秋季节,但它仍旧碧绿,绿的晶莹,绿得柔嫩润滑,透着青春肌肤的魅力。这里的水似乎经过千万重沙石过滤似的,让人觉得这桥完全不像是出自工匠手中的作品,水里没有任何杂质和尘屑,清澈透明,鱼虾虫草毕现。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不禁吟出了:“小桥流水人家。”
楚梅雪很是惊讶而又佩服地看着我,赞道:“慕公子刚刚只说了那么一句话,就能道明看到这桥这溪的想法,涤净尘世的一切烦恼,心头的万般积垢。此句配此景真是何等韵味!”
“过奖了楚姑娘,我只不过是随口说了这么一句而已。”汗,我只是不知在什么时候听到一位诗人的诗中有这么一句,很对此景就不知不觉地把它说了出来而已。愧对某位诗人啊,千万别从棺材跳出来找我拿知识产权费。
“原来慕公子还是位才子,小女子很佩服公子你。”
“呃,才子就不敢当了。只不过我肚子里还有那么点文墨而已,我想姑娘你才是才思敏捷之人,加上拥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容颜,怪不得王爷对你一往情深。”我甚是羡慕地对她说。
不知道为什么,此话一出,楚梅雪脸上露出淡淡的忧愁与哀伤。凄戚地对我说:“恐怕是落花有心眷流水,流水无意恋落花罢了。”
我颇觉惊讶地问道:“怎么会?昨天我给姑娘你诊治的时候看见王爷甚是紧张你的病情,由此看出王爷是对你情深义重的。也许是姑娘你没有用心去感觉王爷对你的情意而已。”
“希望如此。”楚梅雪看着湛蓝的天,语中带着深深的期盼道。
无星无月的合夜里,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郁林中,有两条黑影悄声对着话。一条黑影笔直伫立著,曲线颀长挺拔,另一条黑影同样修长英挺,却单膝跪地恭谨地低著脑袋。
“启禀首领,最近发现龙门门主皇甫冷峭的踪影在儒敦王府附近出没。”单膝跪地的黑衣男子尊敬地说。
“皇甫冷峭,哼,他终于出现了。如见到他必定格杀勿论,龙门势力大得足以能够威胁我们了。”笔直伫立的男子的愤怒神情骤然消失,变得面无表情、一脸漠然,只有眼神冷酷凌厉得似乎可以直接置人於死地。
“首领,属下还得到一个可靠的消息,便是那白虎的母亲极有可能来不及把冰炎石交给它儿子就被皇甫冷峭夺取了。”
伫立的黑衣人顿时浑身散发出阴森的气息和令人毛骨悚然的残酷气势,让单膝跪地的另外一名黑衣人都能感觉到那股不寒而栗寒流。他冷冷地吐出:“传令下去,全力追杀皇甫冷峭,封杀龙门。但是依然不能放过白虎的儿子,不能放过万分之一的可能。”
“遵命。”虽说是遵命,可是跪着的黑衣人都知道皇甫冷峭拥有那么高深的武功并非所有人都能近得了他身边的,更何况杀他。而且龙门是个顶级杀人组织门派,想要封杀谈何容易啊。
虽然来了这里几天了,可是依然不习惯王府里的人那么早就上床就寝,今天白衣美男知道楚梅雪的身子比昨天好多了甚是高兴,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楚梅雪口中所说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无聊的我带上小胖子游走在后院中,可以清晰看见墙外的枣树。这上面的夜的天空,奇怪而高,我二十年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奇怪而高的天空。它仿佛要离开人间而去,使我仰面看不见。然而现在却非常之蓝,闪闪的睒着十几个星星的眼,冷眼。他的口角上现出微笑,似乎自以为大有深意,而将繁霜洒在这个后院里的野花草上。
