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们现在为了完成仪式，肯定会选择最完美的材料地，只是我们就算找到目标，我个人还是不太推荐登船，至于原因，我想……”

说道关键处，眼前的澎湃景象也算是有些惊为天人，谁也想象不到，居然还有这样一个半天然的人工河，就在白城的郊区川流不息，而且还是地下河，完全属于自成体系，不需要任何外界的生态系统，毕竟这里已经和一些充满钟乳石的山洞一样，出现了微妙的生态环境，维持平衡的代价，就是随处可见的戾气。

“他不方便说，还是姑奶奶来告诉你们好了，呐，这条河已经不知道多少我们的前辈躺在这里了，包括我的姐妹，起码大部分都牺牲在这种护送途中，我们并没有义务保护这些亡命之徒，但是其他人始终是无辜的。”

古武者的诞生崛起，也应运而生更多的隐患，人们的确渴望力量，更多强化自身各方面的途径出现，只是代价却十分沉重，原本医学方面可以掌控的疾病，很多开始失控，就算是变异之后的巨兽，还是特异种，乃至存在于妖族基因的人类，都可能死亡时，附带一种极为致命的病毒。

这种病毒污染本身不存在多么严重，只是会刚好加重一些疾病，如果头脑清醒，还可能自然健康的保持养生和修炼，但如果急功近利，动用的资源之中，很可能就存在于这种违禁品，代价就是患上强化版，甚至是能量才能治愈的特殊疾病。

“这样啊，当年老爹也提过一点，只是他每次都让我帮忙包扎，告诉我一些东西怎样避免预防，其实我也不知道现在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雪晴，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如果你想要追上脚步，会有机会的，等我们摆平这一次海外的麻烦。”

在夏沅还算是详细的讲解下，秦涛也算是初步释怀，原来毁掉自己童年的，不只是家族而已，迷茫是肯定的，复仇之前就存在于空虚，也算是自己某种程度上醒悟了，只是还是跳不出俗世，虽然拥有了足够的地位，钱财，但似乎停下脚步，就会存在于怠惰感。

“元婴无法增长的答案，也许这一次就可以找到了，没关系的，现在登船吧，亚兰你看到的情况肯定被人干扰过我， 相信一定有高手控制局面，现在表面上我们比较不利，但其实已经站在了制高点上。”

战术的制高点，便是中庸，何况秦涛还得到了一些额外的帮助，自己从无尘子那边得到的一些手札，对方算是有些不太情愿，但也只是考虑过多，不存在什么不当的心思，鹤田一织的命运，也许还要他未来去拯救，因此这件事上，起码是没安什么怀心事了。

何况天才之间，也应该存在一星半点的惺惺相惜，降言术这种东西，用无尘子的话来说，既该存在，也不该存在，只是因为环境和局势，自己无从原则，既然初衷已经完全改变，自然需要一点转机。

“这里，居然可以形成这么大的空间，只是想到这件事，就足够让人不安吧，不过不管那么多了，我想你们肯定也不愿意多透露，那就让我自己来找信息吧，不过我还是不太喜欢，不足够平等的合作。”

秦涛破有深意的看了虎帅一眼，表面上唯唯诺诺，实际上真是如何，恐怕只有自己最了解，夏沅虽然霸道，碎嘴，但绝不是一手掌控局面的人，反倒是两人之间的关系比较微妙，只是无心推敲，眼前巨大的水花，也充斥着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没想到，居然不请自来，这艘船的人，看起来还比较和气，看来关键目标还没有出现。”

所谓和气生财，多少是有些道理的，秦涛淡淡看了一眼靠近他们队伍的中年人，河边其实不存在什么码头，甚至很多人是依靠自己的能力和法宝，才可以靠近，如今在这个接近无主之地的规则内，反倒是异彩齐放个，很多地上看不到见识不来的东西，都可以大开眼界。

“我的乖乖，还真有可以飞行一段时间的法宝，看来这一次没来错，上趟我们还看不到多少有飞行能力的人，不过在这种地形，哼，要是敢乱来，完全就是嫌命长。”

亚兰也比较自觉的走到了队伍后方，如今作为接待和主要的灵魂人物，秦涛倒是不紧不慢的拿出了自己的麒麟角，也作为了一种法宝开始淬炼，自己的身份无从暴露，毕竟已经暗中完成了切换，和陆雪晴之间的关系演绎，都十分到位，绝不会有人看出他就是那个秦家的弃少。

