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虚空响彻“咚，咚”的脚步声和“嗒、嗒”的宏笑压力无边漫来，将众人一扯，扯到一个所在。

“咦，这不是四灵怨渊吗？”

西天如来和千佛惊道。

“嘎……嘎，哈哈，正是四灵怨渊，”大笑声止，声变严肃，“天外天开，合缘者进，合道者安，失道者亡，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慢，慢，四灵前辈，能告诉我们是怎么回事吗？”天心宏声问道。

“也罢，不与尔等讲个清楚，尔等可能抱天怨地。也罢，都出来聚一处，听吾等释因。”

虚空中应声“叭啦”落下一批人，天心基本不识，但那西天如来和千余佛士却看得心如雷震，那万来众竟是皇穹天三清道尊、大圣天天堂上帝和巨灵天勾漏老妖和他们未证古的大神通门人。太清世界最强的力量都汇于这四灵渊怨了，大事似乎不妙！

西天如来合什默念清心咒，强抑不安。那落定的三清道尊、天堂上帝和勾漏老妖等万众个个脸色苍白，失尽血色，显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阿弥陀佛，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些都是成就正果、斩确三尸的太古圣人呐！”

“如来，要明原因，忽思乱想，且听吾给尔等详细道来。”

“尔是谁？”

“嘎嘎，相处了无量岁月，尔不是自称知天晓地，识却都天万物吗？竟然不识吾等太虚四灵，好教吾失望，真该打掌心。”

“太虚四灵？”

“是。尔等听着，吾等来历可追至太古女娲大神补天之时……那时。四极废，九州裂，天不兼覆，地不周载；火爁焱而不灭，水浩洋而不息；女娲大神自混沌深处携来五色石炼补苍天，断鳌足重立四极……这四极就是吾等容身所在，历千万年化为太虚四极天地，守候那能将天外天永开之人。”

“……”面面相觑。

“尔等哑了。女娲大神补天，补的就是太清天与天外天的结界，太古之时。不周山撑界，数凶魔恶煞，触倒不周山，天倾地覆，天外混沌之息洪洪而来，直欲将九重天和那时尚十分弱汰的星元世界归于混沌。”

“四灵前辈，能说得细一点吗？”天心听得也好是糊涂。

“远古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不提也罢。现在，天外天重开，吾等四灵将尔等摄来四灵怨渊。亦即太虚四极天地，就是给尔等讲讲太古大神慈苦之心。”

女娲补天。太古传说。世传只知五色石、鳌足……却不知五色石、鳌足为何物，有何妙用！

五色石，女娲大神自混沌深处炼来，一共两块，一块补天，一块丢入万灵天东胜神洲东海之中，成一岛屿，受那星元精华，孕育石灵，以护九重天。

或许是因为石灵孕结时间过长。女娲大神怕此期间，九重天又遇凶险变故，四点精血点入撑天四鳌足中，化生太虚四灵。

“女娲大神当时曾言。在五色石地作用下，混沌之息再难进入太清世界，造人时代不复。九重天将自衍生灵。最重要的是混沌三神此后将再不履足这片天地。九重天是否安安，全靠九重天自衍生灵。”

太虚四灵说到这里，狠狠地看了眼前的佛、道、圣、灵万余众大神通者，“吾等四灵有两次机会去往天外天，追循三神脚步，没想到却差点死在尔等蠢货手中。要不是星元世界小朋友悄然而至，吾等死不足惜，九重天一代天地神器亦会化为乌有，尔等难逃永难。”

太虚大灵似乎生气了，无边灵气拟手一摄，将西天如来摄到太虚四极天地边角，“如来，你可知罪？”

西天如来那个大骇，以他**力，在太虚四灵面前就如那三岁小儿，不得挣弹。如来不知，四灵的本体可是整整一个星域，他那千万里金身与之相比，实在是一只小蚂蚁都不如。

“老施主，不知如来何罪？”西天如来合计。

“果然是身在局中，已经失却本来面目。夫复何言。”大灵黯然叹声，“如来，吾等四灵不得化虚解脱，实是尔等混帐！佛化沙门，道化儒义，天主玩黑，灵妖无道，九重天星元失尽，生力受抑……”

“阿弥陀佛，老施主，话当讲细，如来不曾与你结这恶缘。”西天佛祖光棍地道。

“说与你，你也不懂的。你道吾等为何化为太虚四极天地，女娲大神当年补天曾道，观诸物种衍化，九重天会生四教，太虚四极天地每一极当承载一教业力，不看它细节，只看它后果，以为九重自衍生灵走出困境提供选择。吾乃大灵，承载沙门一脉，自尔出世立教以来，历太清年也有百万载了，佛门经曲千千句，降魔法门千千万，按说，你当让吾获得更强的撑天力量，可是吾却越来越虚弱。再观承载道门业力的二灵、承载天堂业力的

