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烟云，诸天人相如我，随心。”

缥缈何所似，动息如动情，少年心意合神，天上忘我如初，此时现出的法相，正是曾经自己修行无数次的真灵所在，亦或是无形无神，道派古武者也曾有一些分支被称为守尸鬼，意为无法完全超脱，而轮回之间，终究有忘我之道。

“原来如此，龙剑法则的雏形你已经掌握了其二，只可惜这升龙道是你的葬送之地，秦涛，你恐怕不知此地的水妖，无不是想要一步登天，若是无人可做到，这镜花水月倒是一桩美事，若是无人可做到，倒是大事不妙了。”

天下邪怨，妒恨之源头，不过一个妄字，白家大少狂妄大笑，秦涛也才恍然发觉，此地的确争斗不断，全因为化龙升龙乃是名额限制。

若是想一步登天，希望本就是渺茫，仓此以往，如同所有茫茫众生，既然无法到达巅峰，不如将其他人也拖下水，内心反倒能够得到平衡。

“此剑，可斩妖魔，也可化无边上炎，焚尽世间一切恶煞！”

天下诸人，恨意滔天，七星玄文，却不可化解，秦涛周身元神感化，便觉得自己冥冥之中，走上了一条注定孤独痛苦，却乃是人间正道。

祸水东引，秦涛逐渐发觉，这火乃是收形之物，原本上古之时就依靠此物得造化玄机，奈何如今被居心不良者所用，成为了收集忌恨怨恨之物，火中焚烧，承载尽为恶意，此乃白家大少手中掌控的法门根源雏形所在。

“你我之间的道，注定不同，即便是祭火法，雷法，也截然不同，但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若是执意如此，将来终究是你白家自食恶果，上界的席位，也不再有你们白家先祖一分！”

二剑化纷纭，手中掌乾坤，意，决，心，法能彻外，固我神通，秦涛此时手持斩，升龙二剑，正是得了其中精髓所在，而剑意通明，正也是从传统的御剑术，既天遁，天我无上遁去之法门，动息情识，演化出的神通。

“哈哈哈哈哈！说的好，好一个无立足之地，秦涛，你恐怕不知，我今日所为，倒是和上界的那些高高在上的仙修有异曲同工之妙，若是他们心里真没一点龌蹉，又何必辛苦来到下界？”

许多事不言自喻，白大少所言，何尝不是秦涛内心的担忧，对方做法偏激之为，也算是为了抵抗这种原始恐惧，只是走上了一条极为极端的道路。

“他们谋求的东西，你我心知肚明，无需多说，但不得不承认，你的确是我遇见过，最麻烦的对手，但远远算不上是天赋纵横，秦涛，要是你打算去苏都复仇，以你现在的意境的确不凡，但修为境界还是太弱，没有金丹修为，根本无法抵抗强敌。”

言下之意，正因为武皇十层成为了一种天花板般的修为存在，是一种标杆和衡量方式，如同海城之中的过万年薪，做得到的是人，做不到的，就是一条苟延残喘的狗。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白家也有独秘法，可以达到接近金丹地步，我从前也见过以武道专精打破境界枷锁之人，但如今所见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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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流云，阳神阴神皆为辅助，终究还是离不开一个武字的精髓，少年回想起自己所见种种，如今倒是有些类似坐井观天，人若是可以自己深不可测时，其实就可能已是井底之蛙，在啃老底了。

“哼，不过是海城的乡巴佬，真以为秦家就可以在华夏称霸，不过是在武力方面有一些自己的体会和精髓，若是想要称霸，还少了一样东西，而我白家正不缺少此物。”

资源，对方话音刚落，秦涛联想到的便是资源，而不止如此，白家既然为上古铸造之神传递的法门家族，肯定有自己的独到之处，传承下的法门，竟然也可以做到点石成金，但让修士在意的法门，终究有些不同。

“原来如此，这便是不同之处，你白家的确可以嚣张，拥有这种本钱，可到底还是太嫩了一些，真以为可以让死物变为活物，就可以作威作福了，到底还是井底之蛙。”

秦涛看见对方的底牌，一时间也狂笑不止，双方了解甚多，许多事自然心知肚明，如今白家拿出的底牌，正是许多灵石，乃至仙草都成为了活物，但肯定和华北天妖盟内的血脉之灵乃至华夏的古老妖族完全不同，他们算是一种类似克隆人的产物。

