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夫君是战神
作者:书仅欢 | 分类:言情 | 字数:19.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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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九章
慕容泽信看着她手里那串已经吃了一半的糖葫芦,总觉得她和自己记忆中的清冷淡然的沈大小姐不太一样。
沈樱墨看着他打量自己的眼神,心里很不舒服,她并不想与皇室扯上什么关系,“二皇子,臣女先行告退。”
“等等!”慕容泽信看她即刻要走的样子,心里一急,直接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又像是烫了手一般立刻松开了。
如今已是夏初,衣衫本就轻薄,他刚刚这一碰,仿佛感受到了女子娇嫩的肌肤,甚至连指尖都残留着淡淡的温度,一瞬间惹得他耳根通红。
沈樱墨感受到路人投来好奇的目光,有些大胆的还在窃窃私语,依照群众们的八卦程度,她相信不出半天,整个京城就要传遍她和二皇子的绯闻了,想想就头疼……
“二皇子可还有事?”沈樱墨不好翻脸,耐着性子道。
“沈小姐可是要回相府?本皇子刚好顺路,不如同行。”
“二皇子说笑了,您往东走,臣女往西走,何来顺路一说?”沈樱墨恨不得来个瞬间移动,可惜她根本没啥特殊能力,“二皇子的好意臣女心领了,臣女先行一步。”
慕容泽信感受到了她话里话外都是拒绝他的,可他却总想离她近一些,于是自顾自地跟了上去,“听闻沈小姐重病缠身,如今身子可好了?”
沈樱墨语气依旧清冷:“幸得神医相助,已经好了。”
慕容泽信倒也不在乎她的冷漠,话锋一转:“没想到沈小姐竟然是个爱吃糖葫芦的人。”
“想吃便吃了。”沈樱墨不等慕容泽信再开口,忽然停下脚步,开门见山地说道:“柔月妹妹与二皇子天生一对,臣女不想落人口舌。”
慕容泽信此时想起沈柔月来了,对他来说,娶到相府嫡女才是最重要的。在此之前,对沈大小姐示好恐怕会惹得柔月不高兴,反正柔月是个温柔的女子,先将她娶了,日后再考虑让沈樱墨做自己的侧妃。
“是本皇子考虑不周,望沈大小姐见谅。”
“不敢。”沈樱墨说完便径直走了。
*
沈樱墨刚回到芷兰院不过半个时辰,沈柔月就梨花带雨眼里含泪地来了。
“姐姐,外面有传言……”沈柔月一副委屈的样子,没有明说,先抛了个话头。
沈樱墨装作不懂的样子,皱着眉问:“什么?”
“姐姐与二皇子的事都传的沸沸扬扬了,姐姐还不知道吗?”
沈樱墨轻轻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我与二皇子有何事?另外,有传言的人是我,你哭什么?”
“外面的人都说姐姐当众勾引二皇子,”沈柔月拿出帕子揩了揩眼角,“姐姐这样做,让相府颜面何存啊。”
“首先,我没有勾引二皇子,其次,”沈樱墨语气变的有些不耐烦,“你到底在哭什么?”
“我与二皇子情投意合,姐姐你怎能去勾引……”沈柔月话说到一半,又满脸委屈地擦起了眼泪。
事情这么一理,沈樱墨彻底明白了。如今看来,二皇子对原主有意思,沈柔月又想独占二皇子,所以对原主起了杀心。
沈樱墨也不想再与沈柔月装下去,演来演去太累了,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然后呢?这次你打算怎么害死我?”
沈柔月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又一瞬间恢复了正常,“姐姐,你在说什么?妹妹听不懂。”
“别在说什么姐姐妹妹了,”沈樱墨淡淡地看向沈柔月,“落水与徒天,我都知道,奈何我命大,就是死不了,你是不是很失望?”
“确实失望,”沈柔月强装镇定,反正母亲说了,她就算有证据也没用,“沈樱墨,你听好了,我才是相府嫡女,你不过是个庶女,皇子正妃之位,你没资格!”
沈樱墨嘴角一勾,带了些得意的神情:“可是……二皇子好像很喜欢我呢。”
她偏想气一气沈柔月!
沈柔月立刻站起身,拿起茶杯往沈樱墨身上一泼,“贱人!”
