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什么实验？”杨戬不解的看着苏航。

苏航道，“这域外生物不入五行六道，金木水火土，风雨雷电，都奈何它不得，但只要他是生命体，就一定会有弱点，人多力量大，让弟子们都来试试，谁若能找出这东西的弱点，重重有赏。”

杨戬听了，脸皮轻轻的抖了一下，“神尊，这么做，未免有些草率了吧，况且这东西如此凶悍，怕会伤了这些弟子。”

“怕甚？”苏航扭头看了杨戬一眼，“绑都绑了，嘴都给封了，还怕它能暴起伤人？”

杨戬争执不下，也只得点头答应，换来众弟子，让他们在这头野猪蛙的身上随意试验，期盼能试出这东西的弱点来。

万物相生相克，苏航相信，这些域外生物也绝对不会例外，它们必定会有弱点，若能找出它们的弱点，这场仗，还没有打，己方就已经能胜了一半。

那只小野猪蛙留在广场上，苏航便转身离开，而柳如絮和红云，却是奉了苏航的命令，在那地窟附近小心看护着，这可不是能闹着玩儿的事。

……

玉虚宫后院。

“我看这宫中弟子，似乎少了许多。”苏航无意的对着杨戬问道。

杨戬尴尬的笑了笑，“不瞒神尊，自从出了这事，这宫中上下人心惶惶，我怕出事，便将门中大量精锐迁往了天霸的狮皇宫，剩下一部分，我也准备将他们尽快撤离了。”

“你呢？”苏航看着杨戬。

“我？”杨戬闻言，苦笑了一下，“昆仑山乃是我玉虚一脉的祖地，杨某自然是不会看着它被毁的，我要留下来，山在人在，山亡人亡。”

苏航听了，有几分哭笑不得，“我本还以为你挺开明的，没想到摊上事情之后，也是这么的迂腐，难道你死了，昆仑就能无恙么？有句老话说，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

“可惜，青山就快不在了，还哪里去找柴烧？”杨戬摇头道，“我死不足惜，十万年前就该死了，老天让我苟活一世，如今能见到玉虚重建山门，已经知足了，至于日后玉虚发扬光大，有天霸在，相信他不会让我失望，他比我强啊。”

苏航连连摆手，“为何如此丧气，难不成你以为这次真就大劫到了么？一群域外生物而已，当年流云神帝都能将其封印，我等为何不可？”

“唔？”杨戬听了，顿了一下，随即摇头道，“那不同的，神尊你不也说了么，当年的流云神帝，怕是早已有天道境巅峰的境界，这般的境界都要舍身镇压，可想而知这些域外生物有多么恐怖，再则，如今这一时代，你觉得，还能有流云神帝那般的存在么？”

“那样的存在，恐怕就只有道祖一人了吧，可是，你觉得道祖肯愿舍身卫道？”顿了顿，杨戬接着道。

鸿钧么？

苏航苦笑着摇了摇头，指望鸿钧，那几乎是别想了，那家伙，简直和太古那个鸿钧判若两人，遇到麻烦，怕是躲得比谁都快。

若鸿钧肯出手的话，早就已经出手了，根本不会等到现在，眼下这事已经到了危难关头，那些域外生物随时都有可能脱笼而出，鸿钧还能忍得住，足以证明他根本就没有插手的意思。

高卧九重云，蒲团了道真。

鸿钧无为，天道无为，苏航现在也没想去找他，他有意躲着自己，自己想见他，几乎不太可能。

更何况，太古之时，鸿钧因为自己而委身大道，虽然这也成就了鸿钧的道，但苏航隐隐是感觉亏欠了他的，因为苏航是有私心的，为的就是想让鸿钧在执掌天道之后，为盘古氏，为人族网开一面。

事实的结果，已经很明了，鸿钧的确做到了，人族崛起，而且还是超然的崛起，成为这一界的主宰种族，这其中，鸿钧必然也是有莫大功劳的，这不可否认。

所以，因为那一丝亏欠，现在苏航也有些排斥和鸿钧再见了。

杨戬看着苏航，他能清晰的感觉道，这几日之间，苏航闭关出来之后，仿佛更加的高深莫测了。

也不知他现在已经强到了什么地步，短短数年时间，从当初一个还要受他们庇护的小子，成长为人族共主，早已经超越了他们，而且已经远远的超过了他们，这让杨戬不得不感叹，这世上真有一种人，生来就是逆天的。

“现如今，老朽能够仰仗的，也就只有神尊你了，玉虚一脉传承，天地众生安危，老朽愿与神尊共赴生死。”杨戬一下子单膝跪在了苏航的面前。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苏航十分的无奈，这么大一顶高帽子戴下来，自己偏偏还不能不接，“事情没你想的那么严重，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办法总归是人想出来的。”

话虽如此的说，但是杨戬能够听得出来，苏航这话中透着几分的无力与无奈，想想当年的流云神帝，传说中可是有着天道境巅峰的实力，居然也只能选择化作一尊神像，才能将其尽数封印镇压，他们还能有什么办法？

……

不知不觉，苏航与杨戬竟是在院中聊了一夜，也就是从这一夜的聊天之中，苏航得知了一个事实，自己在太古干的那些事，的确是对后世一星半点的影响都没有，或者准确的说，他以为自己做的某些事情会改变后世的走向，然而结果是，并没有。

这很悲哀，苏航一直想和命运抗争，但是到头来才发现，无论自己做了什么，那都是命运事先安排好的，哪怕你故意走错路，它也能将你带回正轨。

无力，或许，自己还是太弱了。

苏航无奈的只能这么想，不过有一点值得可喜，人族并没有毁灭，还是现在的天地之主，也就是说，当年那六道轮回之事，没能断掉人族的传承。

这的确是一件喜事，对于苏航来说，那是不幸中的大幸。

“走吧，去看看你那些徒子徒孙们，有没有研究出什么。”东方泛起了鱼肚白，苏航起身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