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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草山

作者:戴修桥 | 分类:都市 | 字数:53.1万

第八十四章

书名:茅草山 作者:戴修桥 字数:5483 更新时间:2024-11-25 23:14:59

作者说明:由于不慎丢掉了“第五十五章".故将”第五十六章"改为"第五十五章",一直错到”第八十四章",依此类推,就产生了两个"第八十四章",到第八十五章就正常了。

第八十四章(上丢了第五十五章)

盛春天也曾被暗算 盗墓贼已黔驴技穷

说得是:

小人尘游躅蕙路,君子扫街净前程。

这里还有一个倒插笔:

数月前,我向盛春天反应了古城镇民政助理戚光耀卖死人(花钱不火化)的犯罪行为,盛春天又反应与相关部门,因此得罪了,郭四放的亲表侄,戚满堂、戚国放的亲侄子,招来了一次报复。

这天下午,盛春天在下班的路上,被几名歹徒痛打了一顿,后被路人发现,被送住进了医院,他一边吊着水,我去看他没有拿任何礼品,只送给他我为他写的一首诗:

英雄用武恨地小,苦心孤诣,赞扬声音绕,

涤虑洗心名利少,不贪百姓一根草。

汗洒沙滩堪乐道,岿然独存,留给民欢笑。

能将辉煌宏业造,留取英明荣誉高。

程瑛、刘珍守护在病床前,正在这时,王老石、赵奶奶还有一名老人挎着鸡蛋篮子走进了病房。

王老石痛心不已地:“春天。”

盛春天抬起头见是王老石,忍着伤痛坐了起来,激动多少:“王大爷,赵奶奶,您老来了。”

程瑛道:“王大爷,赵奶奶,快坐下。”

刘珍急忙为老人们看座,道:“爷爷,奶奶,您老快坐下,快坐下。”

刘珍为老人看了座,程瑛接下老人的鸡蛋篮子,激动地说:“您老都这么大的年岁。”

王老石怒道:“春天,又是哪个王八蛋在暗算你?”

盛春天道:“那天我正好进城办点事,就被我碰上了。”

赵奶奶愤然道:“你是好人敬坏人恨的人,以后千万要小心,狠心的贼羔子把你打成这副模样。”

随行的老人:“他是朝死里打的,国法难容哇。”

盛春天:“我想他们是难逃国法的严惩,有目击人看到是那韩阿三干的。”

王老石道:“韩阿三,好耳熟的名字。”

盛春天道:“郭四放的干儿子。”

王老石咬牙切齿地骂道:“郭四放认这样的干儿子,都不是个好东西。”

程瑛、刘珍为老人送过茶水,王老石接过又仔细地看着盛春天伤,心疼地流下眼泪。

盛春天劝道:“大爷,别难过,过几天我就能出院了。”

赵奶奶:“多住几天吧,伤在你身上疼在大家的心里。”

正在这时杨兰也进了病房。

程瑛:“杨妈妈,你老也来了。”

杨兰息息相关地说:“我来看看春天他。”

盛春天道:“杨妈妈,您老都这么大年岁,要我感激哇。”

王老石道:“春天,有好多的伤残军人都在楼下,屋子小,坐不下。”

盛春天道:“王大爷,赵奶奶,李叔,要程瑛送您们去吃饭去。”

王老石道:“都吃过了,你安心养伤,不出问题俺就放心了。”

盛春天道:“那就多谢众位老人的关爱。”

王老石等在程瑛的护送下走出病房,杨兰向王老石定睛地看着,眼前出现数十年前的王老石年青时候的情形。王老石身穿八路军的装,扛着步枪和杨兰挥手告别……

杨兰回想到这里,现在的王老石和青年时代是王老石形影僮僮,她神态惆怅道:“春天,那个老头子,姓什么?”

盛春天道:“姓王。”

杨兰:“姓王,他姓王吗?”

盛春天:“是啊,他姓王。”

杨兰又问:“他不姓石?”

盛春天笑道:“可能老人几辈子也没姓过石,杨妈妈,您怎么了?”

