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什么？”陈凡说话了，面上还是没有散去的笑容，看不出任何情绪。

任天川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闻言以为有戏，兴致勃勃的打算解释，一旁的股东们看的一脸紧张。

可还不等任天川开口，陈凡却先一步冷笑道：“野狗乱吠我都要考虑的话，那我这老大的位置干脆别做了，让给你好不好？”

说话间，陈凡身上阴冷的煞气散发开来，眼中的笑容逐渐变得危险，他稍微向前挪动半步，任天川就害怕的后退了好几步。

“陈……陈先生真会开玩笑。”明明被陈凡当成野狗，任天川却不敢有任何抱怨，退后几步重新站定后，还陪着笑回应。

看到他这胆小怕事的样子，陈凡顿觉一阵无趣，直接斥道：“滚吧，别在这里影响老子心情！”

陈发虽然平日在和楚清风相处的时候表现的非常随和，但他怎么说也是地下世界踩着对手的尸体上来的，身上那仿佛与生俱来的煞气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只是一句话，任天川就已经下意识转身。

转身以后，他才忽然反应过来，不能就这样走了，若不然让陈凡和凌霜集团达成合作，他的计划就彻底落空了。

可他才一犹豫，背后又想起陈凡的声音：“怎么， 需要我送你出去吗？”

这下子任天川再也不敢停留，只能灰溜溜离开。

看着任天川走出会议室，陈凡才转过身来，重新来到韩凌霜面前站定，到这里，他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原因。

之所以对任天川表现的那么强硬，其实是做给楚清风看的， 不管任天川是什么身份，只要是和楚清风不对付，自己表明态度，就一定会在楚清风这边留下好感。

自从狐媚帮忙解决了黑衣人以后，楚清风在他眼中俨然已经成为了不可招惹的存在，甚至比陈南山还要高出许多，这样的人物要是放在以前，他根本连拉拢的机会都没有。

“重新介绍一下吧，我是陈凡，也是你们口中的修罗手，不过我可没传说中那么可怕，我儿子还和兰兰是朋友来着。”知道韩凌霜对自己还有抵触，陈凡稍微开了个玩笑，提起了兰兰。

闻言，韩凌霜眼中第一时间露出的不是高兴，反而是惊慌，看到陈凡背后楚清风对自己点头后，她才平静下来。

“韩凌霜。”韩凌霜伸手做了自我介绍，至此才算真正要谈事情了。

陈凡也不废话，直接说道：“可能各位不太相信，但其实我是真的想要合作，韩小姐如果愿意的话，我们可以详细谈谈。”

“嗯。当然可以。”股东们拿不定注意，都在等韩凌霜的回应，却没想到韩凌霜答应的非常干脆，陈凡说完以后便点了点头。

这么干脆的态度，让众人一阵惊讶，想不通为什么韩凌霜一点也不犹豫。

他们不知道，这是韩凌霜对楚清风的信任，如果是其他人介绍来的陈凡，因为他身份的关系，根本不可能合作，但既然是楚清风，韩凌霜觉得谈谈也没什么。

“那你们聊吧，我就不打扰啦。”楚清风本来还担心韩凌霜不会无缘无故接受别人送来的钱，但是因为有任天川的威胁，这次的钱基本上不可能出问题，因此也不再多停留，说了一句便转身离开。

其他股东见状，也都纷纷起身，合作的事情需要董事长亲自敲定，他们虽然也有知情权，但是不能坐在这里。

看着楚清风混杂在几个股东之间离开的背影，韩凌霜的目光有些复杂，直到楚清风离开，她还在看着门口。

“先是高利贷的人上门道歉，后是张淮河亲自跑来合作，就连贷款都是因为你，现在又跑来个陈凡，你到底隐瞒了多少？”韩凌霜的心底，终于出现了她尽量压制不去探究的问题。

楚清风回来虽然才短短一周多一点的时间，但是已经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之前高利贷上门被打跑，第二天对方就上门道歉了，可能楚清风还不知道，但是楚林国已经告诉她了，之后张淮河上门合作，虽然没和楚清风说什么，但她还是敏锐的意识到两人可能认识。

贷款的时候也是因为有楚清风在才得以成功，再之后又是公司股份，又是陈凡合作，每一件事情都有他的影子。

韩凌霜老早就告诉自己，不去探究他的过往，以免知道他有什么苦衷，让自己心软原谅他，这个抛弃家庭的负心汉。

但是现在，一件又一件的事情摆在眼前，让她原本坚硬的内心也出现了一丝丝动摇，虽然嘴上说着永远也不会原谅，甚至完全不在意，但是亲眼看到他如今天差地别的变化，和带给自己的一件又一件的惊喜，又怎么可能真正无动于衷。

这一刻，她真正有了一探究竟，想要弄清楚楚清风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的心。

“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你狠心抛弃家庭，在明知道家里生活艰苦的情况下，也能几年不露一面。”韩凌霜想的出神，心中想要探究的欲望一出现，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韩小姐？”陈凡的声音将她拉回了现实，看到眼前笑眯眯看着自己的陈凡，她才意识到还有事情要谈。

“嗯，我们现在就谈谈关于合作的事情吧。”韩凌霜收拾好情绪，将楚清风的事情暂时抛到脑后，平静的坐下。

……

楚清风其实挺好奇陈凡要怎么和韩凌霜谈合作，不过这种事情也不是一定要知道，从公司出来以后，他便直接前往天安街，那边老余头已经定好了地方，在约他过去。

对他来说，银白花才是正事，只有拿到银白花，自己的境界才可以突破，到时候实力提升，他才有更多的底气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能真正保护他所爱的人不受伤害。

之前他和陈凡说的钱是一千万，不过这种事情他相信陈凡能想明白，大家合力出资是一千万，至于另外一千万，他是自己拿出来还是跟其他人一起再凑一遍，这就完全看他自己了，是选择讨好自己，还是选择保住自己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