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是个小哭包
作者:苏鹤言 | 分类:言情 | 字数:88.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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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云裳阁
虽是能够上街,但是现在虞挽歌的身上几乎是分文没有,她转念回到那陪嫁的箱子前仔细翻腾。
她知道贤王不可能这般轻易的就给她千两黄金,但是也不至于半分也不给。
翻找半晌,才从中找出可怜巴巴的一两黄金。
千两变一两,这克扣未免太过严重。
不过,这些足够了,虞挽歌凝眸垂头唤道,“走吧。”
这酿酒的原料要采购,店面也要租赁,甚至还可以去谈个生意来扩大一下收入。
毕竟这只靠酿酒的话,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赚到那么多银子。
苏连翘亦步亦趋的跟在虞挽歌的身后,一路上都颇为安静。
虞挽歌有些狐疑,这苏连翘与传闻中未免太不相符,听闻其泼辣至极,可怎么这几天看见的,活生生的就像是个小羊羔似的。
谁料刚想着,路上便来了不长眼的人。
那少年身形与苏连翘几分相似,只是眉眼看起来更为凌厉一些。
整个人充斥着刁民的气息,不如苏连翘看的舒服。
“哥,没想到你嫁了这么个傻子,还敢出来逛街?我要是你,根本就不敢出门了!”少年一语道破自己身份,他就是苏连翘的弟弟苏忍冬。
苏连翘听了这话眉头一蹙,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虞挽歌的神色。
见她神色如常这才开口说道,“不敢出门的是你,我的妻主是贤王府的世女殿下,且如今又已经去了痴傻症状,有什么不敢出门的?”
苏忍冬听了这话跺了跺脚,他吵架向来吵不过苏连翘。
“你就是苏家的耻辱,这么大的年纪了才出嫁,娘亲说你若是不早点抱回来个女儿,就再也别回苏家了!”苏忍冬说完这话掉头就走。
苏连翘看着苏忍冬的背影,眸中漫上一抹阴郁。
他的弟弟向来口无遮拦,可是他没想到,竟然敢当着他的新婚妻主面便这样讲。
“走吧。”虞挽歌记住了刚刚那个少年的脸。
既然那少年这般不知长幼有序,这般不识大体,那也不能怨她以后对他做些什么小手段吧。
苏连翘深吸了一口气,缓和了一下情绪,之后才抬步跟随虞挽歌走去。
一路上他们买了一些酿酒的果子与酒液。
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京城中最大的成衣店面前。
苏连翘的视线往里面看了两眼。
他知道现在虞挽歌的经济实力不允许他进去买些衣裳,所以也没有强求。
倒是音儿发现了苏连翘的小动作率先开口,“可怜我们家主儿,从前穿的一直都是这云裳阁的衣裳,好不容易嫁了过来,却连件新衣裳都没有。”
虞挽歌眉头一皱,这是在责备她吗?
“去,挑两件。”虞挽歌简洁明了的命令道。
两件衣服的钱又不是出不起。
苏连翘却摆了摆手,一张小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惊慌,“没事的妻主,连翘知道您现在没什么钱,衣裳不是什么必需品,所以没有也没关系的。”
虞挽歌听了这话愈加觉得不对劲了,就好像是他们现在穷的连饭都吃不起一样。
这话让她忍不住多看了苏连翘几眼。
“正好我也缺点衣裳,一起吧。”虞挽歌朝店内看了看,开口说道。
那店里人头攒动,看起来生意就蛮好的。
只不过在里面买衣服的人大多是男性。
虞挽歌也丝毫不介意,直接就闯了进去。
谁料那刚进门,就被一个男人给拦在了门口。
“您好,我们这成衣阁,女子是不能进入的,抱歉。”男人带着青色的面纱,身上穿着的是一件裙装,乍一看好像是九天的仙子一般。
虞挽歌只是抬头瞟了他一眼,便想要继续往里走。
在她看来,这成衣阁里面也不过是一些普通的衣裳,为什么女人不能进呢?
苏连翘见状,上前去行了一礼,“抱歉掌柜的,我家妻主不太懂规矩,不过今日也是想给我家妻主选几身衣裳,能否通融一下?”
男子狐疑的看了一眼苏连翘,又看了看虞挽歌。
他当然知道面前这两个人是谁,他十分看不起这痴傻的世女殿下,虽说眼下已经治好了痴傻,可是那嚣张跋扈的气焰与贤王如出一辙。
他最讨厌的便是这官家子弟高高在上的样子了。
“您好,我是宁云裳,也是这成衣阁的掌柜,成衣阁自建立起便有这样一条规矩,还希望您不要为难我了。”宁云裳垂着头,仿佛十分为难的模样开口说道。
虞挽歌听了这话更是冷哼一声,“你这成衣阁里面,有什么女人看不得的东西吗?”
乍一听这话,让宁云裳愣了一下,什么叫女人见不得的东西?
“没有。”
虞挽歌唇角微勾,眼含蔑视,“那凭什么你这成衣阁,不让女人进入?”
因为这门口的闹剧,引起了众人的围观。
这宁云裳在京城中,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个男子竟然将一个店面经营的这般好,也是众人没有预料到的。
正常人家也不会选择让男子出来经商,可这宁家偏偏是个奇葩,家中子嗣,无论男女,只要有想做的事情便都可以去做。
所以才养成了宁云裳这等性格。
这成衣阁,甚至一度也成为了京城中的一处奇观。
苏连翘在一旁静静的观看事态发展,他没想到他的妻主竟然能如此强硬的同宁云裳讲道理。
这云裳阁自从建立起,有很多女人插科打诨的想要进去店内,却都被这掌柜的一句话回绝。
也不知道眼下这虞挽歌,能不能成功进到这云裳阁。
虞挽歌这边倒是施施然的同宁云裳对峙,这城中的成衣店不让女子进入,本来就是有违常理的事实。
也不知道这城中的女人们怎么能忍让到现在。
自幼没经历过性别歧视的虞挽歌,竟然在这古代头一次被一个男人给看低了。
这让他的心里十分不舒坦。
“这是成立以来的规矩。”宁云裳不卑不亢的说道。
虞挽歌冷哼一声,“如果规矩不是叫人来打破,不是随时调整的,那你定的这是什么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