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重补美女

半小六颠说，鼍同样是鳄鱼，但它号称扬子鳄，是文明古国特有的一种鳄鱼，是世界上体型最细小的鳄鱼品种之一，是恐龙不经意的化身，因为不经意，所以**比较弱，又与鳐、龟、鳖等又点沾亲带故，生性带有龟欲性，能克制自身，又不贪婪，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山珍海味对它们来说只是空气……

鼍既是古老的，又是现在生存数量非常稀少、世界上濒临灭绝的爬行动物，人类捕杀它们是造孽……

在鼍身上，至今还可以找到早先恐龙类爬行动物的许多特征，无论人类的科学家，还是江湖人渣，对鼍都十分尊重……人们称鼍为“活化石”，鼍修炼后，很快脱胎换骨，斋戒成行，食花粉筑蜂窝，马上修出翅膀，飞上天，而且能通阴阳两界……

白鼍蜂就是鼍修炼而成的！白鼍蜂因为食素，又经常在天上飞行，修炼得通体发白，发白得透明，皮肤似玻璃，能清晰地看到微红的内脏，他吐出的唾液，凝结后与玉瓷一样颜色……

（布友庆看见过白鼍蜂，知道白鼍蜂的厉害……）

白鼍蜂是通阴阳两界的神圣之蜂，捕杀白鼍蜂比捕杀东北虎、穿山甲、棘胸蛙（石鸡）等珍贵动物更犯杀生忌，罪加一等……

半小六颠继续说：“我这几天去查了……我是见证了疯老头疯婆子坚贞的爱情，我感动他们的行为……疯婆子不能生育。和你的遭遇很相似的，但他与疯爷的爱情天上地下无与比拟，你为了修补你老婆的一处伤痕，却弄瞎了孤寡疯婆子的眼睛……”

布友庆听得泪流满面，酒早已醒九霄云外……跪说：“伯伯！我知错了！要不然不要再修补玉瓷美女啦！”

半小六颠说：“我说出的话从来不收回，我说要修补就要修补的，你等着……”

布友庆说：“那晚辈现在要怎么做？”

你听我说……

半小六颠笑着说，疯婆子她那采白鼍蜂唾液的土办法，必被白鼍蜂所害，我采液办法可先进了。白鼍蜂最爱采蝴蝶兰花粉。我把瓷雕蝴蝶兰花放在蜂窝旁，撒上兰花香粉，这些兰花粉是特制的，溢香而富有粘性。一物克一物。蜂不会被自己的唾液粘住。却能让蜘蛛丝粘住脚，我那些花粉可是用正宗蝴蝶兰花粉，拌上开元寺东西塔上能保湿的千年蜘蛛丝……

白鼍蜂闻到花香。倾巢而出，纷纷争采兰花粉，但一上兰花，条条粘住，再也飞不起来……只是我灭了太多生灵，将来必招报应！这些白鼍蜂是无辜的，全是河海底老鼍修炼成形飞上天的……

疯婆子识得人间万草，堪称药王，但她未必知道自身的病源，疯婆子的蜂毒在身没有排出，才瞎了眼睛，治病要治根源，她身上的毒只有白鼍蜂的蜂王浆才能治好，白鼍蜂蜂王浆是白鼍蜂在干旱寒冬百花枯萎绝望时，自救天星，本不能采摘，我知道疯婆子，我感动，我为也圣树疯爷那小子感动……我只得再犯天条一次，以报侄女受过人家滴水之恩……

布友庆听呆了，听得全身发抖，不敢作声……

半小六颠说：“我已经把白鼍蜂蜂王浆放在特制的瓷瓶里，你拿去让疯婆子喝，叫她拿到河边去喝，喝时务必点上她自有的**香，要不然一打开瓶子，白鼍蜂必再寻来，喝完后，把瓶子丢河里，马上离开河边，白鼍蜂寻到河边，自然不会飞进河里，因为它们忌讳以前的生活环境……”

