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宇听到还真是要见他，笑了笑道：“看来是不甘心啊，你们告诉她了？”

“嗯。”灵雁点头道：“告诉是你破的。”

“多少还是不信的。”

凌天宇喝了一口茶水道：“信不信都跟她没有关系了，成王败寇，只能说她败了。”

“启禀皇上，菲娘娘要求见大人。”御林军将军再次来到，禀告道。

“拒绝。”灵雁依旧选择了拒绝。

“算了，我去见见，就算是让她临死前，满足这个心愿吧。”凌天宇选择了去见。

灵雁见此，只能选择了沉默，既然凌天宇开口了，她也不好阻挡，只能陪着去见。

灵雁和凌天宇并肩来到大牢内，一路来到最深处，最里面一处大牢内，看到已经是阶下囚的菲娘娘，披头散发，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威风。

“你不是要见大理寺太常大人么，他来了。”灵雁道。

菲娘娘看到站在一旁的凌天宇，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到了大牢门处，盯着凌天宇。

“你到底是谁？”菲娘娘厉声问道。

“你觉得我会是谁？”凌天宇向前走了一步，和菲娘娘对视着。

“整个王朝内，没有你这号人物，也不可能有。”菲娘娘无比确定道：“每一个王朝内的官员，我多少都是知道的，你也不可能是灵雁的心腹。”

“灵雁的人，我一清二楚。”

“你到底是谁？”

“知道是谁，不知道是谁，对你还有什么意义？”灵雁开口道：“成王败寇，今日只是我胜，倘若是我败了呢？”

灵雁看着沦为阶下囚的菲娘娘，想起来当初她的所作所为，就感到解气，一个外戚，非要谋朝篡位，这谁能够容忍？

没人可以容忍的。

她该死！

“你若是败了，我会毫不犹豫的斩杀你。”菲娘娘带着杀气道。

事到如今，依旧不改之前的想法，甚至毫无悔意。

不过她说的不错，真要是这样的话，灵雁是必死无疑的。

“菲娘娘，大理寺太常大人是谁，你没必要知道。”灵雁道：“对你没有什么意义的，你问了也是白问，还是算了吧。”

“等着处死就可以了。”

“我一个将死之人，这算是我唯一想知道的。”菲娘娘已经冷静了下来，她知道败了，就只能接受死亡，道：“常言道，死者为大，甚至其言也善，怎么？莫非皇上连我一个死人的最后要求都不能实现么？”

“放屁！”灵雁听到菲娘娘如此理直气壮的话，大怒道：“你也配说其言也善？也配称之为死人？”

“你在后宫中为非作歹，你做了多少霸道的事情，你不清楚么？”

“后宫垂髫湖内，又有多少宫女被你沉尸湖底，你不清楚？”

“你也配说这样的话？”

“你有什么资格？凭什么满足你的要求？”

灵雁现在想起来她的过往所为，恨不得现在就要杀鸡儆猴，将她立刻处死。

“弱肉强食，既然是宫女，就是下等人，被杀，那是她们地位低等，就该被杀，主子让她们死，就得死，她们的命和狗没有什么区别。”

“你……”灵雁听到菲娘娘如此不把人命当命的话，气的不轻。

“不用如此生气。”凌天宇示意灵雁道：“你这话我倒是赞同，尤其是修炼界，确实是如此，人命如同草芥，完全不值钱。”

“修炼界一向是弱肉强食，但凡事讲究一个理字，尽管这么说很可笑，但我始终相信，大多数修炼者还是不会无缘无故像你这样做的。”

凌天宇现在对自己的话有些感到可笑，在都市可以说是人人平等，可在修炼界这种地方，那就是实力为尊，让你死，就得死。

算是自相矛盾的话吧。

但总之一点，那就是每个人心中还是有一杆秤的，多少还是不会人命如同草芥的。

看个人吧。

“实力为尊罢了。”菲娘娘只是嘴角上扬，一笑道：“既然你不肯告诉我，我也只能带着不甘心死去。”

“不过我很高兴，那就是我败给了你，而不是败给了太后和灵雁，我并不丢人。”

菲娘娘说完，坐了下来，不再说话。

她说的确实不错，并不是败给了太后，也并不是败给了灵雁，而是败给了大理寺太常大人，准确来说的话，是败给了真武圣尊，败的不冤，也算可以自傲了。

灵雁和凌天宇旋即离去。

“灵雁，你会放过我女儿不会？”菲娘娘突然道：“菲家已经抛弃了我，但我女儿终究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她也一直是不谙世事的。”

“这件事终究和她没有关系，她始终是你妹妹。”

“那我问你，我要是败了，你会放过我妹妹不会？”灵雁反过来问道。

“好，我知道了。”菲娘娘知道结果了，这就是败了的下场。

成王败寇，没什么可说的。

凌天宇和灵雁离去，一路离开了大牢。

凌天宇独自回了休息之地，想着刚才菲娘娘说的话，尽管对他下过毒，既然说了她的女儿不谙世事，应该不会有假。

他并不是心软，这毕竟不是自己的敌人，这要是自己的敌人，他肯定会全部斩杀殆尽，不会给自己留下来祸患的。

但这是在别的王朝，没必要做的如此绝。

凌天宇叫来了御林军将军。

“菲娘娘的女儿不谙世事？”凌天宇问道。

御林军将军有些意外，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确实是不谙世事。”御林军将军还是回道：“她的女儿和她完全不是一路人。”

“很善良，也没有什么心计，只是要被她母亲所连累。”

凌天宇得到确定回答，示意御林军将军附耳过来，吩咐了几句话。

“大人，我知道了。”御林军将军点了点头，知道该怎么做，忙亲自去安排。

不到一个时辰，皇宫中出现大火，火势很大，仅仅一刻钟的时间，整个宫殿被烧成了废墟，里面有三具尸体，都是女子。

“启禀陛下，菲娘娘的女儿引火自杀了。”御林军将军进来禀告道。

灵雁听到，眉头一皱。

“不是有人看着么？”灵雁问道。

“是有人看着。”御林军将军道：“但还是疏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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