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龙舔了舔嘴唇，想啊想，“不行吧，我吞了他的元神，那他就死了呀，他死了我不就也死了？”

“不一样不一样。”戚长征像是想到了什么，兴奋的跑回屋子，在姜九龙身侧坐下，“你看啊，你与姜九黎是伴生元契关系，正常来说，他死了你也会死，但你不正常啊……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乃是不死玄龙，首先就占了一个不死，然后呢，姜九黎是被你吞了，可不可以这么理解？姜九黎被你吞了就是与你共存？”

“可以吗？”姜九龙露出疑惑的表情。

“可以吧！”戚长征也是不确定。

“不行吧！”姜九龙咧着嘴，“那他还是死了呀。”

戚长征挠头，传音说：“这个问题太深奥，等你问过青龙老爷子再聊。”

姜九龙点点头，忽然传音问道：“故事里的神雕也是神兽吗？他怎么没有与杨过签订伴生元契？后来杨过和小龙女去哪儿了？天界吗？”

戚长征开始编《神雕侠侣》后传，说杨过晋升阴阳境，断臂重生什么的，姜九龙听着很是着迷，当戚长征编到杨过突破五行境，与小龙女骑乘神兽大雕飞升仙界之时，姜九龙面色变了变，抬头看向天空，随即便进入戚长征琅琊仙宫。

姜九龙感应到空中有人类气息出现，戚长征也感应到了，心里疑惑，却是不动声色走到后院。

上千神阶鲛人驻地，竟是忽然出现人类的气息，姜九龙与戚长征能察觉到，伊泰喇也能察觉到，好几位已是神级中阶的鲛人先后出现在高空。

举目望去，出现在高空的是两位白发苍苍的老道，竟是赤手空拳击退数位神级中阶的鲛人。

戚长征都懵了，从哪跑来的两位凶猛老道啊？

不容他多想，高空的战斗在继续，越来越多的神阶鲛人升空，伊泰喇招呼他一声，便是一同升空围杀两位老道。

老道真心凶猛，已是被重重围困，竟是还不使用法宝，全凭强横肉身作战，而且还能不落下风，周身上下白芒闪耀，显然是金行神能。

“是天魔荡老道派来找金戈的？”戚长征不由得这么想，忽然又发现两位浑身冒着白芒的老道现身，相同的凶悍。

四位老道在众多神阶鲛人包围中硬是进退自如，一根根魔器击打在他们身上，貌似一点用处也没有。

戚长征表现的实力只有神阶初品，加上伊泰喇在侧，他没能与四位老道接触上，伊泰勒倒是与其中一位老道交上手，结果，一招就被击退。

随着升空的神阶鲛人越来越多，四位老道不久便退去，战斗进行了有盏茶工夫，愣是没有使用法宝，从头到尾也没有说上一句话，这更是让戚长征感到好奇。

伊泰喇被召集离去，伊泰琦与戚长征随着其他神阶鲛人飞落庭院深处演武场，不久伊泰喇与十余位神阶鲛人也落于场中。

戚长征知晓这十余位神阶鲛人其中有八位皆是神级中阶的鲛人，另外几位与伊泰喇相当，距离神级中阶只有一步之遥。

站在演武场高台的是一位健壮的鲛人，名蜜尔祖，乃是蜜蜡尔同父异母的兄弟，也是蜜族蜜王后裔，是这千位神阶鲛人的首领。

戚长征见过他几次，却极少听他开口说话，当是一位沉默是金的鲛人。

这次蜜尔祖也没有多说，指派四位神级中阶鲛人各自带领百位神阶鲛人搜寻那四位老道，其他神阶鲛人留守驻地，严防老道们再次现身。

因为伊泰喇的关系，戚长征与伊泰琦也被挑选进入搜寻老道的百人行列。

于是，就开始搜寻老道。

第一日，无功而返。戚长征指派暗中监控泰上元山的孔汲道人夜间悄然归来，告之戚长征泰上元山有四位金行神能现身，与四位黑袍护卫大战了一场，夺走四根纯黑魔器逃离。

第二日，四个百人队离开驻地继续搜寻，结果，午时一刻，四位神出鬼没的老道再次出现在驻地。这一次戚长征没能看见，是傍晚回来之后才听得议论，说是四位老道潜入驻地，使用纯黑魔器伤了二十多位神阶鲛人，其中还有两位神级中阶鲛人重伤。

哪来的猛人啊？

戚长征是真没想明白，问过金戈，金戈也是说不上来。四位老道初次现身，金戈就已在琅琊仙宫内感知，并不认得这四位凶悍异常的金行老道，要不是金戈亲手掩埋的何钜四位老道，戚长征真会以为这四位老道是何钜四老道夺舍重生晋升五行境什么的。

