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一日星期六，杨景行去学校的路上给喻昕婷打电话：“你和安馨吃早餐了到北楼等我，今天我们主要探讨下理论。（）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哦，好。”喻昕婷好像才回神：“你吃东西没？”

“吃了。”杨景行越来越有架势：“让她把录音笔带上。”

喻昕婷嗯：“我打电话。”

杨景行到二零四，孔晨荷也在，因为有情况要打听：“何沛媛他爸爸怎么样了？”

杨景行说：“刚有消息，等手术吧，应该没问题。”

孔晨荷放心点头：“运气好，听说好难找到合适的……男生快去关心呀！”似乎自己都想去。

安馨说：“昨天晚上才听说，她下星期还来学校吧。”

杨景行笑：“你也想关心？”

安馨呵呵，喻昕婷说：“星期二还是星期一看她和王蕊一起，我只打招呼就走了。”

喻昕婷也不急

星期天上午，杨景行照旧到校给安馨和喻昕婷上理论课。

可能想起分别，喻昕婷就暗淡了，然后突然惊起来：“啊，我忘记叫孔晨荷了……”

安馨哈哈：“师姐打击人了。”

杨景行打击：“这两个出师还差得远。”

孔晨荷并不介意晚收到消息，带着兴奋上车的，听她的口气，这事简直应该昭告天下，怎么才这么几个人。

杨景行找了一会才找到年晴家附近的台球室，齐清诺招呼男朋友：“小菜鸟快来，你们俩一起上。”

杨景行笑：“同学们再见。”

杨景行只能说：“食堂见。“

年晴被恶心得震惊：“……滚！”

晚饭是杨景行请客，因为等会也没准备去哪，男人们就喝点助兴，然后都抒发了一下情怀和理想。

杨景行：“这事自己想自己决定，我就能建议珍惜青春，别耗太久了，这么个大姑娘可惜了。”

安馨高兴：“现在去？”

安馨笑笑：“今天是真大师班，我们都只能囫囵吞枣。”

年晴不屑：“谁问你意见了？”

师妹也要去吃饭呢，跟着师兄师姐一起，不怎么含蓄地表达对喻昕婷的羡慕甚至崇拜：“……是榜样，真的，不然像我们这样的真的有点迷茫，看不到未来。”

到食堂，师兄这四个人正好一桌，师妹就只能形单影只了，孔晨荷八婆起来：“我去的时候就在，十二点没到，唉……”

孔晨荷居然等在外面的，而且还有一个钢琴系大一女生，虽然不是李迎珍的学生，还是称呼从教室出来的人为师兄师姐，而且似乎很有年级地位观念。

喻昕婷嘻嘻：“有大纲就好了。”

杨景行说：“先上课，不急……让师姐等我们。”

师妹很受鼓舞启发……

十二点半，终于等到下课了，安馨这样刻苦的学生也高兴：“谢谢老师，辛苦了！”

孙桥的女朋友赵秀也来了，齐清诺挺欢迎的，就让赵秀告起状来，说孙桥平时不准她来酒吧怎么怎么了，弄得自己在姐妹中特没面子。

孔晨荷兴致勃勃：“下次再招学生，要考试要竞争。”

干正事，大家都拿出耐心慢慢来，有个流行音乐制作人在，这一下午时间过去后多少还是有点起色。进步最大的是付飞蓉，能不看键盘边弹边唱了，不过那几下键盘也实在是简单得有点过分。

孔晨荷自觉离开：“等你们吃午饭。”

喻昕婷也有同样需求。

安馨欢喜地估摸着：“通知那边了估计最多一个星期就来人……就看是在国内还是在纽约过妇女节了。”

杨景行点头：“我试试，我猜你还是想听听康有成的好话，不过诺诺是不可能说了。”

杨景行点头：“我准备得粗糙，你们千万注意别听乱了，自己再系统化一下，结合对自己的了解……想起我初中老师说的学习要靠主动，我觉得傻子才主动学习呢。”

喻昕婷好像真的洗心革面了，挺正经：“把课上完。”

下午上班时间还没到呢，李迎珍已经打电话来问了，拿到没啊，好多事更要加快准备了……

杨景行提醒：“休息。”自己先站起来。

也不知道美国人咋办事的，签证给帖护照中间页数上去了，喻昕婷多翻了两手才翻到。签证纸上，喻昕婷笑吟吟的黑白照片，发证地fuhai，姓yu名xtg……都没错。

杨景行说：“我就想知道女人到底什么想法。”

