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办的窃枪大案

祁连武见到*的第一句话就问：“你的朋友在哪里，消息可不可靠？”

*回答：“我们这就坐车去他家找他。他家是象山林场的。”

俩人就拦了一辆秀湖开往象山的中巴车。在象山镇下了车后，*对祁连武说：“他家在象山的乌冲村，离这里有六里路。那里不通车，我们只有走着进去。”

祁连武问：“他叫什么，怎么会知道哪里有枪，别是蒙你吧？”

*答：“他叫邓青山，是我高中时的同学。他老头以前是在象山林场子做饭的，小时候跟着老头经常在林场玩的。后来顶替他父亲到了林场上工作。后来林场子的效益不行了，发不出工痪，他便辞了职到外面去混。我们前几天偶尔偶到的。他请我喝酒，闲谈时听他讲的，知道哪能弄到枪。具体情况要问他才知道。”

祁连武又问：“那你能找到他家？”

*说：“我们读书时很要好，曾到他家玩过，还记得路。”

“那我们走吧！”祁连武说。俩人便走上了山区的小路。

象山镇是秀湖县的一个山区小镇。这里山高林密，是一个出木材的地方。解放前，这里还有着一股土匪，大都是没了饭吃的穷光蛋出来拉杆子的。解放后，土匪大都返家种田去了，留下 的也被改造过来，留在了林场。去象山镇的公路还是专为运输木材修的一条石子路。这里比较闭塞，与秀湖县城隔得远，交通也不方便，每天只有三班车从象山开住秀湖。在象山有个以前属于地区管的国营林场，林场有千把号职工，以前专靠伐树为生。现在靠路边的树砍得差不多了，一些深山处的树木又没有路，难弄出来，国家又下了文，要保护森林资源，不允许无计划有乱砍滥伐。林场职工都变伐木改成了植树护林，许多职工都下了岗，在岗的职工工资也拖了一、两年没发。象山林场已不再象前些年那么景气了。地改市凉白开，市里将象山林场交给了秀湖县来管。

邓青山所住的乌冲村，离象山林场只有四里的山路，祁连武、*找到他家家时，正好邓青山在家同一班人在打麻将。邓青山见*领着一人到家，忙站起来打招呼。*向邓青山介绍：“这是五哥。”

邓青山一把抓住祁连武的手，抑幕地握着：“你就是五哥？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只是无缘结识罢了。今天能见到五哥，太荣幸了，还得感谢老同学呢！”

“客气了。”祁连武阻止他说下去，一指旁边的几人问：“这几位是？”

“哦！我来介绍。”邓青山连忙拉住旁边[一人道：“这是赵勇，是我的朋友。”又指着下一个说：“这是邓高峰，也是我的朋友，才十七岁。这是我的邻居。今天赵勇、高峰来找我玩，打牌缺人手，叫来凑班子的。”

“你们打好大的？”祁连武问。

“打兵炮的。”邓青山答。（就是放一炮糊十块钱。）

邓青山的邻居站了起来访问起来，说：“青山，你家来客人了，我先告辞。”

“那好吧！以后来玩。”邓青山说着将邻居送了出去，转来后对祁连武说：“五哥、志刚，你们先玩几把，我去安排午饭。”

“你去吧！”祁连武答应了，同*走向麻将桌坐下，对邓高峰、赵勇说：“来吧，我们相会了就是朋友，玩几把，看看手气如何？”

四人都坐下开始起牌，祁连武运气不错，一连自摸几把。边摸麻将，祁连武边同赵勇、邓高峰聊天，看看他们是不是同路人，渐渐地大爱变得熟络了起来，到邓青山来叫他们吃饭时，他们已融洽得无话不谈了。

吃了饭，见没有了外人，祁连武问：“青山，听志刚讲，你知道哪里能弄到枪？”

邓青山回答：“以前我们林场有支护林队的。搞民兵训练时，发了不少的枪，都量在武装部的枪库里，后来不知怎么的，枪都被收走了。护林队都改发的猎枪，都是双管的。前不久还有人用来打过野猪。”

