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该露脸的时候还得露脸，再过两个月就到这两款游戏运营一周年的日子了，洪涛准备办个酒会庆祝庆祝，同时也要利用这次机会向外界传递一个信息：这只小螳螂虾的壳已经长硬了，小锤子也准备好了，千万别再没事招惹我，谁惹我我就锤谁！

为什么要突然改变经营策略呢？所有人都不太理解，但这次洪涛和谁也没解释，只是顽固的让相关人员按照自己的指示去完成准备工作。

这次洪涛几乎把能动用的所有人力、财力、社会关系都动用了，他要开始准备大决战，成败在此一举。

成功了，未来七八年里自己就不用再为资金发愁，那款很烧钱的大型网络游戏制作经费也就有眉目了。

败了，那就把螳螂虾公司出售或者解散，守着龙虾网吧和讯通公司过日子，然后慢慢去发展蒸汽烟事业，也不用再设计什么太长远的计划，更别聊理想了。

他自己也没闲着，亲自上阵当起了齐睿和凡凡的舞伴。这不是他愿意的，而是齐睿上台的唯一条件。她和凡凡要跳一个名叫《葛佩莉亚》的芭蕾舞选段，情节很俗，就是外国少男少女情情爱爱的什么的。

里面正好有两个女主角，她和凡凡一人演一个。男主角本来是打算给黛安的，可惜黛安让洪涛给发配到美国去了，齐睿没了男舞伴就想打退堂鼓。

洪涛当然不能干，这是他计划中的一环。刚开始想让齐睿和凡凡换个双人舞，但齐睿说这是她最熟的一段芭蕾舞，临时换肯定跳不好，索性不上去现眼了。

“你敢不敢试试？我看你身材还算可以，只要不是太笨练两个月也能凑合。这段舞里男舞伴没有什么太难的动作，只有几个旋转和托举。旋转可以省去，托举你正好有力气啊！”

就在洪涛和齐睿互相讨价还价的时候，欧阳凡凡说话了，然后用一种有点嘲笑的表情的盯着洪涛，就好像她会跳个芭蕾舞有多了不起一样。

“嘿，我个暴脾气，不就是当男舞伴嘛，这有什么啊。我当男舞伴，你们俩没话说了吧？”洪涛真不能忍，在他眼里跳舞就是个熟练工种，大多数体育运动自己都能很快学会，交际舞也一样，芭蕾舞还能难道哪儿去？

如果这番话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他还得琢磨琢磨是不是有坑，欧阳凡凡在自己的印象里是个很老实的姑娘，除了动不动就哭鼻子之外，没见她害过人，所以也就忽视了欧阳凡凡蔫坏的属性，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还反过来挤兑齐睿。

“这可是你说的，你要学就得听我们俩的，不许反悔也不许动粗！我劝你干脆还是别学了，学跳舞很苦的，你受得了吗？”齐睿的表情也和欧阳凡凡差不多，说话的时候下巴都是仰起来的，和她们刚来这里的时候一模一样。

“只要别让我劈叉、下腰、用脚尖走路，其它的您两位老师尽管招呼，谁叫一生苦谁是姑娘养的！”要不怎么说越亲近的人越危险呢，洪涛这么贼的人，愣是让两个女人一唱一和的给套进去了。还不用人家逼着，自己就拍着胸脯起了誓。

这是个深不见底的大坑！当第二天洪涛按照约定来到盛唐古艺二楼上，没过五分钟他就觉醒了。但此时他已经没退路了，如果耍赖，以后这两个女人也会用同样的招数来对付自己，那就乱套了。现在知道是坑也得闭着眼跳，好在她们俩只是要折磨折磨自己，并没拿正经事儿开玩笑。

