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甲手舞足蹈的跟小一展示着自己身上的小花，弄的小一十分幽怨的瞧着自家主人。

宋玉善无奈，小一它们的外形在剪成那日起就固定了。

只好又剪了三件带花的纸衣，给小一烧了一件，让它穿上效果也差不多。

不在身边的小二、小三也没落下，一人烧了一件过去。

小纸人们重新活蹦乱跳起来，宋玉善长长松了口气。

小纸人没什么自保能力，所以学会隐藏自己就十分重要，小家伙们还要锻炼锻炼。

再去竹林中时，时间就有些迟了，小山雀已经不在窝里了。

估计出去觅食去了。

傍晚，鸟儿归巢时，宋玉善再来，才又看到了它。

“小山雀，你这么天天夜里偷摸着去我那儿也不是事儿，咱们谈一谈！”

一个在树下，一个在树上，这对小山雀来说，有更多的安全感。

虽然疑惑它的“梦中情窝”今晚怎么不在那院子里，而是到自家窝下了，但它依旧开心的“啾啾啾”叫了几声。

宋玉善听不懂小山雀叫声，但是她有过与大白鹅、小橘猫简单交流的经历，知道开了智的小凡妖，是能大致听懂人言的。

“我说的事，你如果赞成，就叫一声，不赞成就叫两声，不明白就叫三声。”宋玉善说。

“啾~”小山雀歪了歪脑袋。

“我夜里修行，你若是想蹭月华的话，可以大大方方的来，不用躲着我，我不会伤害你的，过不了多久，还有几只妖会来随我修行，你尽可放心。”宋玉善说。

“啾！”小山雀表示明白了。

“不过，我的月华也不是那么好蹭的，你需要答应我几件事。”宋玉善说：

“第一件：几日后的妖怪书院开学了，你需要入学读书，不可怠慢。”

还有这样的好事？“啾！”

“第二件：随我修行时，不能在我头上、身上任何地方做窝！”

“啾啾~”小山雀不答应，它放弃不了自己的梦中情窝。

“你要是不同意，日后就不允许你进我院里修行了！”宋玉善说。

小山雀刚开智，正是需要规训的时候，可不能惯着它。

“啾啾啾~”我不懂，我不懂，我不懂~

宋玉善：“……”

就那心虚的乱瞟的小眼神儿，不是骗人的她把鸟窝吃了！

“你别装不懂，也别想着偷摸着进我的院子，也许你在敛息、潜行方面很有天赋，我修炼时察觉不到你的靠近，但过几日其他妖到了，你就没这么容易偷摸着靠近我了。

你若是答应不在我身上做窝的话，我可以给你准备一个软软的小草窝，供你修炼时歇脚。”

宋玉善拿出了一个竹篾编制，内里垫了干草，铺了棉布的小窝。

小山雀一眼就相中了这个小窝，恨不得马上进去踩一踩：“啾！”

“希望你说到做到！”宋玉善说：“第三件事，你在书院学习、随我修炼，与人间学子一般，都需要交束修。

你没有银子，可以用做工回报，若我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你可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这些都是有酬劳的，赚的钱，你可以用来交伙食费，或者买自己喜欢的东西。”

小山雀毫不犹豫的“啾”了一声。

实不相瞒，除了软软的小窝，它还有另外一个爱好。

黄澄澄的铜子、银闪闪的银角子、金灿灿的金豆子，都漂亮极了。

它早就想叼点来垫窝了！

“好了，记住我跟你说的这几件事，今天月色不错，随我来修行吧！”宋玉善托着鸟窝，示意小山雀过来。

小山雀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那小窝里稀罕的软布征服了它，让它勇敢的飞了下来。

“啾啾啾~”小山雀在小窝里一通乱踩，软软细细的布，怎么蹭都蹭不够。

宋玉善托着小草窝，回了栖迟院，把小草窝放在了自己的蒲团边。

一夜修行，第二日睁开眼，小山雀还好好的蹲在小草窝里，还好心情的跟她打了个招呼：“啾~”

然后才飞去竹林里觅食去了。

小山雀走后，小甲和小一才从宋玉善怀里钻了出来。

通过它们，宋玉善才确认小山雀昨晚没有阳奉阴违，飞上她的头顶。

也是没办法，每只妖都有自己的天赋能力。

大白鹅是下蛋，金叔是一身防御超高的肉，小橘猫的是九命和诅咒，小鲤鱼是控制鱼群和吐泡泡。

而小山雀的天赋能力大概就是收敛气息、躲过探查这一类的，若不是肉眼看到它，很容易就忽视它的存在。

接下来几日，小山雀都很乖巧的遵守了约定，也渐渐与宋玉善熟稔起来。

白天在竹林中遇到她，也会跟她打招呼，还会短暂的落在她的肩膀和头顶上歇脚。

她在书楼中研读《阵法入门》时，小山雀还会在窗台上打盹儿。

甚至有时宋玉善帮师姐喂小鸡时，小山雀还会鸟仗人势，与小鸡抢食。

几天下来，肉眼可见的胖了一圈。

宋玉善也终于摸到了小山雀柔软的羽毛。

从第一日见到小山雀起，她就觊觎它这身软羽了，现下终于得手了。

“嗯？院里的小鸡怎么变多了？”宋玉善被手心里的小山雀吸引去了注意力，回过神来，发现院子里抢食的小家伙比平时多了不止一倍。

定睛一看，多出来的那些，全是小鸟！

不止有山雀，还有一群小麻雀。

“好家伙，我说你今儿怎么这么乖，落我手心任摸了呢，感情是带鸟来吃霸王餐了！”

宋玉善没好气的点了点小山雀的脑袋。

吃了也就吃了，宋玉善又撒了两把谷子，免得把师姐的小鸡饿瘦了。

不过吃白食上瘾的小山雀还是要教育的：

“现在也就罢了，等妖怪书院开学了，你每日只有一小把谷子的免费餐食，还想要更多，请你的鸟雀朋友们吃饭，就得你自己赚钱买了，可不能天天来欺负小鸡。

它们养肥了是要宰了吃的，你们老吃它们的，我也不能保证师姐会不会把你们也端上餐桌。”

小山雀：Σ(っ°Д°;)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