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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说我是剑侠

作者:先飞看刀 | 分类:仙侠 | 字数:214.7万

第33章 我的堂姐是帝姬?

书名:她们说我是剑侠 作者:先飞看刀 字数:5371 更新时间:2024-11-25 22:30:00

月彩虹、韦皱皱等尽皆错愕,唐小山却与芸芝对望一眼。

唐小山想,难道他看见的人是小弟?

芸芝想,不知道他说的人是不是大哥?

说话间,又一场歌舞开始,这一次,登台表演的乃是水月楼水凰凌紫。

凌紫要比香雨高挑许多,她手持‘花’枪,一身劲衣,不像香雨一人独舞,她身边却有许多人扮作妖魔鬼怪。

鼓声‘激’‘荡’,震摄人心,她持一柄‘花’枪,刚键而又狂野,与香雨适才的舞蹈形成强烈的反差,她的每一个动作无不体现出少‘女’特有的健康与活力,那跳跃间健美的舞姿,半‘露’的藕臂与纤纤**,又让人想要如那些鬼怪一般,被她踩在脚下,好一窥她裙下*光。

与香雨最后的转折不同,凌紫这一舞极是流畅,直杀得群小伏首,一洗乾坤。如果说香雨那一舞乃是柔的极致,那凌紫却是野得美丽。

掌声同样雷动不止,月丘池赞道:“刚才香雨那一舞已是令人难忘,正想着今晚的‘花’魁必定属她无疑,想不到凌紫这一舞竟不落其之下,看来这一次,许多 惜‘花’之人又要犹豫难决,不知该将手中之‘花’送给哪个。”

唐小山却道:“这位凌紫姑娘的舞其实不及香雨姑娘,却占了后上场的便宜,若是先上场的是她,效果只怕不及现在的好。”

明妃娘娘坐在那儿,轻声道:“有理,正是有香雨的舞铺垫在前,令人有种苍天何其不公之感,凌紫这出‘花’枪才更令人感到痛快淋漓。”

月丘池却笑道:“寻常人却不会想得如此细致。”

掌声渐渐变小,整个灯会安静下来。

这种安静的感觉没有维持多久,很快又变得浮躁。

月丘池沉‘吟’道:“若是排在最后一位的心梦不出场,‘花’魁当在香雨与凌紫二人之间。”

明妃娘娘淡淡地道:“你的意思,她要是出了场,香雨与凌紫必败无疑?难道她还能比这二人舞得更好?”

月丘池犹豫地道:“心梦的舞到底如何,我亦不曾见过,我只曾听她弹过一曲。”

何不可羡慕地道:“听说这位心梦姑娘,平常人见也难见上一面,公子竟能听她一曲,不愧是丘池公子。却不知她曲是如何,人又如何?”

月丘池道:“当时夜‘色’太黑,也未看见她到底长得如何,至于她的曲,当时听完只有一种感觉。”

何不可道:“什么感觉?”

月丘池苦笑:“想死。”

众皆错愕。

月丘池长叹道:“她那一曲,听完之后,实让人万念俱灰,只觉得活在世间再无乐趣,倒不如死了算了。我当时差点已要拔剑自刎,若不是凭着最后一点心志,强迫自己御剑飞出,在外头浑浑噩噩地奔了三日三夜,只怕已是死在她的面前。”

“独眼苍虎”韦皱皱动容:“以丘池公子心志之坚,都会落得如此地步,她的曲竟有那般可怕?”

月丘池看着‘玉’台,缓缓地道:“与其说是可怕,不如说是好听,好听得就像是……魔”

‘玉’台之上,灯光忽灭,一抬流苏小轿从天而降,落在台上。

琴声响起……

靡靡琴音,忽浅忽深,飘飘渺渺,直‘荡’人心。

这琴音虽然无形,却似有质,仿佛一层粉红‘色’的薄纱落了下来,罩住了整个大地,夜是粉红‘色’的,地是粉红‘色’的,连每一个人的心,也突然都变成了粉红‘色’的。

男男‘女’‘女’,所有人都在痴痴地看着,随着那轻柔而又动人的旋律,他们看到有许多仙‘女’在自己的眼中、在自己的心头曼妙舞着。

靡靡琴音,消魂‘艳’舞。

这魔音闯入他们的心头,勾动着他们心灵深处最原始的‘玉’。

于是那消魂的‘艳’舞变得狂‘乱’,明明台上只有一抬流苏小轿,他们却看到完美无暇的仙‘女’在台上旋飞,他们咽干,他们饥渴,他们想要扑上去,哪怕是将这些仙‘女’轻轻触上一下也是好的。