“哼，谁是井底之蛙，还言之尚早，既然你如此有自信，可以去找泰家的晦气，起码要在这里击败我，你到底对修真世家了解太少，秦家的那些人，充其量只是武夫罢了，若是没有利用价值，我们想要击败他们之中任何一个所谓强者，比捏死蚂蚁还要容易。”

蔑视，而所有的蔑视都绝不是无端而起，少年的确也踏入修真境界之后，意识到古武者终究只是锤炼肉身的强度，的确算是某种意义上的井底之蛙。

法术一直是一种不科学的存在，但确有其事，对武者而言本身就是不太公平的。

“法术，神通，的确是很好的底牌，拥有这些，就算付出同样的时间，也肯定比纯修武者讨喜，既然都不傻，谁会花费时间去做吃力不讨好点事情呢，既然这是一个利益至上的时代。”

秦涛仿佛是自嘲，亦或是内心深处最黑暗扭曲的一面，所谓论道，论到了根源之上，从此天下的模样，也自该不同了。

“所以，你为何还要苦苦支撑，既然你明知道，这天上的人，不是众生心中期望的那样，为何不自己摇身一变，成为他们心中高高在上的神明，凡夫俗子，需要的只是一个精神慰藉罢了，是否能够真的摆脱痛苦，他们这辈子或许也想不通。”

“你我，本也是凡夫俗子，白少爷，你这么做，无非是想要间接架空凡人得到这些资源的渠道，若是灵髓玉石和灵药都成为了完全垄断的资源，你们这些高贵的修士，就可以看着他经历生老病死，享受所谓的优越感了。”

悟法，道，心，意，手中剑则无数，秦涛话语更是愈发讥讽。

“可你是否忘了，若是没有他们的陪衬，你什么都不是，所谓的优越感，只是妄念，你所谓的规矩，道，早就失去了原本的意义，只是因为你手中掌握着所谓的权威，所谓的势，但在我看来，你们的道，都是狗屁！！”

嘭，随着一声闷响，少年感觉到自己体内仿佛也有什么东西被启发了，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提醒告诫自己，这些领悟，何尝不是其中的体会感受。

道如狗屁，说出这番话之后，白大少自然哑口无言，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粗俗不堪，若只是做口舌之争，肯定毫无意义，而只是一番论道的功夫，秦涛周身的气息却愈发狂妄不止，这道，竟然无形之中成了一分。

“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凡人一辈子畏首畏尾，生怕得罪了自己不该得罪的人，到头来还是可能一无所有，你竟然敢犯天下之大不为，也早该想到自己的命运。”

见天地之广大，感命数之浩然，天眼如意，心意通明，少年无意之中，竟然机缘巧合体会到了，所谓的心眼法门，命数如何，坦然面对，既不会强求看到未来，同时还能够做到感召命运，这神通如何，终究心性已入化境边缘。

“战死，那又如何？从我修炼古武之时，就看到了这番画面，但那时候秦家嫉贤妒能，我不敢声张，反倒是成全了我今日的道，你们对我的打压只是肉眼可见，但我的成就，心界无所遁形！”

秦涛仿佛看到了自己大光金光，亦或只是多管闲事，别邪魔修士围攻致死，死状凄惨无比，而看到这幅画面，不论是否会成为自己的最终结局，秦涛终究心中无惧。

“我心中无惧，并非刻意逞强好胜，并非否定他人稳我道心，此道无心无愧，承载包容天下，山川花木，鸟语鱼泽，天地万物竟在我心，此剑，名为大道。”

大道轩辕，尽可折腰，剑魂雏形不再是潜藏在升龙器之中，如今剑身也如同元神出窍的真元守护所在。

秦涛以那升龙，斩龙二剑为雏形，身躯遁入其中，算是元灵出窍，面对此间天罗地网，法相浩大，最终对抗的还是白家大少宝甲雏形所在，并非在红尘之中，还是要在灵界击败，才能做到化解完全。

“好你个秦涛，不请自来，没想到你不只是擅长狡辩，竟然还精通偷袭之道，只可惜我便是你的克星，只要有我在一天，就不会让你此生有出头之日！”

洞府的灵界次元之中，身形如巨人一般的正是白家的那副本源仙甲，那千军如铁，重如千钧，千百般恶意袭来，秦涛才明白，白家利用的便是许多修士乃至妖士苛求提升自己修为境界，却始终不得寸进时产生的负面情绪所化。

这怨灵根源凝聚为了其中的猛虎邪魄，如穷奇一般，怪炎披身，所到之处无不是扭曲焚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