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夜哪里知道秦安被人杀了，并且还嫁祸了给他。此时他只是躺在柯灵房间内温暖的大床上，享受着柯灵一双灵巧、纤细的手给他的按摩。

当然柯灵不是心疼他才给他按摩，而是给他治疗伤势。柯灵也是服了，真不知道莫夜是怎么搞的，全身都受伤了！而且，全部是被气劲所伤，基本都是经脉有事。

这种伤治疗起来最是麻烦，要一点一点疏通经脉，否则后果严重。

其实，一般情况下，人是不可能受这种伤的。除非一个人想通过以自损修炼的方式来提升实力。所谓自损修炼，就是让自己脉络全部破坏，再将其治好。那么，这些脉络就相当于重新构造了一遍，自然要比之前的厉害。

这种自损修炼，要承受的痛苦可不是一般的大，没几个人能承受。

柯灵本以为莫夜是故意的，但是莫夜说不是。她就奇怪了，谁会这样打伤莫夜？怎么看这都像是故意的，而目并非是想伤害莫夜，而是想帮助莫夜换去旧的脉络，好让他变得更强。

柯灵的确这样怀疑，不过她没跟莫夜说。因为此时莫夜一脸低沉和安静，她知道莫夜发生了什么事，估计也是司徒北月的事。

她知道莫夜对司徒北月的感情，所以选择了闭嘴，不然跟莫夜又要吵架了。

莫夜是醒着的，此时得到柯灵的细心治疗，他真的很感激。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似乎真的和女人很有缘分。无论是受伤还是不受伤，都有女人陪，都有女人帮忙。

而且这些女人，都是非常美丽和优秀的。

莫夜觉得，上天这一点对他的安排，真的非常不错。

莫夜醒着，看了一遍柯灵住的酒店。虽然很漂亮和豪华，但是，有些地方几乎没有动过。很显然，柯灵真正用到的地方，只有一张床。

莫夜突然觉得，柯灵真的需要有个人呵护她。因为柯灵过的生活，都是在漂泊。

否则，她就不会换了一个地方又换了一个，永远没有一个安定的落脚地，更别说是家一样的地方了。

“柯灵，这些年来，你过得好不好？”不管怎么样，柯灵都是他的未婚妻，见到柯灵这种一个人漂泊的生活，莫夜忍不住关心地问道。

柯灵听到一怔，给莫夜疏通脉络的双手不禁停了下来。

沉默许久后，她重新给莫夜按摩，哼道：“你问这个干什么？怎么，你倒是关心我了？就算关心又怎么样？过去你并不认识我，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别问得好像你和我关系很熟一样！”

“我就想问你过得怎么样？你告诉我，好还是不好？不好的话，跟我说说，让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做才是你喜欢的。”莫夜轻声说道。

他就是这样的性子，见不得身边的女人伤心难过。时至今日，他否认不了自己的花心……其实他更喜欢用博爱来掩饰一下。不管怎么样，只要是和他有了关系的女人，他都想让她们过得好好的。

柯灵听到他的话，又停下了给他按摩。许久后，她瞪着莫夜的脸，举起手，“啪！”直接给了莫夜一巴掌。

“莫夜，你凭什么？你凭什么这样干涉到我的生活？你真的以为，我不介意你和其他女人往来，会愿意做你的小情人吗？”

“莫夜，我告诉你，我柯灵，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如此低贱！”

听到柯灵的话，看着柯灵泛红的眼睛，莫夜知道自己刚才的话伤害到了她，不禁感到歉疚，轻声道：“对不起……”

“你不要道歉，因为……”

说着，柯灵仰了仰头，大概是不想让眼泪掉下来。而后她一把扑了下去，扑到了莫夜怀中，接着更是冷不防地亲吻在了莫夜的嘴上。

莫夜吓了一跳，柯灵的态度……怎么三百六十度转变？

亲了莫夜后，柯灵眼泪掉下来，说道：“遇到你，是我柯灵最倒霉的事。我犯了贱，我甘愿让自己低贱，我甘愿沉沦，成为和你关系不清不楚的女人。如果不是我要保持身体的纯洁来维持力量，或许……我现在就敢沉沦下去和你上……床！”