承载灵妖业力的四灵，也是同样，每日受着万千怨戾机越来越弱。太虚四极天地最后变成四灵怨渊。”

“老施主此言差矣，四灵怨渊和尔衰弱之事怎能怪到吾太清四教身上，”如来眼里划过一丝阴光。

“如来，不必狡辩。除天外天和那沌微天外，九重天哪一界不在吾四灵监察之中，吾承载你沙门业力，但凡有佛地地方，其气息都会与太虚四极天地沟通。不然，你道万灵天、少清天、玉清天、太清天、少微天、玉微天、太微天还这般清朗……。”

“老施主可不能把功劳都往自己身上搬，而且老施主所言也有谬误，如来自历世以来，不曾听闻有什么沌微天、少微天、太微天的。”

“打你个惫懒的家伙，尔沙门玩心弄心，要是能通晓微道，那才真是怪事。你那六道轮回、千般地狱不就设在少微天中么。只是尔不知而已。”

“阿弥陀佛，老施主，你诳言了。六道轮回乃是劝世扬善、化解恶孽之所在，那处地方虽然独特，但却不是什么少微天。”

“是么？”大灵一阵晒笑道。“难怪有人称自己已脱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阿弥陀佛……”

“小朋友，你过来，”大灵不再理会西天如来，而是招请天心，“你说说。按你的理解说说，三界为哪三界，五行为哪五行？”

“三界，天、地、人矣；五行，金、木、水、火、土。三界五行，成大千世界。”

“小朋友，不要玩了，你旁边这些惫懒货应该听点新鲜的。”

“呵呵，三界，按吾地理解。分宏、常、微三界。所谓宏界，立身者目极处。千星米粒；常界，自然就是我们九识能触的世界；微界者，目不能见，识不能明，然立身其中，虽原子世界亦是无量天地。”

“五行呢？”

“五行，吾只得常界五行根念，宏、微二界却是不知。”

“哈哈，连你都不解宏微五行，这些惫懒货只知玩弄控心之术。居然称自己斩却三尸，不在三界五行中，天大笑话，如果不在三界五行中。他等早已化为混沌微粒了；如果不是九重天先天护界，他等又哪有这万世生命。”大灵不可扼止的大笑起来，虚空沸腾如海啸。

“老施主。真有这厮所说的宏界、微界吗？”西天如来顿。

“三千年（太清年）前，大商国乱草制初现，千千行业化生，宏微二界有可能浮出水面。可是却给尔等安上各种魔之名目扼杀了。天外天一千单八年前亦可能重开，那时东胜神洲东海石灵孕出，只等它窍通天地，飞升太清世界，以它大灵力，自可开得天外天。不想你这沙门欺心货，竟偷得一丝天机，知道石灵非同小可，恐它乱你那时正盛的佛门法界，竟施诸般阴谋，欺它初生，灵识不足……”

“老施主言重，”西天如来越听越惊，“那猴头一意是非，大闹当时地少清玉帝天庭，罪恶滔天，吾度化他成就斗战胜佛正果，那里是欺它了。”

“正果，你沙门也有正果！”大灵冷笑道，“其中的曲曲折折，吾岂不知。要不是吾等四灵类树，根植于太虚天地，不得移动，当场就将洋洋得意你这蠢货捏个千般模样，还什么安天大会，也不知坏了女娲大神一番苦心，更坏了自家基业。其后，尔携石灵回转太清界，那道家三尊亦将少清天庭玉帝提往太清皇穹天，任职玉皇大天尊。尔以为从此世界清平，呵呵，尔却不知那石灵乃混沌三神盘古、伏羲、女娲留下，有无比深意。你这厮为你沙门壮大，不择手段招揽，折这灵根。混沌三神岂能饶你。其后，少清世界西方毛神祸乱，尔少清三千佛界遂尔被灭，那自比为天地少清东方天庭也折了四千八百。如不是小朋友到，以后还有尔等嚎哭的。”

“难怪吾坐禅千载，慧力不增反降，”西天如来掐指默目一算，望向大圣天天堂上帝，佛面恚怒。那天堂上帝耸耸肩，没有言语。

“少清世界西方毛神本就是大圣天纵容，”太虚大灵继续冷笑道，“如来，大圣天为何要如此做，想毕你非常清楚其中原因。嘿嘿，少清南方佛土三千佛界，归那西方毛神，这是多大的信仰之力呀！下界智慧生灵繁衍迅快，由佛转圣，何等容易，信仰之力虽细水溪流，但合起来却够宏大……”

“老施主……”

“闭嘴，”大灵粗暴打断，他可是憋了无量岁月，好不容易有这摆阔倚老机会，当然不会容西天如来坏了他说话地机会。“嘎嘎，是时少清天乱成一锅粥，你这蠢货由于先前干下伤损灵根之事，观天法门遭到反噬，一点慧力渐渐过不去隔在太清天和玉清天的诸海单元；而玉皇大天尊，这厮虽然历劫十万，一点智慧也就万灵

