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吃干抹净，合上食盒一脚踹开。

现在吃饱，是时候解决卖主求荣的丫鬟。

翠红正幻想着五小姐发现春红拿错食盒，办事不利，然后不要她侍候，不就轮到自己发财？

食盒被踹在地上散架五马分尸，并滚落发出咕咚咕咚的声响，把她从白日梦中拖出来。

“姜九，你发什么病？”翠红下意识就蹦起来指着她骂。

姜九微眯着眼眸，闪过一抹刺骨的寒光，很好，她最讨厌被人指着鼻子。

抓住翠红在鼻翼前的手指，稍微用力，只听到咔嚓的闷响。

是手指骨节骨折的声音。

翠红的手指扭曲变形，她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姜九可不会轻易放过她。

上一世，自己惨死少了不翠红的功劳，是她为了讨好姜清雅当着姜家人的面，说亲眼看见她把姜清雅推到湖里。

的确等她死后，翠红如愿成为姜清雅的丫鬟。

“啊。”

“救命，姜九要杀人了。”翠红看着她缓缓抬头，眸底是清晰可见的嗜血猩红，就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黑白无常。

吓得她握着钻心疼痛的手指，撒腿就跑。

姜九不慌不忙跟在她身后，就像是狩猎的老虎慢悠悠欣赏着猎物的垂死挣扎。

瞧着她连滚带爬的摸样，不由联想，上一世自己在他们眼中是不是也如此滑稽可笑？

不受宠的姜九在府里，是任何人都可以嘲笑的对象。

姜家人不会管她的死活，因此她的院子是最为偏僻。

白天在主子那里受到的气，下人晚上就在折磨姜九找回场子。

饿肚子，殴打，吃馊掉的饭菜是她的家常便饭。

其中翠红就是那些施暴者之一。

姜九一脚踩在她的膝盖，翠红尖叫，还不够，脚尖逐渐加大力道，地上的女人发出刺耳痛苦的惨叫。

“饶命，六小姐饶命。”

现在求饶，已经晚了。

“对不起，我很笨，不知道怎么饶命。”姜九勾唇冷笑，又加重力道直到咔嚓声响起，她才松开脚。

果然发疯是情绪的良药，现在她神清气爽，能跟武松大战三百回合。

收回脚，扭头回院子准备睡觉，一看到那乌黑发霉的被子，姜九睡虫全无变得精神抖擞。

要是系统在的话，肯定知道要有人遭殃了。

......

姜九径直朝着姜清雅的院子出发，不知是不是下人习惯把她当成透明人，她一路顺畅无堵。

“啧啧，真的是偏心。”

假千金的院子连门口的花草都是珍稀物种，能值不少银两。

“姜九，你来干嘛？”

“这里不欢迎你。”春红看她的眼神戒备得像是在看小偷。

姜九扭动着脖颈，晃动着胳膊，把春红看得是一脸懵。

她什么时候疯了的？

疏松完僵硬的筋骨，姜九反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扇完又用手背再次拍过去。

啪啪！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在肃静的院子里接连响起。

“好狗不挡路，给我滚开。”姜九面无表情冷声说。

春红被扇得脑子嗡嗡作响，脸颊肿了几分，看起来就像是个猪头。

她是五小姐身边的红人丫鬟，府里其他下人都要对她毕恭毕敬，万般讨好。

现在姜九区区一个养女竟然敢打她？

“姜九，你找死。”春红眸子泛着恨意。

两人的争吵很快引起其他下人的注意，尤其是护卫巡逻的家丁赶了过来。

“姜九竟然要硬闯五小姐的院子，定然是不怀好意。”

“把她拿下，等老爷回来发落。”春红命令道。

顿时，一群五大三粗的人把姜九团团围住。

一炷香的时间。

姜九踹飞最后一个袭来的家丁，拍了拍肩头细微的灰尘，抬起脚步走进院子。

身后是躺了一地满地哀嚎，鼻青脸肿的护卫家丁。

春红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姜九竟然把他们都打趴下，眼见她步步紧逼，强大的威慑力令她脸色铁青，双腿发软马上就跪在地上双手抱头。

姜九居高临下凝着她，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

当然有懂得察言观色的下人早就溜走跑去通风报信。

......

就在姜九推开门要踏入院子的时候，身后传来林莲之的尖锐怒吼。

止住脚步，她偏头歪着脑袋回望。

林莲之怒气冲冲快步而来，而姜清雅则乖巧地搀扶着她。

隔了好久好久，关于姜清雅的记忆模糊不清，姜九饶有兴趣地盯着她。

泛着水雾的杏眼，白如羊脂玉的肌肤，配上精致得体的五官，的确算的上是美人。

难怪她能把姜家人哄得团团转，牢牢抓在手里。

姜清雅敏锐察觉到她的目光，抬起头正好迎上姜九的审视。

她有些错愕，姜九什么时候胆子变得那么大敢跟自己对视？

“九儿，你怎么能打人呢？”姜清雅注意到地上受伤的护卫，柔声指责。

林莲之听到她的话，一看躺在地上捂住身体各个部位哀嚎的下人，更是火冒三丈。

全部护卫受伤，治疗要花多少银两，他们肯定要休息几天，还要另外聘请人。

一切都是因为姜九。

“我喜欢打就打，难道还要问你的意见吗？”

“你以为你是谁？”姜九高仰着下巴，轻蔑冷笑。

赤裸裸的不屑以及嚣张的态度，令姜清雅不由愣住，随之而来的是愤怒。

姜清雅就是她的宝贝，林莲之听到她的话，第一个率先不满。

扬起手臂就要朝姜九的脸颊扇去，要好好教训她。

“谁让你这样跟清雅说话的？”

姜九稳当抓住她落在虚空的手腕，林莲之僵住，想要把手抽出来，偏偏被抓得动弹不得。

见她憋得脸色跟被杀的猪一样紫红，姜九心情大好猛地松开禁锢的手。

由于林莲之事先不知道她会松手，还在拼命用力挣扎，等姜九真正放手时，直接因力的相互作用摔倒在地。

“你，，你这个不孝女。”林莲之摔了屁股蹲。

何时在下人面前丢过脸，失过态，今天真的是面子丢光。

见她手指着自己，姜九浑身散发着戾气，微眯着冷眸，“你的手指不想要了?”

“我可以帮你全部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