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艳记
作者:屠狗者 | 分类:仙侠 | 字数:187.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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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十一章 师与徒中
寒冰之王明知道胖子是在戏耍自己,却也无可奈何,谁叫它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胖子的混沌之火。
“炼化我得不偿失呀,我能为你做更多的事,我能够帮助你修炼,同时,我自己也可以继续提升。”寒冰之王仍然在做最后的努力,天下间有谁愿意永远消失?
胖子终于停下手中的活计,冷笑道:“我应该感谢公孙荡那个王八蛋,是他让我知道修为有多么重要,我是说自己的修为,我要将你彻底炼化,然后吸收你的能量,当你的本源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自然能够随着我一起提升,如果我将你的本源全部吸收,到时候至少能达到出窍期修为,还有什么值得惋惜?当然了,前提是用魂炼之法炼掉你,就和我炼化冰蚕时一样,冰蚕好歹还留下了丝和鳞片,你应该是什么都留不下的。”
寒冰之王自知求生无望,嘲笑道:“那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别忘记你现在真元受制,凭什么吸收我六千年的修为?到时候只怕你会爆体而亡。”
“这个不劳你费心了,忘记向你介绍了,我是出色的炼丹师,搞不好还是硕果仅存的。我有上百种方法合理利用你的本源。比如将你炼制成若干颗小丹,不过你无需担心,那个时候你已经感觉不到痛苦了。”
将寒冰之王收入丹炉,胖子立即催动混沌之火,本来他并不需要这么着急,在冰火没有解除禁制以前,他完全用不上寒冰之一,包括用寒冰之王炼的丹。不过他必须实践自己的誓言。
明知求生无望。寒冰之王仍然在丹炉里呻吟不止,魂炼之法的痛苦远胜于世间一切酷刑。
七天以后,丹炉的火焰在被熄灭,丹炉里没有完整的丹,却装满无数地小碎片,每一颗都晶亮透明,仿佛是顶级地钻石,却放出丝寒气,此外。炉壁上也结了厚厚的一层霜。
没有丹引就无法成丹,胖子只是采用魂炼之法炼掉了寒冰之王的识神,同时将本源提炼和凝固。
碎片就是本源形成的结晶。这些结晶相当于半成品,胖子在找到丹引以后,能够将它们炼制成丹。假如冰焰解除禁制,就不需要那么麻烦,直接利用冰焰吸引就行了。
别看这些啐片不如万载冰魄纯净。蕴藏的能量却是惊人,假如全部收为己用,至少能够跻身于一流高手行列。不过吸引的过程注定是漫长的,正如寒冰之王说的,胖子目前还不够资格接受六千年的修为。
尽管仍然拥有筑基期地实力,不眠不休的炼丹还是让胖子疲惫不堪。
完成炼化后他没有休息,立即就取出一枚晶石来。如今完全靠自己解禁,修炼火丹刻不容缓。生死之间,小火龙也没有出现助阵,这让胖子多少有些意外,苏醒后检查了遍身体,这才发现小东西居然睡了。传说龙一旦沉睡,少则两三日,多则百年,千年。胖子急于修炼,无心去招惹它,悄悄的移出一部分紫焰。其实胖子的担心倒是多余,凭他地能力要唤醒火龙很难。
透明状地紫焰拥有惊人的温度,让胖子挥汗如雨,融化晶石的速度自然不慢,片刻间晶石便被彻底吸收,而紫焰虽然吸收了晶石能量,却不曾有丝毫的改变,仍然是淡淡的,透明地紫色。这和星语的情形一模一样,胖子稍加思索便想出道理。无论是火龙的紫焰,还是星语的玄阴之火,都是本源之火,能得到加强却无法升华。
冰焰每次修炼都能得到升华,那是因为冰焰的基础并非混沌之火,而是万载冰魂。混沌之火将万载冰魄改造成冰焰,而万载冰魄形成冰焰后,参杂了风狸吐息的能量,还有的拓跋舞的纯阴本源,冰焰已经不属于本源了,所以在修炼中一变再变。
紫焰来自小火龙地馈赠,胖子连动也没有动过,是纯的不能再纯的本源,自然不会因为晶石改变。
那么能不能用混沌之火筑基?