“那猎枪都放在什么地方？”祁连武问。

“都在武装部的仓库里。”

“武装部跟林场在一块吗？”

“武装部是一个单独的院子，不跟林场在一起。”

“仓库有人看守吗？”

“现在林场的效益不好，许多人都下了岗。武装部已栽员得只剩下两个正副部长和一名干事了。平时他们也不大到院子里上班，夜里只有一个看大门的老头守着。晚上睡了也难得起来巡查，倒是他养的一条狗挺大的，有点吓人。夜里有人从武装部旁边过就汪汪地叫。”邓青山说。

“狗倒没什么可怕的。先弄点药，把狗先弄掉再讲。”祁连武说：“要不，你明天陪我们到武装部附近转转，踩踩点怎么样？”

“要得。明天我们带把汽枪装着到那边去打鸟，去看看。”邓青山说。

“这个主意不错，不会引起别人注意。等摸清情况再想办法，准备工具。”祁连武说：“一切等到蝗天再说。来，我们继续打牌。”

第二天上午，祁连武、*、邓青山便肩扛一支汽枪，担了一只网兜，沿着山间小路出发了，食下赵勇、邓高峰在家等着。三人沿途没打几只鸟，用网兜提着慢慢地靠近了武装部。武装部院子里有几棵高大的樟树，要高出房子很鑫，上面有许多鸟儿在叽叽喳喳地闹腾。他们进了院子，也没有人来拦他们，门口的狗此时也跑了出去，院子里显得很安静。他们围着樟树转了几圈，见左右无人，邓青山指了指枪库所在的位置。他们慢慢地靠近枪库观察。枪库分里外两间，外面一间放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显然很久已没有人清理过了。透过窗户可以看见里间里面有两排枪架，上面摆放着十来支猎枪。窗户有钢筋竖直地拦着，木门外还有一扇铁门，挂着一把超大的挂职锁。房子周围有两米高的围墙。他们怕人发现不敢多留，便出了大门。然后又沿着围墙在武装部的外面转了一圈。他们发现枪库的地排房子是同围墙相连的，不用经过围墙就可以直接枪库的后窗底下。不过，枪库是建在坡上的，底下是用块石砌起来的垂直坡。在块石同枪库的墙角相连的地方，留有十公分的台阶，上面才是红砖砌起来的墙。从地上到后窗台的距离在三米以上。窗户上安了钢筋，玻璃里面挂了黑色的窗帘，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形。看完后，他们便立即离开了武装部，沿途打鸟地回到了邓青山的家中。

到家后，关紧了门祁连武说：“刚才换们们侦察了一下。我想，我们不必要到院子里去，就在围墙外面到枪库的后窗底下，搭人梯爬上去。踩在发地台阶上，将后窗的钢筋弄断。为了防止那条狗叫，还要先将狗给药倒。这里没有电话，摇篮机又没有信号。志刚，你辛苦一趟，下午就回去准备工具，买些毒狗的药来，记得要带托棍，钳子，玻璃刀，多带几块钢锯片。让祥仔、徐冲、朱来生、廖斌四人过来，我在这里等他们。哦！对了，不要告诉朱琳、田甜她们，女人多事。”

“行，五哥。我这就回去。”*答应了，起身想走，被祁连武拦住了：“不要这么些急，吃了午饭再走吧！你们来时，不要走在一起，要分开来，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

“好，五哥，我们会注意的。”五志刚答。

吃了午饭，待*走后，祁连武说：“青山，左右没事，我们继续打牌。我的手气好象还不错。”

按照祁连武的安排，*回到水溪后迅速同张祥几个人进行了联络，相约晚上一同到张祥家碰面。

大家在张祥家聚集后，*首先传达了祁连武的意思和他们去了解的情况。接着张祥对徐冲、朱来生、廖斌等进行了分工，安排明天分头去准备工具。狗药等，后不求有功一早分别乘车到象山，在象山集合。

