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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糟糕生活

作者:潜龙没用 | 分类:都市 | 字数:20.6万

正文_第17章

书名:我的糟糕生活 作者:潜龙没用 字数:10274 更新时间:2024-09-16 16:02:00

冬至那天,我和兰芷给爷爷上坟,实际上爷爷并没有入土,安安静静的摆在市殡仪馆的骨灰堂里,我非常虔诚的给他上了一柱香,兰芷说你爷爷好像还年轻了,我说废话嘛,80岁死的,灵牌前摆放着60岁退休时英明神武的相片,能不年轻嘛。

她说你爷爷年轻时候还蛮帅的。我问她,你想爷爷不?她说想,我说那今天晚上叫爷爷来咱家和你聊天。她双手合十,非常恭敬的对着灵牌说:爷爷,你好好歇着,我们会经常来看你的,你放心吧,我们都好,没什么事儿,别来找我们了!

按榆林的的风俗习惯,除了那些非寿终正寝的人,比如车祸撞死的,跳河淹死的,上吊吊死的,有仇家被人打死的,年纪轻轻出现意外早夭的,夫妻吵架喝农药的,反正就是那些凶死的人必须火葬,爷爷耄耋之年,本归黄土,爷爷生前也曾说过,土葬火葬都一样,若干年后,你一堆,我一堆,都拿去给农民伯伯当化肥。他忠于人民忠于毛主席,忠于共产党,觉悟自然是比其它人高一些,火葬又时髦又拉风,凤凰涅槃不过是一把火焰,他的一颗红心向着共产党!我说听说你以前是战场上被打退下来的逃兵啊,怎么还能说忠于人民呢,他问是谁说的,他要枪毙了这些混蛋,他全身大概四五个弹孔,平津战役的时候被打成重伤送回陕西的。并且让我一定要相信他是人民英雄,解放全中国的时候出过一些气力!

爷爷死的时候很安详,只是他说能见到我和兰芷有个孩子的话,那就最好不过了。

每到祭祀的节日,我都会很守时的去祭拜他。

烧着冥币,每张一亿元,兰芷说爷爷拿着这些钱到下来肯定是有钱人!他肯定会再给你找个奶奶。我说你问他啊,他要有需要,我给他烧个美女。

兰芷去了店里,我去工地时候顺路去看了一下小郭,他在汽车北站经营各种型号和类型的水泵,他也是浙江人,才二十二三岁,一副事故老成的模样,很洒脱,很帅气,我平时对他说:年轻有为这个成语,就是在讲你!他听了很高兴,摆摆手说不算。他们家来榆林做生意已经快二十年了,生意经营的很好。

到了他店里,他正在网上斗地主,看到我来了,给我倒了一杯茶,递了一支烟问我今天怎么这么有空来光临他的小店,我说事儿是没多大事儿,就是不想活了。

他听了捧腹大笑,这是我给他们以前讲过的一个笑话,说有一个女的,和一个男的偷情偷了很久,背着各自的老公老婆在床上翻滚的时候,女的对男的说:你弄死我吧,你弄死我吧!

很长一段时间,他们没有幽会,女的跑到男的单位,看到男的后低头不语,男的问她:今天找我什么有什么事儿吗?

女的含羞带怯的说:事儿是没多大事儿,就是不想活了!

我的这个笑话让他们传唱很久,每次听到这个笑话,他们都放浪形骸,不能自己,有时外边出去找女人的时候就会对那些小姐说:我想太阳你!

小姐听半天听不明白,后来经过他们的豪言壮语,才明白,太阳就是日。小姐也不客气,直接回复道:想上我就上嘛,还说的这么含蓄,你说你们这些知识分子!

我问小郭最近生意怎么样,他说还好,就是女朋友把他甩了,我惊奇的问,怎么回事,又被甩了?他哭丧着说这次是被甩的第五十八次。

我喃喃自语的感叹道:被甩了五十八次,还能坚强的活着,也是相当的不容易啊

他那里的生意很好,不到几分钟就有人来光顾,只看到他不停的收钱,不停的发名片,对客户说:我的泵,永远也不会坏!如果它不运转了,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停电了,第二种,你没有拉上开关!