杨兰苦涩地笑了笑:“我是认错人了。”

程瑛和刘珍送走了众老人,我也离去。

程瑛又回到病床前忿恨地:“老盛啊,我常常说你,你总是听不进心里去,人生在世,一万个朋友也不多一个仇人也不少,就是这一个仇人也许会要你的命。”

刘珍道:“爸,人民尤其是优抚对象,爱您,敬您,您到底得罪了哪个坏蛋?”

盛春天道:“孩子,人活在世上不容易啊,哪个人都有人敬他、爱他,就是再好的人也有人去恨的,这乃正常现象,有何大惊小怪呢。”

刘珍道:“爸,以后可得小心哇,人常说,明刀易躲,暗箭难防。”

盛春天若无其事地笑了笑道:“也不能因为怕遭暗算,不去工作,不见天日,因噎废食。”

程瑛谓然叹气道:“闺女别说了,你爸是铜头铁脑袋,打不碎,砸不烂。”

盛春天笑了道:“程瑛,程瑛,别说气话,什么打不碎,砸不烂,我要真的生着铜头铁脑袋就好喽,几块烂砖就砸得我焦头烂额,差点送了老命。”

程瑛道:“你啊,你啊,盛春天,盛春天,阎王爷难道说是你亲姑舅,死神不敢找你索命,怎么说你也当作耳旁风,一旦要了命,这个家你就不要了,不要这个家可以,你忘了,还有许多军属、烈属、老退伍兵、伤残军人,你能舍下他们自己走了。”

盛春天大笑道:“你程瑛还真说中了我的心病,今天夜里,我想了半夜他们的事,多少件都牵在我的心里,东流乡有个老八路得了脑血栓,家里为了他治病花得山穷水尽,他的孩子正在读大学,学费怎么办还有生活费,北坡乡一个军属家里失了火,几间房子都烧得露着天,下花乡一个伤残军人的原伤又复发了,要去省城治疗,他是三等甲级伤残不享受公费,这笔医疗费又怎么办,还得为他提高伤残等级……”

程瑛问:“你不是还没有官复原职吗?我的大官人,你就是死了,他们一样活得很好。”

盛春天道:“话不可这么说,我总是担心民政干部,尤其是执掌权利的人为什么不去想想已故的老局长,他是什么工作作风。”

程瑛问:“他是什么工作作风啊?”

盛春天道:“认真负责,全心全意地为着优抚对象而服务,那是真心实意的为他们办事。”

正是:

做人做事讲良心,众人道好便成金。

人行好事人人夸,一行一步一花新。

这且不说,再说起应民心与郭四放继续交谈着。

应民心仍是心平气和地说:“郭副县长,我应民心也不是一个不受烟火的人,也得吃饭穿衣,我也有老婆孩子,我还有生我的老母亲,说到娘,我要流泪,她老人家养兔子,喂鸡将我送入大学,我立志农村没有去城里去,我当了村支部书记,我应民心,娘她老人家对我报着无限的希望,她说,民心,能叫全村人有饭,有衣穿,全村没有一个孩子上不起学,没有一个无儿无女的老人无人养,还有一条没有人骂你是个贪官,就行了,娘就心满意足了。”

郭四放讽刺道:“应书记,你的人生史充满着光辉。”

应民心煞有介事地说:“郭副县长,我才是一个没有任何靠山的一个农民的儿子,我当过镇长,镇书记,我娘整天打扮成走亲戚的,串朋友的去走访我,我也给老母亲一个答卷:决不要老百姓不骂我半句。今天我来这县上任做个县委书记还是一句老话,要全县的五保老人都能安过晚年,今天再增加一个科目,要全县贫困的下岗工人,伤残军人,烈军属都能有房子住,这就是我应民心做这个县委书记的目标。”

郭四放哈哈大笑道:“应书记,你有这颗心,就是好,说的容易做的难,我敢说你做不到。”

应民心问:“为什么?”

