框中人
作者:锐纯 | 分类:都市 | 字数:73.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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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三十章(3) 狱 中 寻 趣
徐汉文挨了骂,仍涎阗脸请求:“求求你,刘所长,把我的话告诉我老婆,让她想办法把我弄出去。”
“好吧!话我帮你传到,管不管用我不管。”刘所长讲完,气喷喷地转身就走。
刘所长一走,祁连武调侃道:“徐老老,你明天回去,干脆把两个崽打包子打掉算了,迹样的崽留着有什么用?”
严伟接着说:“是的。这样的儿子等于没有。老子在坐牢,连出一、两块钱都不肯,钱又不是命。”
徐汉文更气:“这两个炮子打的,不管怎么说也是我养的,又不是叶子窝里抠的,哪有这样不讲良心。”
“徐老老,肯定是你以前对他们不好。”陈勋可没好话对他讲,话一出口就充满了挥挖苦:“肯定你平时做事太恶毒、刻薄、自私,他们对你本来就心里有气。要不然你偷偷把钱藏在黄豆里面,连你老婆都不告诉?为了报复村支书,不惜将嫁了人的女儿,送给人家去日。这样的丑事在村里传开,你儿子、媳妇肯定没有脸面,哪能不恨你?”
祁连武笑道:“徐老老的女儿反正是给人日的,有啥关系,哪个日不是一样?不过,无论怎么说,有了能出去的机会,做儿子的都应该将老子保出去。”
“那倒也是。”严伟对祁连武的意见表示赞同。
下午发水的时候,石头递给徐汉文一个卫生纸写的纸条和一个塑料小包,说:“徐老老,你女儿讲,你走的时候,被子不要带出去了,留下给她。她在那睡着有些冷,你女儿搭过来一些花生米,两包面。你女婿前两天来看她时送来的。”
“石头,徐老老的女婿还来看她?”祁连武问。
“前两天来过的。”石头回答。
“他女儿长得怎么样?有那么多人喜欢,还肯为她杀人。”祁连武调侃。
“还可以吧!过得去石头答,挑着水桶到别的监子里去了。
徐汉文立即讨好地将塑料袋里的东西递给祁连武:“老大,你们吃花生米。”
祁连武接过后,抓了一撮花生米给徐汉文,然后就同陈勋、严伟分享。严伟一边抓了几粒花生米塞入嘴里,一边从徐汉文手中接过纸条同陈勋一起看起来:
爸爸:
听说你马上可以取保候审离开看守所,恭喜你了。你走的时候,将你盖的被子留给我盖,我好冷。出去后对妈好一点。这里的事你放心,提审的时候我都挑了,不会找你的事的,你可以放下心来。以后我到监狱后,多来看看我就行了。我这次坐牢,完全是因为你,你是知道的,就算是我对你的养育之恩的报答吧!
女儿 草
严伟看完便摔回给了徐汉文,不冷不热地说:“徐老老,你这个女儿挺不错的嘛!不但肯为你找人出气,还肯将一切事情都扛下来,不把你牵连进去。”
徐汉文道:“我小女儿从小就最听我的话,我也最疼她了。”
祁连武取笑道:“难怪她肯为你去跟你差不多大的人去睡觉,一般的女儿恐怕做不到的。”
陈勋解嘲地说:“也只有徐老老能教出这样‘孝顺’的女儿,也只有象他这样的爹,才肯指使女儿去卖,去做交易,出了事还让女儿去扛,自己龟缩着不肯冒头。要是我这么大年纪了,都六十岁了,能活多久?出了事绝不会舍少保老的。会自己扛下来,就算老死牢中,也比让才三十负的女儿,变成老太婆才出来的好。”
陈勋的话挖苦得徐汉文脸阵青阵白的,但又不敢发作。嘴里名狡辩着说:“我只是让她找人教训一下别人,又没让她弄出人命来。再说,要不是她害怕,偷偷地给那死鬼烧纸,也不会被告发现的。这是命中注定的,我就算想扛,也替她扛不下来的。”
陈勋生气了。厌恶地呼骂道:“真是一只不知好歹的老畜牲,滚到一后面去,看不得你这副嘴脸。再敢哆嗦,小心揍你。”
徐汉文不敢作声,乖乖地溜到后边去了。
严伟觉得没趣,便独自去翻扑克牌,将心思转移到五十二张扑克牌阵当中。
“严伟。”张正东站在监门外喊。严伟下铺走过去,张正东说:“过几天我要走了。”
“走了?到哪去?”严伟问。
“我要回家了。”
“回家?你的刑期到了?”
“我是保外就医的。中院已批准了,这两天就可以办好手续。”
“什么病?”
