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物
作者:宴时陈羡 | 分类:言情 | 字数:26.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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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33章
看她还怎么得意, 陆潮汐翘着嘴巴看,躲在梁柱后面,越发觉得解气。
心里想, 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太子哥哥, 让太子哥哥知道, 这小姑娘来国子监不务正业, 午间支走侍女, 和外男躲在这里谈情说爱,笑得跟朵花一样。
她不是个好姑娘,吊着太子哥哥。
也不知道两人聊得是什么, 陆潮汐想上前一些,听得更仔细一些, 但又怕被两个人发现, 抓住小姑娘的小尾巴之余。
她越看心里越觉得堵, 到底在说什么,那小道士平日里不苟言笑。
偶尔腼腆起来弯着眉毛, 能叫人看得出来他很开心。
不就是小糕点么,她哪日没给那小道士带了,回回都是最好的,只要有她一口吃的,小道士从没饿着, 他来国子监能偷得先生的学问, 要不是自己作为公主替她兜着, 他怎么可能如此顺利。
白眼狼, 见色起意, 不就是太子哥哥养的那只,比她好看些而已么。
话虽如此, 陆潮汐的目光落到自己的胸脯上,那么一点点,还真难以比得上。
潮汐公主怨怼于人,心里不痛快。
国子监梁柱上的红木漆被她生生揪下来好几块,又看了一会,跺着脚走开了。
她一定要好好收拾宋欢欢,朝太子哥哥告状,弄死她!
思谦和幺女说话,觉得很亲切,很开心,瞧着她笑,这些日子的担忧和阴霾都一扫而空了,刚要再和她说,小姑娘却告了辞。
“思谦哥哥,我该回去了,下回再看你,给你带好吃的糕点。”
淑黛拿了糕点找不到她,肯定要找人,被她看见思谦,肯定要闹出事端。
思谦想到袖管里的丝帕,她是不是又要给自己一块丝帕了,不知道是个什么花样的,还是不是绣蝴蝶的花样,思谦瞎想着。
宋欢欢起身了,和思谦摆摆手。
走出一截道又转过身来,吓得思谦下意识将放了她丝帕的那只手往后藏,生怕她想起来又要回去。
谁知小姑娘只是明媚一笑,蹦蹦跳跳离开。
淑黛捧着吃的,在和宋欢欢说好相聚的长廊下找不到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团团转着走来走去。
见到宋欢欢过来,安然无恙,猛叹出一口气。
“姑娘您跑哪里了,真是要吓死奴婢了。”杨管家吩咐过,要跟着三姑娘寸步不离,以防有心人,淑黛知道有心人是宋家人,自然不敢怠慢。
“我刚刚吃多了,去了茅厕,久了一些。”
淑黛看她的肚子,“姑娘没事罢?”
宋欢欢觉得她大惊小怪,用手拿过淑黛手中的糕点和玫瑰饮,到勾栏坐下,“国子监戒备森严,能出什么事情。”
她在这里安心又舒心,有陆太子和先生给她找面子。
没瞧见么,潮汐公主都不敢惹她了。
“姑娘忘记上回的事情了,奴婢也才和您分开一小会,您的掌心就磨破了皮,为了这件事,殿下发了好大的火,您都忘了。”
宋欢欢吃不下的糕点,丢到廊下的池子里喂鱼,腹诽道,陆太子哪里是为她手心的伤大发雷霆,只是那日被挑起来火。
碍着她还没及笄,不能撒火,不能压着她在水云间的地板上。
掌心破了又如何,膝盖都磨破了皮才好呢,色胚子巴不得,说起来就酸,幺女懒骨头犯了,整个人倚靠在勾栏上,手伸到外面话划来划去。
裙边乱杂杂的皱起来,淑黛过去给她整理。
三姑娘性子活泼娇脱,乖的时候乖,不乖的时候和潮汐公主比,明显还要更胜一筹,只叫人头疼。
陆潮汐是个不禁得念叨的,淑黛心里的话才落,她带着人就来了。
气冲冲讨仇一样。
明明两人都不认识,淑黛拦在小姑娘面前,朝陆潮汐福身问安,“公主安好。”
陆潮汐摆手让她下去,淑黛犹豫不让,宋欢欢从她身后探出头,心里想着这娇蛮公主不知道要和她说些什么。
上回的事情,她只说自己不小心摔了,除了陆矜洲别人一概不知。
“公主此来有什么事情?”