他很会说话,每个人都兴高采烈的拿着他的水泵如获致宝。他和浙江丰扬钢构的老板们很熟悉,经常和我们在一起喝酒,自然就认识他了。

我说丰扬的叶总和盛总他们什么时候来榆林,他说快了,去年的项目,你们公司到现在都没有把工程款给他们,我说去他个鬼,那点儿工程款,才几万块钱,他们还有两个门厅没有给我们把主体弄上去呢!

来小郭这里是想为项目的空调机组询问一下深水泵的价格,小郭说,一般熟人来了,他都给的成本价,我说你这个浙江老,只会宰熟人,生人你还不好意思下嘴。

综合了一下,我看了几个泵,规格型号、扬程、电机功率都差不多,就把泵订下来了,总共5台泵,花费七万五千块钱,他高喊着万恶的刽子手,不让他赚钱他愿意死了!我说你一天脑满肠肥,大腹便便,这么大的肚子是赔钱赔出来的?他说气出来的,光剩下赔钱了。

拿了订单,我就走了,到了工地,李山今天又来了,我感觉很不好,这个货一到工地总有一些意外的事情要发生。

看到李山倒罢了,李山身后跟着的是质监站的老陈。老陈看到我面色一寒道:白工,让你停工,你好像并没有停啊

我笑着给他一根烟,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你光明正大的要钱,我马上给你,少他妈的拿停工来吓唬我!

老陈是个小子,脸黑的和抹了锅底灰一样,听到我这句话脸上一抽搐,红一阵白一阵,嘴里直接说了一句:公事公办啊兄弟!

我打开我的办公室,请他进来,李山老远的张望,我的心里充满了鄙夷。我给他点上烟,淡淡的说:陈站,是这样的,有什么话,好好说,有什么问题,我们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你不能来一次我工地停我一次工吧!

兄弟啊,我也身不由已,你的项目质量控制的很严格,我没有任何话说,隐蔽工程验收我们都合作的很好,安全方面人,你也知道市里加大了力度……

安全事情,有前期施工工你也见过,是有那么一回事,我们已经慎之又慎,问题还是不断的出现,有问题,我们解决它,有疑难,我们和你们站上的专家甚至设计院的沟通完了不就得了,你天天停我的工,好像有些不妥吧!

我是给你一个警示,希望你能把安全工作抓起来,杜绝安全隐患,对工人的生命负上一些责任。

你们来了几个人?

3个

我给程子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在财务上拿2000块钱,马上送到我办公室。

出现事故,是我们最不愿意看到,也不愿意接受的,希望质量监督部门,希望领导你也能理解,多的话不说了,有问题,直接找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我们可以委托你们,也可以忽略你们!

你这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欢迎你们监督,但不欢迎威胁和小题大作

他的脸上一阵愤怒,我也没有理,喝了一口茶,程子就进来了,拿着一个信封里装了2000块钱。

我递给他道:陈站拿着给弟兄们买点红茶喝一下!

他窘迫又尴尬,接到钱以后,把我桌子上的那个停工令给撕了,出门的时候对我说:谢谢,但我不希望听到你这样的话

我罢了罢手,送他出门。

我心里想了想,老子要把你放眼里,就不会这么不客气了。要钱你就直奔主题,没事找事儿的这种人最下流,最下作,我最讨厌这种混蛋。

2000块钱给了他,他要是愿意给他的兄弟分享,那就分享,他要是不愿意,那也是他的事情,反正少在我工地上龇牙咧嘴。

李山推门进来,看到我后,笑着说:给钱了?

我说嗯,他转了一圈就回去了,说请我吃饭,我说下午有事,回老家去。

心里暗想这个混犊子是个请客吃饭的主儿吗?上次请我喝茶,还是我掏的钱。

蔡刚进来说老陈他们愉快的开着乐驰,扬长而去了。我说他妈的能不高兴吗?又给了他一个月工资。

设计院、施工单位、建设单位、勘察单位、监理单位的工程师们过来验收2号楼的主体结构,下午和他们吃了个饭,没喝多少酒。

兰芷说天气凉了,给你买个薄一些的毛衣,我不穿那个,我说你看有什么适合的皮袄没,我喜欢那个,她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

回到项目部,施工单位的李总说想不想打一会牌,我说没什么事儿的话,你长蔡刚他们玩去,对牌,我没什么研究。

回我的办公室睡了一觉,感觉好极了。

晚上8点,我睡醒后,开着车准备回家,路过驴肉饭店,看见一个女人在等车,老远就睢见身材苗条,长发飞扬。走近了一看是侯青,我问她去哪里啊,她说去城里,在等车,我说不用等了,车来了!