“你说得对，我已经老了，再不疯狂，再不试试，就没机会了。所以，莫夜，等你帮我报了仇，就多来陪

陪我，像对司徒北月和暮可那样，照顾我，呵护我，做那种在床上欢愉的事……所有男人女人在一起会做的事，都跟我做，好吗？”

柯灵一口气说出了心中的渴望，包括男人和女人间“性”的事。这没什么好遮掩的，她确实想试试。她也相信，每一个使用乙女之刃的女人，都会对这种事有一种幻想。因为使用乙女之刃，就注定有了一件尴尬的事纠缠在心头……不许和男人发生关系！

但是啊，在这滚滚红尘、充满着都市欲望下生活，越是规定着不能和男人发生关系，就越是像时刻提醒着关于性的事。几百年来，除了一直呆在深山老林里的使用者外，又有哪几个乙女之刃使用者能忍得住这份女人的寂寞？

此时此刻，柯灵已经放弃了她那所谓的未婚夫。所以她知道，二十八岁的时候，没有和未婚夫行房事，她就会死。既然只有那么两三年的时间，何不抓紧时间享受？

过去坚持的底线已被打破，从此沉沦放荡，只为享受和心爱男人在一起的欢愉，是作践自己也罢，是自甘庸俗也罢。而能随心所欲，想爱就爱，想恨就恨，又有何不可？

看到柯灵这样，听到柯灵的一番话，莫夜内心深深被触动，他不想辜负柯灵的情义。但是刚刚失去司徒北月的事也是事实，他再怎么花心和博爱，也做不到立马忘记司徒北月的事，而和另一个女人欢愉起来。

不只是现在做不到，以后也不会做得到，永远都做不到！

所以，他只是轻轻把手搭在柯灵的后背，用以表示对柯灵的安慰，然后没有了任何其他过分的动作。

柯灵哭了一会，就当莫夜是答应了她刚才的话。所以，现在，她是把自己当成了莫夜的情人身份的。既然如此，那和暮可就该是同等的地位了。于是她离开莫夜的怀抱，哼道：“莫夜，以后你去陪暮可那骚女人一次，就要来陪我一次。”

“……”

莫夜听到柯灵的话，真是无言以对。他不明白的是，柯灵是怎么突然得出这种结论的？好端端的，怎么就扯到了暮可？

而说到暮可，之前一个月，他因为陪司徒北月，所以只是去见过暮可两次。而两次都是在白天，当然……暮可变得风骚后，他去见暮可，床上缠绵一番这种事不可避免地要发生。

所以莫夜觉得啊，女人要么就一直寂寞，若是寂寞时得到过滋润，那事儿可就大了，会变得老爱发情！

柯灵看出了莫夜的情绪低迷，没有往日的好色和无赖，知道他出了什么事，有些关心地问道：“你刚才没有主动亲我，没有摸我的大腿和胸，说明不正常，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

听到柯灵的询问，莫夜真想……真想一巴掌打去！

判断自己不正常，判断自己是不是出了事，就是通过自己没有摸她的胸和大腿这些行为？

这不是活生生地把自己当作变态了么？

事实上，莫夜想过，如果可以的话，一辈子就只对司徒北月一个女人了。爱都是自私的，有谁会愿意把自己的男人分享给其他女人？又不是古时候的皇帝！

即便是皇帝，那些妃子也并非甘愿让出皇帝。那是制度下的产物，是权势利益争斗的产物。如今，司徒北月、暮可、柯灵……她们，在物质方面，哪一个没有了莫夜，会活不下去的？

甚至，她们的物质条件，要比莫夜的好了不止一百倍！

所以，司徒北月她们全心全意把自己的爱给了莫夜，可莫夜却把自己的爱分散给好几个女人。这对爱他的女人而言，公平么？

不公平！

是伤害么？

肯定是！

所以，即便听到暮可和柯灵她们说，无所谓了，不介意他有其他女人了，莫夜也清楚地知道，在暮可、柯灵她们内心深处，肯定是不甘心的。

莫夜真的不是那么人渣，他有好好想过这些问题。但是……他的实际行动总是与他的“高尚想法”背道而驰。

而这种事情，是不能用沉沦、堕落、阴郁这些颇为文艺的词儿作为开脱借口的。所以，莫夜也总有矛盾和迷茫的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因为和女人们的相