布友庆接过半小六颠递过的瓷瓶说：“我一定按伯伯说的去做，疯婆子是我的大恩人，现在我三叔给她做义子，算起来是我的奶奶！”

“还有！你顺便向疯婆子借一项东西！”半小六颠说。

“什么东西？”

“万能抹布！我修补玉瓷美女时，用上这种抹布，修起来省事多啦！”

“只可惜，疯婆子那万能抹布不会借给人的！”布友庆为难说。

半小六颠说：“你给她说，我要的，要修补玉瓷美女，我用后立即归还她，我不会要她的抹布的，她定借给！只是她是冥界‘漏网之鱼’，我不好直接与她接触，与她见面，没有报告天庭，以后我就摊上窝藏之罪……”

布友庆点头遵命。

“另外，你告诉她，以后不要再惹白鼍蜂，要不然迟早会被天庭定罪的，一旦被定罪，她千年等一回，等着与疯爷圣树见面的机会就会被剥夺去……趁现在白鼍蜂还不能认出她的真面目，赶快收手！她曾经跟踪我，想学捉白鼍蜂的本领，你告诉她，这是永远学不来的，我就是传授她，她也没办法，因为首先得雕一个有灵性的瓷蝴蝶兰花，她毫无雕瓷基础，永远也没办法，她把我废弃的蝴蝶兰花瓷，拿去研究，这样，不但研究不出结果，而且会让粘在花上的白鼍蜂认出她，把我害白鼍蜂的罪行嫁祸于她……”半小六颠叹气说。

“那我得赶紧告诉她！”布友庆说。

“是的！天亮后你就回罗香城去，明晚就去告诉她，而且早一天治好她的眼睛她早一天脱离痛苦，她那瞎了的眼睛经常发作，她没告诉你们而已，我看到过她痛得捂眼，在山上打滚，滚得满山草木皆干枯，不信你去她常住的布家寨那座山头看看，已经光秃秃一片……”半小六颠说。

“那我等下就起身，赶紧去山上……”

“别急！你早走晚走都得明天晚上才能见到疯婆子！我还有话交代你！我修补玉瓷美女后，我会给丽仙一张阴阳符。丽仙白天也可以和正常人一样，出入家门……”

“太好了！伯伯真高人也！”布友庆高兴地跳起来。

半小六颠严肃地说：“跪好！别给我弄倒出白鼍蜂蜂王浆！”

布友庆方觉手上拿着重要东西，责任重大！

半小六颠说：“我修补好玉瓷美女，丽仙今后会越发美丽，你要看好守好，对她忠贞，不得有半点外心！无论你今后荣华富贵，还是落泊江湖，你都不得对丽仙三心二意，不然你必遭报应！”

“伯伯！我记住了。我一定记住伯伯的教诲。我也有和丽仙发过誓的！我再对天发誓……”布友庆又要发起誓来。

半小六颠说：“免了！发誓只是一种约束，人能达到什么境界那是个人修养问题！心要正！还有！陈发水这个人是比较正气的人，是你的福星，生意上你会一直得到他的帮忙！只是这个人有时会偏听偏信一些坏人的缠言……我法力不够。算不出这些要使坏的人！另外。陈发水的致命缺点——报复心理很强！他老婆做错了一件事。他就想报复，我真担心以后死在女人堆里……”

“那我给他提个醒啊！”布友庆天真地说。

“没办法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唉！这女人啊！是男人的弦。有一根弦的是精美独弦琴，有两根弦的是二胡琴，有三根弦的是三弦琴，有四根弦的是电线杆，有五根以上弦的是拖把，男人哪！不要成了拖把拖泥带水……不要谈论太多女人，不然就会谈出女人的缺点，谈出男人的毛病……我一生没有女人，所以不是什么琴，是一根光秃秃的光棍……”

……

告别半小六颠，布友庆顾不得一夜没休息，就叫司机驱车回罗香城，布友庆匆匆忙忙回家，告诉玉瓷美女大师的交待后，就急着要去布家寨那座山上，玉瓷美女叫等天黑了一起去，布友说，大师有交代，要丽仙这几天要好好休息，修补玉瓷美女才不会更痛苦……

