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8章 善后（8.5K）

陈莫白听了心中一惊，但很快就想到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她到底知道多少。

“你在说什么，你走之后我和女儿相依为命，从来都没有女人进过家门。”

陈莫白立刻本能的开始反驳，表示自己不是那种人。

“哼，我虽然因为隔得较远，大部分时间都无法看到你，但你和那个戏子以及老同学的事情，以为能够瞒过我吗。”

白光冷哼一声，目光咄咄逼人。

这话一出，陈莫白内心顿时松了口气。

幸好她不知道青女，要不然天河界的事情，还真不好解释。

“这事还轮不到你来管，我的妻子是师婉愉，不是你。而且你走之前，明明自己说的，我可以再娶。”

白光虽然厉害，但陈莫白堂堂大男人，岂能够向女人低头，直接硬气的回应。

“我那个时候，是觉得自己回不来了，甚至可能会死在宇宙之中，所以才那么说……”

白光是万万没想到，陈莫白竟然还敢顶嘴。

如果是其他人，她估计已经拔剑了。

但面对孩子她爸，自己的男人，她还是忍住了，难得耐着性子开始讲道理。

“你还敢说，抛弃家庭离开女儿的可是你，女儿出生这么久，就没见你尽到当妈的责任，现在倒是来跟我说女儿的事情了……”

陈莫白这个时候却是忘了刚才自己说的话，言语之中已经把白光当成自己妻子了。

“我那是为了给仙门众生开路。而且我若是不离开地元星，怎么练虚？我若是不练虚，今日这场仙门大劫怎么渡过？”

“你不能用结果来粉饰自己最初的动机，骗骗别人可以，没必要骗自己。”

“我怎么就骗自己了，我说的都是实话。今日若不是我出手，你早就死了，女儿也肯定活不下来，我做的一切带来了最好的结果，那就是对的！”

“你救了仙门，救了我，我非常感激。但我们两从来没开始过，我今后无论是和谁在一起，只要女儿不反对，你都管不着。”

“你不要太过分，逼我不讲道理。”白光听了之后，也是气急了。

因为陈莫白说的都是事实，她没有办法反驳。

而且一开始，还真是她抛弃丈夫和女儿，去外面追寻更高的境界。

“做人怎么能不讲道理……”

陈莫白这话还没有说完，白光已经是冷着脸，伸手一指点出。

他想要闪避，但白光何等修为，哪怕是已经快要消散，这一指依旧是落在了他的眉心。

“你……”

陈莫白心中在后悔自己怎么突然就失去理智了，和女人讲什么道理啊。

但很快他就发现，白光这一指没有任何的力量，仅仅是一些有关剑道之上的意念。

而随着他不断的接收这股剑念，白光的身影也缓缓的消失在了原地。

陈莫白立刻将手伸出，将那块从半空落下的白石接住。

“唉……”

良久之后，陈莫白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虽然这个老婆他不想承认，但好像已经成为了事实，有点理不清了。

不过白光消失之前的威胁依旧在耳边，陈莫白决定从今以后，要比之前更加努力刻苦的修行，争取在下次她回来之前，境界要比她更高。

要不然的话，以后估计一辈子都在家庭里面抬不起头来。

陈莫白甚至都在想着，到时候直接躲到天河界去。

青女可比白光温柔多了。

“纯阳……”

就在陈莫白一脸唉叹的时候，齐玉珩和水仙两人来到了他的身边。

“怎么了？”

陈莫白回过神来，想到了现在仙门处于前所未有的大变之中，脸色也是凝重起来。

“白光老祖走之前，还有别的吩咐吗？”

齐玉珩开口问道，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显然和死神的交手，令得他伤势不轻。

水仙也是同样如此，她的界域直接被撕开了，已经是伤及了本源。

仙门现在算是处在最弱的时候了。

“没有什么了，不过她留下了一道剑念给我，似乎蕴含了仙门剑诀后续的修行图案，等我领悟之后，就刻画出来，让仙门修士也能够参悟。”

陈莫白摇摇头，总不能说自己和白光吵了一架。

不过他还是将剑念的事情说了出来，如果将来仙门之中，有人能够借此剑道练虚的话，也算是功德一件。

“那就好，我刚才看老祖和你情绪都比较激动，像是吵起来了，老祖一个人在外面打拼也不容易，你偶尔也要克制一下自己……”

