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替身卷哭全修真界
作者:温北鱼 | 分类:仙侠 | 字数:130.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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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3章 暨朝追杀江言鹿的真相
江言鹿脑海中回忆起上古战场上那些耗尽自己最后一丝魂力去绞杀妖皇的那些将领将士们,红唇微抿,回道:
“杀阵现如今应该已经不复存在了。”
他们离开无苍海之时,阵法就处于要崩塌的边缘。
而今恐怕已经彻底消失了。
“原来不在了啊……”
无相宗宗主一脸惋惜。
他还想去看看呢。
他当年意外得了四象生杀符阵的生阵卷,知晓四象生杀符阵不只有生阵,还有杀阵,当然还有第三卷。
这么些年来,这个还是他第一次从他人口中准确听到关于四象生杀阵的消息,可以那符阵竟已经不在了。
“不过……”江言鹿话锋一转,“我这里还有。”
无相宗宗主搭拉着的眼皮陡然抬起:“你那里还有?”
江言鹿颔首道:“被困杀阵那日,晚辈将那符阵的阵型以及所有符文全部都记了下来,闲来无事时临摹了不少。”
无相宗宗主瞬间瞪大眼睛,手指抓着扶手椅的两侧扶手,身体下意识前倾,震惊问道:“你自己临摹?”
四象生杀符阵乃上古阵法,不说那五个方位的庞大符文数量,就说那符文的繁琐复杂晦涩难懂,单画一道符文就足以消耗大量的神识。
江言鹿竟然拿其当消遣来临摹?!
无相宗宗主不由想到自己观摩记忆那四象生杀符阵时的艰难,狠狠羡慕了一番。
江言鹿在符术和阵法上的天赋,当真是常人难以企及。
可气就气在,她并不仅是在符术和阵法上有着超高的天赋。
她在剑术和丹术的造诣上同样高到离谱。
就连幻术她都有所涉猎!
这世上有什么术法是她学不会的?!
无相宗宗主伸出手来,期待的目光看向江言鹿:“可否给本宗看?”
江言鹿将画在卷轴上的杀阵阵型图拿了出来。
“晚辈未完全临摹完,还差一个方位,将最后一个方位的符箓全部画完,四象生杀符阵的杀阵阵型图才算完整。”
“若是柯宗主不嫌弃,可以先看着这幅卷轴上的杀阵阵型图。”
卷轴上的四象生杀符阵同样是她画的。
虽然她对自己的记忆力很自信,知晓不会将那符阵的符文忘掉。
但她还是喜欢做好万全之策。
万一发生了什么意外呢。
所以干脆就将无苍海海底的整个符阵阵等比例缩小在了卷轴上。
用普通的毛笔蘸取黑墨在卷轴上画符文同用符笔在符纸上画符文不同。
前者就只是单纯的画,同常人作画没有异处。
后者才会需要用到神识和灵气,画出来的符箓才有成效。
无相宗宗主求之不得,怎么会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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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运转灵气,迫切地把江言鹿手中的卷轴吸到了自己手中。
拿到手中的刹那间,他“唰”地一下将卷好的卷轴展开,平摊在面前的桌面上,睁大眼睛一寸寸去看,就差将脸贴在上面了。
江言鹿还是第一次见无相宗宗主脸上露出无比认真的表情。
忽而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在原地定格了一瞬,抬起头,了然地看着江言鹿:“难怪…难怪……”
江言鹿一时不解:“柯宗主想说什么?”
柯宗主从回忆中抽离:
“难怪你在修真界大比的符术比试台上,能够使出同四象生杀符阵相差无几的符阵来对付纪闻。”
“想必那时你便已经知晓这四象生杀符阵了,你用的那爆破符阵,应该就是依据四象生杀符阵演变而来的吧?”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敬佩之意。
江言鹿那时修为还不及化神,竟然就可以根据四象生杀符阵来自行创造新的符阵为己用。
这比她单纯用神识和灵气来画符文还要让他惊愕!