三个人玩，年晴居然也不把杨景行放在眼里，受了屈辱后杨景行再接再砺，慢慢打出了点技术，然后就变成二女对一男了，年晴和齐清诺走位配合得还挺有默契。

师妹点头：“哦……谢谢师兄指导！”

今天晚上杨景行和齐清诺还算给客人面子，两个人的合作就有两次，个人表演也各有三四首歌，而且齐清诺还自己唱了《一张照片》。

喻昕婷现在特稳沉：“拿了打。”

杨景行不怕：“两个老师才好，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喻昕婷是真上进了：“我做，回来交。”

连续叨叨了一个小时后，杨景行暂时收尾：“休息一下。”

杨景行又说：“就觉得他还是有点在意我这个朋友，沾你的光。”

年晴不说话，继续瞄准。

喻昕婷担心：“还要十几个小时？”

教授那自己已经告知了，张楚佳提醒喻昕婷可以给家里打电话了，估计也一直悬着心呢。

当然，杨景行也讲究因材施教，有时候会说安馨思考这一点或者昕婷如果弹到这里要注意些什么，好像提醒喻昕婷多一些。

喻昕婷问：“你不吃饭了？”

孔晨荷也不兴奋了，因为感觉得到喻昕婷的语气波动，就听她再给父亲打电话：“爸爸……哎，我刚刚把护照拿了……先跟妈打的……你在外面啊……嗯，我等会要到教授家去……嗯……还没定……你不忙就先请假……不带东西……我跟妈讲了的……嗯……不要，他们都不欢喜……天天都在练……同学都在，我等会再给妈打……好……挂了。”

安馨师姐说：“每个人情况不一样，有些东西不一定适合你，不能盲目，我建议你有机会好好听大课反而会有更多收获。”

杨景行嘿嘿。

安馨说：“打电话吧，先出去。”

喻昕婷笑。

杨景行摇头：“没有……讲完了你们自己归纳，当作业。”

年晴挑衅：“你想怎么样……”

喻昕婷嘻嘻，好像是给面子笑笑杨景行的装模作样。安馨倒是认真，录音笔都是拿在手里。

齐清诺庆幸：“还好……我紧赶慢赶出来劝架呢。”

杨景行也是珍惜友情：“你打电话，去接。”

年晴冷笑一下。

齐清诺都欢迎啊，今天就可以啊。赵秀还真要打电话约人，被孙桥呵斥，赵古再劝一下，说今天事多而且是周末，下次再找机会。

微微后仰好像躲避着什么的安馨一下松弛下肌肉，关了录音笔，半伸懒腰深呼吸再揉揉额头，看喻昕婷。

十点过，喻昕婷接张楚佳的电话：“喂……哦……好……我们在上课……嗯……”对杨景行说：“说可以去拿护照了。”好像并没什么感觉。

回家的时候，齐清诺盼望着三八了，那时候例假肯定干净了，终于要在二十一岁的时候过一个货真价实的妇女节了。

安馨翻译杨景行的话：“只要你努力了，未来会在那等你。”

当着师姐师妹的面，杨景行掩饰得很好。

安馨呵呵，点点头：“一定好好研究好好思考。”

年晴站直了，给杨景行一个稍微友善点的表情：“你有什么看法？”可语气配合得并不好。

张楚佳气愤：“你跟老师就这么说话。”然后问呵呵笑的喻昕婷：“兴奋不？去美国了，林肯艺术中心啊！”

张楚佳好奇：“奇葩，啥时候我去听两节课，学习学习。”

从台球厅出来年晴就回家了，杨景行和齐清诺去酒吧，成路在排《隐藏瞬间》。齐清诺假装埋怨这例假也不再等一晚上，其实是送了一口气，总算来了，也没打乱。

上车后，喻昕婷告诉家里好消息，当然说的四川话：“妈……你在单位啊……哦，我护照拿了，办好了……嗯……刚拿的……是嘛……还没有，回学校了……我晓得……爸爸呢……我跟他打嘛……定了我告诉你们……不要……不要……都不要……衣服也够穿……莫讲了……我还有……够……莫带过来，好麻烦……不要……先不讲了，我给爸爸打电话……”

杨景行就问：“如果康有成现在重新恋爱结婚，你希望他幸福吗？”