宁王朝皇帝的心智，道家三尊居然捧出这个一个玩意灵当年好笑不已。大圣天天堂上帝心切少清天，巨灵天勾漏老妖看不起下界妖修，这些都是尔等致命之处。小朋友在万灵天崛起，横扫万灵四洲，成立华众国度，一直将太清四分天尔等老窝拿下，尔这些证了所谓混元道果的家伙才清晓过来，已是迟了。小朋友的华众国度现在拥民十万八千亿，这股生力一聚，吾等四灵仿若失盐已久的太虚四极天地便获得无限生机补充，不特如此，这股生力已过设定。顶开了天外天。要知道，天外天除了造人一脉外，本土自然化生生灵还无一人打开过天外天，便是与星元世界无关地外人，也仅只两个通过。”

“九重天外还有大世界，”西天如来一怔。

“所以说尔是个井底货，尔还不承认。”太虚大灵尽情洗涮西天如来，“九重天外结有大世界，道家三尊或者说三圣人早就知道，只是这三小厮不知怎么地。辜负了他师鸿钧上人的教导，修为始终化不入无境。进不得天外天。而你这厮枉拥慧目，也见过鸿钧几次，却不识那是有大视界的神通者。”

“四灵前辈可知鸿钧上人何在？”天心插嘴道。

“小朋友，吾等不知，天外天无极大世界，非吾等所能详察。那鸿钧系远古灵之界修行者，本界不是他地缘法，所以他过这九重天只不过是借路和体验境界而已。从万灵天、少清天、玉清天一路狂升，到太清天后因默想打开天外天地方法，才滞留下来。并当了道家三尊三天时间地师父。鸿钧其人，真正大智者。”

“原来如此，”天心嘀咕道，“四灵前辈。天外天究竟是一个什么所在？为何……”

“呵呵，小朋友，吾等知道你要说什么。天外天无极大天地，说白了就是无境世界。修为不到天神‘无’境，敢入者有死无生。小朋友，你将是女娲大神炼石补天以来第三个打开天外天的。”

“我没有做什么呀！”

“呵呵，打开天外天全靠生之力，这生之力并不单指个人修为，生之力还有一个名称，号亿群之力。混沌三神打造九重天，飞升者入天外天地条件就是必须拥有生之力。生之力的表现形态很多，旺盛地生机、斗士的意志、和谐的种群，显然，你达到了，九重天华众区域人口过十万亿……”

“阿……”天心和太虚大灵的对话让旁听万众张大了嘴巴。这些家伙都是上位者，自然明白这个数字代表的意义，十万亿人呐，人心不一，别说管理，就是养活都是大问题，而且貌似几个华众国所占的地盘不足九重天五分之一。

这一霎那，万余众，包括西天如来、道家三尊、天堂上帝和勾漏老祖，看天心地眼神都不同了。十万亿众，臣服此人，那这信仰之力……

“四灵前辈，天外天既然已开，接下来小子应该怎么做，还请指示。”天心请教道。

“自然是送这些家伙进入天外天，”太虚大灵拟化手指指着眼前还呆立的万余众道。

“他们？”天心闻言石化，这不摆明……

“呵呵，小朋友，当生则生，当逝则逝，一切当如是，一切当自然。吾等四灵亦不想与他们为难，可是天外天已开，太虚四极天地如果还是四灵怨渊的话，将会为压过来混沌之息化无。因此，这是他们的劫。”

“可是他们没到‘无’境？”

“这就是劫。沙门有经千千，度来生、度亡灵、度恶人，可就是不给农夫一架水车。劝善是它地业，但也是它的孽。任何一项事业，只要涉心，必须系统再系统，否则遗害无穷。小朋友，你从万灵天、少清天、玉清天，一直到太清天，虽然时间很短，但吾等四灵却尽知了你地过去，亦深思了很多东西。星元世界，确乎人杰地灵。万灵天一亿年历史，地球只用两千年就衍化到了。沙门释义，并非不好，只是这释义忘了这世界太大，有丛林世界、部落世界、星落世界。放大一点眼光看，沙门之一心劝善，与存心作恶没有区别。智慧生灵世界，虽然优雅华丽，但在吾眼，亦是洪荒丛林。在这个丛林中，劝善就犹如把丛林生物地利爪利嘴给磨掉。可这是丛林呀，没有利爪利嘴，就意味着成为未劝善生物的猎物。而且，即便把这个丛林给劝善了，那还有别的丛林，这样，祸害更大，被劝善了的丛林将有族难。小朋友，吾很悲哀，不管沙门是什么面目，曾经如何辉煌，它没有权力让任何人和任何种族成为祭品，以血泪诠释和弘扬它的释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