“甲闶。”
“那恭喜你了。”
“我走后,你在这里有什么时候事就同张老大讲,他会照顾你的。谁要敢对你怎样,你尽管揍他,再告诉老大。我已同老大讲了的。”
“谢谢你了,正东。我可以保护得了自己。你最近有没有见过我老婆?她有段日子没过来了。我已批捕了,不知她知不知道?”
“我也好久没见她了。我回去后,把你的情况告诉你舅舅他们一声。你自己在这多保重一点,我要走了。”
“好,你走吧!”严伟目送张正东转身离去后,对旁边的陈勋说:“张正东要出狱了,是保外就医的。”
陈勋说:“他搞保外就医还不容易?他在这里也很舒服,每天只是买买菜,也没人管他。只是没有工资罢了,自由得很。你的事有没有消息?”
严伟说:“还没有。你呢?”
陈勋说:“上次搭信来讲,元旦前可以办好。可元旦过去这么多天了,连点影子都没有。谁知能不能办好?”
严伟问:“你是托谁在办的?”
陈勋答:“就是求姚局长给办的。现在事情都到了检察院,谁知道他能不能办。现在抢劫的人没抓到,事主不甘心,经常往检察院跑,追问办案结果,弄得刑警队也没办法,只好说现在经费紧张,没有办案经费,不能到云南抓人。事主又拿出两万块钱来给刑警队,非要抓到人不可。我可就害苦了,检察院对我单独起诉又起不了,放又怕事主纠缠。就这么拖着。要不是事主在顶,早就办好了取保候审了。”
“今天几号?”严伟问。
“不太清楚,二十四、五号吧!”陈勋毫无把握地回答。
“唉!心里烦透了,整天无事做,日子真难打发。说真的,我倒希望这里象秀泉看守所那样,每天能弄些事做,做点事就不用胡思乱想了。闲置这么多劳动力不利用一下,张老大不知是如何想的。陈勋,要是现在放你回家,但要你一丝不挂、赤脚走回去,你干不干?”严伟无聊地作出奇怪的假设。
陈勋说:“那有什么不干的。只要让我走,我等到天黑就走回家。”
祁连武插了话,他更大胆:“等什么天黑?只要能走,大白天的我也敢。抓一把泥巴将脸抹黑就行,哪个能认出你来?”
陈勋苦笑道:“算了吧!等夜里做梦时,再抓把泥巴抹脸回家吧!做梦娶媳妇——民族资本卢好事。”
严伟感慨道:“做梦娶媳妇也好啊!只要能哄自己,总比这要命的无聊要好得多,就怕夜里连做梦都没得做。”
祁连武道:“这样吧!我跟你们讲个笑话,活跃一下气氛。想不想听?”见有笑话可听可听,不知老五的笑话好不好笑。严伟不由问:“什么笑话?”
“带彩的。”祁连武神秘地笑。
“快讲、快讲。”陈勋摧促道。
祁连武道:“有一次,我同两个朋友到一家酒店去吃饭。我们喊了两个陪酒小姐来陪酒,其中一上很浪,长得挺身而出性感,他妈的酒量也好。我喝一杯,她就陪一杯,毫不作态,干脆得很,差点把我给灌醉了,可她却象没事人一样。喝了酒后,皮肤更显得白里透红,使我心里痒痒的。吃完话后,我们坐在沙发上唱卡拉OK,他们几个哑着嗓子唱歌。我装醉,睡在沙发上,将头枕着她的大腿,眼睛向上看着她的脸。她便抱着我的头同我说话。开了一会儿玩笑,她对我讲:‘我有三个不一样,你知不知道?’
“我懒懒地问:‘你有哪三个不一样?’
“她说:‘我的自行车不一样;我的热水瓶不一样;我的电冰箱不一样。’
“我问:‘怎么个不一梯状法?莫非你的是金子做的?’
“她说:‘金子做的倒不是,我说给你听听吧!’
“我说‘好!’
“她说:‘别人的自行车是要先打好气才骑上去的,我的自行车是先骑上去才打气的。’
“我一听秒明白了她是在说晕话挑逗了,便伸手去摸她的脸,故意装着不懂的样子说:‘唔,有意思。你的自行车怎么要先骑上去再打气呢?’
“她说:‘呆会儿再告诉你。’
“我问:‘那你的热水瓶,怎么不一样?’
“她说:‘人家的热水瓶都是先灌好了水再盖塞子,是吧?我的热水瓶是盖好了塞子再灌水。’
“我的手从她的衣服底下伸进去摸彩到了她的*,她并没反对,反而咯咯直笑。我用手指捻着*,故作不明白的样子问:‘先盖好了塞子,水怎么灌得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