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宇不由得赞叹道：“徐总，你和段副局长之间那么熟？你不是说你们才认识不久吗？关系都这么近了？你这做关系的能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徐策力笑了笑没有解释，他的心里很清楚，要不是自己那个同学在组织部门工作，神仙也不会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和段副局长走得那么近。当然，这中间的缘由他不想告诉王宇晨，因为这与这个项目并没有多大的关联，王晨宇只需要知道他和段副局长之间的关系够紧密就可以了。

正在这时，王晨宇的手机响了起来，王晨宇接起来，只听见李军在电话里说道：“王经理，我这边和杨青聊得差不多了，你和杨青之间也就是在巡展的时候见过一面，杨青对你不熟悉，他有些担心你可能不清楚气象局项目的一些内情，所以想和你深入聊聊，你看要不带回过来见见杨青。毕竟现在气象局的项目消息外界已经开始扩散了，有不少本地的公司都知道这个项目，开始四处活动。杨青担心我们共利在这个项目上不一定会全力支持他，哪怕我已经向他保证我们一定不会和其他公司合作，他也放心不下。”

王晨宇目前就在徐策力的办公室里，谈的也正是杨青所担心的事情。王晨宇不好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和李军多说什么，只能淡淡地回答道：“那行啊，这样吧，我过一个小时就过去，先这样吧。”

徐策力此时关心地问道：“怎么？今天你还有其他安排？那晚上的饭局怎么办？要不我把老段推了？”

王晨宇连连摆手道：“不不不，我是有点事情要到其他地方去处理，只不过晚上肯定没有其他安排。你这才和段副局长约好，马上又改时间很不好，这会给段副局长留下一个坏印象的。这样吧，你把晚上吃饭的地方告诉我，我到时候直接过去。”

徐策力将餐馆的地址写在一张纸上递给王晨宇，同时调侃道：“我发现你们老板应该给你涨薪水才对，你这到春城来出差，工作安排得慢慢的，一点都不得闲，效率太高了，你们厂商的人比我还忙得多。哈哈。”

王晨宇苦笑道：“做销售这行的哪可能停得下来有休息时间啊，每天都被巨大的销售任务给压着，我要是休息松懈，必然会影响业绩，公司的老板都只看业绩不管其他的。所以我也是个劳碌命。那我先走了，晚上我提前一点过去先订上包间。徐总，今天晚上你可不能和我抢着买单，我来安排。”

除了徐策力的公司后，王晨宇一直在不停地琢磨自己该怎么办。说实话，就算是李军不打这个电话，要求他和杨青之间进行深入商谈，他在今天徐策力提出要支持后，他也会想方设法和杨青聊一聊的。

这将关系到他在这个项目中最终支持哪个合作伙伴的大事，由不得他犹豫和马虎。

幸好杨青的公司距离徐策力的公司并不算太远，素以王晨宇打了个车，半个小时后他就已经走进了杨青的公司。

这是王晨宇第一次来杨青的公司，可王晨宇发现了一个问题，杨青公司办公的地方很是狭小，而且看上去员工也很少，完全就像是春城本地一些小公司的做派。

见到杨青后双方分宾主坐下，王晨宇笑着问道：“杨总，我听力军说你对我们共利在这个项目上的支持很担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你听说了项目消息邮件扩散后担心控制不住整个项目？还是你对我们共利完全不了解，对我也不了解，所以才会对我们双方的合作前景抱有疑虑？这么给你说吧，合格项目是你最先告诉我们共利的，只要你在用户那边的关系够深，一般情况下我们共利是不会更换支持的合作伙伴的。”

杨青似乎对于王晨宇说话这么直白感到有些尴尬，他解释道：“王经理，你可能误会了，我和李军是多年的好朋友了，这点信任度还是有的。只不过现在气象局这个项目的消息扩散了，我听说不少本地的系统集成商都在用户方进行活动，也极有可能会找上你们，毕竟目前也就是你们共利和bmi进入了葛主任的考虑范围。只要是有心人，就一定会了解到这样的信息。”

杨青当然知道王晨宇这么说，也有考察他和用户之间的关系好不好的意图，他继续说道：“我不知道李军想你汇报过没有，我和用户方的葛主任还有段副局长之间的关系都不错。葛主任这边我已经带李军和他深入交流过好几次了，葛主任也漏了点口风，愿意考虑你们共利的产品和方案。单就葛主任的这种表态，也足以说明我和用户方的关系是相当不错的。为了双方能够圆满地在这个项目上合作，我更希望能得到你的一个明确答复，共利会全力支持我去做这个单，不再与其他公司就这个项目进行合作。毕竟你是李军的上级，也是共利负责整个西南大区的销售经理，只有你表了态，我心里才会踏实。”

杨青的说辞让王晨宇挑不出什么漏洞，甚至态度很诚恳。但是王晨宇却敏锐地发现杨青说的这些和李军原来向他汇报的并无两样，没有一点新东西。

而且杨青在解释和用户方之间的关系时全讲的是和葛军之间的关系，对于他和段副局长之间的关系一笔带过，根本没有说出有些细节。

这让王晨宇有了一个直观的印象，杨青和葛军的关系看上去确实不错，但是在用户高层，杨青似乎并不像李军原来汇报的那样，和段副局长之间有什么紧密的关系。不然的话，刚才杨青在介绍时再怎么也会向他说说段副局长在这个项目中的作用以及他和段副局长之间的关系如何不错之类的。

由此来推断，王晨宇强烈感觉到杨青和段副局长之间的关系可能很一般，于是他故意将话题转移到段副局长的身上，对杨青问道：“这个项目是个金额比较大的项目了，特别是对像气象局这样的冷门行业用户来说更是如此。我相信这样大的一个项目，不会葛主任一个人说了就算数，用户高层那边你的关系如何？比如说气象局的大局长又或者是分管局长这样的人。因为用户方的这种高层领导有时候的作用是非常关键的，如果只是让葛主任点头首肯，并不能保证我们共利的产品就一定中标。我觉得你还得要搞定一两个高层领导才行，不然的话就单凭葛军一个人帮我们摇旗呐喊，连一个有分量的附和者都没有，很难说我们就一定能够竞争得过bm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