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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里先生

作者:粪粪的花 | 分类:都市 | 字数:1.4万

离经

书名:东里先生 作者:粪粪的花 字数:2011 更新时间:2024-09-29 00:24:03

在面对窗外发生的一切,此时的布银多少有些不服,可天生的懦弱在他的心里激烈周旋,这使他极不痛快。这时,外面又来了一个人,是三树和他爹来了,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到赵老师面前,先是赔了个不是。

“赵先生啊,这个不怪您,各有各的错,我可知道凡事都得讲个证据,就当是她今天发疯了吧!”说着就拖着三树娘往回走。“我可不走,凭什么呀?我的东西都被偷了,你们还来说我的不是。唉咦,这可就没了公道了。”一旁的赵一个说“先把她带回去吧!你无论如何都得把她带走,又不是怕辱了教书人的志气,我早就把她撵走了,岂容这种人在这撒泼,这里可是圣地,不是野蛮粗鲁的人在这胡搅蛮缠。”

“好,我非常能理解您的,我这就把他带走。”三树爹说着说着老脸一红,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他这么个好面子的人,自然是受不住的。这次指定不会轻易就这么过去的,等到回了家指定又是一场大戏,这家子可是出了名的“戏班子”硬生生把两个世界的人凑到一起,用几十年的时间上演了一幕幕悲喜剧,让四方的人看了不少笑话,还长了不少见识,在这里啊,一不小心就会和他们一样,布银的人生本该如此。

“周围的人散了吗?”这是布银在心里最先发问的。静待这荒唐闹剧结束之后,他又重新走出教室,似乎也觉得荒唐,就像上次丢了的钢笔一样,印象中那支钢笔是父亲最后给他的东西,可他也不知道如今它身在何方,每次试图寻找,都有一种心里的恐惧感将其驱散,为次受了不少委屈。

“你没有完没完了,都说了多少遍了,不是我拿的?”这也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这么说话。在走出教室时,身边不免充斥着嘲笑声,这看似是一小步,实在是在布银心里周旋良久,那么多次无声的反抗在今天溢出来了。赵老师叫住他“布银呐,我知道你一向老实,是不会做出那般无理的事情,我要追求真理,我可得找个机会和三树爹好好谈谈。”布银在说出那些话时,在场的各位像是在面对一个意料之中的事,并没有做出很大的反应,这点算是助长了他内心的抗议。“你和三树回教室里,这里还有我在是不会允许出现任何不正德的事,任何有辱斯文的事,这点你放心好了。”回去后的布银突然没了刚的韧劲,平心坐在位置上,什么也不去想了,坐了半天也没见同桌回来,他在这里可是跟同桌最能聊的来了,一般这事还能和同桌说说,等等他来出谋划策,可他不知道的是同桌早就坐在那些刺耳的声中浅笑。回到家后,就听到一阵抱怨声,不过也都习惯了。“走也走不干净,走了还留下些祸害,活着的时候干啥啥没成,死了倒是留下些祸害,真是丧气的,留下着冤种,一天死赖没出息,倒是花了不少冤枉钱,吃了不少亏。”

上次抱怨的时候是他丢了钢笔那次,那是父亲留下的唯一值钱的东西了,在还有就是留了一笔债,他一直带在身边,上课的时候也舍不得拿出来用,就一直放在书包里,还总是时不时的看看它,摸摸他褪旧的颜色,在感受感受父亲留在笔尖的恒温,那天丢了钢笔,他仔细留意了每个人的书包,硬是没敢上前去问,每次寻找后未果就偷偷去河边,静看河里戏耍的游鱼,水面的波纹诉尽了他对父亲的思念,河里的游鱼是他烦闹的心情。

“布银呐,你快去看看门外有人来吗?”这几乎是母亲最担心的,每每有人来过后,母亲都会喊他去外面看看,时隔一刻就会去门外四处张望去,生怕有人无事生非。

“这里的每个人都是上帝派下界来杂耍的艺人,观众也是艺人,他们每天同台演出。”十生总在心里想着,他离开这里有些年头了,好像在也不愿回去,今天若不是赶上前任村长去世了,他才不愿回去,这前个村长对他实属有恩情,要不是村长当初借钱给他让他去外面闯当闯当,他那有今天这般硬气,还能有这成果。

乱糟糟的一片哭声,有人掩面而泣,有人更是仰天长泣,你推我来我推你,布银,三树,十生,他们其实都是一起长大的,只是这十生性子烈,早早就受不了先生立的那些个规矩,便和家里人大吵一番,就离家出走了。难得他们这次居然都凑到一起了。可他在见到三树是还是有些尴尬。他挠挠头说:“我……你也是知道的我从来不是那样个人,我长这么大也没干过什么缺德事。”三树说“我其实是知道的,可……可是大家,我也没有办法,我也清楚是这些离间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但是……”十生说:“好啊,既然都清楚了,布银不是那样的人,那为什么……”三树紧随着说:“算了,算了,不说了,我们就不提了。既然我们现在在一块就不在提这件事了,这会一定要愉快相处啊。”布银想想也是,不如就和三树一起说说十生这两年都在干嘛,好转移话题,避免这些尴尬。布银也不知为什么看见十生竟没有从前那般亲切了,甚至有些不好意思。“你这两年都在外面干什么啊?我们可都没有联系过,也不知道你过得怎么样了?”十生象征性的回答了几句:“我啊,属实还行,混得口饭吃就不错了,哈哈哈。你们呢?不错吧?”听到这些话,布银瞬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觉得自己的情况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出来的,此刻他多么希望自己是沉默的,可他偏偏这时候笑意漫上脸颊,一旁的三树倒是一脸镇定,或许他从来都是这个样子。一切都不是他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