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何在
作者:齐晴 | 分类:都市 | 字数:8.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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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病逝
刚来到这里,什么杂活都干,人家让干什么我都干什么。每天下班之后跟胖子玩游戏玩的不亦乐乎。他80后,我90后。虽然只差2岁,却差了一个级别。我跟他很聊的来。每天一起吃喝玩乐。他也再很少往秦岩姥姥家去。我们由于是上夜班,偶尔没事还去游泳馆游泳、唱歌。餐馆是他家开的,他也不差钱,很大方。出去的消费基本上都是他给出钱。
赚的钱加上我提前预支的工资又买了个新的手机。我准备去找我姐姐,大姑家的这姐姐当然是最疼我们的,有什么事我也经常找她。买了新手机一定要给她炫耀一下。况且是最新出来的新款,功能很多。没想到的是坐上公交车之后直至到了姐姐那里才发现,手机被小偷偷了。报警的话警察叔叔整日操劳,事挺多,肯定不会为这一个不值钱的手机去寻找。打电话给自己的号码过去,早已是关机状态。无奈之下只好重新买个新的手机。由于上次的卡当时没有身份证还没有过户,也换不了卡。只好连手机号也换了。
就这样在餐厅每天陪胖子娱乐了半年多。我又过生日了,又长了一岁。那次没用他报销。我请客。大家喝的天旋地转。清醒后的第二天。老板把我叫过去接电话,他说是我家里人打来了。可是我来这里的消息没告诉几个人啊。看来是因为QQ上跟二黑说了他又给告密了。总是他话最多。经常打别人小报告。
我接过电话“谁呀,找我什么事。”一听我声音我就知道是姑姑的声音,他哭着“祁山。你回来吧,你奶奶昨天去世了。”我听了消息之后非常难过,只想一心回家。天色已黑,回不去了已经。
第二天我坐了最早的火车赶到家中,门口放着大大的花圈。门上挂着白纸条。院里一伙穿着白衣服的亲戚在棺材前痛哭,院里摆着好多桌子,还摆起了炉灶,厨师在灶台上挥舞着大勺吵着各种本是鲜美的饭菜。桌子上坐满了好多我认识不认识的亲戚。他们没有哭。反而在餐桌上痛饮好酒。
我过去扶起还在痛苦的大姑姑“姑,别哭了。走了再哭也回不来。”本在安慰她的我却也跟着哭了起来。我哭着问道“我爷爷呢?”她没有说话,还在哭,只是用手指了下屋内。我进屋看到爷爷坐在炕上,也穿着白衣服,头上还多扎着一块白条布子,一声不吭的用手帕不停的擦拭着脸上的泪珠。
我爬到棺材上大声嚎叫着“奶奶,你怎么这样就走了呢?孙子还没有给你尽孝呢。你走了谁陪我爷爷?爸爸还没有见您最后一面呢,怎么就这样走了?你走的好快,好绝情啊。”本来跪着哭丧的大姑姑擦干了留下的泪水,吸了吸鼻涕,扶我起来。她说如果想我奶奶的话,可以掀开棺材盖子看最后一眼。虽然是我奶奶,但是由于我胆子小,始终没有掀开看,我怕,我怕那些故事中的镜头,最主要还是怕舍不得她走。
办完丧事,她的棺材就被村里聘的几名大汉抬上车,后面亲戚们举着花圈,送到了祖坟。早就在祖坟前挖好的大坑,把奶奶的棺材放进去。这时候我想走过去看看,可是被重亲戚拦住了。他们说小孩子不适合看。然后看着他们一铁锹一铁锹的铲着地面上的土往坑里埋,我的心赶紧他们不是在挖土,而是挖我的心。挖一下土,我的心就揪一下,咯噔一下,咯噔一下。难受极了。慢慢的那个坑被填平了,他们还在继续埋着直至成了坟,在上面插几根带白纸条的木棒。葬送礼仪就结束了。
大汉们走后,包括我在内的中 众亲人又是一阵大哭。但是这里有大伯母,却没有二伯母。我眼睁睁的看着她在人群中陪外人嘻嘻哈哈的聊着天,这时候的我有种想上去给她脸上送一朵巴掌花的我强忍怒火没有去。至少我还认着她这位狠心不仁义的伯母。
办完事后,我们回到家收拾着丧事留下的残羹剩饭,一一倒掉,打扫了地面。四合院的南面房间一般是不住人,只当库房使用。一般除了拿东西是很少进去的。清扫完的盘碗要归位,我就抱着碗进去了。刚推门差点吓出我心脏病,碗立马全部掉在地上摔碎了。
听到出事的大姑姑赶紧跑过来,安慰道“没割破手吧,你收拾其他的去吧,一会我忙完再清扫这碎渣。”我眼睛一动不动的的没有说话,只是手指直直的指着门背后这口大棺材。颤抖的说道“这是什么?”
她抬头一看,却淡淡的说道“我以为什么事呢,没事。这是给你爷爷以后准备的棺材。老人们一般上了年纪都会早早准备的,只是你奶奶走的着急。所以以前也没准备。别怕。别吓着。”我缓缓心情,右手抚摸着左胸口“扑通扑通”跳动的心。“没事。我以为这又是怎么回事呢。以为家里还有死人。”
晚上12点,我们所有奶奶的儿子女儿带着他们的儿子女儿,这里唯独少了我父母。我们所有人准时在这个时间点燃各自手中白色的蜡烛,放在去往奶奶坟墓的路上。异口同声喊着“安息吧,去吧。望你的在天之灵保佑我们全家平安幸福。”然后各自跪拜,嗑了三个头。回到家门口还顺便洒了一道炉灶里的灰。再次说道“去吧,去吧。”
奶奶就这样永远的在世间消失了,因为她去了更远的地方。去了西方。我们想念的时候只能是再看看留下的遗像和以前奶奶年轻时陪爷爷照的漂亮结婚照。
大半夜的,哥哥开车不方便,也就都没回家。他那破旧的二手小面包车,灯光黑暗不说,我奶奶刚去世。他们所有人就都在我家挤了凑乎住了一晚上。睡之前他们所有人也包括我在读初中的妹妹。你一句我一句,意思是不让我走。不想让我再去打工。不想让我再不懂事的倔强的强行离开他们。让我再回到学校读书。他们说再有3个月学校也就毕业了。面临的是正式的步入社会,学校分配的工作可能会比较好点吧。至少学校应该给分配正式单位去上班。
极其不情愿的我在众人的竭力劝说下,我是浪子回头了。回到餐厅辞了职,拿着没几天的工资告别了可爱的胖子。也告别了秦岩之后我就再次回到学校。
当我到了学校的时候才发现,那里了无人烟,只剩下了铁路局家属还在那里住着。在再三打听之下才知道,我们学校换了校址。换到了更偏僻的地方。那是以前的卫生学院,现在撤了,我们学校又搬了进去。想想就害怕。曾今是许多被解剖的尸体住的地方,我们学校领导怎么想的,会搬到那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