齐玉珩犹豫了下，还是开口劝说了一句。

刚才陈莫白和白光两人，情绪上来了，没顾得上不远处还有不少仙门修士，言语急促，面红耳赤。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吵架了。

众人都是立刻转身，或者是低头望向地面，以免让白光老祖觉得自己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而他们内心都是为陈莫白捏了一把汗。

毕竟白光现在可是练虚了。

要知道她在化神之时，心眼就比较小，陈莫白直接当面顶撞的勇气，令得所有人都是敬佩不已。

“没有没有，我们两人是久未见面，情不自禁，所以有些冲动，现在我已经冷静下来了。”

陈莫白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刚才和白光吵架的时候，好像没有设置禁制，不过在场的人，也基本上都知道他和白光的关系，夫妻两吵个架很正常的。

“纯阳，我们先去见见牵星老祖的转世身吧。”

齐玉珩再次开口说道，刚才他们夫妻两吵架的时候，他已经把仙门这边的事情善后了。

这次仙门大劫，五峰仙山之中，聚仙峰已经是化作了尘埃，留下了一块巨大的空地。

而望仙峰也好不到那里去，被齐玉珩撞了一下，山头都断了。

不过对于修仙者来说，只要东西还在，就能修。

在白光和陈莫白交谈的时候，齐玉珩已经是很自觉的将被自己撞断的山头举了起来，重新接了回去。

陈莫白听到这里，伸手一招，将插入志仙峰中的元阳剑拔了出来，紫电剑这个时候，也偷偷摸摸的飞到了他身边，有些灰头土脸。

“都辛苦了。”

对手太过于强大，陈莫白也没有对两剑剑灵说什么，感受到剑身之上好像还有死气残留，各取了一朵兜率火给它们洗练。

【多谢主人（小老爷）。】

两剑得了仙火之后，飞回到了陈莫白的界域之中。

“对了，那些惊神曲的演奏者呢？”

陈莫白施展虚空大挪移之前，突然想起了孟凰儿，不由得有些担心。

“死神虽然被封印了，但他的力量太过于诡异，再加上林道鸣可以伪装的能力，为了避免出现意外，波及整个仙门，我让这次聆听惊神曲的人，都在这边待一段时间，确认没有问题之后，再一一让他们离开。”

齐玉珩说话之间，指了指迎仙酒店，在战斗结束之后，叶云娥就带着文艺部的人去那边封闭隔离了。

除此之外，元婴修士也不例外。

现在也就是他们两个化神，再加上陈莫白，先行离开去看看牵星转世身的情况。

陈莫白作为纯阳卷的修行者，是肯定不会被死神的力量，和魔气污染，所以齐玉珩和水仙对他放心。

“嗯，那这个封印，该怎么处理呢？”

陈莫白走之前，却是伸手指了指悬浮在聚仙峰遗址之上的牵星剑天算珠。

这两件六阶法器，里面封印了死神这个诡异的强敌化身，他们没有能力解开，更没有办法消灭。

“我们两个在聚仙峰四周再施加两道封禁吧，先暂时这样子应应急。”

齐玉珩对着身边的水仙说道，后者点点头，随后两人各自施展自己最强大的五阶手段，布置了两重隔绝内外的封禁。

做完这一切之后，陈莫白对着承宣上人传音说了一句，随后他们三人以虚空大挪移直接到了赤城山上空。

陈莫白怀着忐忑的心情，带领着齐玉珩他们来到了后山。

只见牵星的转世身躺在门口的椅子上，双目紧闭，呼吸全无，平日里视若珍宝的手机，这个时候也从他的手中跌落，砸在了地面上，屏幕都裂了。

看到这一幕，三人的心猛然一紧。

心想牵星这转世身，该不会也受到了本体道化的影响，就此去世了吧！？

三人立刻来到了大门口，齐玉珩当先摸起了牵星的脉搏。

陈莫白则是以空谷之音倾听其内部。

发现这具转世身的气息已经微弱到了极致，体内的灵力似乎也快要溃散了，就像是走火入魔一样。

“快快快，给三绝打电话，让他远程指导一下。”

