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汝似乎感觉到我在看她，她有点坏坏的笑。

“你好讨厌啦！”

“我那里讨厌了？”

“你坏啦！”

“我那里坏啊？”

我右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腰后面，那是一条狭窄的沟渠，我沿着那沟渠缓缓的行驶，没敢不小心。我很温柔的

走了进去，发现了一条沼泽，沼泽里杂草丛生，我有点迷乱，被这乱花迷乱了眼。我找不了方向，已经掉进了沼泽里面，不得自拔。这时还是歆汝帮的我，她把我拉了上来。

还小声的批评了我。

我竟也忘了这周围有人，我注意到我左边的车位上那个糟老头一直盯着我，似乎看见了我刚才的所为。哎！真是为老不尊！怎么说呢？别看着啊，要是还有能力还是可以去追求的，我挺支持的，咱们中国人可不能输给了印度人，我看见一条新闻说印度九十岁老汉得子，也不知道他怎么得的，反正也就是那样，只能说人家精力好。我瞪了这老家伙一样，那老人不敢再看我。吃着他的茶叶蛋，我心想，消化系统不好，少吃点，地球还是需要保护的。

歆汝，有点软了。

我发现那依靠在窗前的女人有点异样，她似乎看见了我刚才的壮举。只是她那样子并不是对我十分的厌恶，反而有点欣赏似的，我为什么这么感觉，因为她此刻嘴角一直上扬着。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也说不上来。只是乱想罢了。

我真的有点乱想了。

我越发的不可自拔，心跳的厉害。还从没有这般过。

歆汝突然问我“天辰，你觉得我们还可以在一起多久！”

我真没想过，对于这个我认识还不到五个小时三十六分钟四十二秒的女人，我怎么能承诺她要天长地久，而且我只是喜欢她罢了。

但是此刻我的嘴和蜂蜜来了个亲密的约会，变的非常的甜美。

“歆汝，你知道吗？天边云彩只有一种颜色，虽然你看它有时候颜色各异，只是形势所迫罢了，歆汝你懂我的意思吗？”

歆汝摇摇头。

“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这样说吧，你知道这条铁道花费了多长时间才竣工吗？每一米的距离都花了不少的心血。这里是我们A国第二阶梯和第三阶梯交汇的地段，地形复杂，但我们伟大的劳动人民还是拼了命的将它完成了！”

歆汝被我扯的有点晕了。

她挠了我一下。

“你乱说，你根本就不是在回答我的问题！”

“歆汝，喜欢你是一种感觉，这感觉就像白云般飘渺，也像这绵延的铁道一样，我们要走的路还很长，很曲折。我会不辞辛劳的与你在一起，而我要想云一样爱着你，你在哪，我就飘到哪！”

歆汝听到我这般说话，脸上的笑容荡漾划开了春风。我知道她喜欢极了。只是这句话要多假就有多假，可是女人啊，就是喜欢这种味道。我做的不过就是让她开心罢了。我没有错吧。

我这样问着自己。此刻我只想紧紧的拥抱她，和她共浴在春风里，染一场春心。

“你说的，没有骗我！”

“嗯，我只会骗自己，不会骗你！”

这句话我说的极有艺术，每一个谎话，自己说出来，先得让自己的内心信服，沉寂。我企图骗过自己，我发誓也只是刚才一秒，我骗了自己，骗了她。歆汝，原谅我。我没有爱的能力

了，不能再去真心对一个人，因为我的心已经给过一个人，

这个人已经把我的爱消耗殆尽，让我不再相信爱情。和你认识现在也才五个小时五十七分钟五十八秒，我不知道你是真的爱我。还是在玩我。我也只能这样玩玩，爱情这玩意谁先当真谁就输了。

我喜欢歆汝的秀发，这头发让我想到了南方的春天，南方的春桃花香满园，歆汝这秀发就像南方春天的柳条，风一吹，好似千万根有思绪的柳条一般，渐渐向暖。

时间很快的，又很慢的。这节车厢上的人，打牌的、睡觉的、吹牛的、不知道干嘛的、一大堆。我的眼睛搜索着能看的女人，才发现真没有一个能看的。只是当我的目光又投递到这个神秘女人这里，她还是那样坐着，连姿势都没有换过。

这时候列车上，卖东西的又来了。

“泡面、瓜子啦、花生啦！让一让啊！泡面啦！瓜子啦！”

我问歆汝想不想吃点什么。她摇摇头，又依靠在了我肩膀上。

突然我想。

“嘿，有扑克吗？”

“有!十元！”

我心想真心坑爹，这什么东西在火车上都涨价了，唯独这火车拉人的速度不知道快一点。不知道这上面避孕套涨不涨价，我是刚才看到厕所里面几个字才会有这样想法的，我看见那上面有人清晰写着“Prohibitsex”(禁止做.爱)我当时就在想，这里也能吗？一定很刺激！我想和歆汝玩，更想和那个神秘女人玩。

十元钱，对我来说算的上什么，只是差不多我二十分钟的工资罢了。我买这个是有企图的。有了这副牌，我就可以和对面这三个女人玩开了。只是这个依窗而坐的女人会不会玩？我不敢保证。但我想还是试一试。

