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要能干，不能干的秘书不能要。

没秘书的时候，苏醒一般都找苏玉锦或者唐婉，不过唐婉和苏玉锦两个人都给苏醒提了意见，让他最好找一个秘书。

两个人手上的事情很忙，再有一个毕竟都是公司的一把手，苏醒让她们其中的一个人去跟其他人转告，的确有点不太合适，现在唐婉又走了，去了亢龙太子酒店，能够临时当做秘书来干的人就更少了。

一时也没想到合适的人选，苏醒没再继续想，带上手套，到院子里继续堆雪人。

“这三个雪人真漂亮。”童望君家里的亲戚走完了，初六就到四合院来，看到苏醒在院子里堆了三个雪人。

“漂亮吧？这个是我，边上这个是你，小的这个是我们的孩子。”苏醒指着三个雪人，跟童望君笑着说，“本来还想在边上捏些鸡鸭狗猪之类的，结果发现自己没那个艺术细胞，就只堆出来三个人。”

堆雪人简单，搓一个小的圆球当脑袋，堆一个大的圆球当身子，脸上贴点瓜果蔬菜之类的就成了。

“这几天你就没有出去转一转，下雪的京城你也没看过几次，外面的景色还不错。”童望君进了屋，脱了羽绒服，换上棉拖鞋。

少了一些少女的羞涩，多了一点女人的味道。

苏醒盯着她。

“你看什么？”童望君纳闷，头低了低，“怎么了，我这一身衣服有什么问题吗？”

童望君羽绒服里面穿的是白色针织衫，高领，有点紧，一些东西勾勒了出来。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觉得我的手艺比较好。”苏醒挪开目光，“外面太冷了，不怎么想动，而且雪有什么好看的？也就小孩子喜欢看雪，喜欢砸冰，到了我这个年龄，对这些都失去了兴致，我还是比较喜欢解题。”

解题如脱衣。

一个年龄段喜欢一样东西，长大了过年没有滋味，很多时候不是过年真的没有滋味，只是失去了小孩子的那种乐趣。

小的时候过年，能够吃到好吃的，喝的好喝的，有压岁钱，哪个小孩子不会感到高兴？在小孩子的眼中这就是年味，大人就没有这个体会，大人要给小孩子准备好吃的，好穿的，还得要给小孩子压岁钱，或许还要面临亲戚朋友的一些问题，年味自然就没了。

“你的手套呢？我再去堆个雪人。”童望君问苏醒。

“就在那。”苏醒指了一下旁边的凳子，手套就放在凳子上。

童望君拿起手套戴上，到院子里又堆了一个小的雪人，和之前那个小雪人站在一起，在旁边捏了一些小动物。

“你这手真巧。”苏醒在旁边看着，佩服，“平常也没感觉到你的手有这么巧啊，随随便便就捏出来了。”

“很简单的，这比画画简单多了，捏出大致的样子就行，也不需要那么逼真，你要不过来试一试王？”童望君一边说着话，一边很快的捏出了一只公鸡。

“算了，眼睛看着简单，但是手学不会。”苏醒摇头，“我去给你把换洗的衣服拿出来，你等会儿洗个澡？”

童望君脸红了：“我才刚过来，你就想着那些，能不能够正经一点？”

“我哪里不正经啦？天大的冤枉啊，不就是让你洗个澡吗？正好我也洗一个。”苏醒面色不变，喊着冤，“这个天气洗澡舒服。”

“洗澡过后运动一下是不是更舒服？”童望君拍了手，跺了一下脚上粘的雪，进了屋，“你的那点小心思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嘿嘿嘿。”

苏醒脑袋往外面探了探，丈母娘没来。

关上了房门。

卫生间里一个小时，床上再一个小时。

屋子里弥漫着青春的气息。

“我妈，还有我舅他们很喜欢那些腌鱼。”童望君脸贴在苏醒臂窝里，“带回家的那些东西，都分了出去，姥爷说好几十年没吃到这么正宗的腌鱼了。”

“喜欢就好，等今年在过年的时候我让家里再多弄一点，也不坐火车了，自己开车，带东西过来也要更方便一些。”苏醒点头。

“那样会不会太麻烦了？好几十条鱼，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阿姨做起来很辛苦，我看她在家一直都在忙，就没停下来过，不是打扫卫生就是做别的事情。”童望君说。

“我妈的确很勤快，以前我们家很穷的，家里是平房，就是平房还都是靠我大伯资助建起来。”苏醒说，“我爸这个人的性子可能你现在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但之前家里不富裕，比较穷的时候，他的那个性子对家里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叔叔性子有什么问题吗？”童望君还真没发现苏昌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看他挺好的呀，只是比以前黑了许多，当村长很辛苦吧，经常在外面跑，处理村民和公司的问题。”

“爱面子。”苏醒说，“这个说优点是优点，说缺点也是缺点，从好的方面来讲就是讲义气，视钱财如粪土，从不好的方面来说就是不顾家。穷的时候这一点能够要人命，柴米油盐这些都得要考虑，全是我妈一个人在操持，我爸很少关心这些问题，他没觉得自己家有多穷，还死要面子，因为这个我妈和他吵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不过我妈吵过之后，活还是照常做。等富了，家里条件生活好了，爱面子自然也就不是什么大问题，相反的，还能够让来到家里的客人觉得他很豪爽，真诚。”

“你说的这个我还真听人说过，就过年的时候，家里不是来了好多客人吗？有一些是你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还有一些是政府里面的人，我看政府的那些人跟你爸两个人聊的很开心。”童望君连连点头，“走的时候都称兄道弟了，还让你爸有空到他那去玩，说一定要在和你爸好好聊聊。”

“对吧？我爸自来熟，村里没一个人说他脾气不好，都喜欢和他聊天。”苏醒笑了，“你要不要做我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