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云一？”

机械的电子合成音响起：“我在。”

“你都能干什么？”

“请稍等，正在扫描使用者权限。”

随后萧泊晟就感觉到一股灵气自手套上传出，随后耳机里传来电子音：“使用者为灵术师，全部权限解放。

作为车载AI，我可以在接收使用者的指令后，完成一切与车有关的操作。

作为智能程序，我可以通过钥匙，链接使用者的电子设备，完成各项与电子设备有关的操作。

作为高级AI，我可以与使用者进行拟人化的交流，提供人类所需的精神陪伴。

作为‘源’的子模块，我可以通过灵气共鸣与使用者进行直接交流，无需借用输出设备。

使用者完全可以将我当作一个意识体进行交流，用人类世界流行的文化解释，我类似于网文小说里的系统，不过不会给使用者发布任务，也不会让你获得奖励。”

萧泊晟有点惊讶：“你还知道系统？”

电子音依旧古井无波，听不出半点波澜：“我自被创造出来就在网络上学习，网文作为流行文化的一种，自然在我的学习范围内。”

摇了摇头，驱散脑海里冒出的几部科幻大片，萧泊晟继续问：“你刚刚说你是‘源’的子模块，这是真的吗？”

“是的，以目前人类的科技，想要制造出我和我有同样能力的程序，可能需要几十年或者上百年的时间。”

“那看来也没多高科技的。”

“使用者，你需要明白，在如今的时代背景下，科技发展是很快的，我目前的功能并不算高端，因此要制造类似的程序并不算太过复杂。”

萧泊晟点点头，没有纠结这个问题：“你刚刚说可以通过灵气共鸣直接交流，是怎么操作的？”

“在使用者佩戴手套时，我可以直接在使用者脑海中发出声音，鉴于使用者只有一阶，因此你仍需正常说话。”

“哦。”萧泊晟摘下了耳机：“你也别叫我使用者了，就叫我星辰吧，我以后就喊你灵云了，和车同名。”

电子音自脑海中传出：“指令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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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云，把车开到门口来。”

“收到。”

挂掉云方澈的电话，萧泊晟戴上手套，转头看着一旁的雪枪：“我要出去一段时间，应该不会太久，最晚明天回来，乖乖在家，别饿着自己。”

“喵?”

揉了揉雪白的猫头：“我去的地方要是有危险，那就没有安全的地方了，走了。”

出门，灵云已经将机车开到了楼门口的路边，旁边站着一个穿着军大衣的老头，看到萧泊晟走过来，赶忙拉住他。

“别过去，这车不干净，我刚刚看着没人操控，它自己慢慢的跑到这里停下，路上还会躲人呢。”

灵云：“.........”

萧泊晟笑了笑：“老伯，这是我的车，刚刚那是自动驾驶功能，不是闹鬼。”

自右侧的储物箱拿出头盔戴上，跨上车座，油门一拧就走了。

老头看着离开的背影，啧啧叹道：“现在的社会发展的真好啊，这么高级的东西都出来了，改天要是看到这车能飞我都不奇怪。”

第一次骑车上街，引来一大片人行注目礼，萧泊晟被看的有点不自在。

只能暗暗叹气，没办法，长得帅，这是他应得的。

路遇交警，被拦下来查验车辆，看着手续完全的车辆，叔叔不由发问：“你这车原本就是这样的？没有改装？”

“怎么会呢，那种改装车开路上来，也不安全不是。”

“走吧走吧，这车看着太科幻了，所以才拦下来，既然手续齐全就没事了。”

“那，叔叔再见？”

“再见。”

骑车没多久，就到了收容所所在的地方，江城太安医院。

将车停在医院停车场，和早就等在这的云方澈汇合。

“怎么样，好开吧。”云方澈揽住他肩膀，挑眉问道。

萧泊晟翻了个白眼：“太招摇了，一路上都有人看，还被拦下来看是不是准许上路的车辆。”

“哈哈，习惯就好，这玩意限量的，目前全国都没几个人有。”