怎么是个大坑呢？因为齐睿左手拿着一把剪子、右手拿着一把剃须刀，正狞笑的看着自己。凡凡也没空着手，她拿着一瓶剃须泡沫，还是薄荷味儿的。

“不用吧，跳个舞还得剃光头……男主角不是少年嘛，就算谢顶也没这么早吧？”其实洪涛还是很善良的，他以为齐睿是想给自己剃个光头，其实自己的头发一直都不长，非要剃也无所谓，半个月就长起来。

“脱裤子……”齐睿用剪子冲着洪涛的下体指了指。

“干嘛！”洪涛顿时觉得这个坑已经不是深的问题了，里面好像还插着竹签子。

“刮毛啊，不刮干净你怎么穿紧身袜？”齐睿终于咧开嘴笑了，她还是头一次看到洪涛这种大便干燥的表情。

“我穿运动裤不成吗？……艹，我怎么把这个事儿给忘了！不用刮了吧，我穿个浅色的游泳裤不就成了？”这时洪涛终于明白这个坑里到底是什么了。

跳芭蕾是得穿那种连裤袜一样的玩意，男女都一样。可穿紧身裤也不用非刮体毛吧，这是她们俩在故意折磨自己，自己必须据理力争。

“必须裸穿，男女都一样，你要不要看看我们俩的？”这时洪涛才发现，齐睿和欧阳凡凡已经换好了连体衣，一黑一白，没穿紧身袜，也不用扒开特意看，连体衣的下档很窄。

“……把袜子给我，我回去自己换！”既然必须得刮，那就刮吧，这个亏算是吃定了，谁让自己嘴欠来着。

“那可不成，互相刮体毛也是男女舞伴的必修课，如果你连这一关都过不了，这个舞还是没法跳。”让洪涛没想到的是，欧阳凡凡也跟着起哄。她说得更惊人，不是让洪涛自己刮，还得由她们俩帮着刮。

“我说咱们能不能不逗了，你们上学的时候也这样？瞎扯！”洪涛有点烦了，这不是扯淡嘛，学芭蕾舞还有这堂课？自己怎么不知道，要知道还考个毛大学，必须上舞蹈学院去当男芭蕾舞学员啊！

“这有什么啊，我们不光要给男舞伴刮体毛，还得帮他们打飞机呢！如果赶上比赛，男舞伴反应太大，上场之前必须帮他解决。不管是用手还是用腿，反正都得让他软下去，否则顶着一根棍子怎么上场？”

面对洪涛的质疑欧阳凡凡又开腔了，她今天真是一反常态，不再是那个说话细声细气的乖乖女，突然变成了一个比齐睿还邪恶的小魔女。说话真大胆，连洪涛听着都直咧嘴。

“凡凡说的没错，男女舞伴考试前一天老师会允许她们住在一起的，不管是不是恋人也鼓励她们之间发生关系，这样就不会有太大反应了。”

“在学校里男女生都在一个屋子里换衣服，如果犯了错，老师还会罚当着全班跳**，就是为了在真正配舞时双方都不要有任何反应。”见到洪涛看向了自己，齐睿也点了点头，又把凡凡没说到的地方补充了一下。

“那你们俩也干过……不对啊，你们不是学民族舞的嘛！”洪涛嘴都快咧到后脑勺去了，他还是头一次听说学芭蕾舞的轶事。不信吧，没证据，信吧，又太匪夷所思了。

“我们刚上学的时候学的是芭蕾舞，就是因为没有男舞伴，最后一年才转到了民族舞。除了没有固定男舞伴之外，其它的事情我们当然干过喽。”

“来吧，洪涛小同学，现在我们俩是你的老师，你脑子里不要有那么多复杂的想法。别磨蹭了，你要是不想学也还来得及，反正没有男舞伴我们俩也没法跳。”欧阳凡凡表现的比齐睿还主动，看起来她应该是主使者，齐睿反倒成了胁从。

两个女人给一个男人刮体毛，这种体验恐怕大多数男人都没有过，洪涛小同学有幸经历了。尽管他心里清楚自己是被算计了，这种场面也过于尴尬，但同时还提不起太强烈的反抗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