侯青思量了下,还是拉开了我的车门,坐到了后面,我回头看了一眼,她还化了妆,模样更加迷人。我问她:约会去?

不是,做头发

做完头发约会去?

做完头发吃饭!

吃完饭约会去?

吃完饭回家!

你们家不是开饭店吗?你怎么还在外边吃?

家里开饭店就不能在外边吃了?

吃什么去啊,有地方没有啊,有的话介绍给我

吃牛排

吃牛排还不约会?我没见过哪有一个人吃牛排的

一个人就不能吃牛排?

能!但两个人不是更好?

我就一个人

我也好久没吃牛排了,我天天在你们店吃饭,从来不挑食和你们没有优惠活动,不如今天你请我吃个饭吧!

她没有作声,不一会儿,她说:我不是那样的女人

和你吃个饭怎么了?顺路嘛,再说了,我也没说你是什么样人

车费我会给你的!

完全出自于一片热心,免费的

不行!

我咬了咬牙道: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啊

怎么样?

水泼不进,刀枪不入啊,请我吃个饭会死啊

没钱

得,那更好办了,我请你吃,明天我去你店里吃饭你再请我就行了

工地离市区大概6、7公里,到了北站后,她下了车,给我扔上来十块钱,身就

跑了。

我意犹未尽的叹了一口气:烈火妞啊,浑身冒火啊

我把那十块钱扔到后座上,刚准备回家,电话响了,一个座机号码。

哪位?

我!骆雪

你不是西安吗?你怎么会在榆林?

一个人闷的无聊,想来榆林玩玩,前两天在延安

你在哪里?

榆星酒店

西沙?你多少号房?

8011

我急驰到榆星,停好车,一口气到了八楼,敲了一下8011号房,不一会儿,骆雪就站在我面前。她只穿了一个花色的短裙,上身只穿了一个吊带,头发非常顺滑的络在肩头,她拉我进房间,抱着我轻轻道:我很想你

我说天这么冷了,你穿的这么少?她没有说话。

晚上十点,我和骆雪已经打一场漂亮的战役,她说你是不是从内心里特看不起她?我说没有,从来都没有。

骆雪的指尖轻轻的划在我的脸上,指甲全是五颜六色的油彩,我说指甲油会中毒的,你怎么涂的满手都是,她说她习惯了。在公馆三号这也是必须的,我问她离开公馆三号了吗,她说没有,上班没有什么规律,只要你肯去,什么都能去。每个月来来往往那么多小,妹,谁能管的住?又不是正规单位,每次陪客人出来,70%的费用归自己,其它的都归公馆。她说她认识了不少人,有大老板,有高高在上政府官员、有富二代学生、有同性恋,甚至还有小孩。我说你不会有同性的嗜好吧,她笑了,轻轻的捶了我一下。她说那里什么人都有,有看场子的,有喝K的,有卖粉的。她顿了顿说其实,不管她平时穿的多么端庄大方,在别人面前,她就是一个小姐,永远不可能那么圣洁。

我说这个万恶的社会哪还有什么圣洁,只是不喜欢你继续下去,你可以找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哪怕是辛苦一点。

她幽幽的说你还是嫌弃我。

兰芷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可能怎么想都想不到我会和骆雪睡在一起,缠绵悱恻。兰芷说今天晚上想去看场电影,我说都几点了,过了看电影的时时间,她问我在哪里和谁在一起,我说我在街上溜达,打算一会儿回去,她说你回来的时候把她接着,一起回家。