淑黛在东宫伺候,陆潮汐去过东宫几回,两人打过照面,陆潮汐懒得和她废话,她是来警告宋欢欢的,看见糕点就来气,陆潮汐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
夺走淑黛手里拿的糕点,扬起下巴给周边的人示意,命她们把淑黛捂着嘴巴拖走。
人一走,就清净了,小姑娘早站起来,朝陆潮汐行礼。
“你不必装模作样,这里只有我们,没有别人。”
宋欢欢低垂着头,很是乖顺,“公主说的什么,奴不是很明白。”
“你上回跟本公主说,你是跟在太子哥哥身边伺候的侍女。”宋欢欢说是,陆潮汐过去两步,在小姑娘刚刚坐的位置坐下。
陆潮汐吃一块从淑黛手里抢来的糕点。
吃一块她都咽不下去。
国子监的糕点哪里比得上她带给小道士的糕点,那小道士至于吃了一块不剩下,稀罕得跟什么似的。
越想他越来气,陆潮汐摔了手上的糕点盘子,重重搁在桌上。
宋欢欢眼观鼻鼻观心,悄悄后退一步,不知道这位公主朝她撒哪门子的火。
“你骗人!”
陆潮汐说话掷地有声,幺女退开离她一小步,她哗啦一大步走过来,冲到幺女面前,明明两人身高差不多,宋欢欢低着头,倒显得她高了。
“你胡说!你既然说你是太子哥哥的侍女,太子哥哥为何要送你到国子监,为何要安排人在你身边伺候,小小的侍女才不会有这么大的面子,所以你在撒谎!”
宋欢欢装傻,不想和她较真,“公主说的什么,奴听不明白。”
陆潮汐逼近她,“别装了,本公主都看见了,今儿个太子哥哥送你过来,他还亲自抱你下来马车,你当时两只手就搭在太子哥哥的腰上。”
“殿下怜惜奴婢,奴前几日生病了,殿下送奴过来,只不过是奴婢身子虚弱,殿下给奴婢搭把手罢了,没有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
她还嘴硬,婢女能有着福气,陆潮汐才不信她。
她现在手里有把柄。
两个人凑的近了,陆潮汐看得见她脖子上的脂粉,有一处抹多了,她眨巴眼伸手扣掉,露出小姑娘脖子上的痕迹,瞪大了眼睛。
又羞又恼,“你你你,你还狡辩,看看你自己脖子上是什么。”
宋欢欢在心里翻了一个大白眼,她才抹上遮好的,个个都跟她脖子有仇似的,捂着脖子往后退,“公主大惊小怪,奴脖子上的痕迹,是热病过后留下的疹子。”
陆潮汐瞪着她,“你别打马虎眼,我都知道的,昔日父皇宫里的嫔妃,脖子上都是你这种,我见得多了,什么热病留下来的疹子,骗人。”
宋欢欢不说话了,她不想和陆潮汐纠缠。
“公主殿下,若是您没有别的事情,奴婢能离开了么?距离下午先生讲学的时辰没几刻了,迟到了先生要骂。”
陆潮汐不以为意,不给她走,拉着她坐下,“你跑什么,本公主还有话没说完。”
“你要是敢走,我就告诉太子哥哥你在国子监勾搭男人。”
宋欢欢心神一跳,慌了,心里很慌,却一直使劲压着,咕哝冒个声,低着头想对策,陆潮汐怎么知道,指不定想骗她的话。
陆潮汐得意了,说出这句话,仿佛掐着幺女的软肋。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走出去半步,本公主就去找太子哥哥,若是被太子哥哥知道,他捧在手心里的侍妾,给国子监的男门生送糕点,还陪他说话嬉闹,你说你们有没有事。”
有没有事不重要,太子哥哥决计不允许别人碰他的东西。
宋欢欢还真是走也不是,坐也不是,真挺怕的,上回虞衍的事情,陆矜洲差点没给她掐死了,再冒个小道士出来,她打的算盘岂不是要落空。
脑子飞快转着,她和小道士也只见过两面。
上回还好好的,陆潮汐抓人一点小辫子就按奈不住,若是上回看见了,指不定已经闹到东宫给她一个下马威了。
她心里唯一确定一点,陆潮汐是这回看见了。
她也只是在刚刚给小道士拿了糕点而已,所以不难瞒住,宋欢欢朝着陆潮汐磕了一个头,那双眼又是泪蒙蒙的了。
“公主殿下为人宽厚,奴婢和小道士并没有什么,之前奴婢没跟在殿下身边伺候那会,与思谦有过几面之缘,那时候奴婢饱受家中人欺凌食不果腹,是小道士给了奴婢几口饭吃,才把奴婢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陆潮汐没想过她还有这般坎坷的身世,她没张口,幺女接着编谎话,“思谦哥哥人好心善,他待奴婢如同自己的亲妹妹,奴婢也把他当哥哥,仅此而已,奴婢现在得了殿下眷顾,能有地睡有饭吃,便想着回报思谦哥哥的恩情。”
“今儿个奴婢跪求公主,也不是为了自个,只想着小思谦哥哥努力多年,一心只求功名,恐怕他会受到连累,求公主殿下开恩。”