齐玉珩一边运用自己的力量护住牵星转世身各大器官的运转，一边对陈莫白和水仙喊道。

水仙当场以流水刻画了一面镜子，不一会儿，三绝就在镜子之中出现了。

“给他灌注一份启血液，再配合固灵丹，让纯阳运转燃灯术帮老祖消化……”

三绝听了情况之后，立刻隔空指挥起来。

在他的指点之下，牵星转世身本来已经消失的呼吸，渐渐的开始复苏。

而在这个时候，陈莫白三人也发现，牵星转世身的额头之上，浮现出了一枚五彩玉印，绽放着神秘莫测的光华。

“补天印！”

看到这一幕，齐玉珩不由得惊呼出声。

四大道院各有底蕴，这其中补天道院的便是这补天印，这不是法器，而是一种高深的传承之法，据说来自于玄宫的一位大能。

补天一脉拥有补天印的人，就是一脉之主。

随着修为的进步，补天印之中就会释放出更高境界的传承。据说补天一脉历代化神，都没有看到过补天印的极限，显然里面也有练虚的内容。

随着五彩玉印的出现，牵星的转世身原本垂危的气息，也开始活络起来。

一声轻轻的咳嗽，牵星转世身睁开了眼睛。

“老祖？”

陈莫白三人不知道现在醒来的到底是牵星，还是那个转世身，但还是很有礼貌的喊道。

“来了。”

牵星开口，陈莫白三人听到熟悉的语气，顿时松了口气。

只要牵星还在，他们心里就有一股莫名的底气。

“老祖，你渡过这一劫，将来进阶练虚，指日可待。”

陈莫白想起了牵星之前说过的话，说这次死劫，也是他的练虚机缘，不由得开口恭喜。

齐玉珩和水仙听了之后，也是纷纷道贺。

“八字还没一撇呢，我时间不多，你们三个听我说。”

牵星摇摇头，想从躺椅上坐起来，但动作很是勉强，陈莫白和齐玉珩立刻把他扶了起来。

“练虚之时，本尊和分身都会经历大道洗礼，我知道自己这次肯定会失败，所以提前借助补天印想要将自己两分神术斩出来的这道意念留下。但最后我却是看到，若是不将过去的自己彻底斩去，我练虚的线就清不干净。所以和你们交代完之后，我这缕意念就会彻底封锁在补天印之中……”

牵星说话之间，脸上也是显露出了一丝遗憾之色。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做减求空到了最后，竟然是将本体斩去了。

但这也是他在死劫之时，通过方寸书看到的练虚之路。

“是，老祖，我们会庇佑你的转世身成长起来的。”

陈莫白立刻说道，之前牵星的转世身之所以卡在筑基的门槛之前，就是因为牵星自己下的禁锢，为的就是寿元耗尽之后，尽快将自己的线切掉。

但现在出了这种情况，那肯定是不能够再这样子了。

“顺其自然吧，若是他能够成长起来，也要等到练虚之后，才能够解开我的封印，与我意念合一。”

对此，牵星倒是看的很开。

毕竟就连他这等惊世智慧，这辈子修行也止步于化神绝巅，再加上仙门这边的情况，他的转世身起步又晚了，哪怕是有陈莫白他们三人在背后照顾，估计最多也就是化神境界了。

而且为了避免牵星的线牵扯到这具转世身，最好让他自己修行，陈莫白等人不要直接安排。

“老祖放心，以你的才智，就当是兵解转世一回，渡胎中之谜。”

陈莫白点头说道，心中却是在想着，牵星转世身开始发力修行之后，舞器一脉的辉煌在自己之后，最起码还能够延续千年。

“今后仙门就交给你们了，我算是燃尽了。”

牵星说这句话的时候，伸出了三根手指，将三道道念传递给了陈莫白三人。

“这是我练虚的心得，虽然是失败的，但希望你们能够和师妹一样，踏上这条路。”

陈莫白三人接过道念之后，都是郑重的对着牵星行大礼。

牵星微微一笑，眉心的补天印这个时候彻底的黯淡了下来，眼睛闭上，再次昏倒在了躺椅上。

一盏茶之后，牵星的转世身皱着眉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似乎头疼的样子，苏醒了过来。

“啊啊啊，我刚分期买的新手机……”