而且这句话，我还得让歆汝来说。

“歆汝我们来玩牌好吗，谁输了就要答应彼此一件事情哦？”

“行，我一定能赢你，可别耍赖！”

“必须的！”

“我说的你都要答应耶！”

“必须的！”

歆汝玩牌的技术真的不错，但他不知道我在这发面可是又造诣的。以前和同学玩牌，那时我在一起赌的是力量，谁输了一百个仰卧起坐都不带喘气的。我就是这样练出来了，每一次我没有那一次输，后来同事之间玩牌，人民币在我口袋里我接着都有点不好意思。玩扑克靠的是技术，只是歆汝是个高手，我看来是要花点脑筋才可以赢过这女人、我的技术明显的比她高出了好多。

“歆汝，我赢咯！”

歆汝有点不甘心，“哼，不好玩！”

“你输了是不是？说好了不能耍赖的啊？”

“谁耍赖了，你说啊？”

我轻轻的将嘴巴，贴在她耳朵上，她听了我的话，脸立刻就有反应了。

“你混蛋！”

“说好了，不耍赖的。”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不答应我是不是？”

“爱我就答应我，爱我就给我！”

我有点生气的说道，对面的女人看着我们俩，那个神女也向我们瞧了几眼。

“我答应你！”

歆汝是爱我的，这让我有点自责，我只是想找个乐子，也把她当成了乐子。我真的成了混蛋吗？

我对她笑了，很开心的笑了我完全没有在意别人是怎么看待我们的。我将歆汝紧紧的抱住，在她耳边轻声的说着“我爱你！”

“我也爱你！”

她的声音极美，我喜欢她的声音，喜欢这个女人。

拥抱过后，我继续着自己的计划，我在歆汝耳边轻声的说道，不如你喊对面几个女人我们一起玩牌吧。

歆汝看了我一眼，笑了笑。点了点头。

“我们来玩牌好不好？”

中年女人一口答应了，其实这个女人也挺妩媚的，只是看着比昨晚还要憔悴，略显沧桑。

这个小女人，还是听着歌，或许她想她男朋友了，或许也还没有男朋友、看见我和歆汝大秀恩爱，她有点目不忍睹的感觉。她说道“不怎么会！”

我笑着说“不要紧的！”

“那我玩玩吧！”

只是神秘女人还是没有反应。

我碰了碰歆汝的肩膀，示意歆汝问她玩不玩。

歆汝会了我的意思，便问了她。

她没有理歆汝，这是我意料之中。

歆汝有点气恼，我知道歆汝在想什么，便握了握她的手。

“来，我们玩吧，四人斗地主怎么样？”

这是一场富有乐趣的文化活动，我们每个人手上拿一副牌按照一定的规则，我想这是极秒的一种游戏，我也很喜欢这个游戏的名字“斗地主”，这个名字起得极好，地主有地主的好处，可以多拿八张牌这就是地主的优势，他可以用这八张牌组成比我们大的组合，但我们这些贫农也不是好惹的，惹急了就会有反抗，地主之死和三人彼此的充分合作有关。无论地主多强势，只要三个人配合的好都有被打下去的机会。

说也奇怪，打了十几圈，我一次地主斗没当过，不过因为有我这先进分子在，地主想统天下是没有机会的，地主想吃我，没那么容易，歆汝觉得我的牌技可以去罗门参加赌王大赛了。

那个中年妇女当地主当的郁闷极了。

这牌她又输了，这已经是她八次当地主了。

“又输了！”

她有点抓狂。

我说“再来！”

我们又重新洗牌，时间在这上面飘过去了。

我注意到那个女人连一眼也没有往我们这里看，她完全是另一个世界的。和我们处在不同的时空，至少我是这么认为。

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了，火车还是孤独的走着，下一站不知道到哪，只知道我们的终点，这就好比我们不清楚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但是有一点是最清晰不过的那就是死亡。

我一次又一次的正视这个问题，我有时候在想，假如我下一秒死了，我会怎么办，我死了，就真的没有了感觉吗？谁也不知道，只有那些已经去研究这个问题的人，只可惜他们不会说话，或许说了话我们也听不懂。死，是什么，不就是一个生命从出生到自我终结的过程吗？没有什么，这一个死了，那一个我还活着，只是已是不同罢了。或许这个神秘女人正在思考这个问题，她不说话，她没有感觉，有感觉的时候也只是短短的一瞬间，这世上的东西估计也没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了。我就这样把她想的悲惨极了。

这个中年女人和年轻女生，在斗地主的过程中和我们培养出了深厚的“战友”关系，我们开始乱扯，从东扯到西。为的就是打发这个时间。

“你们去那啊？”

中年妇女说道“下一站我就要下了！”说着很开心的样子。

女生说道“我x地下！”

歆汝说道“我们也是x地下！”

女生听着很开心，因为这种混熟的关系，气氛就不会那么紧张了。

在我们扯的过程中，我们扯的最多的还是那些不痛不痒的话。

我和歆汝也没扯过，在扯的过程中，我大概知道了点歆汝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