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升不是罪
作者:小三亦疯狂 | 分类:仙侠 | 字数:34.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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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金针化瘀
在当天下午,谭松和胡小山终于坎坎坷坷的到了胡小山老家,谭松还好,只是面前的青衫破了一条口而已,但是再看胡小山就没那么幸运了,额头上的一块淤青显示着那里曾今被某种钝物所撞击过。
原来刚开始两人一上马,谭松坐在前面kua下一用力,马鞭一扬,脚下骏马顿时扬腿飞奔起来,而身后的胡小山因为心中默认谭松会骑术,所以很放松的坐在后面。
结果从没骑过马的两人顿时坐立不稳,身子往后一仰就摔了下来,谭松还好,平时苦练的身法终于派上用场,硬是在空中一个翻身,才稳稳的往地上落去,但是就在这时,后背上传来一声惊恐的惨叫声,谭松侧过头一看这才发现,胡小山竟然还在身后拦腰抱着自己!
虽然谭松身法不弱,但是毕竟不会轻功,哪里可以带个大活人凌空飞渡?接着两人就仰面朝地上摔去,胡小山就无辜的扮演上了肉垫的角色,而谭松的衣服就是慌乱中被胡小山扯烂一条口,胡小山疼的呲牙咧嘴的时候,用惊异的目光望向谭松,“你也不会骑马?”
谭松蓦然的点点头,得到对方肯定回答的胡小山郁闷了老半天,暗叹自己交友不慎,在一阵唏嘘之后,两人再次上了马,有了上次的教训,两人都不敢大意,打起十二分精神,终于天黑之前就到达目的地,算起来比坐马车快了几乎一半的时间。
一进屋,谭松便看见在一张木床上正躺着一位形态憔悴,面容消瘦,头发有些花白的中年妇人,而在床前正有一名约十四五岁的少年,看其相貌,和胡小山有几分神似。
“大夫,您一定要救救我娘呀!”
谭松刚一进门,少年就冲到谭松身前,接着“碰!”的一声跪在谭松面前,满脸哀求之色的说道。
不用问谭松也已经猜出,身前少年就是胡小山常在自己面前提起的小弟胡小水,而床上的病态妇人自然是胡母了。
谭松连忙扶起胡小水,并开口说道,“在下和令兄情同手足,如今伯母病危,谭某自然会全力施为,你大可不必这样。”
一旁的胡小山也上前两步说道:“是呀,二弟,眼前这位就是我常给你提起的谭大夫,你放心吧,谭大夫一定会忙咋的。”
自从谭松和胡小山认识的这两年来,谭松还是第一次听到对方称呼自己“谭大夫”,当然谭松也没在意,只是冲着胡小山点点头,就径直走到床边,把手中的工具箱轻放在一旁,这才拾起胡母枯瘦的手腕,为其把脉,胡小山兄弟俩自然识趣的站到了一旁,不敢打扰谭松。
整整过了一刻钟,谭松才轻放开胡母的手腕,然后低头沉吟起来,脸上神色阴晴不定。这个动作让一旁将谭松举动看在眼里的胡家兄弟一颗心悬得老高,紧张万分,深怕谭松说出什么不幸的消息。但是谭松没开口,兄弟二人又不敢轻易询问,甚至大气都不敢喘,深怕自己打断了眼前这位救命大夫的思路。就这样整个屋里一下静的出奇。
一盏茶的功夫后,谭松仍然没有开口说话,竟开始在屋内来回渡步起来,心急如焚的胡小水终于没能忍住,还是上前一步问道:“谭大夫,我娘她到底怎么样了?”
“还好,伯母只是因为常年cao劳过度,脏腑淤结过重而造成的心脉衰竭,暂时还并没有性命之危。”谭春用肯定的口吻说出了让胡家兄弟大松一口的消息。
但是,谭松接下来的一翻话,又让刚展颜一笑的胡家兄弟陷入的沉吟。
只见,谭松顿了顿才又接着说道:“现在你们有两种选择,一是让伯母保持如今的状态,我开一些生精补气的药给其服下,也可让伯母寿元在增加些时日。”
“二则是运用一种典籍上的方法帮伯母彻底化除淤结,使其康复,但是这种方法我也只是在书上看到过,所以在下实在没有多大的把握能够成功,而且据我断定,如果此法失败的话,将彻底扩散伯母体内淤结,到那时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谭松这番话,无疑给了胡家兄弟当头一击,两兄弟脸上都罩上一层寒霜。
“那么如果让你现在救治的话,你有几成把握?”最终还是胡小山先开口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面对好友的提问,谭松略微低吟后就答道,“不足三成。”
胡小山脸上表情变化不定,毕竟,不足三成的把握实在太渺茫了!但是只是片刻之后胡小山再次问道:“如果让我娘保持现在的状态,你还能让她老人家活多久?”
