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风，一风，你这一段时间到哪里去了？怎么请了半个月的假？”，有些事真的是难以逃避，越想逃避的人，就越像灵魂一样的缠着自己。程一风面对突然出现的蔡晓娟，气都不接一处，叹道：“你为什么这么阴魂不散的跟着我？你以为你很漂亮，你以为你是天上的嫦娥？”，程一风冷冷的瞪了跟着他身后蔡晓娟一眼，一想到前晚无缘无故的被小黑狗凑一顿的事，更是愤愤不平，一切怒气发泄在了蔡晓娟的身上。

蔡晓娟被程一风的重重的话语愣住了，她支支吾吾的答道：“我……我又没得罪你，你干嘛要这么对我呢？我……我看你昨天没有来上课，去你家，你父母也不知道你去哪里了？他们好担心你”。

程一风生气的责怪道：“什么？谁叫你去我家的？”。

蔡晓娟见程一风这么不讲道理，也生气的答道：“你干嘛那么凶嘛，人家担心你，关心你也不行吗？”。

程一风对着她大声的吼叫道：“我上不上课关你屁事呀？我不要你关心，你走”。

结果原本两个感情甚好的同学，你一句我一句的，在街道上大吵了起来。最后程一风转过身来指责道：“我不想跟你说什么，你不要再跟着我了，我警告你”。

蔡晓娟答道：“不，我要知道原因”。

程一风反驳的叫道：“美女，嫦娥，仙女，你问够了没有？”。

蔡晓娟激怒道：“我不是什么嫦娥，也不是什么仙女，你昨天没有来上课，所以问一下你，发生了什么事了？难道我们同窗几年了，这个都不能问吗？程一风，你变了，你真的变了，没想到你变得这么快，根本不是以前有着上进心的程一风”。

程一风苦笑不得，他怒气的推开她大声骂道：“不管你的事，你滚开”。

“你怎么还跟着我？”，程一风被缠着直摇头，他在蔡晓娟面前显得喜怒无常。他开门见山的愤怒道：“你和别的男同学男欢女爱我没兴趣，我不想别人误会，对你来说没什么，但对我来说，你，你也看到了”。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侮辱我？我跟他们怎么啦，是他们缠着我，难道我想他们缠吗？”，蔡晓娟愤愤不平的答道。

程一风回头看了她一眼，冷冷的答道：“随便你怎么说”。

蔡晓娟看到他脸上那还未消肿的青块，呆呆的看着程一风离去的背影，她真的哭笑不得，一个正当十七岁的风华茂盛朦胧年纪的她一心想着学习，怎么会想到那方面去，她发怒的叫道：“陈小亮，小黑狗，你们两个也太无聊了”。

程一风回到家后，出乎意料的被没有遭到他母亲的声声责骂，原来蔡晓娟对他的母亲说过：程一风马上要考试了，我在学校里申请了宿舍，方便温习功课，伯父伯母，你们放心吧。

“一风，你好好带着玉兰，我晚上要加班”，颜如玉用着那慈祥的笑容简单的说了一句后，就转身走出房屋，进入她那辛苦的一夜。

“哥哥，你看，我这裙子漂不漂亮？”，吃过晚饭后，她的妹妹程玉凤身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在那巴掌般大的镜子面前摆来摆去的，好不得意。她和程一风一样，一直身穿得朴朴素素的，只见她低着头不停的欣赏着穿在身上的白色连衣裙。

程一风收敛了心中的那一份发怒，不想让他妹妹为他担心，他夸奖道：“很漂亮，就像书上说的白雪公主”。

“真的，嘻嘻！”，程玉凤很活泼可爱，有着一张圆圆可爱的娃娃脸，不知道她的人，以为是一个十八岁的大姑娘了。她笑着答道：“哥哥，你忘记了今天是我十五岁的生日了，爸爸特地买了连衣裙给我的，我好高兴”，当她抬起头看到程一风的脸部之时，惊讶的问道：“哥，你的脸怎么啦，是不是……？”。

程一风打断她的话语，编着谎言答道：“哦，今天上体育课打篮球时碰到的”。

“哥……，哎，算了”，程玉凤听后稍微松了一口气，她似乎知道他哥哥在说谎。

程一风答道：“哥哥没有忘记你的生日，我这就去扎一朵大红花给你！”，每年程玉凤生日之时，程一风就会用竹签和其他什么的，扎一只鸟儿风筝给她，因为她小时候很喜欢放风筝，很想自己是一只无忧无虑的小鸟，在天空之中自由飞翔。

程玉凤笑道：“哥，不用了？今天我同学说约了我去舞厅跳跳舞，我要赶时间了”。

“喂，玉凤”。

“哥，有什么事吗？”。

“没……没什么”，程一风还是停止了话语，他知道舞厅里的是非多，尤其那些不三不四的男孩，但一想，今天是她的生日，难得她开心，不想扫她的兴。

今晚的月色很美，菜园里的蛐蛐叫个不停，可程一风的心情并不是象月亮那样的明朗。他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了菜园的一个石墩上发呆，想想自己一连接的倒霉运，苦笑望天。

晚上九点的时候，程玉凤回来了，是她的同学送她回来的，但她回来并没有带回笑容，而是一阵阵的哭泣的声音。原先打扮的亮丽的头发，现在变得凌乱不堪，白色连衣裙的小角撕下了一片，嘴角边还留着一丝丝淤血，应该是被别人打了一记耳光。

程一风一把抱住程玉凤的胳膊，急问道：“玉凤，玉凤，你怎么啦？”。

程玉凤伤心的哭道：“哥……，呜——，呜呜！”。

“哎呀，你到底怎么啦？你快说话呀？你快告诉哥哥，是不是，是不是有人欺负你？”，程一风一直很疼爱他的妹妹，急急的问道。

程玉凤只是一味的哭泣，他很了解他妹妹，小小的委屈她会忍受，但这次，她一定受到了……？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你妹妹，你妹妹被人……被人侮辱了”，护送程玉凤的同学替着程玉凤答道。

“什么，是谁，是谁？”，此时的程一风怒气的眼睛爆了出来追问道：“你说到底是谁？”。

其中一个男同学吞吞吐吐的答道：“好像……好像别人叫他为明哥”。

“杜明？”。

“对对对，就是他”。

“为什么，为什么？我妹妹才十五岁，为什么，为什么？杜明，你这王八蛋”，程一风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愤怒得脸上的筋条爆了出来，他眼睛里拼命寻找着斧头或者砍刀什么的，他看到了，他看到了厨房里的一把带尖的柴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