不管是男,还是‘女’,这最原始的‘玉’望竟是如此一致。

但他们却又无法做到,因为他们担心自己的一个动作,又或是一个眨眼,就会将这神奇美妙的幻象错过些许,就会将这宛若仙曲的琴音听漏些许。

于是他们就这样静静地呆在那里,倾听着动人的琴音,看着飘飘渺渺,也不知是否真的存在的天‘女’之舞。

“剑圣”月丘池咬了咬舌尖,强令自己清醒一些,他环视一圈,发现周围所有人都是如痴如醉,呆呆地看着台上小轿,陷入痴‘迷’。他心中一惊,心知再让台上的心梦妃子弹下去,方圆十几里内,但凡听到琴音的人只怕都要受不住心中yu火,虚脱神靡,纵然不死也要大病一场。

于是蓦一拔剑,便‘玉’化作剑光冲上台去,强行制止。

就在这时,一个轻轻柔柔的少‘女’声音传来:“丘池公子只管放心,这一曲必有余韵,绝非害人之曲。”

月丘池怔了一怔,回头看去,却看到唐小山朝他略略一笑。

就是这么一个犹豫,轿中忽地响起空山灵雨般、‘迷’离却又极是悦耳的歌声:“落英蟠洒兮沈墨之非,嘉卉灌丛兮苴橐所赋。天上枝枝,人间树树,曾何‘春’兮曾何秋,忽忘朝兮忽忘暮。方圆之璐,流甘之‘露’,近披香雨兮,远眺鸥鹭。居士之息,神尧之臣,缴大风于青邱渡……”

琴音渐逝,所有人都如梦初醒,还过神来,只觉适才做了一场奇妙的*梦,竟是回味无穷。

月丘池本是担心众人会陷入魔魇无法自拔,大病一场,谁知心梦妃子最后空空灵灵的歌声,竟一下子又将所有人拉回现实,又暗以曲词劝谕,令人知道梦境虽妙,其实现实中却也有许多美好。

唐小山轻叹一声,道:“丘池公子刚才说,以前曾听到这位心梦妃子弹奏一曲,万念俱灰,差点寻死,还是以无上毅力强行脱出,幸免以难。我若是公子,必会后悔未将那一曲听完,能弹出如此仙音的‘女’子,心中必有美好与纯美的一面,公子当时若是听完,或会发现那一曲,与你现在的感觉完全不同。”

月丘池怔在那里,额上尽是冷汗。

也许……自己当时真的应该听完……

唐小山却又沉‘吟’道:“天上枝枝,人间树树,曾何‘春’兮曾何秋,忽忘朝兮忽忘暮……不知为何,这词曲颇有些耳熟,丘池公子可否帮我问一问,这曲词究竟是何人所作?”

月丘池略一点头,踏了出去。

此时,琴音已逝,整个灯会却依旧安静,每个人都沉浸在那似梦非梦的余韵中,流连忘返。流苏小轿却缓缓飘起,仿佛那轿中之人弹过一曲,便已再无兴趣,至于接下来反响如何,那已是别人的事。

月丘池朗声道:“敢问心梦姑娘,此词此曲,乃是何人所作?”

