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豪等人避开了所有势力的耳目，悄悄的离开了江城。

在出了城门之后，李豪等人就马不停蹄的前往他们的目的地，天外楼。

傍晚时分。

疾行了一天路程，李豪根本就不敢停下，虽说三人都是习武之身，并且都有内劲，身体较常人的身体好很多，可这样的行进也是会累的。

郭楠说道：“酒鬼，都赶了一天的路了，歇歇吧。就算是咱们人还可以挺住，可是马也撑不住了。若是马累死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李豪听到之后，看了看郭楠与凤飞飞。果然，两个人脸上都出现了疲惫的状态。

其实，李豪也很疲惫了，毕竟李豪还是有伤在身呢。这样长时间的赶路对伤势不好。

李豪思考片刻，说道：“好吧，到前面吧。我们到前面休息一下。”

篝火旁，还是李豪三人围着坐在一旁。三人之中，只有凤飞飞内功最差，可是一路来却是一句苦都没有叫。

凤飞飞真的成长了，在这个人吃人的江湖里，没有了背后强大的宗门，没有人会为你撑腰的。

李豪也不轻松，被岳松打伤可不是仅仅调息一晚就行的，现在又连续赶了一天的路，对伤势的调养可是很不利的。

在吃过东西之后，李豪坐一旁调息，郭楠一直嚷嚷着说累坏了，所以就先睡了。

李豪在一旁打坐调息，而最累的凤飞飞却是没有休息，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豪察觉到了凤飞飞异常，开口询问说道：“凤姑娘，怎么了？”

凤飞飞询问说道：“李大哥，还有多久会到天外楼？”

“若是我们还是像今天一样赶路的话，还有两天就可以到了。”李豪思考片刻回答说道。

“哦。你说到了天外楼就会知道凶手是谁吗？”凤飞飞轻声的问道。

“这个不好说。只能说相比较我们像没头苍蝇一般乱撞，机会大一些罢了。”李豪解释说道。

“哦，我倒是有一些紧张了。有些害怕我们就算到了，天外楼也查不出来凶手会怎么办呢？又害怕查出凶手。”凤飞飞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李豪打断。

李豪说道：“查出凶手，你害怕你的武功不够吗？”

凤飞飞苦笑的说道：“是啊。在师门没有事的时候。师父师娘与师兄们都宠着我，当时我认为我的武功在同龄一辈的人中已经不错了。那些武功比我高强都是老一辈的人，那一辈人武功再强也有师父在，或者是大师兄在，一切都不用在意的，只要我撒撒娇就可以解决的。可是自从师门出事之后，我才明白我的想法多么可笑。那么多人的武功都比我高强，不说老一辈众人，就算李大哥你，还有小楠，我们的年纪都相差无几的一辈人。可是你们的武功都已经可以与江湖中老一辈人相比了。武功更是进入江湖顶尖高手之列，让我知道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可笑。”

凤飞飞的话，让李豪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她身边了吧。

凤飞飞继续说道：“我真的很怕。若是在天外楼知道害我师门的凶手是谁又何如？就像李大哥当初说的一般，能将我葵花派一夜之间灭门的，并且在江湖上没有任何眉目的势力，绝对不容小视。就以我现在的武功，连当初的采花蜂都打不过，知道该去报仇的人是谁，又何如？”

凤飞飞担忧的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也是凤飞飞这段时间在江湖上行走得到的道理。

这不是凤飞飞第二次行走江湖，之前也是出门为师门执行过任务的，只不过不是自己独立执行罢了。

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完全不同，以前都是有葵花派在做后盾，一些江湖上的人看在葵花派的面子上，也都对凤飞飞礼让三分，不敢有过分的举动。

可现在却像是一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全江湖的追杀。

不过凤飞飞的想法有一些极端了，可不是谁都可以被满江湖追杀，而且是这种锲而不舍的追杀，还真是没有几个人可以享受这种待遇呢。当然这里面有李豪的一部分原因在，不然凤飞飞也坚持不到这里。当然，这不是什么好事。

李豪喝了一口酒说道：“这才是江湖的真面目。人人都说江湖险恶，可是我们没有经历过的人都不信，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明白。之前我们可以生活的无忧无虑，潇洒一生。不过是有人代替我们承受着我们本该承受的东西。现在他们不在了，我们也该自己来承担了，不然就是白费了他们的苦心，你说对吗？”