吸收晶石的能量需要时间,胖子无聊中开始胡思乱想,那显然是不行的,混沌之火虽然能够融化万物,却有孕育万物的属性,不会吸收本源的能量,只会改变本源的能量,用来做丹是不切实际的。不过正是由于这个特性,混沌之火是炼丹师的首选。
紫焰和冰焰不同,本身不具备吸收能量的属性,胖子不修炼修为就不会增长,所以无心顾虑爆体的风险,老尼古拉交换的晶石还在,加上外丹独特的修炼法门,短期内冲入元婴虽然困难,但是也并非不可能。
倒是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都让胖子触景生情,心情久久无法平复。
丹王不喜欢说话,对徒弟看点极少,不过他会将最好的东西留给徒弟,胖子秉承了丹王的做法,同样很少对星语指点,不过却将最好的东西都给了星语,这份情星语能感受的出来,她知道胖子是真正关心自己,而且这份关心就是师父和徒弟,没有夹杂任何暧昧的感情,这让她对胖子肃然起敬,至少在授徒上,胖子完全是无私的奉献。
两个月的时间里,王浩花费了三块晶石,才将火丹砸到气动后期,以现在的速度来说,冲入练神期指日可待。
“还好有你们。”修炼的进度让胖子感到满意,笑笑闭上了眼睛,操控本源之火消耗的是精神,日夜不休的修炼,境界虽然有所提升,人却是疲倦的要命。
就在胖子入睡后不久,曼妙的身影出现在草庐门外,飘忽间仿佛火焰跳动。依照小医仙给出的指示,星语很容易就找到草庐,如果有一口飞剑的话。她还可以来的更快。
胖子地狼狈样子吓了她一跳。毛茸茸地下巴,至少有两个月没有处理过了。眼眶有些发黑,那是精神消耗过度的症状,修真者再长时间不睡觉,也不会出现黑眼圈。另外,胖子还消瘦了许多,依稀能看出面部的轮廓,非常刚毅,让人感受到孤傲和冷漠。还有一点令人着迷的固执。
两个月来胖子不吃,不喝,修炼累了倒头就睡,睡醒了就再次修炼。如果这样都无法瘦下来。那实在是没有天理了。
失败可以毁灭一个男人,也可就造就一个男人,经过这一次的打击,王浩成熟了许多,同时也变的更有男人味了。
星语不敢吵醒师父。先观察了一番周围的环境,群山缭绕,林木苍翠,一条蜿蜒的小溪流经门外,偶尔托着两片落叶顺流而下,发出叮咚的响声。
这里灵气虽然不如拓跋世家地龙脉,但是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清新。草庐简单扑实,却是不失舒适,被褥齐全,也不知道放了什么宝物,一点也没有发霉的现象。不过房间里可是够乱的,连裤子也没有叠上,窗户不知道多久没有开过,空气实在不怎么样。胖子虽然上次收拾过一回,经过他两个月的洗礼,草庐基本上又恢复到旧观了。
星语先是将凌乱地房间收拾了一遍,从储物手镯里取出尚好地绿茶,包括茶具,还有一些零散的日用品。
传来的消息是王浩的真元被制,那种情况修真者和常人无异,所以她还准备了大量的食物。做好了一切,她才重新回到师父旁边,就坐在一旁默默地守护,等待师父醒来。
王浩确实太疲倦了,精神力一再的透支,让他即使清醒的时候,也是昏昏欲睡。
入睡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这一次更加离谱,一周后才懒洋洋的翻了个身。睁开眼睛,立即看见一身红衣的星语。
换成别人大梦初醒见到绝代佳人,肯定是高兴的抓狂,要么干脆认为自己还在梦中。王浩当然也不例外,不过他既没有的抓狂,也不曾继续做梦,因为绝代佳人是他地弟子。
“你是如何知道草庐所在?”语气中带着责备,严厉,还有惊讶。选择草庐隐藏起来就是因为这里没有人知道,谁知道居然连星语也摸来了。但是他很快就猜出了头绪。
俗世中只有两个人知道草庐所在,陈玄和卓月,恰巧这两个人都认识星语,一个促成了星语拜师,另一个则对星语有授业之恩,不过,假如陈玄猜到自己回到草庐,肯定是带着星语前来,或者干脆一个人跑过来,绝对没有让星语前来的道理。