郭四放道:“应书记,应书记,盘古开天多少年,多少代能有多少清官,告诉你吧,清官只有在戏台上,野史的破烂黄卷中才能唱的说的写的有板有眼,真实的社会中根本找不到清官的踪迹,都乃是臭作家,文人骚客说得瞎话。”

应民心摇摇头坚决地否认道:“焦裕禄孔繁森,要说的太多了,千千万万,人民都是十分的尊重他们,我今天要来,主要的沟通一下思想,老郭同志,你是一个党龄比我长的老同志,也算是求你了和我应民心站在一起,完成三件事。”

郭四放问:“哪三件事。”

应民心道:“一、要全县所有的孤儿都能上起了学,二、全县的五保户都能安度晚年,三、没有饥饿,没有寒冷,要全县人民都能吃上饭,穿上衣。县城中没有住房的下岗的贫困职工,残疾人,军烈属,伤残军人都能住上房子。”

郭四放放声笑道:“应书记,你该做一个作家,写一些幻想小说去换碗饭吃去吧。”

应民心道:“说来,我是望尘莫及办不到了,我们的江山是谁打的,我们坐了江山却忘了打江山的人,忘记了用鲜血和生命支援我们打江山的人们,我们应当报恩哇,去蹂躏他们,压迫他们,不是我们共产党人能做出的,这不是人做的事。”

郭四放还是摇头晃脑地说:“你办不到那三件事?”

应民心坚定不移的说:“我一定能办到。”

郭四放冷笑道:“也许遥远的三000年。”

应民心怒道:“好,郭副县长就请你做个见证吧,这就是我应民心的梦,梦想成真就是我最美好的理想。我应民心办不到这三件事,我就一头栽进大运河里去。”

郭四放道:“也许无人为你收尸。”

他们这次谈话好同一比:

沙场上敌我逞勇,刀剑相迎令人惊。

该因何动刀兵?各保其益不相同。

应民心一片丹心为革命,江山社稷与民生。

郭四放野心勃勃贪钱财,祸国殃民害百姓。

剑来难分上下,刀去能见血红。

我拿你誅身报国严国法,你战我有恐枭首去夺生。

古人云;

风恬浪静中,见人生之真境;味淡声稀处,识心体之本然。

应民心望着忿然离去的郭四放,嚯嚯一笑道:“该死的人我劝不醒,好吧,劝人不醒加一唆,我也就不劝了。”

此时此刻的应民心心中甚是复杂,郭四放的那片言语也并非是唐突西施,也还是有他的一定理由,我虽然是县委书记,非人微权轻,可是要为广大没有住房的下岗职工,残疾人员解决他们的住房难又谈何容易,他们是弱势群体,是支庞大的队伍,哪怕是一千套,哪里去解决这笔资金?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墙上画饼,纸上谈兵?我自然下定决心,更不能让老百姓去望梅止渴?

一支快要燃尽的蜡烛,将这两间破旧的老屋照的一片暗淡,于得海钱二吴二坐在一起抽着烟。于得海道:“我还是很担心。”

钱二问:“大哥,在担心什么?”

于得海道:“闫四是个粗鲁的汉子好对付,那个陈三靠不住。”

吴二问:“怎么靠不住?”

于得海道:“陈三想做好人。”

钱二怒道:“想做好人?去阎王爷那做好人去吧!”

于得海道:“为了稳妥起见,我想要吴二哥先去趟趟路,看看有没有尾巴。”

吴二问:“尾巴?”

于得海道:“老虎的尾巴。”

吴二道:“我明白。”

于得海吩咐道:“不要骑摩托车,骑自行车到途中我记得有一座桥,你就在桥上佯装醉酒,就是见到陈三闫四也不要惊动他,待他们过了桥再用手机通知我。”

吴二道:“如果陈三闫四带来公安怎么对付?”

于得海道:“你更得装醉,酊聍大醉,来个一问三不知,没有发现我二人,公安也奈何不了你们!”

吴二问:“又如何和你们联系?”

