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眠家。

小眠妈妈给他们铺床去了。

小眠爸爸打开客厅的电视机，泡了两杯茶水过来：“王蓉家是明天杀猪吧？”

“嗯。”叶墨点点头。

“三头猪，订到了没有。”

“订到了。”叶墨说。

“你爸妈他们明天有空没有，喊他们过来耍。”小眠爸爸笑着说：“你们不是订了三头猪么，正好可以拿一头猪的下水，做个杀猪宴。”

叶墨点着头：“我爸妈他们应该有空，我打电话问一下。”

叶墨给老爸打了电话，听到说小眠爸爸喊他们过来耍，高兴的答应下来。

林小眠和她妈妈在铺设床单。

“你们去北海耍，花了多少钱？”小眠妈妈问。

“没多少。”林小眠道。

“没多少，是多少？”

“一万多。”林小眠缩着脖子，吐了吐舌。

“花这么多钱……”小眠妈妈瞪了她一眼：“想出去耍，不知道找个近一点的地方啊。”

林小眠嘻嘻笑着，小声道：“叶墨能挣钱。再说了，我开挖掘机也能挣钱……”

“你呀，还是节约一点。我和你爸现在给人盖房子，两个人，一个月才能赚一万块钱。赚钱不容易，能节约，就节约一些。”

“知道啦。”

叶墨陪着小眠爸爸看了好一会儿的电视。

林小眠烧了热水，过来喊道：“爸，烫脚不。”

“烫。”

林小眠打了两盆热水，一盆是爸妈他们，还有一盆是叶墨和林小眠。

先洗脸，再烫脚。

这个水，可以烫猪皮。

在叶墨家，晚上基本不烫脚，都是洗澡后睡觉。

他们这边……虽然相隔没有多少，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气候。

烫脚，回去卧室。

林小眠给叶墨拿了套睡衣：“我妈给你买的。”

叶墨笑着换上睡衣，缩被窝里。被窝冰冷的，还有些沁人……冻得，牙齿咯咯咯的打架。

林小眠也缩了进来，关上灯。

没一会儿，被窝就暖和了起来。

“你刚才和我爸在客厅里聊什么呢。”林小眠往叶墨怀里挤了挤，问。

叶墨将她抱在怀中，说：“明天办杀猪宴。”

“在哪儿办？”

“你家。”叶墨笑着说：“我爸妈他们还没来过这边呢，过来走走。”

“哦。”林小眠说着，拿出了手机。

“别玩手机了，早点睡觉。要不然明天早上又爬不起来……”

……

第二天。

天亮没一会儿，叶墨就听到小眠妈妈进去厨房做早饭了。

等着小眠爸爸也起来了，叶墨摇了摇林小眠：“天亮了。”

林小眠睡得正香，‘嗯嗯’了两声，便没有了动静。她昨晚又玩手机到半夜……

叶墨不理她了，起床换上了衣服，出门：“叔，嬢嬢。”

两人应了一声。

小眠妈妈的早饭，都快做好了：“林小眠醒来没有。”

“醒来了。”叶墨说着回去房间，将手伸进被窝，按住两个柔软，小声说：“快点起来了。再不起来，你妈又得生气。”

林小眠这才睁开眼：“早饭做好啦？”

“快做好了。”

林小眠这才不情不愿的起床，穿上衣服，头发乱糟糟的出门，一脸没睡醒的样子。

“整天就知道睡懒觉。”小眠妈妈没好气的看着她。

林小眠使劲眨了眨眼，过去打了热水，洗脸：“大冬天的，没事情做，起来这么早干嘛。”

“早点吃了饭去王蓉家，帮着按猪。”小眠妈妈说：“你一天天，能不能勤快一点，都是大人了，整天还和小孩一样。”

早上一个鸡蛋汤，还有一个炒油菜，一个炒土豆丝。

正吃着饭，远远的，就听到猪的叫唤声。

“这么早就开始杀猪了。”林小眠吃着饭，说。

“八点钟了，只有你还觉得早。”

吃过饭。

叶墨他们去了王蓉家……

今天又是大雾，雾气朦胧，能见度极低。

王蓉家是一个三合院，房子外面有竹林。

这大早上的，竹林里就好一些人了，正在这边杀猪。

竹林里有临时搭建的土猪，以及专门刮猪毛、放猪血的台子，还有架子。

“小眠，叶墨。”王蓉在旁边看着杀猪，见他们过来，喊道：“三叔，三婶。”

几人点点头。

“你女婿过来了。”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喊道。

林山笑着点点头，对叶墨说：“这位是，王蓉的爸爸……伱要喊四叔。”

“四叔。”叶墨喊道。

王建笑着应了声。

小眠爸爸再给叶墨介绍了其他人……

叶墨便拿出香烟，每人递了一根。

已经宰了一头大肥猪，跟着是第二头……这两头都有人预定了，同村人。

叶墨他们是早过来的，第三头开始，就是叶墨他们的了。

杀猪、放血……跟着吹起，刮毛……然后挂在架子上，再做处理。

杀猪匠是他们村子的人，看年纪五十左右，职业杀猪匠。

职业杀猪匠……已经失业了。

现在杀猪有专门的屠宰场。而且，现在的农村，绝大部分家庭不养猪了。

往前面推十五年，农村的家里，不说家家户户吧，最起码百分之七八十……再往前推二十年……就以叶墨的认识，好像是家家户户都有养猪。

反正吧，叶墨记得小时候他们那边是每家每户都有养猪。

叶墨读小学、初中的时候，放学回家还要出去打猪草。

到现在，农村里养猪的家庭，没有多少了。

有些地方是不允许养猪了。

不过他们这边，就包括以前的东门镇，都没有禁止养猪……但养猪的人，很少很少了。

在长竹村那边，也没有禁止养猪，可好像没看到什么人养猪。即便有，大多数农家猪也是吃饲料。

王蓉家里的这些大肥猪，全部是喂草料，红薯，和玉米糠，过完年开始养，一直养到现在……

他们家有个专门的养猪棚，在房子旁边的竹林里面。养猪棚，应该能养二三十头，不过现在只有9头大肥猪。别的猪，应该都是提前卖了。

现在这些猪都有三百来斤。养过猪的人应该知道，猪养到两百斤出头的时候卖掉最划算。

养到三百来斤，划不来。

这些是留着过年杀的大肥猪，而且都是附近的人预定，才养到三百来斤。这样的大肥猪好吃，但是价钱，就要比市场上肉贵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