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妹妹，我可是特别交代过你，只要不把我们的小店拆了，怎么闹都没关系的，现在这样，怎么和黑姥姥交代？”

少妇闻讯赶来，此时泰家的人算是低调离开，如果他们愿意，完全也可以落井下石，毕竟牵扯到宗门，妖族的立场就最最为尴尬，多年来支撑的基础，也正是那醉道人。

“泰家秦家，看似几笔之差，却是一狼一虎，我可不觉得他们体内流淌着祖先的高贵血脉，就算有，如今也不过是几个杂毛鸡了，一群野鸡，有什么好怕的？”

话虽如此，秦涛还是发觉，少妇身为妖族之人，还是不太袒护自己人，抑或是站在一个立场之上，完全抛开了自己的情感和背景，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疑点。

“至于你说的黑姥姥，又是谁，听起来好像来历不简单，灵阁山其实不算是什么斗法之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秦家的典籍中明确记载，他们算是古修士一脉，而且精通炼丹，炼器，这样说起来，我还算是他们的同行了。”

所谓同行既冤家，秦涛如此调侃，还是有自己的一点依据的，如今酒吧内也剩不下太多线索可言，作为一个可以提供任务的地点，这里竟然还有白蛇的股份，证明之前的海伦斯酒吧，她们应该也有份。

“说吧，到底多少事瞒着我，一口一个公子倒是叫的够甜，但小爷我不是好忽悠的，你们身上，血脉之力如此澎湃，应该是大妖一脉的后裔，心气之高，既看不起那些所谓的神兽，也看不起名门正宗。”

目的，存在既目的，秦涛不傻，相反，他很精明，懂得生存之道，所以明白现在自己要是想痛快点，身边的两个姑奶奶才是关键。

“名门，嘻嘻，公子肯定知道，巧借名目之后，名门正派也有了自己全新的身份，可还不是在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其实天下之间的争斗永远不会停息，只是世人将险恶斗争当做是一种常态，自然堕入其中，不可自拔。”

小昭眨着不算夸张的大眼，那一刻少年却感觉自己哈好似被看穿一般，的确是奇女子一枚，这两人可以在妖灵之中都混出一点名堂来，的确不简单。

“你们，还是好自为之吧……现在我可以派人来处理麻烦，但现在灵阁山可不太欢迎你们，要是想找泰家的麻烦，直接去他们的大本营就好，白妹妹，你可是知道的，黑姥姥的手下，不太喜欢麻烦。”

左手现出了一番漆黑的锁印，右手之上，却出现出现了灼热的光痕，秦涛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这才发现曾经昙花一现见过的奇珍异兽，此时竟然破空出现，就像是科幻电影之中出现的特效一样，但次时代虽然科技可以以假乱真，但终究不如真正的灵体来的让修士感应强烈。

“毕方。”

秦涛自然记得对方的名号，而此时，如同警告自己一错再错的行为一样，泰家高高在上，火焰一般释放自己的怒火，所谓穷凶极恶，恶人从不会认定自己的态度有半分不妥，甚至将这种精神贯彻到了骨子里，本我存思，自有一道。

“不错，五行之中，的确火行最为最近雷霆，所谓雷者，天地浩然也，可偏偏如今世间恶气不断，自然有了你们这样畸形的雷法，倒也算是小有火候。”

毕方乃是精元所化，其意义不言而喻，而如今周身感受到了一阵莫须有的束缚，秦涛自然恍然大悟，右手上绽放出龙息，逆鳞之劲如影随形，就算自身负伤，也绝不容许有人在头上撒野！

“雷法，既然被人妄用，道家的人肯定不会不管，既是如此，那道人肯定早有预料了，这一次可以看上一出好戏。”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秦涛握住了手中的火咒之源，如同自己每一次决定那样坚定，诸界之中风云变幻，而唯有人道，是其中最为特殊的所在。

“稍安勿躁，此次我们自会和公子处理妥当此时，你就静候佳音好了，这一次庙演，我们替你前去便是。”

白蛇好似看穿了少妇的心思，而作为酒吧老板，这女人的确精明，表面没有提到生意上的干扰和亏损，却暗中谈好了条件，立于不败之地，也难怪可以在这种风景区生存下来。

“那就多谢两位妹妹了，你们看，这铃儿又响动了，若是迟迟不给回复，只怕姥姥那边怪罪下来，我们可都没有好果子吃，山门那边，你们倒是可以自行取舍。”

