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工业首富
作者:彩铅飘飘 | 分类:都市 | 字数:162.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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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一章 出来
齐峰暗自猜测,这里应该是继承了上古之时的环境,那时的天地灵气和天地玄气跟现今中州有很大的不同,也唯有那时充沛的天地之力,才能养育这么多奇珍异宝,一啄一饮,皆为定数,也许,这些秘境,就是生灵为保留最后一丝生机而出现的吧。
嘴上告罪一番,脚下更是极为小心,免得破坏了这些早已绝迹珍宝的生长环境,齐峰顺着山峰之间形成的羊肠小径而行,中途或是见到所识之物感兴趣驻足片刻,或者在峭壁之上天然形成的洞穴小憩一二,当得是心境悠然。
良久,天地仍是一片昏暗,齐峰的神识也有些无法稳固,当下只得就近寻找到一棵参天古木,靠坐歇息,一路走来,不光是没有找到同门师兄弟,更是连许多虫蚁鸟兽都未曾见到,齐峰暗自警惕,照理来说,在这等生机盎然之地,天地之力如此浓郁,就算是源天门也无法比拟的地方,本应有妖兽存留,总不该像这般寂静,想到这里,齐峰更加小心了几分,现在他独自一人,更要保持体内真气运转的流畅,时刻需要保持最佳状态,以防有异况发生。
又过了许久,已然分不清究竟是何时,只知道周围依旧昏暗,不动用真气加持或者借助神识,根本无法辨别方位,好不容易,前方不远处总算出现了鸟鸣之声,这让齐峰当下松了一口气,在他昏迷刚醒之际,好似听到了鸟鸣之声,却在这一路都未见活物,这让他心底有些不安,直到自己的神识触碰到了远方草地上的肥硕的雪兔,树干上“叽喳”归巢的雀鸟,紧绷的心弦才放松了几分。
前方的路和来时的路好像划分成了两个世界,一方寂静无声,一方生机盎然,这种异状让齐峰心中有些不安,不过以他现在的状况,想要追本溯源也是有心无力,当务之急,还是率先找到同落于这秘境之中的师兄弟为好,人总是群居生物,一个人孤单久了,总会寂寞的。
有了周围啃食草茎的麋鹿,潜藏灌木中的豺狼,湖底不时跃出的鱼儿,齐峰这一段的路途还不算艰难,心神有些放松之际,突然感到前方大约几里之外传来了天地之力剧烈的变化,那是有人在动用大神通才能造成的影响,担心源天门中师兄弟的安危,齐峰加快了脚步,身后浮现出一株青莲和一只灵碟,双生异象为他支撑起一座风雪领域,在这神秘莫测的秘境之中,齐峰不敢小觑,以便在之后能随时全力以赴。
几里的路途在齐峰全力的脚程下也不足半盏茶的功夫,这里神识也受到了极大的制约,以齐峰足以媲美通神境界巅峰的神识,也不过堪堪在极近的距离下才能看清前方的动静,原来是一名少女正在跟一头凶恶的三头黑蛟在缠斗,那黑蛟极为不凡,中间那头更是在额顶隐约有凸起显露,这是化龙的征兆。
顾不得搞清那少女究竟是何人,齐峰提剑上前,一式“清风望月”扫断了黑蛟的攻势,黑蛟顿时一恼,居最左边的那一头直接高昂着脑袋,口中喷吐出炙热的火焰,齐峰心下一沉,从神识的反馈来看,这黑蛟随意一击竟然有通神境界的威力,这秘境果然不可小觑。
得到齐峰的援手,那少女有了片刻的喘息之机,抬眼望去,双目顿时睁大,黄莺般悦耳的声音带着几分难以置信,“是你!”覆地赤炎狮鬓毛炸起,高昂着狮首发出低吼,正常人头颅般大小的猩红双目怒视前方,后肢下蹲,一只前肢猛地拍地,“轰隆”一声巨响,周遭的巨石全部粉碎,如山岳般的庞然大物屹立在这里,恐怖如斯。
与它相对而立的是一名约莫五尺多的灰衣人,一人一剑在那里仿佛永恒,任凭覆地赤炎狮在一旁掀起无尽威势,狂风大作,烈焰滔滔,却没有打搅此人在那里的驻足。
倏地,那人剑随影动,身起剑落,他周遭落下的风雪,为整个天地带来了寒霜,仿佛冬日树叶落尽,万物凋零,然而一人一剑,横扫涤荡,折身勾转,有时化雨,柔若无物,有时却刚逾佛杵,厉厉风行,这一剑,在行云流水间,让天地万物肃然一清。
纵使覆地赤炎狮体型庞大,覆盖全身的毛发有如钢针,巨掌开合间,周围万物全部粉碎,狮口怒张,嘶吼中不断喷射赤红火焰,嘴角留下的唾液落在地上,更是发出刺啦啦的声响,却在那一人一剑之下,轰然坠落在地。
“咳……”
那灰衣人也远没有想象中那样云淡风轻,近些看去,他的眼角布满了血丝,嘴角更是不断咳出鲜血,他却很是小心地注意不将血液低落在衣衫之上,细细看去,这灰色衣衫显得很是老旧,原本应该不是这灰扑扑的样子,不少地方打着补丁,约莫是用什么不知名的草茎缝合而成的,手艺显得极为生疏。
这人没有因为覆地赤炎狮的倒地而放松,不顾脑海中不断传来的晕眩感,几个跳跃间腾空而起,淡绿色的剑芒闪过,原本早已死亡的覆地赤炎狮发出不甘的怒吼,却无奈淡绿色的光影顺着狮首插入它那巨大的头颅之中,原来它竟是装死。
做完这一切之后,灰衣人缓缓拔出宝剑,侧身靠在死去的狮首之上,多些时日没有打理的头发有些凌乱地散落下来,遮盖住了那苍白虚弱的面容,惊鸿一瞥间,那人却是显得极为年轻,稚嫩的面庞上更是带着数道划痕,显然早已经历了数次生死大战。
“你还不出来么?”
蓦地,那灰衣人似乎是开口了,声音却没有一丝沙哑,只是带着浓郁的疲惫和更深处的一种莫名的情绪,不过声音显得极为悦耳,并未因此刻的虚弱而慌张,很是沉静,如同冬日里酒糟陈酿的老酒,有种意料之中的醇厚与绵长,仿佛那人就应是那样淡然吧,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你以为我这次依然不会杀你么?”声音随风飘过,好似近在咫尺,又仿佛从遥远之处由四面八方同时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