陆潮汐被她一套一套滴水不漏的话,哄得真就信了。
“真瞧不出来啊,你还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陆潮汐听完幺女的解释,心里顺畅多了,只是哥哥妹妹,那还能瞒着了,况且她也并不是真的想要告诉陆矜洲。
那小道士颇得她的心意,真因着太子哥哥的宠婢落了罚,她也会于心不安。
“好了好了,你起来罢,擦擦眼泪,要叫太子哥哥派来跟在你身边的人看见了,以为本公主欺负你。”
陆潮汐想扶小姑娘,伸出去手又很快缩回来,明明是太子哥哥养的这只的不是,怎么搞得是她的不是一般,陆潮汐站起来,指着宋欢欢道。
“要本公主替你瞒着也行,你需要答应我一件事,你不要再见小道士了。”
宋欢欢抬头看陆潮汐,公主该不会是也瞧上了小道士罢,小道士是寒门,她和公主如何能配,两人相识宋欢欢知道,她默不作声。
就盯着陆潮汐,眼里分明在问,为什么不让她见。
陆潮汐清咳一声,为自己内心的那点私心解释,她就是不想让小道士和宋欢欢有联系,为太子哥哥,也为她自己,那小道士最先是她发现的。
“你看着本公主做什么?我是为你和太子哥哥。”
“国子监里多少双眼睛盯着你,知道你是太子哥哥的人虽说现在还不多,但假以时日,大家都会知道的,要被人再知道你和小道士牵扯不清,纵使你二人没有什么干系,看到别人眼睛里,谁还洗得清。”
“太子哥哥孑然一身,你别成为他的污点。”
宋欢欢答不上来,不管出于何目的,陆矜洲宠他这个妹妹也不是没有道理。
“你要报恩也成,有什么东西要带给小道士的,你拿给我,我给你当个中间人,带给小道士好了。”
宋欢欢敢打包票,她给陆潮汐的东西。
陆潮汐决计不会跟思谦说这是宋欢欢给思谦带的东西,公主还挺有心眼。
罢了,宋欢欢接着又跪下,两手叠于额。
“奴婢听您的就是了,事事当然要以殿下为重。”
暂时叫她占个上风,太子那边不能知道呀,若是被太子知道她和思谦走得近,那小道士恐怕性命不保。
只盼他一定要中状元,亦或者别的官员。
*
宋欢欢晚间回了东宫,天黑沉得月都不出来,她在马车里躺得浑身不爽快。
陆矜洲这几日忙了,科举越来越近了。
晚膳摆了好久,等不到陆太子,宋欢欢肚皮都饿瘪了,趴在膳桌上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汤勺,眼神巴巴看着进来的那条长廊,久不见陆矜洲的身影。
平日里太子来晚了,都走这条路进来的。
淑黛看宋欢欢饿得没力气,特地从膳房给她先端来了一蛊玫瑰饮。
“姑娘先吃些垫垫肚子罢,殿下政务繁忙,很快就回来了,奴婢看您今日多喝了几口,想着您爱吃的。”
好久了,潭义才匆匆回来,“属下替殿下给三姑娘传话,殿下今夜在外头的事还没解决,让姑娘先吃饭,不必等殿下过来了。”
说罢,潭义,又匆匆离开,瞧着的确很忙很忙,忙到脚跟不沾地。
有些反常了,宋欢欢撑着下巴一口一口喝了玫瑰饮,陆太子平日里再忙,都会回来陪她吃饭的,吃了饭又出去,今儿个究竟是什么事情,绊住了脚跟。
幺女想了一会,只觉得费神,想那么多,不如多吃些膳房做的八宝鸡。
真真是太合她的心意和胃口了,宋欢欢一口一口,那叫一个欢快愉悦,满桌的菜,生叫她一个人吃了精光。
吃饱了擦擦嘴回寝房,由着淑黛给她洗漱,弄了一番。
人到榻上,再醒过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
本以为陆矜洲忙不迭一日便罢了,殊不知道,一连三四日都这样,面都碰不上,唯一能察觉到的是,夜间,陆太子的确是回来了,旁边有他身上的沉水香味。
宋欢欢第二日起来,身上总是黏糊糊的难受,特别是前头。
用头发丝想,都知道是谁做的了。
宋欢欢今儿个回去,她正要看看今个儿膳房做了什么好吃的,就看到陆矜洲回来了,两人好久没打照面。
幺女刚刚要笑呢,要过去给太子捶捶肩膀捏捏腿。
谁知道平日里她常做的位置对面,有一个陌生的女人,那女人打扮和上京的贵女不像,浑身利落,发髻也和他们的不一样,宋欢欢的脚步停了下来,停在长廊下。
听着陆矜洲用她听不懂的外邦话和那个女人交流。
淑黛忙过来牵她,不知道是得了谁的命令,害怕宋欢欢过去吵闹,甚至开口劝她,“姑娘,您要想开些,殿下心里还是疼您的。”
“您位置上的糕点和饮食都是素日爱吃的,您没来殿下都没先吃。”
宋欢欢小脸垮了,心里却静,她问,“那女人是谁?”