处，稍微不慎，就会给对方造成巨大的伤害。

莫夜知道，时至今日，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他一如既往地犯错。

见莫夜还是不说话，柯灵想到了司徒北月的事。她想恐怕是司徒北月出事了，所以莫夜才会这样低沉。

她忍不住安慰道：“莫夜，是不是司徒北月她……”

“柯灵。”

莫夜突然轻轻叫了一声柯灵。

“干嘛？”柯灵有些疑惑，这男人是想玩深沉么？

“你真的不介意么？不介意我有其他的女人。你是一个很有能力的女人，还这么漂亮，为什么要和我……”

“啪！”

柯灵直接给了莫夜一个耳光。

莫夜没有说话，他是真的想说清楚。刚才想的事，他想了很久，也一直在矛盾和迷茫，他不想再伤害自己关心的女人了，正如面对沈若如时一样。

然而……亏他有脸说！他和沈若如间……还他妈的不是暧昧不清？

柯灵打他一巴掌，是因为他明明是个花心小人，却问出那种高尚君子的话。

装什么装？

“莫夜，我和你是怎么样的关系，是我自己决定的，不是你逼我的。既然是我自愿，那一切的伤害自然是我甘愿承受的。而且，你已经坦白了自己有其他女人，而我还扑向你的怀抱，说明不仅仅是你的错，我也有错！”

“你已经有了女人，却还能接受其他女人，说明你是个人渣、小人！但是比人渣和小人好一点点的是，你的心是认真的，不是玩玩，所以我多少有些欣慰。如果你说，我是个很优秀很漂亮的女人，随便都能找到一个专心的男人对我。也许的确是这样，但是，为什么我至今都没有过上那种生活？”

“因为命！”

“我的命注定没有那种生活，不是每个男人都能承担得起我的命的！但是，莫夜，你很幸运，你承担得起。也许世界上还有承担得我的命的男人，但我已无力再去寻找和等待。所以，我想享受男女的欢愉，有错吗？”

“难不成，你要我找一只鸭来么？我神经病啊，放着有心爱护自己的男人不要，找鸭？”

“……”

莫夜听到柯灵的话，尤其是最后一句，差点跪了下去。什么时候柯灵也说得出这种不吓死人不偿命的话了？

找鸭？真是让人无语凝噎……

“柯灵，你前面的话说得都很好，但是最后一句，是很大的败笔。”莫夜忍不住浅笑着说道。

“请你无视！”柯灵冷哼。

莫夜不再说话，想想，他释然了不少。他想，也许，自己只能和几个女人凑合着过了。而哪一天这些女人都觉得被自己伤害了，就集体背叛吧，让自己孤老终生，反正是自己咎由自取。

见莫夜安静下来，柯灵靠上了他的怀抱，说道：“莫夜，以后，再也不许跟我说那些话。偷情的事，我们两个都有错。所以，你不要再责怪自己。”

“嗯。”莫夜轻轻应了自己一声。

可是，好奇怪的说法啊，偷情？怎么感觉……哪里有问题呢？

这时柯灵又轻轻说道：“莫夜，哪一天，如果我忍受不了了，我自然会跟你一拍两散。如果你觉得伤害了我，那就带着愧疚活一辈子，好让你下辈子记得管好自己下半身，做个理性点的男人。”

“……”

“嗯……”莫夜竟无言以对。

这时，柯灵抬起头，摸了摸莫夜的脸，说道：“打了你两个耳光，疼吗？”

莫夜摇摇头，表示不疼。

“那我再打一个？”

“……”

莫夜看着柯灵，泛白眼。这女人是在玩自己么？

柯灵见莫夜露出几分窘样，轻轻笑了。

但是，不习惯笑的她，咬住了嘴唇掩饰自己的笑，假装不好气地哼道：“你躺好，别婆婆妈妈的，给你治个伤还要花一晚上！我就没试过这么失败的治疗！”

莫夜浅笑一下，心中满满的感动。

为什么自己身边的女人，都这么理解自己？给了自己如此大的宽容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