挂了电话,骆雪问我,是她吗?我说是的。

你们还是走到了一起,我不恨你,我恨我自己

有一部电影,恐怕片,冯德伦和莫文慰演的,有一个场景,冯德伦在上电梯的时候,看到一个漂亮的女人和一个白发苍苍,长相极丑的女人。电梯门同时开了,他选择和那个漂亮的女人一起上楼。漂亮的女人最终用他的灵魂挣得了自己的重生,而冯德伦从高楼摔下来,看着被摔的七零八落的自己。他才知道,选择错了,付出的是生命的代价。我喜欢她,当初没想到也会喜欢上你,只是想抱着玩玩的态度,你的真实让我失去了自我。

和你分开后,我回到了老家,差一点就嫁给了当地的一个医生,后来实在忍不住,就跑到西安了,我找过了你很多次,你的电话换了,搬离了你原来住的地方,我想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和你相遇,上次在西安,如果知道是你,我宁愿选择悄悄的退出

医生对你不好吗?

他长的很小,很黑,也很瘦,很丑,沉默的半年都不吭一声,但听说他的医术很好,大我十岁

医生后来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只说了一句:回来吧,我想和你结婚。我没有理他,三年前,他和我们那里的一个姑娘结了婚,生了一个漂亮的儿子,她的老婆也不漂亮,我们都闹不明白他的儿子怎么会那么好看!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如果你留在榆林,我给你找个正规一点的工作,慢慢来

她起身披上了睡衣,点上了一支烟,沉默了好一会儿,问我:如果有一天,你离婚了,你会再娶一个女人,你先会想到我吗?

我也点了一支烟。并没有作答,她失礼的笑笑道:我都忘了,我只是一个小姐,我凭什么要求你想到我?

你不要继续干下去了,如果可能,找个好人嫁了吧

好人?这几年,我一直都和那些流氓混混在一起,怎么可能和好人在一起。我的生命里没有好人,如果有,你可能算是唯一的一个。

她说她已经没有眼泪,有一件你知不知道,关于老杨的。

我说老杨怎么了?她说老杨来公馆三号找过她,我问他找你做什么,她幽幽的说:一个男人,来到公馆三号,找一个小姐,你说他能做什么?

我顿时无名火起,老杨和我最好的兄弟,怎么能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我穿好了衣服,拿起了手机就要给老杨打电话。

她抢下手机道:其实我们也没有什么,你知道这件事情就行了

她说:老杨在公馆三号,是找他的另一个相好,有一天喝醉了,他说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把你在西安的地址告诉了我

我突然才明白,这什么骆雪会找到我的家里和兰芷撞见。我说不对,那天我记得很清楚,是你送我回家的,你也能找的到我家的路。

骆雪说是的,路线老杨早就告诉她了。

我说那你一定知道我原来就有女朋友,你怎么还?

她惨笑了一下说自己原本就是个下贱的人,其实,她偷偷的来过家外边好几次,看到我兰芷感情很好,但当时实在割舍不下我,终于鼓起勇气对兰芷说她是我女朋友。

好多年前的事情,又浮现到了眼前,她说那天是她要求兰芷离开你,兰芷从来没有给你说过吗?

我说没有,我下班回来的时候兰芷就走了,而且一走就是半年没有音迅。

想知道她的那半年是怎么过的吗?

我眼睛睁的老大,握着她瘦弱的肩膀,失声道:怎么回事?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骆雪说,你先回去问她吧,明天走之前,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我回想着大学时代,点点滴滴,那么清析那么刻骨铭心。

我想他不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她叫你呢,你回去吧,我明天上午就飞回去了,我的男朋友被判了十五年,前两个月自首的

不能多留几天了吗?

不了,明天你有时间,我给你信息

我偷偷的把身上的2000多块钱给她装在衣服里,头也没有回就走了,在路上我不停的想,想那半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问兰芷了很多次,她每当提起那个神木的刑警和离开我的那半年,总是之字不提,我一直以为她过的并不好,所以一直不愿意再提起。今天听到骆雪这么说,好像那段时间里还真的发生了些什么,会发生什么呢?

回到家里,兰芷已经在家里了,她看到我什么话也没有说,从冰箱里拿出一个黄瓜又在往脸上可劲的拍,我问她:有一件事,今天你一定要告诉我

她眼皮都没抬一下,说道:事无不可对人言,我无愧于心,你问吧

我说: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没有问你和我分手的那半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骆雪你是知道的,她在你走的那天给你说了什么?

