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女尊战国,目标:大秦帝太后
作者:咸菜配鸡蛋 | 分类: | 字数:121.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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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持剑的勇者
“怎的?见到孤,礼数也忘了?”
赵姬的声音,并不算大。
却在安静的大殿内,格外洪亮。
赵系成员定然不必多说。
纳头便拜。
“臣等见过王妃。大秦万年,王妃万年。”
吕不韦与其他人则是没有任何动作。
这世间从来就不缺一种人。
那就是铁头娃。
有臣子站出来,开口道:“王妃不在深宫弄花养草,来此殿作甚?公子政呢?公子政在何处?王妃所处之位,应只有公子政方能坐得。”
“目无尊上。”赵姬一挥手,“拖下去,关押入大牢。”
小宦官对甲士斥道:“你们的耳朵呢?未曾听到王妃之言?”
甲士连忙站出来,“诺。”
她们上前,欲要拖拽那名铁头娃臣子离开。
铁头娃臣子倒也是硬气。
没等甲士拖拽,冷哼一声,“王妃,你无权干涉我大秦国事!我等只尊公子一人。你可杀我,却杀不尽老秦人!”
她转身离开。
没有半分犹。
这铁头娃臣子刚离开。
又有一人站出来询问,“不知公子今日为何不到?”
谁都知道嬴政闭门绝食一事。
如此问,不过是想给赵姬施加压力。
让赵姬请公子出来,主掌朝政。
这次不用赵姬多说,小宦官又将人拖了出去。
如此关押三,五人,终于没人再跳出来寻问公子政去哪。
但她们并没有选择屈服。
而是看向吕不韦。
在这些人眼里,赵姬已经成为了祸国殃民的大反派。
控制公子的恶龙。
而吕不韦就是那个可以持英雄之剑的勇者。
可以与恶龙一战的勇者。
她们期望吕不韦站出来。
不需要吕不韦做什么。
只要站出来说上两句。
也就相当于在巨龙的淫威之下,举起手中的剑,也就足够了。
吕不韦没有辜负这些人的期望。
一步跨出。
“臣请问,公子在何处?!”
吕系势力,数十人齐刷刷跨出一步,“臣请问,公子在何处。”
韩系,宗族,“臣请问公子在何处。”
不加入任何一方势力的臣子,“臣请问公子在何处。”
她们的声音汇聚到了一起,响彻朝堂。
“臣,请问王妃。公子在何处?”
楚系成员没有任何动静。
昌文君,昌平君二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可她们忘了一件事。
楚系成员先是秦人,有血性的秦人。
后是楚系成员。
正因这些楚系成员,有着坚定的信念。
才未在楚系落寞之时,离开楚系。
如今见忠臣良将,对峙妖妃。
岂能袖手旁观。
有一个楚系老臣站了出来,“臣请问公子在何处!”
昌文君与昌平君瞪了老臣一眼。
未曾想,越来越多的楚系成员站了出来。
如今反对赵姬,成为了正确选项。
昌文君与昌平君被大势裹挟着,屈辱的说道:“臣请问公子在何处。”
是的,就是屈辱。
她们始终视吕不韦为仇敌。
在两人看来,如今是吕不韦在利用众人,与赵姬进行争斗。
她们被周围人裹挟着,成了吕不韦手中的兵刃。
要么顶着压力,站队赵系。
成为众矢之的。
要是真的站在赵系这方阵营,她们将会遭受众叛亲离。
最后落得一个里外不是人。
所以,昌文君与昌平君只能屈辱的顺应大势潮流,沦为吕不韦手中的英雄之剑。
两人心里,就如同吃了死苍蝇一样恶心。
赵姬俯视着吕不韦,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吕不韦同样面无表情的看着赵姬。
在两人眼里,似乎只有彼此。
朝堂上的诸臣皆不存在。
而在别人眼里。
吕不韦就是手持百官之剑,向赵姬这头庞大的恶龙,质问公子去处。
有意思的是赵姬与吕不韦两人之间的位置。
赵姬高高在上,坐于至高王座,俯视吕不韦。
吕不韦虽然仰视着赵姬,但身躯挺拔,如同青竹挺立。
丝毫没有弯下去的意思。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对碰。
就像两名剑客,用各自的剑意,凌空对决。
朝堂陷入长达半个小时的安静。
半个小时一动也不动。
吕不韦额头冒出了细不可察的汗珠。
其余百官也是如此。
赵姬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似乎成了打破紧张气氛的锤子。
为彼此之间的紧张气氛,增添了一丝温度。
“公子抱病在身,无非处理朝堂之事。然,国不可一日无君。孤暂行管理朝政一事。”赵姬俯视百官,“诸位可有异议?”
