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恒发了信息过去，没有等到答复，打电话过去，结果居然被拉黑了。

“搞什么啊？怎么拉黑我了！”

魏极延感觉事情变得不简单起来“我们几个人出身都不同，我能成为苦行者，那其他人有没有可能成为吸血鬼呢？我最怕的是班长成为吸血鬼，站在我们对立面。”

贺子恒说道：“你不是说吸血鬼都是贪婪的有钱人吗？他刚当上偶像，身上也没多少钱，不可能成为吸血鬼的。”

“如果是这样当然最好。走吧，我们直接去他公司。”

魏极延和贺子恒来到电视台，魏极延拿出自己内城居民的身份证，要求进入电视台内部。

这个身份一出，魏极延当即通行无阻，没人敢阻拦。

没有人会怀疑魏极延的动机，内城居民都是忠实的信徒，他们下来外城就是来监督视察工作的。

内城居民公正不阿，想要收买他们只会适得其反，越阻拦心里越有鬼，查得越严，对付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别妨碍他们。

魏极延询问到造星工厂的地址，走进来就看到了内部停车场里停满了豪车。

贺子恒不禁倒吸了口凉气“这些豪车动辄十几万一台，他们怎么买得起的？电视台工作这么挣钱吗？”

“他们不少人都能拿最顶额的工资。”

“那不才五千吗？就算没有其他任何花销，也要两三年工资啊！”

魏极延也觉得奇怪“可能艺人的日常餐饮、出行和包装费用都是由公司承包吧。别管这些，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魏极延一路问话，最终找到了无名的经纪人。

“我是来找无名的。”

“要找无名调查什么吗？是我负责他工作的，如果要督查的话，找我就好了。”

“有些事情还是当事人比较清楚。”

“这样......只是他今天没上班。我打过电话，一直打不通，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唉......”

经纪人看了眼魏极延，一脸谄媚的道：“内城的大人不要怪我话多，外城近来治安不太好，最近还出现了连环杀人犯，我这些小老百姓总是担惊受怕的，我出事不要紧，最怕是艺人出事......”

“我会跟上面反映的，如果有他的消息请让他立刻联系我，谢谢。”

魏极延说完，马上带着贺子恒急匆匆地离开电视台。

“干嘛？我们现在又没有线索，为什么不等等？”

“这里是个窝点啊！待在这里想死是吗？”

“什么！”

“这里恐怕是个吸血鬼窝点，从进来以后，我就一直闻到有吸血鬼的气味，气味的浓郁程度，至少有十头以上吸血鬼在这里。那位经纪人就是一头吸血鬼！”

“不会吧？难道这里也是一个中层梦境节点？那你不行动？找人一窝端了啊！”

“游戏规则不是这样的，如果是在中层梦境中，我可以大杀特杀，但在浅层梦境的话，哪怕发现了吸血鬼也不能说杀就杀。

吸血鬼和苦行者的存在，是需要对大众保密的，保密的优先级比击杀吸血鬼要更高。”

贺子恒不解道：“那如果吸血鬼要杀人呢？”

“吸血鬼在现实中杀人都会变成蝙蝠，不是因为更方便，而是一旦他们在市民中暴露了吸血鬼的存在，我们苦行者就必须击杀他。而且为了压下这件事，保守秘密，可能还要动用极端手段，将发现吸血鬼存在的市民也给处理了。”

“你的意思是，只要吸血鬼不打破规矩，不要被人发现，你们苦行者也不会非杀他不可，而是睁只眼闭只眼？”

魏极延点头，无奈道：“杀死吸血鬼不是目的，苦行者没有那么嫉恶如仇，要消灭所有吸血鬼，只是为了平衡。”

“那是什么意思？”

“长老说的意思我也没太明白，他的意思大概就是吸血鬼是杀不光的，总会有人变成吸血鬼，我们如果想着消灭他们，最终的办法就只能是消灭全部人类。而且吸血鬼的存在也不全是坏事。吸血鬼是最好用的统治工具。”

“什么意思？”

“不知道，那也不重要。”

“要是电视台有那么多吸血鬼，班长的处境不就很不妙了吗？你这个苦行者发现了吸血鬼还不能随意打杀，受条条框框限制......”

“苦行者的规矩是不能随便杀，但我干嘛要遵循？我只是怕惹祸，被上面的苦行者给发现了，到时候不仅要对付吸血鬼，还要对付苦行者。既然已经发现了吸血鬼的踪迹......人，我们肯定是要杀的，但要等待时机。”

“吸血鬼能发现苦行者吗？”贺子恒又问道。

“多半是发现了，所以那个经纪人才会那么跟我说话。她是在提醒我，她们跟破坏了规矩，不断杀人的吸血鬼不是一伙的。而且还威胁我，如果我要对付她们的话，电视台的艺人们可能都得死。”

“吸血鬼居然敢这么嚣张？”

“平衡嘛，一看就知道她是个老牌吸血鬼了，很清楚苦行者忌惮什么。”

魏极延和贺子恒分开两边，观察起电视台南北两个出入口。

下午时分，有大巴车行驶出去，魏极延虽然没看到经纪人是否在里面，但却感受到车内有吸血鬼的气息。

魏极延发出消息后。

贺子恒立刻骑着警方的摩托车快速赶来，搭上魏极延后，追了两个路口才终于找到了那辆大巴车。

他们去的地方是当地的一家豪华酒店。

一间普通的单人间就要上百块，顶得上一个人四五天的工资了。

大巴车一直驶入酒店地下车场，经纪人首先下了车，随后下车的是五名身材姣好、衣品时尚的男女，他们戴着口罩、帽子、墨镜，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像是生怕被人发现的样子。

六人一同搭乘电梯上楼。

“是我想的那回事吗？”贺子恒问道。

魏极延白了一眼“还用问吗？都这么鬼鬼祟祟了。不是去吃饭，就是被人吃。”

“艺人挣的也不少啊，怎么要这么作贱自己，当起了外卖？”

“有的艺人没成名，不卖不给机会。有的艺人成名了，但想要更多资源，想挣到更多，卖就卖了。”

“但是这不属于工作内容，收入这块......”

“算私底下交易，不算在账面工资上。”

“那难怪能买得起豪车。班长会送外卖吗？”

“......”

“应该不至于，他可是能说出‘偶像的力量’的人。该不会因为他不肯卖，被这吸血鬼老太婆给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