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想当医生啊
作者:唧唧赴唧唧 | 分类:都市 | 字数:41.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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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军师【感谢书友20171031003305168的打赏!】
“要不再开一个孔吧。”
李孝军见禹文星头上汗水直流,一边示意巡回护士来帮禹文星擦擦汗,一边问道。
“不,一孔法能做!”
禹文星的倔脾气也起来了,
再次摆好体位之后,胸大肌扶境,这一次,禹文星的动作慢了许多。
操作杆每一点的活动,都小心翼翼至极。
刚刚擦干的汗水,
又留了出来。
几乎碰撞在一起的三个器械,让禹文星有种束手束脚的感觉,
但没办法,
他得继续突进。
他知道,
这台手术的难点并不是切阑尾,
而是如何把操作杆伸到合适的位置,然后架好镜子。
....
....
睡了一觉起来的吴良觉得精神好了许多,但内心中的那股凄凉,也唯有他自己才知道。
他想出去喝酒,
但站起来之后,却赫然发现,别说在江中县第一医院了,就算是整个江中县,他都找不到一个可以诉苦的人。
他突然开始反思自己为了那30万来江中县第一医院到底是对是错了。
摸出手机,
翻了许久,
终于,
他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张伟!
张伟是他的同门师兄,不过比他早读了两年研究生,现在在西华医学院读沈长川的博士。
两人有太多类似的地方。
家境贫苦,
又有些自命清高。
虽然两人依旧有太多的地方不合拍,但却并不影响两人成为了好朋友。
“痿哥。”
吴良给张伟发了条信息。
信息秒回,看的出来张伟不忙。
“咋了?老吴。上次你送我的那套解剖图集简直太棒了。“
吴良笑,
这是他拿到第一笔钱的时候给师父、师兄弟送的礼物,
看来自己这笔投资还算得到了应有的回报。
“没啥事,就问问你忙不?”
吴良也不好意思直接倒苦水,毕竟别人不是他的垃圾桶,
“忙啥啊!你在县医院上的怎么样?还适应不?”
张伟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别人发消息来肯定是有事,
要不就是经济上有困难了,
要不就是工作上有困难了。
经济上的困难,张伟首先排除了这个可能,毕竟吴良三十万安家费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一个黄赌毒只沾了一种颜色的吴良用钱应该还不可能那么快,
除非他每天都点商务女孩。
那剩下的就是工作上遇到困难了,
而且这事还不能打电话说。
张伟也在思考,
一个研究生跑县级医院会遇到什么工作上的困难?
莫非是县级医院太差,
根本配合不了吴良的手术?
不可能吧,
“还行,现在每天做两台手术,今天我论文不是上刊嘛,医院还给了我一个科教科副主任的title。”
为了拉进两人聊天的距离,
吴良在华文中夹杂了一点英文,来表面自己虽然身在小县城,但心是在大城市的,从而在心理上和对方达成同一高度。
张伟脸一黑,
搞半天你特么的是来炫耀的啊?
飞快的打了一句话:那就恭喜了,不说了,我上手术了。
结果这条短信还没发出去,
吴良的短信又来了。
“不过有个实习生把我搞的挺恼火的。”
张伟顿时笑了,
对嘛,
这才是正常节奏嘛!
谁特么想知道你过的多舒坦啊。
忙把写好的短信又删掉,结果转念一想,
实习生把你搞的很恼火?
你逗我玩呢?
你特么是个研究生啊。
没想通其中的关键,张伟一脸疑惑的回了一句:实习生?
“对,实习生!”
“呵呵,老吴,你也太谦虚了吧,一个实习生怎么搞你?”
“真的,就是那个写《关于腹腔镜下阑尾切除术两孔法的思考与实施》的第一作者,禹文星,是个实习生!“
张伟看着这条信息半天没反应过来。
那篇论文他也看过,
毕竟是顾建军顾大佬围脖直推的文章,
但,
这论文的第一作者是实习生?
不可能吧。
“怎么可能?”
“真的。那小子本来是做腹腔镜下切阑尾的,老子来了之后,他又开始做腹腔镜下切胆囊了,你说他是不是针对我。我今天论文上了华国外科杂志,结果他的这篇论文听说要冲SCI。老子是真的被他搞郁闷了。”
吴良飞快的写着。
张伟明白了,
感情吴良是觉得自己在江中县第一医院的地位受到挑战了。
嘿嘿笑了几声,
张伟开始听吴良倒苦水了。
许久,等吴良说的差不多了,张伟开始给吴良出主意了。
“第一,那禹文星毕竟是个实习生,你是研究生,他手术做得好,论文写的好,不一定理论知识扎实,你完全可以用理论知识压他。”
“对,这倒是个好办法。”
吴良开始琢磨了起来,“不过这事情不能做的太明显,再说外科和内科不同,如果在内科,用理论知识可以压人,外科,特别是这种小医院的外科,都是靠手术压人的。”
看了吴良的信息,张伟感同身受的点点头,
外科就是这样,
理论知识再丰富也只是理论知识,
想在手术台上站住脚,耍嘴皮子是没用的,说到底还得看谁手术做的好。
“如果说那禹文星在阑尾和胆囊这一块的确有你说的那般厉害的话,我建议你尽快开展其他的手术。我知道有些医院的带教老师敢让实习生做阑尾和胆囊,但肯定没带教老师敢让实习生做胃大部切除这类手术,你得尽快开展起来。”
张伟发了这条信息之后又沉思了几秒钟,
他突然想到吴良大概率是没那个水平开展腹腔镜下胃大部切除的。
“老哥,你就别开我玩笑了,我特么根本没主刀过胃大部切除啊。”
吴良痛哭,
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也是,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
“让他在手术台上受挫。”
“怎么给说法?”
吴良仿似明白了什么,又好像没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