百官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胜利了。
赵姬退缩了。
在她们眼里,赵姬就是退缩了。
从管理朝政,变为暂行管理朝政。
这也就是说,公子政的权力,不会被赵姬剥夺。
她们保住了王室的权利,保住了公子政。
第95章 持剑的勇者
百官赞许的看向吕不韦这个领头羊。
在她们心里,吕不韦的威望已经到达了顶点。
而赵系成员则愤愤不平的看着吕不韦。
又是吕不韦!
又是吕不韦!
要不是吕不韦数次坏了好事,赵系早已掌控了整个秦国!
又岂能容吕不韦今日携百官之剑,与王妃对峙。
赵系成员的心里,想杀了吕不韦的心都有。
更有甚者,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是不是该暗杀吕不韦。
只要吕不韦一死。
吕系成员便群龙无首。
也就再也没人能阻挡得了吕系。
话说,曾经的楚系也是这么想的。
也是以为只要杀了吕不韦,就能万事太平。
可事实是,吕不韦只是踩在浪潮上的人。
死了一个吕不韦,很快会出现张不韦,李不韦。
听到赵姬说暂管朝政之事,吕不韦在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如果赵姬不退缩,那么退缩的就是她。
因为如果要与赵姬进行殊死对抗,影响的绝非只有秦国朝堂,还有整个秦国。
到时候整个秦国都要大乱。
如此才真正的叫做,国不将国。
这也就是任何势力的更迭,都得是润物细无声的原因。
如果赵姬没有退缩,为了保全秦国国力,她只能暂且退缩,再谋打算。
如此才不负子楚托孤。
吕不韦现在好恨。
恨曾经的自己,将赵姬送给了赢子楚。
恨曾经有无数次可以杀了赵姬。
甚至可以给赵姬致命一击。
却没有这么做。
将嬴子楚带出赵国的时候,吕不韦就打算杀掉赵姬与仍旧是孩童的嬴政。
断了嬴子楚的念想。
可她为了赢子楚,没有这么做。
在她与赢子楚出使魏国的时候。
她也打算杀了赵姬。
奈何没有人手,又没这么做。
在赵姬与楚系进行对抗的时候。
她又打算帮助楚系,除掉赵姬。
奈何华阳触怒嬴子楚,并且开始对付起了嬴子楚。
她只能与赵姬合作。
嬴子楚死后,她更是无时无刻都想杀了赵姬。
可奈何,赵姬已经成势。
已经不是她想杀,就能杀的人了。
只能说苍天不佑,让赵姬活了这么长时间。
最终成为了秦国的祸害。
吕不韦在心里默默道:子楚,你错了,你真错了!赵姬不是一个好男人,从来都不是!
她朝着赵姬一拜,“臣无异议,就是不知公子何时病愈?”
“吕不韦,何时病愈。你可以去问问公子。公子这病,乃是心病。”赵姬一笑,“公子之病,一日不愈。孤便掌管朝政一日。”
吕不韦低首,“诺。”
她退回队列。
百官也是如此。
小宦官朗道:“百官可有事启奏?”
赵姬开口道:“怎的不见臻义?”
赵系成员站了出来,“昨夜,公子谴臻忠将臻义打伤,臻义如今下不得床,已让仆人前来告假。”
“臻忠打伤了臻义?”赵姬冷哼一声,“孤不管臻忠与臻义如何的姐妹情深,臻忠打伤大秦官员,按律法如何处置?”
“这···。”
赵系臣子不敢多言。
这可是臻家的家事。
她们这些外人,怎敢管。
小宦官开口道:“回禀王妃,死罪也。”
“死罪就不必了,暂时关押入大牢。”赵姬看向下面的臣子,“还有何事,一律奏来。”
除了赵系成员,没人说话。
赵姬处理了一些赵系成员汇报的小事,便散了朝。
行走在回显德宫的路上,赵姬对小宦官说道:“臻马的病,如何了?”