于得海道:“电话通知,如果不能打电话就说明这张大网已经张开了,一点钟我不见你的电话就已离开了吴庄,我会知道我们怎么做的。”

吴二走出了屋子,随后于得海和钱二也离开了屋子。

陈三,阎四胆怯地骑着自行车顺着乡村的土公路向前骑着,夜色朦胧,星光灿烂,当他二人通过了一片荒地,便下了自行车,突然有人低声道:“不要怕,我们已经在沿途做了你们的保卫工作。”

陈三低声地:“谢谢孟所长。”

于是二人又骑上自行车大胆的向前去。月光下可见这座横跨大河两岸的大桥,黑乎乎的半河槽的水,映着天上的星月,陈三阎四骑着自行车上了桥面,他们看见了桥面上依着桥栏躺着一个人,鼾声呼呼,声旁倒着一辆自行车,他们下了自行车。

阎四道:“是个醉汉。这辆自行车不坏,换换吧?”

陈三道:“四弟,你真是贼性难改啊。”

闫四笑了笑道:“好。好,贼不空过,做贼做习惯了,见财心里就发痒痒。”

陈三道:“你说文物贩子能在吴二家吗?”

阎四故意高声道:“来都来了,去吴庄再讨杯酒喝。”

陈三已经发现桥上躺的是吴二,因此才虚张声势地说:“做好了交易,咱就发财了,一人分到一二百万的何愁没酒喝!”

陈三说罢用自行车头碰了碰闫四的自行车,闫四也明白过来,随后附和一声道:“我还怕吴二那小子伙同于得海钱二搞我们的鬼呢!”

陈三道:“于得海钱二还不知道跑到哪里去逃命去了,给他一百个胆也不敢卷土重来,走,别误了交易。”

二人上了自行车,影影绰绰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

正是:

望于天,必思己所为;

望于人,必思己所施。

兰花正在屋子里为儿子哺乳,门外传来陆小云的呼声:“兰花嫂,兰花嫂。”

陆小云风风火火的闯进来,兰花半真半假地:“冒失鬼,吓了我的儿子。”

陆小云道:“兰花嫂,梁子哥回来了。”

兰花大喜:“真的,梁子回来了?”

陆小云道:“听说他去卫生所找过铁军,喝了半夜的酒,硬逼着铁军和我复婚。我,真有点不好意思,梁子哥,真男儿,坐怀不乱。”

兰花问:“你听谁说的?”

陆小云道:“韩月嫂。”

兰花埋怨道:“韩月嫂,死妮子,怎么也不告诉我?”

“都又在说谁的坏话?”韩月走了进来。

兰花笑道:“韩月嫂,梁子回来了?”

韩月道:“我就算没骂他,太狠心,一走就是一年多。”

兰花问:“他可还认我?”

韩月道:“他要见见儿子再做定夺。”

兰花冷漠地:“先看儿子?”

兰花霍地站了起来,苦苦的寻思了良久,她又向怀中的儿子看了看后,否决的摇摇头,坚定地:“孩子是我生的,我有权利,凭什么给他看,他没有资格。”

陆小红道:“兰花嫂,你神经病,孩子不给他爹看,给谁看?”

兰花喃喃地:“大凡物不得其平则鸣,我兰花认真地回想起来,我有什么错,我太委屈了。”

韩月道:“兰花妹妹,我也反复地说给梁子听,就连我和你柱子哥那一档事都说了,他回心转意就是不好意思来见你。”

兰花感动了,流出泪来道:“韩月嫂,你是好人,我下半辈子拿你当亲姐妹来相处,我主意拿定了,如今是一对夫妻一个孩,我也不准备再生了,要不要男人都能过,人嘛,都是过子女的日子,我有了儿子也就有了依靠。”

陆小云嚷道:“兰花嫂你又说傻话了,要男人不光是为了生孩子,你六年未生,岂不是早就该散伙了?”

兰花问:“小云,你说要男人主要是做什么的?”

陆小云道:“生活的依靠。”

兰花反问道:“没有男人就吃不下去饭,你不是半年也没有男人了吗?”

陆小云道:“我说不过你,老高中生。”

兰花道:“你不是也上过高中吗?”

韩月道:“我们三人都是高中毕业,嫁到茅草山庄的时候,真可说是三个女状元,可是,眼前的事情都办的这么糟糕,都是失败者。”

正是:

春归花不落,风静月长明。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