她拍黄瓜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喝了一口水,默不作声。

那天的事,你知道个大概,因为我之前在你的西服上发现了别的女人的头发,我知道你一定外边有别的女人

主要强调那天的事情,我就想知道你离开我的那半年,那空白的半年

没有了,姓骆的女人来找你,你不在,她说是你女朋友,我很生气问她,你是他女朋友我是谁?她放下东西,扭头就走了。那天我很生气,马上叫了一家搬家公司,把属于我的东西都搬走了,离开你后,我在大雁塔那里住了半年,在一个叫紫轩的台湾时装店上班,就是这个样子

不对,是骆雪对你说让你走的,那天应该发生的事情还不简单,你一定要老老实实的告诉我

没有了,就是这样子,而且我一想起你以前的劣迹斑斑的事情,就想找把刀杀了你

不光只是这个样子吧

这就是全部的事实,我到现在都记不起姓骆的女人的样子

今天你终于肯对我说了!

一定是有一个人对你说了些什么,那个人是谁?你好像还是满意这个答案。

我在等骆雪的消息,她到底想要告诉我另一件什么样的隐情。

我醒来的时候,兰芷已经去上班了,今天没有做早餐。她留下一个字条,让我自己弄点吃的,或者去买一些早点。

等了一个上午,没有骆雪的任何消息,我去了榆星找她。前台的接待员告诉我,8011的客人昨天晚上就走了,和一个男人走的。

我说你会不会搞错了,昨天晚上我和她在一起,她怎么可能会走?

接待员笑了一下说,你走了不到半个小时,客人就把房退了,接她走的是个男人,但肯定不是你。

我问她你怎么会记得我?

接待员我认识你,你是X地产公司的人,去年我老公请你吃过酒,当时我也在。

我问你老公是谁?

她说张富,但我实在想不起来谁是张富,我又问她,既然你认识我,咱们也算是熟人了,你确定她昨天晚上走的?

接待员点了点头。我刚打算出门,骆雪发来一条短信:我留了东西在吧台,你报你的名字,就能拿到。

我把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她挂断了,再打就关机了。

我对接待员说,我是白浩,客人是不是留东西给我了?

接待员笑笑道,只知道你姓白,但不知道你的名字,是有一封信给你的。

拿到信后,我跳上了车,除了一张纸之外,还有那原封不动的两千几多块钱,我翻开信的内容只有几行字:

白:

兰芷在和你分开的那半年,在一个叫紫轩的地方做店长,我去她店里了好几次,她都没有认出我来,我对她说过让她离开你,后来我再见到她的时候,你已经消失了,听说是回榆林了,我原来住的地方离兰芷住的也不远

,所以我知道,她是一个好女人。好好珍惜!本来可以当着你的面告诉你,我有些害怕,所以就没有再对你说。

如果上天能给我们一个机会,有多好!

信的内容很简单,大致上和兰芷说的差不多,唯独不同的是,兰芷说骆雪放下东西就走了,骆雪却说兰芷和她有过激烈的交涉。

前一段时间,网友问我,一个深爱你的人离开了你,你也很爱她,你会怎么办?

这个提问让我很伤,我想起那分手的半年。

骆雪来了一趟榆林,只是告诉我这么一件事情?只是还要告诉我是老杨告诉她去我家的路?当天晚上还走的很匆忙?还是一个男人走的?

看完信,我的心绪平复了一下,驱车去工地走了一圈。

设计院的初步设计图纸已经晒出来了,我组织了现场的所有管理人员,研究图纸,直到晚上。

胡子打电话过来,说又好几天没有在一起了,晚上大家吃个饭,完了去天下会。

我说不去,正在窝火。

他说正好,周娣今天也带了一个姑娘,是她的同学,长的很正点啊,昨天下午和他们一起吃的饭,今天说好了要介绍给你,顺便给你去去火。

我说不去了,今天早早回家睡觉。陈建接过电话直接吼了一声:妈的,你和谁睡不是睡啊,这里这么正点的柴火妞你不搞,回家做甚?速速过来,莲花厅,如果你不来,今天我就领着这个姑娘去你们小区跳楼。

我说你们做人得厚道点儿,今天哥们心情不好,去了会扫大家兴,回家痛干老婆去!