“阁下好机缘，得到了这件法宝，只不过规矩就是规矩，你的人带上船之后，一定要注意好自己的言行，否则得罪其他人，我们是不会负责的，到了这里什么身份背景，也都不是那么好使了。”

听着这个中年人的介绍，秦涛也生出了一种熟悉感，但也有一股说不出的厌恶，依稀记得龙城雅园见到的其中一个银行官方的高层，似乎就是这种调调，此人身上，竟然也有一股商武之气。

“这个是自然，入境随俗，来到别人的地盘，自然要收敛一些，只是你既然也认识我，就算不说，肯定也听说过我的战绩，现在我们不来那些虚的，船上有什么有意思的地方，带我们去看看吧，资金不多，但是绝对有底气盆满钵满出去。”

编号413，眼前的黑水船没有任何标志，代号，就像是彰显其来历风格一样，秦涛倒是比较开始适应这里的环境，所谓适者生存，既然确定了这个船上很可能有麒麟甚至是其他玄奇生物的踪迹，这一次行动无形中也性质大为改变了。

“几位，你们也来了，这一次没有带着那位坐镇？虽然你们也有行方便的地方，不过在下还是奉劝一句，如果可以早点脱身，还是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比较好，上一次过来，好像还牺牲了一个晚辈，倒是挺可惜的，还是个女孩。”

形容特征之时，男商人看起来是嘘寒问暖，实际上虎帅都逐渐体会出其用意，说白了就是笑里藏刀，这一招算是烂大街的招式，只是能这样炉火纯青，还真是需要一些火候和城府了。

“金发碧眼的，实在可惜啊，小兄弟，我看你现在的表情好像有点不自然，也难怪，自己在真的高手面前，还是手无缚鸡之力吧，见识一下也好，我看你们这些出任务的人有不容易，虽然我不是接头的人，但要是要提醒一声，那家伙，才是不好惹。”

船主，也既是这一趟船上各种赌局和赌斗，乃至贸易的主持人，金冶。

此人背景自然不用多说，如果和银行没关系，身上也不会具备这么强的气运了，只是这种商武之气，和秦涛上次见识过的相比，还是稚嫩的多。

“淡定，亚兰，我想金老板肯定不是挑衅你，只是想要给我们一点信息吧，这一趟辛苦你了，但是报酬还是不要多想了，如果我们可以弄出一点动静来，又不让你难堪，你也应该知足了，毕竟你多少感觉的到，这件法宝此时的状态。”

货物，尤其是走一些比较大型，或是来源不明的货，这些鬼域的船主肯定是要担很大风险和责任的，搞不好掉脑袋还是被龙阁这种特殊组织来针对，那都是说不准的事了。

“你……好，好你一个秦皇，果然是艺高人胆大，这件事原本不想要明着商量，不过现在肯定也不算商量了，几位爷，我们知道你们背景不小，也知道这位婆婆来历，不过还是那句话，这里的规矩，你们也算是默认，其他的事，我也不多说了。”

伙计，船员,还是这里的客人，都保持一种痴狂的状态，丝毫没有紧张感，秦涛一开始也自认无法融入其中，只是大船上不仅造型布局独特，内容也和金冶说的大同小异，最让人痛苦的也莫过于眼前看起来白花花的都是机会，一时间也不敢随便定夺。

“赌虫和赌石，选一样吧，秦……秦皇，这一趟既然你老来了，肯定还是要大展拳脚才说得过去吧，毕竟这里用虚拟面具的人，可真是不多啊。”

风雪山河图，脉络清明，秦涛顶着这样一个虚拟面具，做的确实和自己外界流传身份完全画风不同的事情，只不过自己的身份暴露是迟早的事情，就看这之前官方是采取什么态度了，秦涛也并不认定龙阁就是绝对可靠的合作对象，只是眼下如此。

“嗯，选还是要选的，只是现在最重要的未必是这件事，擦亮你的眼睛吧，我已经看到了九菊的符号，虽然不清楚这种流派是不是已经完全消失在历史长河中了，不过和阴阳宗，应该是有些猫腻的。”

气息，能量，这些一直是秦涛判断的依靠，亚兰的提醒还算是恰到好处，只是自己虽然没有感受到海城那帮小伙伴和熟人，倒是看到了一个五官轮廓和自己依稀有些相似的男子，年龄上恐怕大自己好几岁，作态沉稳，但也有一股说不出的癫狂，比清九拿着的葫芦更是古怪的多，既是器皿，同样也是一件流动着炁文的宝贝。

“来，开了这局，输赢也就看这一把了，本少爷不是输不起的人，只不过你们对赌虫简直一无所知，还是应该多交点学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