流苏小轿飘在空中,轿中传来少‘女’清清淡淡的声音:“曲,乃是上真司命紫虚元君魏夫人于瑶池之会所做的《天仙曲》;词,传闻乃是蓬莱山红颜‘洞’群芳之主所作的《散‘花’赋》。”

月丘池长叹道:“果然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流苏小轿飘走……

盛会终于散去,万赖俱寂。

唐小峰与骆红蕖、紫芝、‘玉’英被香雨带着,进入金凤楼深处。

唐小峰道:“香雨姑娘的舞真是好看。”

香雨笑道:“可还是比不得公主的琴,以及凌紫姐姐的舞。”

唐小峰笑道:“要我说来,凌紫姑娘的‘花’枪舞,实不及你的雨荷舞,她能够比你夺得更多的‘花’,只不过是占了场次上的便宜。我猜,你们两个如果不是事先商量好的,那她就必是事前偷看了你的排练,没有你的雨荷舞做铺垫,她的‘花’枪舞绝无如此效果。”

香雨回过头来,诧异地看着唐小峰,还未说话,内头却传来爽朗的‘女’子声音:“唐公子果然好眼力。”

唐小峰进入其中,发现说话的竟是水月楼的水凰凌紫。

天魔宗公主‘门’g着面纱,清清冷冷地坐在那里,凌紫妃子‘侍’在她的身后。

凌紫妃子笑道:“以香雨之舞,若不是她让我,我怎么也不可能胜得过她。”

香雨妃子道:“其实还是公主编排得好,若无公主的设计与编排,哪有这般效果?”

唐小峰想,原来这水月楼的凌紫,跟香雨一样都是天魔宗的人,那就难怪。

他又看向天魔宗公主,嘻嘻笑道:“我是该叫你心梦妃子呢,还是该叫你言锦心言姑娘?”

天魔宗公主冷冷地看着他:“谁将我的名字告诉你的?”

唐小峰耸了耸肩:“不告诉你。”

言锦心无可无不可地摆‘弄’琴弦,没去理他。

唐小峰喃喃地道:“你明明不是冷漠的人,为何总是要装成这样冷冷淡淡的样子?”

言锦心透过面纱,冰冰冷冷地道:“你又知道我是怎样的人?”

“心梦心梦,弦声即是心声,”唐小峰道,“一个不知道什么叫美好的人,不可能弹奏得出这般美好的曲子。还有,你在唱‘天上枝枝,人间树树,曾何‘春’兮曾何秋,忽忘朝兮忽忘暮’这一句时,不知不觉的就感触起来,你本是一个多愁善感,容易触景生情的‘女’孩子,但却像是有什么心事,非要将自己隐藏起来。”

他缓缓凑上前去,看着言锦心脸上的面纱:“你其实长得很漂亮的,为什么非要把自己遮住?你明明是一个喜欢笑的‘女’孩子,为什么非要装出如此冷淡的声音?”

言锦心冷冷地看着他:“你早已看到我的脸?”

唐小峰笑道:“我好像没有告诉你,我在帮萃芳‘补天’的时候,留了一点儿灵郁之气在我自己体内,你的面纱虽是用特殊材料制成,但挡不住我的眼睛。”

他注视着言锦心的脸:“其实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的。”

言锦心冷然道:“你就是用这种‘花’言巧语骗倒萃芳姊的么?”

唐小峰使劲点头:“嗯。”

言锦心气结……这家伙真不要脸。

她懒得再理这个家伙,立了起来,往后‘门’飘去:“跟我来。”

唐小峰嘻嘻笑地追了出去,骆红蕖等正要跟去,言锦心的声音却又传出:“只可你一个人跟着。”凌梦与香雨挡在那里,骆红蕖、紫芝、‘玉’英无奈,只好在那等着。

唐小峰却一边追一边问:“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明明喜欢笑,却又为什么非要戴着面纱,在面纱里偷笑,还总要装出那般冷漠的声音?”

言锦心冷冷地道:“那只是因为我虽然喜欢笑,却不喜欢笑给别人看。”

“我看到你又在偷笑了。”

“住口”

……

唐小峰跟着言锦心,进入一条地底暗道,七转八弯。

他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言锦心冷然道:“你不是要我证明给你看,让你知道我一定会救你叔父的么?”

他们来到一个地底石殿。

石殿四角,燃着千年不灭的龙须烛,中央处立着一个惶惶不安的美‘艳’‘女’子。

美‘艳’‘女’子的对面,乃是一尊古怪的石像,似神非神,似魔非魔。

言锦心与唐小峰,便藏在石像后头的石壁里。

石壁上有眼孔,唐小峰看到外头‘女’子,极是诧异……等在那里的,竟是神国二妃中的明妃月彩虹。

言锦心冷然道:“你、找我何事?”她的声音低沉而又缥缈。

月彩虹低声道:“公主?”

