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性格使然，他的确有点喜欢拍马屁，以至于现在这毛病都改不过来，不过，严格来说，这也是一项生存技能嘛。

此刻被人红果果的说出来，还说的那么难听，昊天这是要炸啊！

“两位都少说两句。”这时候，鲁一宿走了过来，赶紧打断了就要发飙的昊天，“羽皇陛下和神尊在殿中议事，莫要惊扰！”

“哼！”

昊天一拂袖，哼了猪无忌一声，鲁一宿说得在理，他也不敢再大声喧哗了。

猪无忌嘴角弯起一丝弧度，扬起几分胜利的笑容。

不得不说，昊天这货还真是有点小人，不过，这个猪无忌也好不到哪里去，都是臭番薯，烂芋头的凑了一锅。

猪无忌打心底里瞧不起昊天，可昊天也同样没瞧得起他过。

旁边，还有秦佩瑶，此刻的心虽然稍微的平复了些，但是依旧是波涛汹涌。

这些可都是一方大拿啊，里面那个苏航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苏航么？

“他就是那位传说中神皇宫消失的最后一位神皇？”

听着猪无忌几人的对话，加上之前的经历，秦佩瑶不得不开始怀疑了。

可是，这该是有多么的不可思议啊，苏航明明是她的同学，二十几岁，比她稍大一点，怎么可能是十万年前消失的那位神皇？

一向自诩为聪明的秦佩瑶，此刻也是迷糊了，根本理不清这其中的头绪，有心想找个人问个清楚，但是，这里一个个都比她身份高贵，她根本没有任何开口的份。

……

——

羽天殿中。

苏航和朱雀羽皇已经聊了有很久，但基本上都是苏航问，朱雀羽皇答，在苏航的面前，朱雀羽皇还是有几分拘束的，或许是没有摸清苏航的底吧。

“实不相瞒，最近接触到一些太古之事，然而太古实在太过遥远，听问羽族传承最为久远，应该知道不少秘闻，故而此次贸然来访，也是想从羽族这里了解我一些消息。”一番场面的话之后，苏航终于是把话题扯向里正题。

“神尊言重了？”朱雀羽皇摇了摇头，“羽族虽然有些传承，但时隔多年，对于太古之事，恐怕远不如神尊所想象，不过，神尊但有所问，臣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也不管她这话是否出自真心了，苏航道，“前些日子，我在地王星的时候，听说了一件事，许氏兄妹的陨落，跟一个叫木族的种族脱不了干系，你也应该知道，许氏兄妹与我的关系，我是不可能置之不问的，太古城和地王星相距说远也不远，你们对这事应该也是清楚的吧？”

朱雀一滞，犹豫了一下。

苏航飒然一笑，“羽皇且宽心，我不是在问罪，只是，据说这木族是太古一种族，你们羽族也传承自太古，不知有没有了解？”

现在，棘手的事情越来越多了，这些突然跳出来的太古势力，苏航想着，也该好好了解一下，能利用的就利用，不能利用的也该有个大概的认识。

朱雀想了想，道，“这些事，或许家父要知道更多一些，只是家父此刻不便出关拜见神尊，臣知道的也有限！”

“无妨，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就行了！”苏航道。

“神尊有命，臣自当遵从！”朱雀点了点头，道，“据臣所知，太古之时，妖主天地，那时候的地仙大陆可要比现在更大出百倍，整片天地都是妖气冲天，如同现在的天地元力一样，不同的是，那时候存在于天地间的，是更为霸道的妖力。”

苏航没有打断她，听得认真。

朱雀接着道，“整个世界都是妖兽的天堂，它们统治着天空，统治着大地，统治着海洋，强如天尊境，甚至天道境的妖兽数不胜数，那时候，是还没有人类的！”

“每当有妖兽强大到快要突破大道境的时候，天地就会发生巨变，毁天灭地，将所有的生物来一场大清洗。”

“有幸存下来的生物，再慢慢的繁衍生息，就这么周而复始，也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然而，有一点可以肯定，世界的主角始终是妖类，所以，在太古的时候，修士间流传着一句话，大道为妖！”

“大道为妖？”苏航有点意外的咀嚼着这几个字。

“没错，大道为妖！”朱雀重复了一遍，“一亿五千万年前，又是一纪覆灭，或者说，又是一次逆道之战失败，那时候，修道者们已经意识到了大道的存在，冥冥中的大道，就是整个世界的主宰，而那时候，人类已经诞生了，人类由妖族一位巨妖老祖创造，最初的目的，仅仅是为了创造一种可口的食物，也因为这样，人类在妖族的圈养下，种群越来越大，但是却根本无法修行，无比孱弱。”

“一亿五千万年前，万物归于寂灭，生物大灭绝之后，很快又开始大爆发，一部分人类幸存了下来，我们称他们为祖人！”

“毁灭再重生，唯一不变的，是那片妖气冲天的天地，祖人们依旧在狭缝中生存，沦为妖兽的食物。不过，有一部分祖人，不甘心这样的命运，开始了抗争，然而，老天偏袒妖类，根本无法修行的人类，在强大的妖兽面前依旧是不堪一击。”

“就在这样残酷的背景下，人类最终还是发现了一线生机，还写了生生世世只能沦为食物的命运！”

“如何改写命运？”苏航问道，其实他修炼过羽族的功法，心中已经有所了解。

朱雀道，“论智慧，人类不输于任何种族，唯一的缺憾就是不能修炼，暴虐的妖力一入体，轻则残废，重则爆体，但是，祖人们还是发现了一些途径，比如，和妖兽混血杂交，生下来的孩童，拥有妖兽血脉，便可修行。”

苏航摇了摇头，这种方式，未免也太粗爆了，“这样生下来的孩子，究竟算是人族还是妖族？”

他已经能够脑补出一个画面，在一片荒凉的大地上，一群祖人们，怼着地上的走兽，怼着天上的飞鸟，甚至还怼着水里的游鱼，为了生存，真是需要莫大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