凤飞飞有些不敢相信，这是李豪说出来话？

在凤飞飞的眼中，李豪一直都是很潇洒的一个人，并且接触的这段时间里，凤飞飞可以肯定，李豪也是初次行走江湖，对于李豪的武功和智谋，凤飞飞虽然很惊奇，可是却也仅仅是很惊讶，毕竟这个世间还是有天才在的，凤飞飞理解。

可是刚刚这段话，可不像是一个初次闯荡江湖的少年说的话，倒像是一个经历人生沧桑的人说的话。

所以这让凤飞飞感到很诧异。

李豪没有再说话，而是继续喝口酒开口说道：“凤姑娘，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凤飞飞这次可没有回避，而是继续看着李豪说道：“李大哥，我真想知道，你是怎么懂得这么多的？”

李豪笑着说道：“你多读书你也知道啊。这书上都有写。”

“啊？书上说的？”

“你以为呢？”

“哪本书啊。”

“不记得了，反正就是书上的，有一点印象。”

“······”

李豪也不再说话了，继续打坐运功，争取早日恢复。

凤飞飞也觉得很扫兴，崇拜错人了，应该崇拜一下写书的人了。

不过李豪说的也很有道理，凤飞飞确实是不太喜欢看书，相比于看书，凤飞飞更喜欢习武。

凤飞飞最喜欢《从军行》中一句‘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凤飞飞见到李豪不说话了，嘴里嘟囔一句什么，不过由于声音太小了，没有人听见。赶了一天的路，凤飞飞也累了，很快就是睡着了。

皓月当空，星光璀璨。

李豪一直都在打坐，在凤飞飞与郭楠都睡熟了之后，李豪也入定了。

这对习武之人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啊。入定之后，对于参悟武道很有益处。

此时的李豪脑海中出现一幅景象，当然这与现在他们夜空下的景色是完全不同的。

在李豪的脑海中。

李豪坐在山顶上，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声以及波涛浪涌的水声，像是海浪在拍打岸边的岩石。

李豪站起来，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环境，李豪有一些迷茫。随后李豪来到走到山边，向下望去，下面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海中波涛汹涌，海浪翻腾。

看着这一望无际大海，李豪在这一瞬间，感觉自己的胸襟开阔了很多，神清气爽。

这是大自然的力量。

这是天地的造化。

李豪不由自主的看呆住了。

渐渐的，李豪的眼神有一些迷茫。

“这是什么？”

“这是海。不，这不是。”

“水？”

“这是什么？”

“······”

一个问题，李豪却不知道这个问题该如何解答。

就像莎士比亚说的，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一个问题。

李豪的眉头紧皱，这个问题答案到底是什么？

这是什么？

眼前的这一切到底是什么？

现实中，正在打坐的李豪气息很不稳定，脸上痛苦之色明显可见。

气。

李豪的气，变得很不稳定，开始影响周围环境中气。火堆上的火焰在李豪的气的影响下，不断变化方向。

凤飞飞与郭楠都是在李豪的身边休息，李豪身边发生了变化，他们很清晰的就感觉到了。都是武林中人，在外都是不可能完全的沉睡，无论是谁，这是习惯。

在李豪出现了状况，郭楠与凤飞飞都醒过来了。

凤飞飞与郭楠看情况就知道，李豪出事了。

凤飞飞说道：“李大哥。”

“别动他。”

“怎么了？”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他这是悟道入定了？”

“什么意思？”凤飞飞问道。

郭楠解释说道：“李豪应该是入定了。不过这情况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本身就是习武之人可遇不可求的良机。这入定的状态中，人可以反馈出自己的内心。由此突破境界也是大有人在。总之就是大有好处。”

“可是李大哥的样子，不像是得到了什么好处，倒像是出现了什么叉子啊。”

“是啊，有好处自然也就有坏处。尤其是李豪处于悟道境。若是他进入此境只有可能是突破悟道境了，达到传说中的武道之境了。不过若参悟不出，那就可能是走火入魔了。”

“什么？走火入魔？”

“是啊。不过不要急了。我们现在什么也帮不上他的。一切的一切都是要靠他自己了，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别让别人或是其他东西打扰到他参悟。”

“好。小楠，我们给李大哥护法。”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