他醒过来之后，看到摔在地面上屏幕裂开的手机，心疼的大呼小叫。

远处的陈莫白三人看到这一幕，不由得面面相觑。

“纯阳啊，老祖就交给你了。”

齐玉珩咳嗽了一声，对着陈莫白说道。

“放心吧，我大概已经想好了一条能够让他晋升的路子，不过主要还是要调动他的主观能动性……”

陈莫白将自己想的牵星转世身晋升路线说了一遍，齐玉珩两人稍微提出了自己的一些想法，最终意见统一。

当务之急，还是先让牵星转世身筑基，然后再想办法给他找点轻松的活干，等到开辟战争的时候，把他往后勤一扔，到时候再把功劳往他头上一按，结丹结婴资源也能够顺理成章的安排。

商量完这件事情之后，陈莫白又拿出了一具无相人偶，时刻守护着牵星的转世身。

这无相人偶是他用天河界的材料改装过的，核心还是一块极品灵石，仙门之中弱一点的元婴过来，可能都不是对手。

三人随后就回到了五峰仙山。

陈莫白以纯阳卷之上的玄阳神光普照了所有人，确认都没有问题之后，所有的元婴修士和海域的王君都被放行了。

不过这次惊神曲发生的事情，也被齐玉珩和水仙下了封口令。

避免仙门大众的恐慌。

而之后就是演奏惊神曲的那批人了。

这其中，情况却是不太理想，有很多人出现了走火入魔的迹象。

毕竟死神的存在，光是目睹，就能够令得修士疯狂。

幸好那个时候，他们都在惊神曲的状态之下，与大道贴近，所以倒是都保住了性命。

“可能需要长时间的观察……”

三绝上人配合陈莫白一起检查了所有文艺部的修士，对于走火入魔的那些人，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其实就是监禁起来的意思。

“找一处大院，把他们安排在一起吧，然后传授他们两分神术，看看他们能不能将这部分的记忆和魔念都斩出来……”

陈莫白说了自己的想法，齐玉珩也是点头同意。

值得庆幸的是，孟凰儿的运气不错，不在其中。

但这次演奏惊神曲，所有玄音妙法的修士，都是元气大伤，甚至是损伤了本源，哪怕是萧雨平这个法身元婴也不例外。

“惊神曲没有完整的演奏完毕，损失的本源比之前预料中的要少一点……”

被召过来的萧雨平说了自己的感受，因为上次演奏惊神曲的定海真君，最后化神了，所以齐玉珩觉得她可能也有这个机会，让她好好修养，还给了不少疗伤的资源。

对此，陈莫白却是觉得不太可能。

毕竟法身元婴不可能再进步，哪怕是惊神曲的作用。

处理完所有的事情之后，五峰仙山的封禁却是依旧没有解开。

因为封印了死神的缘故，所以齐玉珩决定将这里设置为禁地，之前演奏惊神曲的时候迁走的那些化神家族，按照他的意思，也都不用再回来了。

从今以后，这里除了仙门化神之外，只有元婴才能够进来。

还有就是演奏惊神曲走火入魔的那批人。

他们会生活在这里。

陈莫白对此也是同意。

毕竟死神的封印，谁也不敢说稳固。

倒也有人提出过，将封印丢到宇宙之中，又或者是利用界门随机传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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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为得知林道鸣已经化神，而且就在地元星之外虎视眈眈，肯定不可能将封印送到他的眼皮底下。

而利用界门传送，更是做不到。

因为天算珠和牵星剑都是六阶，而封印的死神也是六阶，想要用界门传送这等境界的存在，至少齐玉珩这个化神修士做不到。

陈莫白倒是在犹豫，要不要将封印带到天河界那边。

到了那边解开封印，六阶的存在，立刻就要飞升。

但那样一来的话，死神就会落到灵空仙界的手中。

说不定就会被那些上界大能，拷打出仙门地元星的情况，那样的话，可能比死神真身到来所造成的后果都要严重。

所以最终，还是保持现状，将封印放在原地不动。

由齐玉珩常年镇守，其余的仙门元婴修士，轮流过来坐镇。

按照商量的，每隔二十年换班，一班四个元婴。

但出乎预料的是，大部分元婴修士，都是踊跃报名。

因为从今以后，五峰仙山这边因为人少，六阶灵气会常年开放。

而且这次聆听惊神曲虽然被打断了，但所有元婴修士都有领悟，在下一次开辟战争确定就是冥王星的情况之下，都迫不及待的想要闭关提升自己。

比如说承宣上人。

他已经看到了自己化神的道路，就只差在六阶灵气之地踏出去了。

“校长，那我去道院镇守吧。”