陈建说,你快来吧,我们这里的个重量级的人人物在等你,你也认识。

开饭时间到了,蔡刚问我要不要一起去点饭,我说不了,我回家。

刚走到北站胡子又催,说大家酒菜都齐了,就差你了。

我到金花的时候,看到门口胡子的、陈建的、还有谭花的车不字并排在车位上。

推开门后,胡子看着我道:回家搞老婆?搞别人老婆吧

我说我不像你,至少还有一个老婆可以搞。胡子说幸好我没有老婆,要不然这左拥右抱,羡煞旁人的美差也落不在自己身上。

我环视了一圈,看到的人竟然是侯青青,她就坐在周娣的身旁。心里一阵窃笑,今天你可跑不了了。

我问侯青:青青同志也在啊,这是无巧不成席啊

侯青看了我一眼道:怎么是你?

怎么不是我?怎么就不能是我?你对我意见?那我出去!

侯青欲言又止。

胡子陈建对看一眼道:你们两认识?

我说何止认识,我去她们家经常吃饭,问她不收钱行不行,她一直没答应,我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不用收钱了。

谭花笑着道:不收钱收什么?

周娣说:收感情呗!

显然,侯青看到我还是很意外的,陈建举起酒杯,他尖着嗓音道:兄弟们,我和谭总打算正式交往,这是一重喜事,第二重喜事,白总,我们的好兄弟,心情很不好,很窝火,我们很久没有看到他这个样子了,特别开心!兄弟,你要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大家开心一下!

大家相继站了起来,周娣在一边笑的花枝招展,侯青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谭花很优雅的举了一下杯,并没有喝,只是示意了一下。

胡子又说:今天他又迟到了,每次迟到的都是他,不罚一下,不足以平民愤

我说:我不他妈的我来迟了,是你们来早了!

陈建早就拎着水井坊,美美的给我倒了一高脚杯,我一看大概半斤左右,我说你们要是想要逼死我你们就明说,别来这么虚伪的。

陈建听到我这话,给自己倒了一杯,顺路也给胡子满上,直接说:一口干完,谁不干完,谁就是后娘养的!

他仰头就把那足足的半斤给闷了下去,胡子看着我道:我可不想当后娘养的!他也把酒一口闷完了。

看着他们脸红脖子粗的,又在开酒,我说我还没同意和你们喝呢,你说你们这么快?我心里不知道多么心疼二位,喝了这么多冤枉酒!

陈建起身说:你妈的你要是不喝,老子今天就一铐子铐上你,欺骗人民欺骗党!

胡子说:他铐上以后,我把你送到大墩梁,你放心,我那里有朋友,会好好招呼你的!

我说你们两混蛋,玩什么不好玩酒,我分两次喝完成不?

陈建从裤后头拿出一支铮亮的手铐道:再说一个试试?妈的罚你的酒,哥哥都心疼你没让你喝。你倒不心疼哥哥们,想喝死我们啊,阴谁不好,阴受尊重保民生公安干警,你好日子过到头儿是不?

我说你们他妈的自己拼了命要喝谁都拦不住,我可没那么白痴。

侯青看着我,脸上冷冷一笑道:我要是你的话,我就没有那么磨叽

我把杯子端给她道:那你喝啊

她不理我,把头转到了一边。周娣对侯青轻轻的说你们都是熟人怎么还吵啊,正打算介绍你们两认识呢,交个朋友呢。

侯青说免了,他有老婆。

胡子说:妹子,你看这儿哪个人油层老婆啊

侯青不说话,看样子很反感刚刚胡子说的那话。

我一口就把酒喝完了,胃里空空如也,酒精在肠胃里翻江倒海,浊气外泄!

侯青白了我一眼,道:可以啊,喝了这么多面不红心不跳啊

胡子说:现在进行下一轮,女士们随意,;男士们再来一杯

我说他妈的,好歹也让我吃一点东西啊,你们都吃的饱饱的,让我现场表演?