无相宗宗主的话,也让江言鹿记起那一段往事。
那应该是符术个人赛的最后一场争夺魁首的比试。
纪闻在符术上的造诣同样不低,她那时又是初初接触符阵,若是仅凭借寻常符阵,想要赢他需要费上一阵心力。
刚巧她那时正在研究四象生杀符阵,突发奇想依据那杀阵将爆破符阵进行了还改良,便用在了比试台上。
效果显而易见,比试台都被炸烂了。
江言鹿回道:“柯宗主火眼金睛,那时竟就看出晚辈的符阵同四象生杀符阵之间的关联。”
柯宗主对江言鹿的夸赞很是受用,哈哈一笑:
“四象生杀符阵的生阵阵型本宗看了无数遍,自然是烂熟于心,是以看到你那符阵的第一眼,便觉得相似了。”
“不仅本宗,就连花宗主那时都看出你是利用了四象方位将爆破符阵进行了改良。”
江言鹿脸上淡淡的笑容在听到柯宗主最后一句话时,微微一收:“昆仑宫宗主?”
无相宗宗主点点头。
江言鹿心中疑惑:“他不是剑修吗?竟也懂得符阵?难道花宗主主修剑术的同时,也辅修了符术?”
无相宗宗主摇头:“这本宗便不清楚了,不过本宗认识他这么久,倒是从未见他用过符术。”
“若本宗没有记错的话,那次应是他第一次提起关于符阵的研究。”
他说完,就继续研究桌面上的阵型图了。
江言鹿定在原地,脑海中不断回荡着柯宗主的话,长而茂密的睫羽盖住了眼底翻涌不断的神色。
先前无论如何思索都没有答案的问题,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解答。
一直被忽视的细节此时不断被放大。
这一刹那,她宛如拨开云雾见月明。
她知道了!
她知道暨朝为何那么早便着手想要杀了自己了!
江言鹿情绪微激,呼吸都比平常急促了几分。
难怪她一直没有思索出来。
问题竟然出现在这里!
修真界大比在个人赛进行期间乃至从前,她从未遭受过任何追杀,那时她也并未暴露自己手中有傀儡、知晓傀儡术的事情。
暨朝对她发起的第一场追杀,刚巧就是在她用了改良版的爆破符阵之后!
他追杀她。
不是因为傀儡术。
亦不是因为伴生血晶。
而是因为四象生杀符阵!
因为她知晓四象生杀符阵,所以暨朝才想要灭她的口。
可是……
江言鹿还有一点不明白。
知道四象生杀符阵的并不只有她一个人,柯宗主也知道。
暨朝为何只杀她,不杀柯宗主?
这问题暂时无人能给她解答,她只好将其暂时埋在心中。
一旁,祈樾敏锐察觉到江言鹿状态的变化,开口问道:“怎么了?”
江言鹿传音将此事告诉了祈樾。
祈樾眼眸微眯,同样传音回去:“他极力为此事杀你,定是想要掩护什么。”
江言鹿同样有此想法:“扶桑树下的石碑符阵。”她越发觉得那石碑符阵大有问题!
江言鹿从玉镯中拿出一卷棕色的卷轴,递到无相宗宗主面前:
“柯宗主,晚辈还画了几个太玄剑宗地下石碑上的符文,还请柯宗主瞧瞧,这些符文,是否也是生阵里的符文。”
“本宗看看。”
无相宗宗主从符阵阵型图中抬起头,接过江言鹿手中的卷轴。
卷轴展开,几个符文映入眼帘。
时间仓促,卷轴上所画的符文并不多。
不过也足够辨认了。
无相宗宗主几乎一眼便能够确认:“正是!”
太玄剑宗地底之下那黑色石碑上的符文,同样也是四象生杀符阵里生阵上的符文!