茶水并没有如沈柔月预想的那般落到沈樱墨的脸上,反而被躲开了。沈樱墨迅速拿起她的那杯茶水,“礼尚往来”地还了回去,沈柔月还没反应过来,脸上甚至衣襟就已经变得湿淋淋的了。
沈樱墨看着沈柔月又气又委屈,而且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心里愈发想笑,她伸手拿走沈柔月肩膀上的一片茶叶,然后嫌脏般地用帕子擦了擦手,“相府嫡女,啧啧啧,真狼狈。”
沈柔月瞬间变得有些不理智,疯狂喊道:“沈樱墨!我才是二皇子正妃!你勾引妹妹未来的夫君,难道不怕遭天谴吗!”
“呵!”沈樱墨冷笑一声,看向沈柔月的目光变得冰冷,“遭天谴?那姨母怎么还没遭天谴啊?还有,皇妃之位,我不稀罕!”
“哎呦!我的宝贝月儿。”云晴急急地赶过来,看到一身水渍的沈柔月,忙拿出帕子给她擦着,“墨儿,你妹妹做错了什么,被你泼的一身茶水!”
沈樱墨微微一挑眉,云晴明明与她撕破了脸,现在却还在装,所以……这院里还会有人来,今天真是热闹啊。
演戏谁不会?沈樱墨立刻憋出眼泪来,声音里也带着委屈:“姨母,柔月妹妹一来便说我勾引二皇子,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我实在气不过……”
她说着说着还哽咽起来。
身后,沈江阔一脸严肃地迈进屋子,语气中带着怒气:“听管家说,大小姐和二小姐起了冲突,还打起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沈樱墨心思转的飞快,院里的下人其实一早就告诉了云晴沈柔月来找她的事,但云晴一直等到沈柔月变成一副受害者的样子之后才出现,还派了管家通知沈江阔。可惜云晴没料到,自己是个变数,自然不会轻易入套。
幸亏刚才自己软了下来,要是再用强硬的态度对待云晴,又被沈江阔看见,这院里还都是云晴的人,那可真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肯定会受什么所谓的家法,被打得惨兮兮的那种。
“求父亲为我做主!”沈樱墨狠下心来,猛地跪在了地上。
云晴一看形势不对,急忙补救,“你妹妹也是心里念着相府名声才做错了事,她年纪还小,墨儿你就别与她计较了。”
沈樱墨眼里依旧含着泪,别的话也不说,只是朝沈江阔道:“求父亲为我做主!”
沈江阔坐到了椅子上,“有什么事起来说。”
沈樱墨跪在地上,挺直着身子,“泼妹妹一脸茶水本就是墨儿不对,墨儿跪着说便是。”
“那你让为父做的什么主?”
云晴此时不好插话,紧皱着眉,准备听听沈樱墨接下来要说什么,然后再做打算。
而沈柔月自知沈樱墨手里有她的把柄,不敢多言,只是一直梨花带雨地待在云晴身边。
“今日女儿在街边偶遇二皇子,因着父亲在朝堂上是名德重望之人,我身为父亲的女儿,曾经又重病缠身,所以二皇子看在父亲的面子上询问我的病是否痊愈,女儿便如实向二皇子答了。”
沈樱墨深知沈江阔的性格,求他做主,先拍马屁再说正事。
“没想到女儿一回府,柔月妹妹便过来指责我勾引二皇子,言语难听之至。同身为女子,柔月妹妹怎么会不知道,女子一旦背上这种名声,哪里还有活路,即使问心无愧,被世人的唾沫淹也淹死了,女儿一时气不过,便用茶水泼了妹妹。”
沈江阔立刻看向了在那哭哭啼啼的沈柔月,语气很是严厉:“月儿,墨儿所言可是真的?”
沈柔月心里有些慌乱,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云晴急忙接过话来:“都是那些百姓的错,什么都敢胡言乱语,月儿也是不小心听了谣言,心急相府名声,这才误会墨儿的。”
“你,”沈江阔随便指了一个丫鬟,“谣言都传了些什么,说来听听。”
那个被点到的倒霉丫鬟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犹犹豫豫的,一个字也不敢说。
沈江阔一拍桌子,“让你说便说,又不打骂你!”