丽仙只好在家呆着，布友庆和司机在街上用了简单午餐，就去买了五斋六果，三生贡品，香烛银纸，准备会疯婆子后，回村里去疯婆子茅草屋烧了，买完这些东西，就开车到布家寨那座山下。

布友庆叫司机在山下等着，自己上山来等候天黑……

友庆上到山上最顶峰，向下望去，惊得一身冷汗，果然如半小六颠所说，山头到半山腰有一段地方，被疯婆子滚得寸草不生，光秃秃一片……

布友庆热泪盈眶，跪地哭了起来——疯婆子为了玉瓷美女被白鼍蜂蜇瞎了眼睛，原来一直在痛苦中，如此忍着疼痛，却从不怨言，从不告诉他们……

天色渐渐暗下来，布友庆找到那棵松树，口中念道：天地有情，老松有德，请帮我找到疯婆子吧！

天苍苍，野茫茫，一阵龙卷卷起尘土，树叶沙沙纷飞……

疯婆子现身！

疯婆子问：“庆侄又有什么事来找我？”

布友庆跪拜了四拜疯婆子，哭着鼻子说：“原来奶奶您一直忍着眼睛疼痛……”

“傻侄孙！我不痛！我有止痛草药……”疯婆子说着，举手捂着眼睛，可能又疼痛了……

布友庆赶紧拿出瓷瓶，把半小六颠的交代说了……

疯婆子哈哈大笑：“好一个半小六颠！侄孙你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河边先把这白鼍蜂蜂王浆喝了……”

一会儿，疯婆子回来，奇迹出现了，原先瞎了的右眼恢复了光明，布友庆孩子似的跳起来，要过来拥抱疯婆子，疯婆子不让，说她阴气太重，不利于友庆做生意……

布友庆跪求向疯婆子借万能抹布时，心里害怕疯婆子会推脱，说了半天，吞吞吐吐，说不出口……

疯婆子哈哈大笑说：“不就是想借抹布嘛！借给半小六颠我不怕，他送我白鼍蜂蜂王浆，我借给他抹布，也算做个阴情！”

布友庆问：“奶奶您怎么知道半小六颠要借抹布？”

“哈哈！我一直跟踪这个半小六颠，我正想托梦给你，说半小六颠来了，听到他有意要帮你，我就没托梦了……昨晚你和半小六颠的谈话，我都听到了，戴燕寺的菩萨跟我有缘，帮我隐身了……”疯婆子说。

……

布友庆告别疯婆子，回布家寨，和三叔去茅草屋敬了疯爷疯婆子。

三叔怪说，每次回来都是三更半夜……

布友庆说生意忙，没办法！

三叔问，丽仙脸上的伤痕用了他的茶油疗法有效果吗？

布友庆说，很有效果，过几天要带丽仙回村里玩几天……

三叔非常高兴……

……

几天后，陈发水忙于政事没空，洪连天和布友庆陪半小六颠来到布友庆家，待到晚上，丽仙返为人形，半小六颠叫友庆布置酒席，自己喝一通，叫丽仙尽量喝醉，说这样可以减轻丽仙的痛苦。

半小六颠叫洪连天继续和丽仙喝酒，叫友庆把孩子抱出看好，并偷偷附在洪连天耳边说了几句，洪会意。

半小六颠进屋修补玉瓷美女，谁都不准入内观看。半小六颠进屋一会儿，丽仙就坐立不安，一会儿就捂住脸非常痛苦状。友庆大惊，忙问丽仙怎么啦？丽仙满头大汗，看样子十分疼痛，友庆心疼放下孩子要过来看，此时丽仙疼得大喊，洪连天赶紧拿来绳子把丽仙绑了……

友庆气得大骂连天：“你疯了，那是你嫂子，你想怎么样？你拿绳子绑她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