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门口胡同   日    外

张瑞雯从远处走来，手里拎着一袋东西。

集贸市场    日   外

燕尾头和小胡子叫卖烟花爆竹。联防队员们从远处走来。

小胡子：强哥，又碰上冤家了。

燕尾头：别理他们，咱做咱的买卖。烟花爆竹，二踢脚，飞的高的窜天猴……

联防队员们走来。

队员甲：哟！强哥做上买卖了？

燕尾头拿出执照：街道批准的。

队员乙：正经买卖啊？有大雷子吗？

小胡子：你要多少？

队员乙兴奋地：你们有多少？

小胡子：一个没有……失望了吧！

队员乙：你敢耍我？

小胡子：你想耍我，我知道卖大雷子违法。

队员乙与发怒，小胡子不甘示弱。

队员甲拦住乙：强哥，行啊。你这大哥做的真好。

燕尾头模仿的狄龙的口吻：阿瑟，我不做大哥很久了！

队员甲恨恨地：行，我会盯着你的。

一行人悻悻离开。

小胡子：强哥，真不想受他们的气。

燕尾头：干完这个，攒点本钱，咱就去广州挣大钱。

傅家小院    日    外

张瑞雯和杨如宾坐在院里谈话，傅彪和杨立信在擦玻璃。

张瑞雯：现在我姐的事还不敢让妈知道，老没我姐的消息，她也有点起疑心。

杨如宾：改天我模仿瑞卿写几封信，你拿给她看看。

张瑞雯：行。妈想让你们去过年。

杨如宾：还是不去了吧，万一说漏了。

张瑞雯：也好。可是你们爷俩这个年怎么过啊？

傅娟端着炸带鱼出来：立信来吃尝尝鱼。

立信和傅彪围过去。

杨如宾介绍：这是立信小姨。这是邻居傅娟，常照顾立信。

傅娟跟她点头示意。

张瑞雯：行，那我就放心了。我先走了。这毛衣给立信织好了。

杨如宾：我去送送你吧。

张瑞雯：不用，立信你送送小姨吧。

杨立信答应着跑过来，二人一同出门。

院门口胡同  日  外

张瑞雯和杨立信边走边聊。

张瑞雯：立信，这个傅娟姐姐对你爸爸怎么样？

杨立信：挺好的。

张瑞雯：立信，你可要看着点你爸爸。

杨立信：看着？

张瑞雯：别让他给你找后妈。

杨立信：你说傅娟姐？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

张瑞雯：她怎么啦？

杨立信：没什么……总之，绝不可能。

张瑞雯：那就好。

傅娟0s：立信，立信……

杨立信回头看。

1988年夏

傅家小院   日  外

傅娟拿着一个带毛线套的杯子：立信，立信……

杨立信拿着书包家里出来：傅娟姐。

傅娟递过杯子：我做的酸梅汤带着，天热千万别中暑。

傅彪从屋里出来：姐，我的呢？

傅娟：你又不考高中，不用喝。

傅彪：那我不是还得毕业考试呢吗？你们真势力。

杨立信笑：还是给你吧！

傅彪：我开玩笑的。

傅娟：他这么馋，能没他的吗，自己拿去在厨房。

傅彪答应一声，高兴地跑去厨房。

傅娟：立信，好好发挥。早上你爸给你吃鸡蛋了吗？

杨立信：吃了。

杨如宾出门：咱们走吧！

杨立信：傅彪！

傅彪拿着酸梅汤跑出来，三个人一起走了。

傅娟不放心地冲他们的背影：好好考！

中学教室    日   内

杨立信在认真答题，傅彪一筹莫展索性玩起来橡皮。

傅家小院    日    外

傅彪和杨立信说说笑笑进门，傅娟迎上递给他们冰糕吃。

傅娟问：考的怎么样？

杨立信：应该还可以，正常发挥。

傅娟转向傅彪：你呢？

傅彪挠挠头：勉强能毕业吧。

傅娟：为了慰劳你们考试结束，今晚做好吃的。

傅彪：真是我们的亲姐啊！

大家开心的笑了。

傅家小院    夜    外

院子中心摆放的八仙桌上，一桌丰盛的饭菜。傅彪、杨立信、杨如宾围着桌子坐。

傅娟拿出一瓶女士香槟，给大家倒上：咱们喝点香槟庆祝一下。

杨如宾：你爸呢？

傅娟：他今天值夜班。来，杨老师咱们一起祝贺两个中学生，顺利考试结束！

大家举杯相碰。

杨如宾：傅娟，太麻烦你啦。

傅娟：杨老师，今天这顿饭不是为了你，是为了立信，祝贺立信考上重点高中，将来上大学。来，立信姐姐跟你喝一杯。

杨立信急忙端起杯子，一口喝掉。香槟的气一口顶上来，憋了个大红脸。

傅彪笑：立信别这么激动，这是香槟不是酒，你还能喝成这样。

傅娟：立信，慢点。唉……想起咱们第一次一起吃饭，给你们家温锅……

傅彪：你妈做的饭特别香。

众人一下陷入沉默。

中学教室    日   内

同学们都在互相道别，大家拿着毕业纪念册，相互忙着签名留念。

傅彪拿着自己的纪念册在女生堆里：哥们儿，明天开始就正式混社会了，学校真的不适合我。以后哥们发了财，请你们下馆子。

女生们笑着给他写留言。

傅彪看看留言：哎哎……别这么写啊……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他想把本子抢过来，被其他女生拦住。

傅彪无可奈何：你们这是毁我啊！

一个女生：傅彪，你能帮我把这个给杨立信吗？我给你写几句好话！

傅彪：太能了，静静。你是好人，只要你给我写几句好话，让我干啥都行。

女生拿出一个粉红的信封，递给他：不许偷看。

傅彪闻了闻：不看不看，真香 啊！

傅彪拿着信向杨立信走来，杨立信正在给同学写留言，动作潇洒。

男同学：杨立信咱们班就你一个上了重点高中，将来前途无量，咱班的大学指标就靠你完成了。

傅彪：行了，行了，别拍马屁了。他上大学也和你没关系。

男同学：我们是同学，我就为他自豪。

傅彪神秘地：立信，静静给你的。

傅彪递过去一粉红的信封。

杨立信不解地：这是什么？不是纪念册啊！

傅彪坏笑着：这你都不知道啊？

一个男生一边起哄。

杨立信一时很窘迫：你快说。

傅彪：情书呗！

众人：情书，情书……

杨立信脸更红了。

静静勇敢的看着她，身边几个女生也对着立信指指点点。

傅彪：快打开看吧。

众人：打开，打开……

杨立信头上都冒汗了，他情急之下，把信撕碎了。

静静面色大变。

众人惊呼。

傅彪：立信，你怎么撕了？

立信把撕碎的信，扔进了垃圾桶。

静静再也忍不住趴在桌上哭起来，几个女生安慰她。

傅彪：立信，你闯祸了。

杨立信：怎么啦？

傅彪小声：静静的哥哥是玩社会的！

杨立信有点心虚，但壮着胆子：那又怎么样？

静静拎起书包跑出了教室。

傅彪紧张地：立信，放学出门小心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