杨景行好好怂恿了一下成路，说自己观察发现其实所谓成功和失败往往差距并不大，有时候很多人都站在门口了，就差那么最后一下……进去后就会发现也没那么难，而且日子特别滋润。

一行人消消停停在银行干等了半个小时后，护照终于到喻昕婷手里。大家连忙围上来看看，都见识见识。

杨景行说：“过完女生节再走。”

杨景行这就开始了：“先说说巴洛克时期……”

杨景行想了一下，摇摇头：“没建议给你们。”

酒吧旁边的卖场已经关门，虽然齐达维和房东的合同还没签，但是他已经请装修公司开始测量设计了，最多也就是两三个月的时间。

年晴架着球杆瞄来瞄去，也瞄杨景行：“看什么看？”

杨景行现在可不用给齐清诺留面子了：“看我女朋友要你管？”

安馨呵呵并不埋怨：“我出去一下。”

师妹连连点头：“上个学期的我去了。”

那就先找地方吃饭吧，杨景行就给齐清诺打电话请一会假。齐清诺介意的是男朋友是因为她大姨妈来了才移情别恋的，男人果然是下半身动物。

正笑着呢，齐清诺突然有什么不对：“倒了霉……”迅速拿上包去了洗手间。

杨景行今天没拖堂，十二点不到就下课了，三个人高高兴兴一起接张楚佳再高高兴兴一起去银行。可安馨的担心没错，银行说要午休之后才能拿到东西。

张楚佳松口气：“行了……一路顺风，哈哈。”

年晴击出一杆，审问的样子：“过年的时候，康有成跟你说什么？”

安馨和喻昕婷也只能呵呵赔笑脸……

孔晨荷有点同情：“我说她在这又听不到什么……”

杨景行说：“想知道你自己问他。”

安馨起立再小幅度伸展肢体，想起来检查一下录音：“五十六分钟……”

孔晨荷提醒合起护照的喻昕婷：“收好，包里。”

喻昕婷几乎是埋着头，明显尴尬得都笑不出来。

虽然吃饭的时候自己并没多雀跃，但喻昕婷还是知道这顿午饭应该自己埋单，杨景行也没装大款了。

喻昕婷也是有点脾气的，稍微反抗：“没有……”

杨景行说：“那时候还没，什么见面了再问问她……好了，上课。”

喻昕婷立刻后悔了：“啊……”

杨景行感谢：“谢谢捧场，下次继续，我们先走了，不然等会没菜了。”

今天和平时是不一样，杨景行不要两个女生动手，甚至都不要她们发表意见或者提问，就自己在那讲了弹，弹了讲，讲得仔细，弹得认真。内容就是选曲不同时期不同流派的有代表性的作曲家的有代表性的曲子进行剖析，但是杨景行和钢琴系其他老师的不一样，老师们是讲要求追细节，杨景行则是开阔而发散性的，并且自己演示，而且多是注重表现最基础的东西。

齐清诺回来了，年晴问得挺直白：“漏没？”

杨景行笑：“你喻师姐就没迷茫过，她根本不想这个。”

师妹很好学：“师兄弹琴能听清楚。”

杨景行明显师兄架子：“多听是没坏处，不过你这样听没什么帮助，浪费时间了，胡教授最注重系统学习。”

看看安卓这次准备请的那些大牌乐手，好几个也是成路所了解的，他们并没什么离奇经历，也就是踏踏实实勤勤恳恳一步一步走出来的。

杨景行说：“那肯定……不过课后作业我估计可以免了。”

杨景行自己去钢琴前坐下，对两个准备好的女生说：“这一段内容估计要十几个小时才能讲完，你们好好听好好记，下去了仔细消化，争取做到举一反三……”

安馨建议：“让你爸妈都多玩两天。”

“跟我有关系？”年晴继续不屑，弓腰去精细瞄准，一动不动像个狙击手。

年晴斜眼：“你还用问？”

《钢琴艺术史》其实也是很重要的课程，只是杨景行显摆得好像自己的容量要比课程内容大得多，而且条理清晰逻辑紧密，关键是还能动手实践。

手抓椅子边缘的喻昕婷轻轻前后晃了一下上身，也看安馨，也不发表看法。

车里安静了会，从副驾驶回头说：“其实就跟读书差不多，半年回来一次。”

喻昕婷点点头：“嗯。”

杨景行说：“下星期找时间去见见校长。”

喻昕婷继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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