只有卓月有可能这么做,她不肯来大概是怕自己难堪吧,说实话,王浩此刻最怕见到的就是卓月,一心要超越卓月的他,居然在公孙荡那种三流高手的面前栽了跟头,如今哪不家脸再见卓月?实在是丢不起人啊。
果然让卓姐姐猜中了!师父不喜欢有人打扰,眼见胖子一脸的冰冷,星语连忙解释道:“师父,我本来在拓跋家族做客,后来知道您不回来了,陈长老也四处在找您,我和拓跋家族的人又不熟悉,就和陈长老一起寻找您的下落,后来”
“后来你见到了小医仙,是她叫你来草庐找我,对吗?她肯定也来过了草庐,见到我无恙才离去的,也许是害怕我会尴尬吧!古语说,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我是气量小的人吗?她未免太瞧不起我了。”王浩一副君子坦荡荡样子。
冰雪聪明的星语连忙见缝插针,装作委屈道:“师父,那我是不是能够留下来?我又不认识拓跋世家的人,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
要说星语从前受人欺负不家可能,如今的星语今非昔比,她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何况星语又是李芦的女儿,澜姐说什么也不会为难她,说什么寄人篱下未免过了,绝不能纵容徒弟挑拨是非。
王浩面色一寒,责问道:“拓跋世家有人给你气受?”
星语见师父不悦,连忙解释道:“那倒没有,我是不习惯留在那里,我和他们也不熟悉,何必要打扰他们。”
胖子知道她是瞧不起修真家族,不屑和拓跋世家的人在一起,不过,这份骄傲却是自己教她的,说起来王浩何尝不是如此,假如拓跋世家没有澜姐,没有拓跋舞,他肯前去做客才怪。虽然理亏,王浩仍然拿出师父的尊严,教训道:“你的父亲敦厚本分,严于律己,宽于待人,任谁见了都能道出个好字,你能学会他的医术,为什么学不人他的善良?他那么老实,为什么有你这样刁钻女儿。还有,澜姐的待客之道我可领教过,你待在拓跋世家不会受到委屈。”
说了半天,胖子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是却声色俱厉的问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星语听师父为澜姐说话,心中不免一酸,却又不敢顶撞,故意转移话题,乖巧的点点头说道:“徒儿明白,师父喜欢与父亲合作,就是因为父亲够老实。”
居然敢诋毁师父!王浩暴跳如雷道:“胡说,你以为我跟你父亲合作,就是因为他够老实,以为我要占他便宜?我那是欣赏他的人品,欣赏他的才华。”汗,人家哪有说过,分明是胖子做贼心虚。
这种调调胖子自己都觉得好假,所以到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李芦的确有些才华,甚至可以说是才华横溢,不过那是在别人面前,在胖子面前不值一提,王浩选择与李芦合作,确实是因为他的品格,而且两人的需要不同,胖子对异兽是占有和需要,李芦则是喜欢增长见闻,两人各取所需,谈不上谁占谁的便宜。
“有空的时候你问李芦,我可曾占过他的便宜。”这话倒是说的理直气壮,认识李芦到现在,王浩从来没有得到过好处,付出的倒是不少,不过那是长远投资,早晚能够收的回来。
星语慌忙解释道:“徒儿不是那个意思,师父对弟子一家的恩德,弟子粉身也难以相报。”
“我可没有指望你报答。”王浩拂袖走出房外,抖出一片尘土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