言锦心淡淡地道:“除了我,还会是谁?”

月彩虹对着神像伏身下拜:“彩虹参见公主。”

此时,唐小峰已是诧异到极点……原来连神国二妃中的明娘娘娘,也是魔‘门’‘女’子?

月彩虹伏在那里,极是不安,她虽已知道现在的天魔公主,已是换了一任,但这一任的天魔公主她却还不曾见过。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实不想再跟魔‘门’扯上任何关系,然而这世上的事,却总是这般身不由已。

月彩虹低声道:“公主曾答应妾身,会帮妾身送信至岭南,‘交’给岭南唐敏。”

缥缈难测的声音响了起来:“信已送到。”

月彩虹犹豫道:“但那唐敏的侄‘女’却进入神国,说她叔父被‘奸’人所擒……”

天魔宗公主冷笑道:“我只答应帮你送信,信既已送到,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又与我可干?”

月彩虹咬了咬‘唇’,无奈道:“恳请公主,帮妾身找到唐敏,将他送出天人境。”

天魔宗公主淡淡地道:“天魔宗的规矩,你也懂得,就算你曾是本宗之人,我却也没有义务帮你。”

月彩虹黯然道:“公主要如何才肯相助妾身?”

“我且问你,”神秘的少‘女’声音继续响起,“当年你舍弃婚约,离境而去,据说曾与一男子在外界有了‘私’情,那男子,可就是唐敏?”

月彩虹伏在地上,无奈地道:“是。”

天魔宗公主冷然道:“那些人抓走唐敏,难道是为了要挟于你?但你又有何好怕的?就算你曾有过舍弃婚约离家出走之事,但神皇亦非你的婚约之人,就算让神皇知道你十几年前与他人另有‘私’情,他也未必会对你怎样。更何况神皇已是苍老,你‘女’儿淑媛在这次的祭天大典后,便要成为下任‘女’帝,谁又能拿你怎样?”

她缓缓地道:“还是说,你隐瞒了什么别的事情……一件连神皇也不能知道的事?”

月彩虹犹犹豫豫,天魔宗公主冷笑道:“你既然不肯说,那便算了。其实那唐敏救或不救,也没有什么区别,你只要不受那些人要挟,那些人又能拿你怎样?”

月彩虹伏在地上,凄然道:“公主又何必问?这个秘密,公主本该是知道的。”

唐小峰在一旁看去,他的视线穿透黑纱,看到言锦心目光闪动。言锦心缓缓地道:“果然,淑媛帝姬……其实是唐敏的‘女’儿?”

唐小峰心中一震,难道明妃娘娘为神皇所生之‘女’,其实是我的堂姐?

月彩虹叹道:“妾身还以为,老宗主早已将此事告诉公主。”她竟是认了下来。

天魔宗公主淡然道:“老宗主虽说了许多,唯独这个秘密,她却不曾说出。”

月彩虹凄然道:“当日我与唐敏在桃‘花’源相遇,一见倾心,于是‘私’订终身,有了肌肤之亲。但在我们准备离开桃‘花’源,前往岭南时,与我本有婚约的夫家之人追来,我生怕连累唐敏,只好先舍他而去。就在我即将被夫家擒回时,神皇从天而降,竟将我夫家灭‘门’,将我强掳入宫。”

天魔宗公主目光闪动:“但神皇,难道不知道你怀的不是他的孩子?”

月彩虹无奈地道:“神皇虽将我夫家灭‘门’,但我夫家却也是神国有名的武者,神皇把我掳到宫中,自己却也受了重伤。老宗主趁他在宫中养伤之时,偷偷潜入,以摄心术‘乱’了神皇心智,神皇闯我房中,自以为‘奸’yin了我,其实却只是在老宗主的法术下做了一梦,没过多久,我便怀了身孕,神皇只以为我的处子之身乃是被他所夺,自不会想到,淑媛的父亲另有他人。”

“原来如此,”天魔宗公主缓缓地道。又问,“那王炳鹿,是否便是唐敏之兄唐敖的结拜兄弟,当年被称作江南第一才子,写下名震天下之反武檄文的骆宾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