胡子又把半斤水井坊倒在我的面前,他说喝了这杯酒,我们再祭五脏庙。

我趁机喝了不少水,吃了几口东西,还没怎么准备呢,陈建就一口酒闷进我的嘴里,强行灌了下去。

喝完以后,我就开始东倒西歪,保看他们两混蛋在那里偷笑,在喝的期间,周娣和谭花坚决表示让我慢一点儿喝,同情之心滥于言表,侯青看都没看我一眼,当然,桌子上的菜她一口都没动。

我说不行了,我要去卫生间,就是算是矿泉水也不能这么喝啊,弄死我啊!

周娣给侯青说,你们两是熟人,你帮忙扶一下他。侯青说你们这里这么多好兄弟,我又算什么呀。

周娣把侯青从包间里推了出来。

我在卫生间吐啊吐,终于觉得舒服一些,头晕眼花,但感觉好极了,所谓醉酒,是在不经意的时候慢慢来袭。

我洗脸,满身冒着酒气,刚出卫生间。侯青看着我递给我一张纸币道:你没什么吧?

我稀里糊涂的笑道:喝的快是快了一点儿,但问题不大

我正要转身,她拉了一下我的衣角轻轻的看着我道:你们那胡总和我那同学周娣是什么关系?

我说周娣是胡子的女人啊,但不是老婆,或者可叫女朋友,或者可以叫情人。

侯青脸上一阵抽搐,我大笑道:她给你介绍男朋友啊?

侯青脸涨的发红没有说话。

我用罪恶的双手将她叉在墙壁上,她看着冷冷的抗拒了一下,问我:你想干什么?

我将温热的嘴唇送到她的唇上,感觉很香甜。卫生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他们外边讲话我们一点都听不到,她努力挣扎,像只受伤的羊,不过没有用,还是被我拥入怀时,紧紧的贴着她,她最终还是松懈了下来,不怎么的挣扎了,吻了一分多钟,我头晕的厉害。直接悄悄的对她说:怎么样?叔叔亲了你,你要怎么感谢叔叔,很久没被人亲了吧

她推开我,从卫生间里跑了出去。

我心里高兴极了,暗想,周娣还有用的着的时候啊。

到了酒桌上,陈建和胡子的酒才喝了一点儿,我说你两怂样子,赶紧喝,喝完继续活动。我用眼角瞟了候青一眼,她面带桃花,高傲的脸庞被融化了些许。

胡子说:我们兄弟人称色字头,刚刚卫生间里没有欺负你吧,妹妹,只要她敢欺负你,你放心,我们兄弟绝不饶他!

侯青低着头说:没有!

陈建说:我要是个姑娘,别人非礼了我,我还要四处宣扬:终于有人要我了!

谭花说你的荤段子不能讲,有不熟悉的朋友,你不能老是不着调调。

胡子说无所谓嘛,大家都是兄弟,除了老婆,其它的不分你我!

我说你们赶紧喝,我还要去活动呢!

胡子从衣架上取下来衣服,把陈建扔给陈建,挎着包就要走。

我说你们他妈的还没喝完呢!

陈建阴笑道:兄弟,这个你就不知道了,给你制造机会呢,我们喝醉了,谁来帮你?

我还没反应过来,被他们两拉出了包间。

胡子的司机送我们下去的,一路上我并没有再说话,我只在想,骆雪一定有问题,但问题到底在哪里,我真的没有办法再继续想下去。

途中,侯青死活不跟我们去唱歌,说她不会唱,她妈妈晚上一个人睡着害怕,她必须要马上回去,我说你爸爸回去就行了,你今天玩一会儿,你每天那么累,该放松的要放松。

到了天下会,LED屏幕炫闪着高清的网络歌曲,我有些着凉,肚子里一阵翻滚。陈建把我从车上来了下来,嘴里骂骂咧咧的说:别他们在这儿装死,老子又不是不知道你量!

在往包间里走的时候,陈建拍拍我的肩膀道:那姑娘正点吧,她喜欢你!

你哪次不说姑娘喜欢我?问题是要我喜欢!

你要不喜欢你会把人家拉卫生间里强吻?

我惊异的问:他妈的,你怎么知道?

还用脑子想吗?用蛋想也想到了!一个女人愿意去看着你,说明她还是在意你的,你亲她她不反对,说明她很喜欢你,如果她嘴上说不来,但还是勉勉强强的来了,说明想和你发生关系

我说:这些话,平时好像是我说的吧!

没错!我越来越发现自己像个情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