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妃
作者:破布袋D | 分类:言情 | 字数:17.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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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二十四章
此时宫中, 皇上身旁跟着个与右相长得至少有九分相像的小倌,岑云景自也是宠在心头,而自那叫尘月的男子出现之后, 岑云景就连后宫的绿头牌都再为翻过。
这不二人又闪眼的出现在岑云熵的面前, 岑云景拉着那名叫尘月的男子又与夜不能寐的岑云熵在寝宫内下棋。
“月儿来…来我腿上坐。”岑云景笑眯眯的拍了拍大腿道。
尘月羞涩的低下头, 那摇头的脸红的模样, 配上右相那清秀的面容, 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见其拒绝,岑云景倒也好意思当着岑云熵的面一把将尘月拉到怀里,使的岑云熵撇过头, 叹了口气道。
“皇兄还看得清棋盘上的棋子吗?”岑云熵口气不善道。
岑云景看着岑云熵,强忍住笑意, 将尘月抱在他身旁坐着, 岑云熵手执白子, 迟迟未落,又抬头看了看岑云景, 一脸忧愁之色。
“看着我作甚,快落子呗…你若再不落子,朕便要回房歇息了…”
岑云熵叹了口气道:“明日便要与他出征边疆了,都不知如何面对他,再见皇兄与佳人卿卿我我, 更加不自在起来了。”
“哦…朕到觉得你前半句毫无意义, 意图在后半句, 熵儿是嫉妒朕吧!”岑云景挑眉道。
岑云熵轻笑摇头, 将手中的白子落下, 心中暗道:算不上嫉妒吧!充其量就觉得有些碍眼…
而岑云景看岑云熵摇头,自也是不再收敛, 一边落棋子,一边手指撩拨着尘月的青丝,尘月乖巧的靠在岑云景的肩膀上,看着那黑白子相交的棋盘有些昏昏欲睡,却还强撑着眼皮,看着二人下棋。
“月儿困了的话,便先上床榻上歇息,不必陪我。”岑云景笑望尘月道。
尘月甜腻的笑着,摇了摇脑袋,手勾住岑云景的臂弯,岑云景落下棋子,撇头摸了摸尘月的发丝,看着面前这张脸,只想到曾经是如何的冷峻,现如今却仿佛装满了饴蜜,甜进人骨子里去了。
待岑云景回过神来看向棋盘,岑云熵正在偷偷的移子,还没料到岑云景已经回过神来,此时正料有笑意的看着亲弟耍赖。
当岑云熵含着笑意抬起头,正与岑云景的眸子撞个正着,岑云熵轻咳了两声,撇过头去。
“皇兄不是还在与尘公子闲聊着,怎思绪回来的如此之快。”岑云熵笑道。
“思绪若回的不快又怎能看见熵儿下棋耍赖呢?”岑云景挑眉道。
岑云熵一脸忧愁的说道:“胡诌,我不是怕你一时回不过神来,一人自娱自乐,不想打扰了你二人卿卿我我?”
“王爷莫要取笑尘月了。”尘月低着头轻声道。
虽说尘月长得与薛明辰无疑,可却少了薛明辰那股迷人的气骨,岑云熵审视了一边尘月,这骨子里透着股女气的男儿,又另一番的撩人,但终究是少了曾经薛明辰的风采。
毕竟薛明辰的长相不算是数一数二,就算得上清秀,身子骨也好在瘦弱,撑的整个人多了几分美感,但若论到迷人,那必然是薛明辰的学识和气势,若不让一个有着后宫三千佳丽的皇上,又怎能对其念念不忘,以至于对这张过于想想的面孔如此温和。
但是岑云熵明白,说到底也不是曾经的薛明辰,或许岑云景只想还清那份愧疚,可是岑云熵想不明白为何这男子便是在薛明辰当初在的小倌楼寻到的,虽觉蹊跷,却迟迟未曾问出口过…
“皇兄明日…”
岑云景讲手放在唇边,小声的嘘了一声道:“一会与你说,我先将月儿抱到揽月阁歇息,你这坐着等等皇兄。”
岑云熵点头,看着自家皇兄蹑手蹑脚的将尘月抱起,离开门外,这恐怕是多少妃嫔也求之不得,但是岑云熵明白,岑云景之所以对那叫尘月的男子如此小心翼翼,多少都是因为薛明辰一事的愧疚。
想想岑云熵就连愧疚都无法做到,现如今的宋文青怕不得离他远远地,真不知明日一起出征会是何等情景…
“熵儿一个人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岑云熵叹了口气道:“没什么,对了你那么快便将尘公子送回去了?”
“恩,其实我以为尘月便是明辰,可相处下来才知,明辰其实已经死了,可那人的一颦一笑间仍有他的味道,我一直在想,这尘月会不会是明辰的胞弟,所以…大战在即,朕还如此,是不是太不像个皇上了。”岑云景的话音无力了些许。
“人人都道天子无情,不过是因为怕别人抓住把柄,谁料的皇兄也有把柄,更料不到居然是薛大人…”岑云熵摇头道。
“呵呵…虽说明辰是朕的软肋,可世间只有一个薛明辰,不会再有了…”岑云景理着衣袍,道:“朕乏了,这局棋,带你大战归来,你我二人在下吧!”
“恩,那我不在的这段时日,绯儿就麻烦皇兄照顾了。”岑云熵道。
“那是自然,你与宋文青的事也给朕快些了了,让人心烦得很。”
岑云熵苦笑,随即起身离去,今夜明月依旧凄凉,又或许从宋文青离开后,每个夜晚的明月都如旧,岑云熵转而又想,虽说二人之间没有任何相见的理由,可岑云熵若因此放手,那对得起当初宋文青的一片真心吗?
想到这里,天上的一弯明月又暖了许多,岑云熵拿起腰间刻有青字的玉佩,当时宋文青离开之时,所有的行李都装在了马车里,惟独这玉佩还留着,那时候岑云熵怕日后再也见不着,想着留个玉佩挂念也好,陪他下葬也好,就好似有宋文青伴在身旁一样。
可事事不如人料,岑云熵吻了一口羊脂玉上的青字,唇边掠起淡笑。
“文青你说,若是战场之上我死了,你会不会为我掉一滴眼泪?”岑云熵看着明月问道。
最终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谁叫每每到这时就会想起那日宋文青说的每一句话,然后胸口生疼,此时也是,然后才问了天际,这法莫名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