陈莫白想到了十年之后，天河界那边道德宗要开荒了，自己肯定要过去主持大局，而且平日里来往两界，会突然消失，还是不在五峰仙山这边比较好。

所以在承宣决定要突破的时候，将六阶灵气的机会让给了他，自己去接替他的职位当校长。

“纯阳，多谢！”

承宣上人听了之后，也是非常感激。

最终，大部分元婴修士，都去交代了一下自己手上的事情，然后都选择回来。

比如说云海上人，直接就把自然学宫的校长之位交给严琼枝了。不过他尝试化神之前，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正好也能够验证他在惊神曲之中的收获。

短短时间之内，仙门原本在世的元婴修士，突然就少了一半。

民众都猜测，可能是因为惊神曲的缘故。

甚至还有人打赌，猜测到底哪几个元婴上人，能够化神道成。

对此，陈莫白排在第一位，遥遥领先。

接下来，才是承宣上人，云海上人，元虚上人等仙门著名的元婴九层修士。

……

地元星外。

林道鸣的真身漂浮在虚空之中，在他的身边，飞升教的几个人也都是用贪婪迟疑的目光看着脚下的这颗星球。

“牵星死了，齐玉珩和水仙也是身受重伤，这是进攻仙门最好的机会。”

在仙门众人封印死神的时候，林道鸣元神化身的残肢就在聚仙峰上，因为死神太过于强大，无论是牵星还是白光都没空注意他，所以让他看到了最后面。

不过在白光施展毁灭和杀运之时，余波还是将他化作了尘埃。

林道鸣不敢确定，白光还有没有其他的手段留下。

所以他隐瞒了白光的事情，鼓动飞升教的人动手。

“天幕地络大阵消失了。”

这个时候，龙虎祖师飞了过来，他一脸震惊的说了自己的发现。

仙门的六阶大阵，已经被牵星用天算珠容纳，当做封印死神的壳。

虽然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的灵枢还在，但想要重新布置的话，最起码也需要数年的时间。

云海上人正是领了齐玉珩的命令，去做这件事情了。

但现在，阻拦了飞升教上千年的屏障，却是真真正正的消失了。

“还是稳妥一些吧，我让自己的棋子再去探探。”

神御轩主有些犹豫，他之前趁着惊神曲演奏，想要去偷母皇的尸体，哪知道好不容易去到那个隐秘的实验室，却发现尸体早已经不见。

而他培养了数百年，最重要的十几颗棋子，也都在那次被一网打尽。

所以他现在胆子有些小。

“这次惊神曲演奏，舞器一脉的两个元婴，都有化神的气象，若是等他们突破了，你们就只能够永远躲在宇宙的黑暗中等死了。”

林道鸣却是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飞升教主和龙虎祖师都是面色一变。

他们的寿元，最多也就是一两百年了。

若是仙门再多两个化神，他们接下来只能够躲的更远，更深。

如果能够确定齐玉珩和水仙重伤，这的确是他们最好的一次机会。

这个时候，龙虎祖师突然闭目，他留在地元星上的一颗棋子传达了年底开元殿大会之上的最新消息：“陈莫白辞任了正法殿主的职位，闻人雪薇接替了他。”

“他辞任了，看来也是在惊神曲之中受益匪浅，估计要不了十几年，就能够元婴圆满了。”飞升教主开口说道，五峰仙山中发生时的事情，林道鸣并没有尽数告知他们，所以他们以为陈莫白的境界依旧是元婴七层。

哪怕是有惊神曲，离化神也还有一段路。

“陈莫白辞任正法殿主之后，出任了舞器道院的校长……”

龙虎祖师继续传达自己得到的消息。

“看来王承宣果然要准备踏出化神那一步了。”