这次谭松没有立即开口,而是做沉思状的在屋内来回走动几步后才一抬头对胡小山说道:“不足三个月。”
胡小山听完谭松的回答,不再开口说话,而是低头做沉思状,眼神跳动不已,显然心里正在衡量这其中的厉害关系。而一旁的胡小水则已经面带哭腔,这个消息对从小失去父亲的他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但是胡小山到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心中一翻衡量后,又抬眼打量了一眼其第胡小水,现在这个家只有他能拿出决定了,明白这一点的胡小山就不再犹豫,上前一步到谭松面前说道:“谭松,我相信你,我娘一切就拜托你了。”
得到这样的回答后,谭松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对胡小山点点头,然后就把工具箱在桌子上打开,同时回头说道:“小水,去取半盆清水来。”
“嗯!”胡小水点头答应,就出门照办去了。
接着,谭松嘱咐胡小山把躺在床上的胡母扶起呈坐立姿势,然后谭松用剪刀把胡母后背的衣衫剪开,让胡母整个后背露出,而此时胡小水也端着半盆清水进来了。
谭松示意胡小水把装着清水的盆放在床榻上,便从一个包袱中取出数十根银针,分别在胡母肺腧、肝腧、胆腧、心腧、肾腧等穴位一一下针,然后每拔出一根银针便立即在原处拔上一个火罐,谭松一边施为,一边关注着胡母脸上气色变化。
盏茶功夫后,谭松突然把胡母背上的某个火罐拔下,然后把火罐往装着清水的盆中一倒,竟从中到处不少漆黑色淤血。然后谭松分别把所有火罐都拔下,等这一套动作下来,胡母脸色果然从先前的乌黑浮现上了一丝红润。
谭松见此长出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迹,第一步总算成功了!
接下来,谭松丝毫不敢大意,又如此循环数次,直至盆中半盆清水都都变成漆黑的淤血,而整个屋里也充斥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浓浓血腥气味,谭松才停止了动作。然后谭松再次为胡母把脉。
谭松闭上双眼,足足过了一刻钟,才睁开眼睛对着胡小山露出会心一笑,自己总算成功了!
“怎么样了?是不是...成..功了?”胡小山见谭松如此模样,心中也有了几分肯定,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由于太过激动,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
谭松点点头道:“嗯,淤结已基本祛除,只是现在伯母身体甚是虚弱,才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但是只要开些益气生元的的药服下后,不日定可康复。”
听到谭松亲口说出这个惊天好消息,胡家兄弟激动的抱在一起欢呼起来,年龄较小的胡小水更是喜极而泣,就连胡小山眼中也有些酸楚的感觉,只是碍于在好友面前,才硬是坚持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谭松,心里则是暗自惊叹不已。
其实说来,这次能够如此顺利,到并有让谭松太过意外,虽然这金针化瘀的方法谭松只是在典籍上看到过,但是其真正的把握也并没有像谭松对胡家兄弟所说的不足三成那么低!
谭松故意把成功的把握说的尽量低一些,倒不是有意欺骗好友胡小山,而是,谭松毕竟没有实践运用过这金针化瘀之法,到底有几分把握谭松自己也是模凌两可。
谭松如果给对方把握说的太高,到时万一出现什么不测的情况话,谭松实在无法面对好友胡小山。所以谭松才如此一说,能成功当然是最好,万一出了什么意外相信胡小山也不会埋怨于自己,毕竟自己也已经真的尽力了。
当然,在谭松暗自侥幸的同时,也真的在为胡小山高兴,接下来谭松又开了两张药方,并叮嘱胡小山按时给胡母服用,然后又把一个小银锭塞到对方手中便起身告辞了,毕竟此时药铺里面可是无人看管,回去晚了保不准胖子老板会不会责怪自己,而正想向胖子请假回家探亲的谭松可不想此时触对方的眉头。
而胡母大病未愈,胡小山自然要留在家中照看一段时间,所以谭松收拾了一下便一个人骑着来时的骏马,一路风尘的往回赶。
看着两岸的青山绿水飞快往后倒退,谭松也是心情一片大好,此时的他已经出了胡家大约两个时辰,据他估计再过半个时辰就可以到另一个名为安化的小镇,而过了安化镇再有两个时辰的路就可以到县城了。
正当谭松归心似箭,策马奔驰的时候,突然一声惊天巨响,接着脚下大地都微微一阵晃动,几乎把谭松惊得魂飞天外,手中缰绳用力一拉,kua下骏马发出一声长嘶,前蹄一仰就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