少妇话中有话，秦涛也不愿多问，这女人表面上念念不忘自己的修行和身份，看样子却对人类的科技产品，乃至化妆品了如指掌，桃粉色和蓝紫色的渲染相得益彰，却也算得上天马行空，对眼角的勾勒更是神来之笔。

“你们原本的模样，也算是倾国倾城了，为何还要用脂粉刻意掩盖，不过世间女子多如此，倒也没什么好说的。”

无为，刻意而为，却并非一心有为，秦涛看到无数刻意为之之事，心中倒是逐渐豁然开朗，对着那山门所在，也出现手臂上愈发强烈感应，小白微微眼神黯淡，说这是催魂印，算是秦涛被盯上的证明，同时少妇手中的铃铛，也正是通往此地灵界所在。

“我不太明白，但也大概猜到，此地的妖族护法，应该身份不俗，但究竟是否完全被此地的山门仙士认可，还是两说，也难怪会有人先来踩点了。”

秦涛大概猜到，如今肯定是有什么类似仪式的存在，才会如此惊动诸多势力，自己作为一个比较尴尬的个体存在，倒是优势巨大，只要不为所动，能看到考验之中的关键，这毕方之类的手段，也暗算不到自己。

“慢！太慢了！这一趟你们若是再慢点，我们可直接带着魂儿前去了，可不要不识抬举，姥姥若是交给你们事情吩咐下来，那算是你们的福气，我们便是想要办差，可也要察言观色。”

随着那铃铛晃动，秦涛更是逐渐明白，为何自己手臂上的乃是一道催魂印记，的确诡异非常，若是自己心思不够纯粹，肯定也只能像是遇见了黑白无常一样，但其实只要一心不乱，就算是勾魂使者，也奶喝不了自己。

“成仙者，其心坚如磐石，两位，不知道你们什么来历，但似乎不是夜叉之流，也不是什么无常鬼，山精差，若是冒名顶替，这件事罪过可不小。”

“哼，你倒是机灵的很，知道兄弟几个出来的时候没有带着令牌，但老子办事，从来都不用那玩意！现在油嘴滑舌可没用，若是看到了姥姥，你还能玩出一点花样来，可算是你神通广大，但也没用，如今这两个小妖，可也不算干净。”

秦涛眼见那黑乎乎的胖影子，看不清身份，自己也好似轻飘飘的，从那铃铛声中，逐渐脱离开来，成为了一番奇妙景象，但绝不是元神出窍，而是暂时本体转为了另外一种姿态，也证明此地，应该也算是人间相关连的所在。

“她们的来历，我自有一番判断，也不需要你多言，现在你只需要告诉我，那姥姥到底有什么盘算，竟然让你们两个白痴前来带路，不知道如今雾气繁多，若是走错了一道灵路，可是要落入凶险之中的。”

四人如入云雾之中，而同时出现的一道登天路，正是周遭变换之后，成为了特立独行的景象，这里似乎还是人间，但几乎看不到一点地上的影子，所有的游客，都不只是变得渺小，甚至是自能看到体内散发出的五脏六腑，乃至周身的炁我循环。

“哼，老子还轮不到你来教训，姥姥交代过，若是中途遇见了那些牛鼻子，摇动这铃铛便是，你们自会成为替死鬼，若是让你们舒坦了，我的颜面又何在？”

来龙去脉，前情后果，秦涛自然不算清楚，但眼下自己肯定还在山门外，醉道人一时半会联系不上，何况就算见面，自己破不开对方的哑谜，肯定也没办法从那边得到任何信息，准确来说，如今的事件已经出现了分歧。

对方肯定也没料到，少妇会让自己替代前去参加者所谓黑姥姥的行动。

“公子，姥姥可是此地山神庙的护法之一，虽然成为护法的时日不长，但也算是小有功德，不少人会前去祭拜，她本体在山门之中修炼，如今分化出来的二身，才是我们如今所见。”

法外化身，灵外灵，魄非魄，秦涛回想起诸多境界划分，才明白这位老妇的确有点不凡，看来是被正派认可的山门护法神兽，但也可能是妖灵出身，所以自己的本尊和分灵之间，还会出现排斥，彼此各司其职，也算相安无事。

“原来如此，也难怪如此嚣张，这附近的山精小鬼，都需要听从她的号令吧，倒也算是说得通，可我还是不懂，以醉道人的脾气，又没了派别的束缚，难道就没想过治治这姥姥的嚣张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