我抱着小胖子漫步走到小亭里,百般无聊地把它放到石桌上,然后跟它黑眼对蓝眼,手情不自禁地捧着它的猫头死劲地揉搓,柔柔的毛、软软的皮肤在我手中不断变形着,它的脸彻底地被我来个整容大改造,而它则一边不满地吼叫一边用那双强劲的后腿使劲向前提高反抗□□它脸的那双手。
正玩得起劲的时候,忽闻墙外弱而不虚的箫声,静静聆听,颇有苏学士口中 “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注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之感。听这人箫声的弥漫着娴静、典雅而极尽轻柔温润之态,那极其自然、飘逸的旋律无不显示其天籁之声、阴柔之美韵味。曾经有人说过,在书画韵味意味着气韵,即生动之意;在诗歌,韵味则意味韵律;书画文章,多有潇洒、清空之警语,亦合有韵味之意;但是箫的韵味很难用语言具体描述,或许该说它是音乐的风格、特点、音乐表现的总和。而我觉得这个人的萧声能拥有深入骨髓的一种迷人魅力,让我很想知道吹出此箫的人是谁。
“阁下居然来了就不必在墙外一个人吹箫那么寂寞了,不如进来这里吧?”我优哉游哉地对着墙外的人说。
我话一落,萧声果然停止了。可惜我期盼的身影依然没有出现在这里,不免勾引起我浓厚的兴趣。可是回头一想,不是哦,大半夜的谁会有那个心情在这个人烟稀疏的地方吹箫啊。
除非那个人是傻的,如若不是,岂不是…我倏然感觉到周边的空气冷却了,心中有种毛毛的感觉,不会那么邪门吧?小时候,老哥就经常给我讲些鬼故事,老是说那些冤魂不散的游魂夜鬼喜欢在类似这种地方唱歌亦或是弹琴、吹箫什么的,我不会那么倒霉就遇上这种东东吧!
我可是最怕这种虚无缥缈的不知名东西,反应灵敏的我迅速捉起小胖子挡在我胸前,虚张声势地嚷道:“何方妖孽,快给本公子速速现身。神猫在此,休想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我…我是不怕你这种孤魂野鬼的。”
一秒过去了…
五秒过去了…
十五秒过去了…
就在二十秒准备报到的时候,我眼前一晃,挺拔有力的颀长身影笔直的伫立在我面前,一袭黑衫下摆微微地随风飘拂着。我顿时吓了一跳,看见他在微弱的灯火中有影子我才安心不少。呼,原来不是有鬼,还好,还好。
我定眼一看,想瞧清眼前的男子究竟是何方神圣。身材是修长挺拔的,容颜是削瘦俊朗的,宽坦的前额,浓密而斜飞入鬓的双眉活像两把倒挑的刀,还有挺直的鼻梁和弧线优美的唇,在高雅中却又显得如此令人难以捉摸的桀骜不驯,那独树一帜的气质实在教人怦然心动。虽然他的脸冷峻寒酷得宛若万年寒冰,可是在他眼中我看到丝丝的笑意。
我困惑地低语道:“咦?这人好眼熟啊,在哪里见过呢?”
顿时我陷入了沉思当中,因此并没有注意到他看我时眼中盈着不知名的温柔以及看见小胖子时诧异的神色。就这样,一个凝思,一个凝视,足足僵持了五分钟左右。
最后打破这份祥和气氛的是这位帅帅的酷哥,只见他伸手抚摸着我小小滑嫩的脸蛋,不带丝毫温度但眼底隐隐掠过一抹暖意道:“我会再来的。”然后就“咻”的一声“瞬间转移”了,轻轻的来了,又轻轻的走了,此地空余我愣愣。片刻后,我才回过神来,终于想起他是谁了。他就是那个当初在丛林里偷窥我洗澡的色狼,今天出现在这里还有胆摸我的脸,要摸的话也应该是我摸他才对。(作者:大家评评理啊,哪有女生这么不知羞耻的。)
“你这个神经病,别再来了,不然见你一次我轻薄你一次来补偿我过去的损失。”我火大地对着早已没了踪影的酷哥嚷嚷,回应的是一片静夜。(作者被某人气得进入休克状态,快叫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