“啧。”萧泊晟咂了咂嘴：“走吧，不聊这个，怎么进灵山。”

云方澈带着他穿过医院的走廊，太安医院看上去并不算大型医院，所以过来看病的人也不多。

两人从主楼楼梯下了一层，推开角落一扇杂物间的小门走进去。云方澈拿出千面戴上，萧泊晟也戴上了自己的。

之前拆下的部分并没有接回去，他的千面依旧是露出小半张脸的状态。

不多时，储物间中间的空间裂开一道裂缝，离地半米高，裂缝半米高，短短几秒钟，裂缝便扩大到一扇两米宽三米高的门户，门内如同星空，全黑的背景中散落着银白色的光点。。

随后一道白色的身影跨过幽暗的门户，旋涡状的面具，是个认识的人。

“空哥。”

“阿云。”男人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萧泊晟：“小兄弟，又见面了。”

萧泊晟挠了挠头，没有说话，云方澈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空哥名字就叫空，代号也是，你也叫空哥就行。”

萧泊晟这才说道：“空哥，上次的事情谢谢你了。”

空摇了摇头：“那时你只要休息就可以的，我只是抚平了你的精神疲惫，不算什么的。”随后转头看向云方澈：“那我们就走了，再联系。”

云方澈摆了摆手，空转头示意萧泊晟，两人先后走进这扇虚空中的门户。

黑暗转瞬即逝，萧泊晟出现在一块巨大的浮石上，石头很空旷，四十平的面积一览无余。

周围云雾缭绕，更远的地方能看到其他漂浮在空中的巨石，在云雾中穿梭。

不，不是浮石在穿梭，而是云雾在浮石间流动。

附近漂浮的石头上，有的生着茂密的绿植，有的则要秃一些，两者相比，大概就是十八九岁少年的头发和四五十岁地中海头发的差别吧。

更远的浮石上还有些建筑，看上去有人住的样子。

空开口解释：“这里是灵山的出入口，周围的浮石有我们平时居住的地方，也有修炼的地方，有建筑的浮石是研发部的地盘，还有一些看不到的，是老前辈们闭关的地方。”

四阶反应部队平时就是驻扎在灵山的，因为连接点是固定的，每隔一段时间换一个地方，所以连云山那次，他们才会等那么久。

萧泊晟原地跳了跳，感受了一下这里的重力，随后有些不确定的看向空：“这些石头是？”

空猜到了他想问什么，直接开口：“常温超导体。”

“！”

他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岔开了话题：“走吧，带你去指定地点。”

看着空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萧泊晟也就识趣的没有多问，跟着他走到平台边缘，不多时，一个门板一般的东西就飞了过来。

看到萧泊晟好奇的目光，空开口解释：“这是灵剑一型，虽然设计上是和灵云一型对标的，不过它没有搭载太多民用板块，我们一般将它称为飞剑。平时也用不太到，也就在灵山这种环境里充当代步工具了。”

“哦哦。”萧泊晟点了点头，他一点没有从这个门板上看出剑的特征，就好像自己的车上没有云的特征。

“空哥，你和老大怎么认识的啊？”跟着踏上门板状的飞剑。门板，哦不，飞剑够大，倒是平稳，两人一前一后盘腿坐下，萧泊晟好奇的问到。

“他刚刚觉醒灵纹的时候，跟着叶老修行，我那时候因为任务和叶老接触过，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哦哦。”

门板，哦不，飞剑破开云雾，向下飞去，两人默默无语。

莫约飞了五分钟，门板，哦不，飞剑停在了一块巨大无比的浮石上，一眼看不到边缘，可能是这片空间的地面。

萧泊晟没有问，感觉空挺高冷的，也就云方澈那样的社恐才能聊到一起。

“就是这里了，能遇到什么、获得什么一切随缘，没有时间限制。拿着这个，等到合适的时候，我会来接你。”

接过空递过来的挂坠，萧泊晟拱手道谢，转头离开。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空叹了一口气：“人际交往，果然还是不适合我，闲聊都能冷场。”

转身踏上门板，哦...算了，踩着门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