他也知道没有这个可能，委实是这四位老道出现得匪夷所思，还都是异常强横的金行神能，除了这个不靠谱的解释，他也想不出还能有其他的解释。

为此，在第三日随着百人队离开驻地之时，改过装扮的金戈带着擅长追踪的恶道人暗中离开琅琊仙宫，去寻那四位老道问个明白。

恶道人有一个神奇的鼻子，通过空中残留的些微气息硬是寻到其中两位老道，只不过这两位老道的气息延伸至泰上元山之内，恶道人没法追寻，便改变方向，继续追寻另两位老道。

“他们气息蕴含魔气。”在离开泰上元山外围之时，恶道人对金戈说。

“他们夺了纯黑魔器，气息中蕴含魔气正常。”金戈回应说。

“不一样。”恶道人说，“袁霸前辈也有纯黑魔器认主，但气息与两位老道气息不同。”

“哪里不同？”金戈诧异询问。

“说不上来。”恶道人想了想又说：“两位老道的气息中魔气更浓郁，就像……就像……还是说不上来。”

“许是他们境界比袁霸更高的缘故。”金戈说道，“寻见另外两位老道再说。”

恶道人说好，二人返回九黎圣城鲛人驻地外围，由恶道人施展神识分辨空中混杂气息，好一会儿之后，才指引出另外两位老道的去向，金戈便带着恶道人向着气息延伸的方向而去。

这一追踪就是两个时辰过去，此时已是在密林中穿行，身披魔龙袄行走在前的恶道人忽然停下脚步，传音金戈隐蔽，自身也趴伏在地一动不动。

一会儿，便有一位神阶鲛人与两位四丈魔人走过，恶道人起身继续前行，前行不远再次传音金戈隐蔽，这次走来的竟是一位黑袍护卫。

恶道人更是一动不敢动。

黑袍护卫并没有走远，在周围山林转了一圈又返了回来，还曾在距离恶道人不远的地方停留片刻，方才原路返回转过一道山脊不见。

在黑袍护卫出现的这短短时间，二人都是紧张得不行，顶尖神阶鲛人无需施展神域就能感知魔龙袄的存在，这要是让黑袍护卫察觉恶道人，后果不堪设想，好在黑袍护卫并没有察觉恶道人的存在。

“还找吗？”恶道人传音金戈，“那两位老道的气息正是延伸向那道山脊，黑袍护卫出现在这里，他们二人会不会……”

“你在这等我，我去查探一番。”金戈说完悄然向着那道山脊而去。

恶道人没想到，金戈这一去竟是过了半个时辰还未返回，期间还听见肉眼不可见的山脊那头传来短暂打斗之声，恶道人担心金戈出事，小心翼翼向着山脊而去，结果才刚接近山脚，就看见金戈疾飞而来，恶道人忙传音于他，金戈二话不说，将恶道人收入空间法宝继续飞离。

恶道人不明原因，询问金戈山脊那面的情形，金戈说那两位老道被魔首带领三位黑袍护卫发现，短暂交手逃离不见。

虽未曾与两位老道交流，但意外见到魔首，金戈与恶道人便迅速回返九黎圣城，等候戚长征回归。

夜幕降临，戚长征随百人队返回驻地，没过一会儿，就见到伊泰喇寻来，说是接到消息，有两位老道已被斩杀，另外两位老道逃逸离开，还说解除禁令，鲛人们可以自如离开驻地。

习惯享用九黎圣城的美酒佳肴、娇媚女子。这几日严禁外出，一众鲛人都是憋得难受，在伊泰喇告之戚长征取消禁令之时，就有憋不住的鲛人三五成群离开驻地去寻欢作乐。

还没有金戈与恶道人的消息，戚长征自然是请两位鲛人外出吃喝玩耍。

离开庭院，就见到等候在外的金戈，二人相视一眼，金戈走进一家酒楼，戚长征便也请两位鲛人走进这家酒楼。

吃吃喝喝，戚长征借口去寻几位歌姬舞姬助兴，便是离开酒楼，再回头带回歌舞姬的同时，也带回金戈与恶道人。

这回没有在酒楼尽兴，而是各自带着两位舞姬回了庭院，伊泰琦与伊泰喇回房玩乐，戚长征也带着两名舞姬回房。不能敲晕舞姬了事，戚长征感到头疼。隔壁已是传来舞姬的叫唤声，显然玩乐继续。戚长征想了想，蒙上两位舞姬双眼，召出恶道人，嘿嘿笑着传音：“闹出动静来，不可低于一个时辰。”

“尊公子令，保证不低于一个时辰。”恶道人嘿嘿笑，关上房门便是一通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