“回禀王妃,臻马快要痊愈了。”
赵姬点了点头,“孤暗格内,有个盒子。等会你从盒子里拿出一个香囊给臻马。孤记得,她曾经为孤驭马时,总会备着。”
小宦官一愣。
那暗格里,放的都是重要的东西,为何要放个香囊?
又为何专门从暗格里取香囊送给臻马。
又为何要送香囊送给臻马?
虽不理解,但小宦官没有多问,低头称是。
咸阳宫内。
“大事不妙!大事不妙!”
一名宦官跑向嬴政寝宫。
对躺在寝宫外睡觉的臻忠说道:“臻大将军,大事不妙!大事不妙!你快醒醒!”
臻忠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怎的了?”
“臻大将军,你的事发了!王妃谴甲士,来拿你了!你速速向公子求情。如今也只有公子能搭救你性命!”
“事发了?什么事发了?”
“小人怎的知道?如今甲士正提锁链而来。”
宦官嘴上说着不清楚,但心里门清。
如今这宫里,谁不知道王妃与公子闹掰了。
很显然,臻忠成了两方博弈的牺牲品。
现在咸阳宫内所有侍从,宦官都人心惶惶。
一是担心被如今喜怒无常的公子责罚。
二就是担心如臻忠这般,成为牺牲品。
要知道,上层人稍微翻个身。
对于她们而言,都是惊天巨浪。
臻忠很显然还没完全清醒。
半天没啥动静。
宦官连忙摇晃臻忠。
臻忠这才打着哈欠,从地上坐起来。
挠了挠有些蓬松的头发,“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就在此时,数十个手持棍棒的铁甲士卒,闯了进来。
“臻忠,你殴打官员。王妃令我等将你关押至大牢。”铁甲士卒可是知晓臻忠战力,谨慎的说道:“可莫要难为我等,我等也是奉命行事。”
臻忠望着这些士卒,“你说王妃让你们来的?我不信!”
“我等有凭证。”铁甲士卒正要掏出显德宫的牌子。
却见臻忠蹿到嬴政寝宫门口,使劲拍着寝宫大门,“政姐儿,快开门!快开门让我进去躲躲!”
铁甲士卒见此,岂能让臻忠叫公子政出来。
一个臻忠就已经很难被拿下了。
要是公子政出来,说要保下臻忠。
她们该咋办?
“动手!拿下臻忠!”
铁甲士卒手拿铁链,纷纷上前。
见铁甲士卒逼近,臻忠哪管什么三七二十一。
一脚踹开寝宫的门。
门一踹开。
便见嬴政坐在书桌旁,手里拿着竹简。
旁若无人的看着书。
哪怕门被踹开,头也未曾抬那么一下。
盖聂捧着鹿鸣剑,站在嬴政的身旁。
也是垂眉低目。
臻忠钻入寝宫,“政姐儿,救我!”
她撂下这句话,转头朝着床榻而去。
用被子盖住头,只露出个屁股。
如同鸵鸟一样,瑟瑟发抖。
铁甲士卒不敢迈入随便迈入嬴政的寝宫,低头拱手道:“拜见公子政。”
嬴政没有回应。
仿佛他的眼里只有手中的书。
等了良久,都不见嬴政回应。
铁甲士卒又开口道:“启禀公子政,臻忠打伤朝中重臣臻义,致使其下不来床。我等奉王妃之令,将臻忠捉拿入大牢。还望公子能行个方便。”
嬴政依旧没有回应。
甚至都不关心臻忠为何打伤臻义。
也不关心为何要捉拿臻忠。
铁甲士卒见嬴政没有说话。
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
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犹犹豫豫间,有名铁甲士卒站了出来,“得罪了。我等得依王妃的命令办事。”
她抬步进入寝宫。
原本垂目低眉的盖聂,顿时抬起头来。
冰冷的眼神也随即扫视了过来。
本打算迈入寝宫的铁甲士卒,顿时有种被什么东西盯上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好似生物遇上了刻在基因里的天敌。
一股凉意从脊椎骨,直窜天灵盖。
铁甲士卒连忙收回了脚。
嬴政这时才开口道:“忠与义本就是姐妹,姐妹之间嬉笑打闹,何必大动干戈?回去告诉···。”
话未说完,显德宫的小宦官出现在门口。
嬴政这才放下手中的竹简,看向门口的小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