无相宗宗主将自己珍藏已久的卷书拿了出来,翻开到生阵阵型图的那一页,指给江言鹿看。
“你看,”他将江言鹿所画符文放在一旁,指着阵型图正南方位上的几个符文给江言鹿看,“符文一模一样。”
江言鹿脸色微沉,缓缓开口:“太玄剑宗正位于修真界的正南方向。”
刚巧,对应的就是生阵的正南方位。
柯宗主此刻满脑子都是江言鹿带来的杀阵阵型图,一时没想到那么多。
突然听到江言鹿提起这事,他后背也陡然一凉,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直冲心口。
他立刻跟着江言鹿一起,将视线移向生阵阵型图的正西方位。
修真界自创立以来,就建造了四大宗门。
四大宗门坐镇修真界东西南北四个方位。
每个宗门都有自己的管辖之地,负责整个修真界的安危。
昆仑宫位于修真界正东方向。
无相宗位于修真界正西方向。
太玄剑宗位于修真界正南方向。
金鼎宗位于修真界正北方向。
虽说自建宗以来,四大宗门改换过名头,也易过宗主之位。
宗门里面的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换了一茬又一茬。
位置却从没有发生过改变。
江言鹿锐利的眸光扫过生阵阵型图正西方位的几个符文,缓慢开口:“同样如此。”
无相宗位于修真界的正西方位。
无相宗地底下的石碑上的符文,就是生阵的正西方位。
无相宗宗主此刻无暇顾及自己的儿子。
他被这巨大的消息惊的晃了一下身影:“若是如此推算的话……”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说不出口了。
祈樾毫无负担地替他接上:“修真界不过是一个大型符阵。”
扶桑树并不只是太玄剑宗和无相宗有。
昆仑宫和金鼎宗同样也有一棵。
而且昆仑宫的那棵更大。
四象生杀阵是依据先天八卦易理化合,并东、西、南、北、中五行方位推演而出的大型符阵。
不可能只有两个方位有石碑符文。
其他几个方位一定也有。
不是大型符阵是什么?
柯唐从跟着几人一起进门开始,就一直待在这里,中途从未离开过。
但他此刻已经听昏了头脑。
什么意思?
修真界就是修真界,怎么就成了一个大符阵了?
江言鹿问道:“四大宗门是谁建的?”
无相宗宗主神色复杂,说不清的滋味不断顺着心口往上涌,他喉咙发干:
“暨朝。”
修真界创建者,暨朝。
暨朝为何要这样做?
就在这时,门外有长老步履匆匆赶来。
无相宗宗主收了符阵的阵型图,撤下结界。
长老推门而入:“宗主,邪魔突然大肆入侵我宗管辖之地,恶意屠杀修士!”
无相宗宗主脸色一沉,当即吩咐道:“尔等即刻率领本宗弟子下山绞杀邪魔!”
长老领命:“是!”
柯唐已然知晓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两三步跟上长老的步伐,道:“长老,我同您一起去!”
偌大的厅堂登时只剩下了江言鹿、祈樾和无相宗宗主三人。
江言鹿冷笑一声:“前脚刚动了扶桑树,他后脚便派了邪魔前来,速度倒是快。”
无相宗宗主以为他在说昆仑宫宗主。
毕竟当初昆仑宫宗主带着他和金鼎宗宗主因扶桑树被拔一事找上太玄剑宗时,曾说过,他们昆仑宫可以感知到扶桑树的一举一动。
他眉心一皱:“花宗主同邪魔勾结在一起了?”
江言鹿淡声开口:“花宗主不过合体境实力,邪魔不可能心甘情愿臣服于他,为他效力。”
无相宗宗主又问:“不是他还能是谁?”
事情已然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便没有再隐瞒下去的必要了。
更何况,对方这次装都不装一下,直接就动手了。
江言鹿红唇微启,将真正的幕后主使告诉了无相宗宗主:
“他们口中的‘先生’,修真界的创建者,暨朝。”
无相宗宗主身躯猛得一阵:“暨朝?他不是早在几百年前就身死道消了吗?”
江言鹿摇摇头:
“障眼法而已,他并没有死,并且一直潜伏在修真界中。”
“先前我们一直便寻不到的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便是他。”
无相宗宗主几乎要呆愣住了,不可置信问道:“你确定?”
江言鹿点头:“晚辈确定,弟子手中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此事同他脱不了干系。”
“这些年来,他一直潜藏在暗处,同昆仑宫宗主里应外合。”
事情比想象中还要复杂。
无相宗一次性接受了如此多的信息,脑子都快要混乱了。
一桩桩一件件由不得他不信。
他心中一直以来对暨朝的敬仰,也在此刻开始一点一点坍塌。
“暨朝…他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何?”
江言鹿眸色冷淡:“很快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