那丫鬟吓得哆嗦了一下身子,又紧张地吞咽了一下,接着说道:“有说大小姐对二皇子……欲擒故纵的,也有说二皇子喜欢大小姐的。”
“女儿万万没有勾引二皇子的心思,求父亲明鉴!”沈樱墨依旧挺直着身子,微低着头,还掉了泪在地板上。
沈江阔看向沈柔月,一拍桌子站起身,“月儿听信谣言错在先,去跪一天祠堂反省,另罚三月月例。”说完便负手离开了芷兰院。
沈樱墨一撇嘴,站起身来,还是罚的轻,不过能让她俩栽个跟头也挺好的。
“小丫头不错。”云晴冷着脸看向她,不吝啬地夸了一句。
“多谢夸奖。”沈樱墨笑眯眯地说道。
“贱人!”沈柔月咬牙切齿,还想伸手过去打她。
云晴拦住沈柔月,“好了月儿,这次的教训还不够吗?以后谨言慎行!”
沈柔月听见母亲语气少有的严厉,瞬间收敛了,“是,母亲。”
等到云晴和沈柔月离开,沈樱墨揉了揉发疼的膝盖,又吩咐丫鬟去拿了药酒,总感觉这波还是亏了。
*
季俞策坐在书案后面,听着君路说完今日发生的事,眉头轻皱,一脸不悦。
“废了二皇子的右手。”
“是。”君路淡淡地应道,脸上没有丝毫惊讶,他早就知道,按照将军的脾气,肯定会这样吩咐的。
再说了,让二皇子的右手莫名其妙坏掉而已,这个任务又不难。
季俞策将宣纸铺好,提笔刷刷地写些什么,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甚至连眼底都是笑意。
将信送出去后,季俞策便进了宫。
“皇上,您老怎么不和我商量商量就要办我的及冠礼。”季俞策依旧坐的不正经,朝慕容鸿说道。
慕容鸿理直气壮:“及冠礼是大事,你又是天祁战神,自然要大办。”
“定会有人看出来的。”
慕容鸿知道季俞策指的是什么,一脸无所谓地喝了口茶,“那又如何?”
“不如何。”季俞策手里转着茶杯,低头想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你的病……”
慕容鸿没说话,好一会儿后才沉沉吐出一口气,“你怎么知道的?”
季俞策无奈,“您还以为自己瞒的挺好吗?朝堂上的人有几个不知道的。”
“唉,”慕容鸿脸上带着看淡世事的神情,“做了这么多年皇帝,也够了。”
季俞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话锋一转:“身边的眼线可找出来了?”
慕容鸿点头,“已经解决了。”
“三皇子……皇上打算怎么办?”
“不管,交给下一任皇帝,也正好历练历练。”
“嗯。”季俞策淡淡地应了一声,其实他也猜不清慕容鸿看中的继任皇帝是谁。
*
听闻阿樱今日去了柢阳山,我却不巧错过,想想着实可惜。师兄传信给我,说阿樱当时有些失望,我又因此心悦,想来我在阿樱心里应当是有些份量的。我承认,我有很多秘密没对阿樱言,五月十九酉时一刻,约于醉客楼,一一说与阿樱听。
沈樱墨躺在床上捏着这封信傻乐,纪遇果然是喜欢自己的,字里行间都这么明显了,还叫她阿樱!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打了好几个滚,连膝上的疼都忘了,还时不时地傻笑出声,又将信看了一遍,然后小心地折好放进自己的荷包里,接着兴冲冲地起身去继续准备礼物了。
沈柔月跪坐在祠堂里,心里想着下一步要如何治治沈樱墨,脸上也露出怨愤的神情。
云晴带着饭菜过来,还吩咐下人抬出一张小桌子,将吃食摆在了上面。
“月儿,先吃饭。”
“娘,”沈柔月生气地绞着手帕,“我吃不下!”
“沈樱墨这丫头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主,这次是你太莽撞,若是再不当心,可就不是跪祠堂罚月例这么简单了。”
“月儿知错了。”
云晴抚了抚沈柔月的发顶,“乖女儿,先吃饭,别饿坏了身子。”
第二日一早,京城里又传出了新消息,说是二皇子不能再用右手,变成了一个残废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