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余人循着陈媛媛的目光看去，只见东方九九好端端的躺在西山豪庭院墙上边，悠哉悠哉的拿着那个紫金葫芦，爽朗的喝着美酒。他还接着说，“不是‘难道’，是‘原来’。”

中行茜茜已经气得说不上来话，尽管李敏敢乐呵呵。

“哦，原来你小子还有一个小师傅！”陈媛媛情不自禁，学着师傅的话，感觉好好玩。果然，李敏敢看了一眼中行茜茜后，主动走到围墙前边，恭敬作了一作揖，请安道，“弟子见过小师傅！”

东方九九正想回应一下，中行茜茜立马没好声气，果然旧事重提。她讽刺道，“嘿，老酒鬼，你怎么又跑上山来了，屁股还疼么……”

陈媛媛捂嘴偷笑。

东方九九笑吟吟道，“托您的福，不疼啦！”

中行茜茜没完没了道，“我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

“嗯呐……”东方九九闷了几口烈火（酒），脸色稍微有点微醺的感觉道，“哈哈，好酒，好酒啊！”

陈媛媛没大没小道，“喂，老东西，我师父和你说话呢！”

东方九九才回应道，“不要脸？谁不要脸！”

中行茜茜依然揪住不放道，“你不要脸！你最不要脸！”

李敏敢请完早安，自顾自的走开练功，没时间理会大小师傅之间的纠纷争执，只有小师妹陈媛媛年少不懂事，尤其爱趁热闹。她重复师傅的话儿道，“老东西不要脸！老东西最不要脸！”

东方九九听了无所谓。

“住嘴！”中行茜茜岂容旁人来掺和，“快去你大师兄那边看看吧！”

陈媛媛走后，东方九九还是一边闷酒一边谈话，感觉有点惬意，笑呵呵道，“小倩你说，我怎么不要脸了？”

中行茜茜收敛着手，神态语气极其肃穆严谨，劝告闯入者道，“喂，你不要在这里纠缠不清，说过的话怎么能不算数！”

东方九九偏要在此刷刷存在感，找找当年的奇妙感觉，就算找不到也无所谓，毕竟俩人之间多说点话儿也是十分难得的事情。

“我说过的话怎么不算数了？”

“你说过不再踏上我征伐山半步，全忘啦？”

“哈哈哈，我当然说过！”

“那就好，请你下去吧！”

东方九九忽地坐直了身子，深情款款的看着前方的中行茜茜，倏地默默无语，尽在不言中。

等了一会，见他没回应，中行茜茜继续说道，“怎么？你没话说了吧，那就赶紧滚下山……”

东方九九依然欢乐道，“有啊，怎么没有，一箩筐子话呢……”

中行茜茜不耐烦道，“有话快说……”

东方九九真想欠揍道，“有屁能不能现在放？”

言至此处，中行茜茜总算弄懂了老冤家对头的意图，他就是专门过来无理取闹的一个老家伙。

见前任老友不闻不问，东方九九赶紧说明白道，“小倩！”

中行茜茜置之不理。他继续说，“我是说过不再踏上此山半步，除非……”

忽然，中行茜茜想起来了。

又见前任老友并没有停步的意思，东方九九重复一遍当初的誓言道，“除非我和此山中人成了亲戚！”

对喔！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对，不对不对，你们看我的套路！”

中行茜茜转头看了看城墙，却发现东方九九竟然消失不见，但随后又传来了他的高大声浪，操作还是那么骚气。

原来，李敏敢正在教小师妹陈媛媛汲取天地灵气，见其毫无成效，正感烦恼得紧。岂料东方九九看不过眼，虎虎的来到小弟子身边，二话不说，亲自示范。

“喂，卢永久你干嘛？”中行茜茜转眼也赶了过来，制止了东方九九的越俎代庖。

东方九九呵呵一笑，赶紧悄悄的收回了顶阶极品聚气丹，拿起紫金葫芦装模作样的喝酒，毕竟礼让为先，女士第一。

谁知李敏敢这时正全神贯注的冲关破镜，若再稍微走神或心烦意乱，定然前功尽废，是以对身外吵闹绝然充耳不闻，越来越有点修仙的样子了哦。

“哈哈，小倩你看，我教出来的小徒儿厉害吧！”

“厉害你个老酒鬼，他是我的大弟子，不是你的小徒儿！”

“哈哈，是不是，你等下亲自问他不就一清二楚了！”

“欸，我就不问，我就不问，你能怎么地吧！”

见大师哥额头冷汗涔涔，陈媛媛觉得身旁两位老前辈真很没礼貌，不得不善意的提醒，“嘘……”

过了一会，随着李敏敢逐渐进入了状态，冷汗很快挥发得一干二净，渐入佳境。这时，东方九九嚷嚷道，“你爱问不问，总之事实如此，不容抵赖！”

“抵赖？”中行茜茜抿嘴笑道，“只有你才做得出来！”

东方九九舔着脸，傻乎乎的憨笑，知道自己不会再被赶了。

“走！”中行茜茜领着陈媛媛走到另一边，亲自教学。

“啊……”李敏敢忽然大叫一声，只觉胸腹臌胀，充满力气，却无处散发出去。

“哈哈……”东方九九兴趣盎然，大喊大叫道，“我来帮你，打你个出气筒……”

初始，东方老前辈真是往死里打李敏敢，幸好他还有平底锅护身，不然早就吐血身亡了。

“喂，你还真下得去手啊！”另一边的中行茜茜实在看不下去，说了一声。

“没事，我没事！”李敏敢全身的细微针孔印痕再度渗血，简直瘙痒难当，感觉所有毛孔都在收缩。殊不知，这是东方九九故意为之，可谓二次伤口的愈合便是如此煎熬，还有最后那一次，将更加惊天动地。

中行茜茜闪现过来，看着灵笼里的大弟子李敏敢，他全身都在抖动，还有老家伙从旁助力，自己负责侧卫。

而那无所事事的陈媛媛还想掺和一脚，但在师傅的严厉目光下，不得不安静的像一只乖巧的鹌鹑，不为所动。

很快，李敏敢不但突破了新的玲珑境界，而且全身的针孔渐渐消散，只留下模糊的针疤痕。

“你对他干了什么？”中行茜茜懊恼道。

“什么干了什么？”东方九九还不肯承认。

陈媛媛又来了。她点名批评道，“要不是你……”

东方九九听了，愠色道，“你个小娃子，怎么恩将仇报，要不是我，你的宝贝大师哥早已升天成仙啦！”

“你胡说！”陈媛媛没大没小道，“大师哥不是我宝贝……”

“那谁是呢？”东方九九打个哈哈。对此，中行茜茜没好气道，“老东西，你能不能再正经一点，否则快给我滚！”

东方九九总算客气道，“正经正经，不滚不滚！”

中行茜茜目视前方，正巧金阳出头，万丈天光照耀神山，带来灵气无限无尽……

“那就快如实交代！”陈媛媛催促道。东方九九看了她一眼，拉着脸嗔怪道，“你个小娃子，前辈面前好没大没小，敬语也不说一句啦！”

陈媛媛瞄了一眼师傅中行茜茜，等待其指示，毕竟投师傅所好，乃做徒弟之本。

“既然人家好介意，不妨说说罢了。”

“是，弟子遵命！”

随后，陈媛媛向东方九九作了一作揖，恭敬道，“请东方老前辈好好交代！”

东方九九总算满意道，“这还差不多！”

往下，他说起那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