第二天一早，*首先到了象山。下车后他走到一家卖早点的米粉店，要了一碗米粉，两根油条，边吃边等张祥他们的到来。等了半个小时，张祥他们下了车，他们碰了头，决定分成三路走，由*同张祥走在前面带路，朱来生，廖斌在后跟着，徐冲走最后，以远远能看到前面的人为间距，到邓青山家会合。

大家在邓青山家聚集后，祁连武将九人叫到一起，进行了相互的介绍后说：“今天我们能在青山家相聚，证明我们很有缘。从现在开始，我们就都是兄弟了。兄弟间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为了加强我们的实力，今晚我们会进行一次重大的行动。在未去之前，我将话说在前头，有不愿去的，现在可以说，我会同意他退出的。但是退出后，若将今夜的事泄露出去的，大家也听说过我老五的做事作风，只要守口如瓶，退出我也不计较。有没有人不愿跟着我老五干的？”

“没有。”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表了态。祁连武的眼睛只是盯着赵勇、邓高峰两人，其实这句话是专门问他俩人的，见他俩人也表了态，亭子连武说：“今夜，我们几人要去偷几支枪来，有了家伙，我们就不用怕别人的，就敢同人家争地盘、抢生意，就不怕别人欺负，就有钱赚，有福享了。现在我张大家分工，青山，你去找支笔、找张纸来。”

待邓青山拿来了纸笔，祁连武在纸上先划了个武装部的建筑示意图，然后用笔指着上面讲解：“这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武装部。武装部是一个单独的院子，夜里只有一个守门的老头，老头养了一只狗。志刚，你负责先把狗给药倒了，然后*守在那监视看门的老头和负责这关的警戒，把好风。”

“是，我知道了。”*回答。

祁连武又指着墙的另一角说：“这就是仓库后面的窗户，我们就从这里这里的窗子进去。这里的地面离屋基有两米高的距离，祥仔同朱来生在底下负责搭人梯，大家上去后，负责接上面递下来的东西，还要注意观察情况，留意*和高峰传来的信号。屋基边有一条十公分宽的台阶，可以横着踩一只脚，，徐冲、廖斌俩人上去后负责用玻璃刀长虹开玻璃，打开窗户，用钢锯、拷棍、钳子等弄断窗户的钢筋，然后负责从里面往外传递东西。你们四人都知道了吗？”

“知道了。”四人回答。

祁连武接着说：“窗户弄开后，我同青册、赵勇进入仓库搜寻枪支递出来。得手后我们沿着墙根往山上撤，还有没有明白的吗？”

“没有了。”大家回答，有些人摇头。

“好了，我们晚上十二点后从这里出发。下午大家不要出门，打牌的打牌，睡觉的睡觉，不要让人看见了。青山，要是有人过来玩，说说我们是从广东打工回来的朋友，尽早打发走。”祁连武招呼道。

“好的，我会应付的。只是饭菜不好，地方太窄，委屈大家了。”邓青山说。

“不要说这些，青山，以后吃香的喝辣的，玩女人的机会多的是。”张祥说：“那大家该玩的玩，该睡的睡吧！只是别出门。”

午夜一点时，祁连武九人才在武装部旁聚拢。按照分工，大家各就各位。*摸出两个准备好的肉包子，熟练地到了武装部的大门口。那狗才想叫，就看见了香喷喷的肉包子，便贪嘴地吃起来，不一会便倒了地。*摸过去，将狗拖回作一根麻绳死死地套在狗的脖子上，直到它断了气才松手，然后给老五他们发出了“OK”的信号。邓高赡也在墙的另一角就了位，观察后发回情况无异常的信号。

张祥、朱来生俩人蹲下，让徐冲、廖斌踩着俩人的肩膀，在底下直起身子后爬上了房基的台阶。邓青山在底下迅速地将玻璃刀等工具递到他们的手中。廖斌用玻璃刀在窗户玻璃上划了一个洞，小心地取下玻璃，将手伸进去拉开插销，打开窗户。徐冲用钢锯片在窗户靠底下木框处的两边稳中有降锯了一个槽，然后用铁棍一搋就将钢筋搋断了，俩人又合力将钢筋向一个方向弄弯，看见已容一个人侧身进入是，向底下的人做了个“OK”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