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要去拜访那些设计师，不知道人事部那边准备好没有，毕竟都是知名设计师。”

“他们做事一向谨慎，从没有得罪任何人，而且，那些准备入职的设计师是亲自与老板做过交流。”

“裁员的名单老板已经写好了，都是我们接触过的，大概也了解了些情况，因为公司对外界的元素吸收太过复杂，有的人感觉到压力，便主动申请辞职。”

浔把手机递给初沐。

“都是些没有职位的人，走了也不用担心公司的前景。”

燕子已经归巢，湿冷的空气夹杂阳光。

列车开了几公里？听了一路谁的耳语？城市里冰雪未融，地面还覆着几寸落雪，枝头挂着晶莹若泪的雪，留恋冬的潮起潮落，这一切都好像是安排好的。

走在街上偶尔看到熟悉的面孔如释重负的拿着纸箱离开，看不到半丝留恋，手机想了一声，收到了“裁员会议取消”的通知，又追了一条，“我已经请财物补了他们的工资，那份名单不知道是谁发到了公开网站上，知情的人已经走了，账号还在继续查找。”

刚放下手机，第三条信息接踵，“我已经取消了明天人事部的面试，明早我会亲自去机场接见，初沐你就不用出面了。”

连续三条信息，初沐放下手机皱了皱眉。

“是谁？”

浔看着初沐。

“老板发短信说裁员名单被一个账号公开了信息，知情的人已经离开公司，只是不知道账号背后是谁。”

轻轻叹了叹气，侧过头看着浔。

“还在想那只猫吗？这一路都心神不宁，你不会再想怎么下去陪它？”

“嗳？”浔先是一怔，迟了一会才说，“怎么会。”

“也许是从箬榆镇开始起，那只能让逝世的亲人用另外一种方式重回故人身边的妖怪，到那只黑猫，矮墙上锈迹斑斑的枷锁与失去头颅或四肢的木偶，雪地里惊现的人类文字，再到公司网站私密信息被有意公开，我觉得这一切都是有人在暗中作祟，排兵布阵非常缜密，不被人察觉，但是固然人与妖不可能共用一个通讯设备，更不可能有妖怪会操作电子产品。”

初沐的视线落在远方一个小小的人影上，黑色的皮囊在透白的雪地里晃动，俨然间一清二楚，好像身后背着个鼓鼓囊囊的皮口袋，脚步也快的惊人。

“初沐，那里好像有个人影，不知道是我看错没有，总觉得他好像跟这件事有关，怎么会突然发现在这里。”

浔看着初沐注视着的方向，那人影好像在逃窜心虚的谎言，不知洒了什么物件，正惊慌失措的拾起。

“要不要过去询问一下？”

擦肩而过的身影，一个个宛若相聚还是一夜之隔，初沐拽着浔的手，脚步掩埋在厚重的雪地里，察觉不到后的深思熟虑，那人影好像松了些警惕，脚步也慢下来了，却还能听见喘息。

“请问你找谁？”

初沐轻轻地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肉体还是温热的，可以说那是实实在在的肉体不是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