听到这里，飞升教主也是眸孔眯起。

承宣上人很早之前就尝试过花开顷刻，能够尝试化神，只不过成功率不高，所以自己放弃了。

这次就连舞器道院的校长职务都卸了，可见是真的下定了决心。

“教主……”

龙虎祖师睁开了眼睛，转头看向了飞升教主。

陈莫白的天赋，他是最为熟悉的，毕竟百多年前，还是个小小练气学生，而现在却是他们都不敢直面的强大存在。

吞神术这门功法，神籽越是强大，吞噬之后反馈给真身的提升也就越多。

陈莫白现在元婴七层，已经是足够强大了。

是时候收割了。

“那就等我先把这个仙门古往今来第一天才吃掉，然后再和尊者一起去五峰仙山，将仙门所有上层修士斩尽杀绝。”

飞升教主这个时候也不再迟疑，准备享用培养了一百多年的果实。

“你三世积累，根基浑厚无比，又有胎化精气，随时都能够踏出化神这一步，若是真的能够将那纯阳小儿吃掉，恐怕真能够完成你们前古道统的夙愿，将仙门推翻，重新统治地元星。”

林道鸣也是开口鼓励，他不太确定齐玉珩和水仙的伤势到底怎么样。

但现在天幕地络不存，却是最好破坏仙门的机会。

飞升教主对陈莫白出手，成功了最好，若是失败了，也能够看看现在仙门的虚实。

实在是不行，将陈莫白这个仙门未来的化神真君废掉，也是非常不错的。

“那我就去了。”

飞升教主说话之间，已经是化作了一片黑暗，消失在了原地。

“我们去制造一些动静，为教主吸引点注意力吧。”

龙虎祖师对着神御轩主说道，后者立刻点头，他们和林道鸣待在一起的时候，有一种莫名的压力，总是感觉下一刻就会被对方吃掉。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林道鸣冷笑一声。

……

开元殿大会结束的时候，陈莫白感觉自己身上就像是卸去了千斤重担一样，心神也越发的清明。

在正式宣布辞任了正法殿主那一刻，数以亿计的线，与他一一断开了连接。

看着闻人雪薇接任自己上台的瞬间，陈莫白想起了当初牵星对他说的。

那个时候，还以为是非常遥远的练虚，甚至是仙门修士不可能练成的境界，没想到牵星和白光却是先后都踏入了其中。

白光的成功，令得陈莫白有了前所未有的动力。

下次见面，若是打不过她，恐怕严冰璇和孟凰儿要遭重。

“上人，我们送你。”

散会的时候，华子静和庄嘉兰依旧是跟在了陈莫白的身边。

经过了几年的交接之后，庄嘉兰已经把手上的工作都交给了裴青霜。

陈莫白准备去舞器道院当校长，她也决定跟着，同样离职了。

原本华子静和她想法一样，但陈莫白想着学校之中事情不多，一个秘书就够了，就让她继续留在正法殿。

除了有事情可以遥控之外，也算是代表舞器一脉在王屋洞天这边有个负责人。

对于陈莫白的安排，华子静自然是遵从。

“今后就留你在这里独当一面了，若是感觉撑不住了，尽管打我电话。”

陈莫白对着跟出来的华子静，笑着说了这么一句话，后者一脸郑重的点头，表示自己不会让他失望的。

“那道院再见。”

最后陈莫白对着庄嘉兰点点头，随后就施展了虚空大挪移，当先去了赤城山。

舞器道院这边的交接，也是非常顺利。

陈莫白接任承宣上人成为校长，可谓是众望所归。

而且学校的事情，相比起正法殿来说，要轻松许多。

陈莫白遵循着自己一贯的无为而治，让道院继续按照之前的方式来运行。

等到庄嘉兰过来之后，陈莫白就彻底成为了甩手掌柜。

除了偶尔照看一下牵星的转世身，大部分时间都在丹鼎玉树之下闭关。

在知道下一次开辟战争的对手是冥王星之后，陈莫白现在就算是直接炼化丹鼎玉树，承宣上人也不会反对了。

不过现在陈莫白有了律五音，在练虚之前，基本上是不会有瓶颈了。

所以也没有现在炼化。

这天，他端坐在丹鼎玉树之下，用律五音参悟涅槃和圣德这两条大道。

突然之间，紫府识海开始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