淑黛很为难,这怎么好说啊,还没想好怎么和宋欢欢解释,陆太子已经看见小姑娘了,招手让她过来。
潭义杨管家等人都在亭子里伺候。
只听着主子说话,半句嘴不敢插,三姑娘指不定要闹。
“你去膳房给我端些吃得来,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若是没猜错的话,那女人陆矜洲带回来,便是太子妃了,她不能直直撞上去,她是做小的,横冲直撞的三儿,都是活不长的。
她要委屈,也要闹,委屈的闹。
陆矜洲眼睛对上小姑娘,恍惚间,隔着不远的距离,仿佛看到小姑娘眼里有水光,没等到人过来。
幺女负了气,甩袖子敢和他蹬鼻子上脸人就走了。
啧,当真是几天没收拾,脾气见长。
柔然公主不解,自然看见了,用柔然话问陆太子那女人是谁,是不是他的妹妹,陆矜洲看着旁边幺女常做的位置。
呵笑一声,“家里养的玩意,用来逗趣。”
玩意么,又有什么紧要,话虽如此,这桌饭,太子殿下一口没吃。
宋欢欢真觉得装模作样,装久了好累,她回寝房后等了好一会,淑黛去膳房给她端了吃的过来,宋欢欢拿了吃食,将淑黛关在门外。
她真是饿了,张口就吃,吃饱了才把食盘递给淑黛,淑黛看她脸上不好过,想安慰一番,结果碰了一鼻子灰。
“姑.....”
宋欢欢吃饱了有力气,待会有力气和陆太子周旋,她其实不盼着陆太子过来,想倒头就睡,但又怕。
入了夜,小姑娘在桌上等久了。
脑瓜子一点一点的,陆太子推门进来,她也没发现。
人是彻底睡昏了,陆矜洲在书房的,他以为幺女跑了会去什么地方呢。
指尖点点小姑娘的鼻头,“瞧你还算乖,孤今儿个不同你闹了。”
科举就在三日后,陆矜洲忙得脚不沾地,本想着今儿个早些回来,谁知道柔然公主到了,梁安帝怕他不去,还特地传了一道圣旨就叫他过去接。
“......”
陆矜洲拥着幺女睡觉,第二日,又出了门去,忙过科举,才能和小姑娘说话了。
柔然公主留在东宫,宋欢欢早起,东西都叫人传来膳房,她从淑黛的口中知道了柔然公主的身份,倒也和料想的差不多。
“姑娘,您要想开些,殿下纵使娶了太子妃,身边也会有您的位置,殿下疼您,宫里长了眼睛的人都知道。”
殿下舍得您,也舍不得孩子,这句话淑黛没说出来。
宋欢欢打打哈欠,做出一副失落的样子。
“我能想得开,没什么事,人前不好见面,我身份特殊嘛,避开就好了,不给殿下惹事。”
她巴不得陆太子娶亲,最好是碍于柔然公主的身份,将她甩了。
这样多好啊,她就能抱着思谦的大腿过活了,可不比现在恣意么。
“今儿个膳房,琢磨出了新的金丝蜜枣桂花糕,您这里是头一份的,姑娘带去路上吃,早膳是开胃的荷叶鸡,藕粉丸子,还有八宝粥。”
难为膳房的人还肯对她费心,宋欢欢吃过饭,打包了一份金丝蜜枣糕。
往国子监赶车,她最近总是。
柔然公主在东宫的西南院子里练鞭子,她也着人打听宋欢欢的身份。
小姑娘一只脚才踏进国子监,陆潮汐已经在那里抱着手臂等她了,上赶子奚落宋欢欢似的,“父皇给太子哥哥挑了一个国色天香的太子妃,本公主听人说已经住进东宫里了,你见着人了罢?”
“生得美不美?”
淑黛在旁边着急,公主怎么老是和三姑娘过不去,到这里三姑娘都避不开那柔然公主,三姑娘要被气出来个好歹,如何是好。
“公主想知道,可以去东宫里看。”
陆潮汐围着幺女转圈圈,“你心里不痛快了罢,太子哥哥要娶了妻,身边可就没有你的位置。”
宋欢欢善解人意道怎么会呢,“多一个人伺候殿下,奴婢喜不自胜。”
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伺候,什么叫喜不自胜,这不是变了法子告诉她,太子哥哥馋她,舍不得她,爱不释手么。
“你好歹是个姑娘家,说话怎么半点忌讳都没有。”
宋欢欢磨牙,心里的话没说出来,到时候抢了小道士,看你哭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